寧白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淡淡說道:“你這樣的神情我倒是第一次看見,到是覺得有幾分新奇。”寧白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之中帶着幾分揶揄。
溫凌恆聽見寧白這樣說道的時候,立馬恢復原來冰冷無霜的模樣,似乎剛纔的他只不過是寧白的幻覺一般。
溫凌恆看着寧白開口說道:“說,你究竟發現了什麼?”說到這裡的時候看向寧白的雙眸之中盡是深邃漆黑,裡面透露出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寧白看見溫凌恆這樣的神情的時候,嘴角露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淡淡說道:“何必動怒,我也只是猜測罷了,畢竟我有沒有見過你的王妃。”
寧白道是絲毫不怕溫凌恆如今這個模樣,只是覺得如今的溫凌恆着實讓人覺得可怕又可憐。
情,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溫凌恆緊緊的抿着脣瓣坐到寧白的對面,看着手中的茶杯,心中思緒萬千,明月樓的茶杯當初是杜思君自己親手繪製然後然人弄,如今她的東西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唯獨留下這個明月樓,這也是他不會動明月樓的原因。
“寧白,你不懂。”溫凌恆說道這裡的時候,雙手緊緊的握着手中的茶杯,幾乎要將手中的茶杯捏碎一般。
寧白聽見溫凌恆這樣說道,心中微微一愣,他還是從未看見過溫凌恆這般說道。
他的確不懂,同時也不想懂。
畢竟天下最爲害人的事情,莫過於情字一字。
寧白嘆息一聲,隨後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放了下來,開口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和她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溫凌恆,你應該清楚,她或許沒有死。”
溫凌恆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擡頭看了一眼寧白,隨後又再一次的垂下,眼中滑過幾分暗芒。
對於寧白的話,他曾經也這樣想過,她沒有死,只是受了重傷,只是在某個地方調養罷了,可是隨時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希望也在逐漸消失。
直到看見那個鐲子的時候,他的心已經徹底的死了,那個時候,他感覺自己整個世界都已經塌了。
他唯一的光芒已經在逐漸離他遠去。
寧白看見溫凌恆渾身上下都是散發着一種頹廢腐爛的氣息,眼中深深的無奈,嘆息一聲,道:“今天我和羅剎見面的時候,他駕了一輛馬車,馬車裡面的人似乎和羅剎關係匪淺。並且馬車裡面的人內力也是十分高強。”
想到自己居然連車簾都沒有辦法掀開,就足夠看見馬車裡面的人內裡究竟有多麼的高強。
溫凌恆聽見寧白這樣說道的時候,雙眼微微一凜,原本頹廢的臉上此時盡是深沉。
馬車?自己今日過來的時候也是遇見一輛馬車,當時天色太暗,他並沒有看清楚馬車裡面的人究竟是誰,但是如今想來那個羅剎實在過於羸弱,尤其是那一張臉上無比的蒼白,身形異常的瘦弱。
許多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如今想來溫凌恆忽然一下子全部回想起來,身體開始微微的顫抖,這是不是表明她並沒有死。
“不過,馬車裡面的人卻是一個男聲,聽起來似乎受了重傷。”寧白會想到今天自己聽見那個聲音的時候心中很是怪異,那個聲音聽起來的確冷淡疏離,但是其中也是帶着幾分壓抑。
而且他們一回到明月樓的時候,就請了徐老,這說明馬車裡買的人很有可能受了重傷。
溫凌恆聽見寧白這樣說道,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清風,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剛纔那一輛馬車離開京城之中。”溫凌恆此時雙眼之中盡是陰沉,但是若是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看見他的眼中此時帶着絲絲壓抑的歡喜和激動。
清風聽見溫凌恆這樣說道的時候,道:“是。”隨後出去了,如果剛纔他們錯過的馬車裡面真的是王妃的話,那是不是就是表明道王妃此時還活着,並沒有死。
寧白看見溫凌恆臉上神情的變化,給自己到了一杯酒,開口說道:“我倒是十分好奇,你那個王妃怎麼會是聖族的人也是冰城的城主。”
最爲關鍵的是,他可是知道溫凌恆那個王妃長的也是十分一般,並沒有什麼傾城傾國的容顏,溫凌恆是怎樣的一個人,容顏冠絕整個大陸,整個大陸之中有多少女子想要嫁給溫凌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溫凌恆居然喜歡上這般一個容顏平凡的女子。
要說最讓他記憶深刻的就是那一雙眼睛。
真是璀璨如星辰,浩瀚猶如海洋一般,看上去清冷無雙,但裡面卻是猶如有一個深沉黑暗的旋渦一般,直直的將人吸引住。
溫凌恆聽見寧比這樣問道,並沒有開口說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不,愛上她的,只是記得第一次見她的的時候,她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嫁衣,容顏平凡,可是那一雙眼睛之中卻是猶如萬千陽光一般,無比灼熱。
聽她侃侃而談的時候,她的身上就好像有着萬千光芒一般,讓人移不開眼。
“算了,當做我沒有問過。”寧白看見溫凌恆臉上那樣的神情的時候,很是無奈的說到。溫凌恆低着頭,面上看上去波瀾不驚,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此時他確實異常的緊張,即使期待馬車裡面的人是她,又害怕是自己多想了,馬車裡面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
於此同時,在越王府之中的百草今晚卻是異常的煩躁,這一段時間,她在越王府住的異常的舒心,也許是因爲溫凌恆知道她是杜思君的救命恩人,所以並未爲難與她,只是命令他不能夠走出王府罷了。
原本她以爲待在王府之中就可以每日看見溫凌恆了,可是誰知道,她已經在王府待了快半個月了,見到溫凌恆的時候只不過區區兩面,而且每次都是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過去找他,但是每次都是被攔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