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聽說您不舒服,我們來看看您。”
這倆人的消息倒是來的挺快,二月淺笑應付。“有勞了。”
青颯把視線移到了二月剛用過的藥碗上,帶着羨慕的說了句。“王爺現在待您可是真好,這點事他還專門請大夫來看你。”
二月知道她們這是誤會了,但她不解釋,笑着不語,隨她們猜測。
燭憐問,“綠衣呢,今天怎麼沒有看到她?”
二月慌張,“噢,應是有事出去了吧。”
“姐姐,我記得你這帳上之前掛的可是青銅白玉鉤,怎麼現在沒有了?”燭憐還真是眼尖。
二月愣了一下,用笑來掩飾緊張。“許是拿下來擦拭還沒掛回去。”
“您這屋裡可沒有。”青颯快速將屋內打量了一遍。
燭憐順勢開口,“我一直喜歡您的這件掛飾,今日來也是想再觀摩下好尋個相近的,姐姐能讓人把它尋來嗎?”
“不行,我已經把它收起來了。”二月拒絕的那叫一個快,做賊心虛的慌張。“我那個忘記把它收哪兒了,要找的話太麻煩。”
“那您好好休息,我們不打擾了。”二人互相使了眼色,起身行禮。“王妃以後若是有什麼事,可儘管吩咐,我們還需您的庇佑與提攜。”
連着幾日,這倆小妾是天天往二月房裡跑,勤快的像蜜蜂採蜜。
她們碰到了眼神閃躲剛回府的綠衣,也察覺到了二月的有所隱瞞,還有二月房間裡不斷減少的物品。
她們躲在暗處觀察,偷偷印證所想之事。只見綠衣拿着一個包袱從後門出府,然後直接去了當鋪。
綠衣將東西熟練交給一個夥計後,對方給了她一疊東西。綠衣迅速收進身上,離得太遠,跟的人也沒看太清楚,估計是銀票。
爲了保險不出錯,青颯還故意找了一個下人去試探綠衣。假裝看到綠衣拿東西出府的過程,綠衣趕緊給那人五十兩的封口費,並囑託讓其千萬別說出去。
不然會出大事,說明日將會是最後一次,以後不會再偷着出去了。
青颯和燭憐得到彙報後,相視一笑,甚是歡喜。
二月正趴在桌上百無聊賴,忽聽得外面一陣腳步聲,老夫人帶着一羣人入了房間。
她立馬恭敬起身,上前行禮,“母親,您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不是說生病了嗎?”
老夫人直接坐在上位,萬真珠站在她的近側,剩餘的人以她爲中心兩邊鋪開站好,青颯和燭憐也在。
老夫人氣勢洶洶,這架勢是要問罪呀。
二月又行禮,“多謝母親關懷,這點小事還把您驚動了,兒媳實在惶恐。”
萬真珠不屑冷笑,“你是該惶恐,但不是爲這件事。”她向青颯使了一個眼色,大聲道:“帶上來。”
綠衣被人押了上來,還帶着包袱。她一見二月就哭着跪下,“主子,對不起,是奴太笨了。”
老夫人:“說說吧,她那裡面裝的是什麼?”
二月立馬跪下,低頭認錯,“對不起,母親,兒媳不該瞞您,是兒媳錯了。”
老夫人:“這麼說你認了?”
二月點頭,“我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偷偷將這些東西讓人帶出去。”
萬真珠會心一笑,想不到這次會這麼順利。
南寒川正在研讀兵書,白羽得了消息進來。
“主子,老夫人剛剛帶人去了王妃住處,說是抓到了她的婢女偷拿府裡東西。”
南寒川一點都不驚訝,“是嗎?果然是近墨者黑,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
“說是王妃指使偷拿的,老夫人正在審呢。”
“那不用審了,這是她乾的事兒,近財貪利。”南寒川的臉上竟然有笑意,幸災樂禍的意味明顯。“告訴她們嚴查嚴懲,有證據就辦,別讓她再狡辯逃脫。”
南寒川被二月連着騙了幾次,氣意頗深,正愁沒處治她呢。
“她認了。”
“什麼?”
南寒川放下書,直接從椅子上起來。這下他吃驚了,如果是抵賴他倒覺得正常,因爲那是那女人的本性。
可如今這麼痛快承認,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這裡面一定有詐,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自己可是深受其害呀。
南寒川決定去看一看,不能讓做壞事的人逃脫,那女人早就該懲治了。
白羽跟在後面,十分不解。 主子一向不是不過問後院之事嗎?如今這是怎麼了。
二月房間裡,萬真珠和兩個小妾笑得最甜,因爲老夫人要對二月動手了。
老夫人一副公事公辦,“既然你都認了,那就別怪我動家法,來人。”
管家用托盤拿出了礪心鞭,這是南家最重的刑罰。一鞭就能抽出重血痕,幾鞭下去皮開肉綻,要人命都是有可能。
“母親,……”
老夫人擡手狠狠給了二月一巴掌,“做下這種行爲,還敢叫我母親,動手。”
南寒川這個時候走進來,看到二月要被人拉着接受處罰。他不但不準備幫忙,反而也坐下來要一起看戲。
南寒川選了個好位置,他可不相信二月能老老實實的把這打捱了。
“你怎麼來了?”他的到來讓屋內的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老夫人。
“母親處置便是,兒子只是路過,看看。”
南寒川說話的時候,捎帶看了二月一眼,帶着笑意。
老夫人有些歉疚,“是母親對不起你,給你選了這樣的人做王妃,丟了王府的顏面。”
“還不快動手。”萬真珠已開始催促管家。
綠衣突然匍匐着跪到南寒川面前,“王爺,您救救我們家王妃呀。”南寒川還未有反應,綠衣又去求老夫人。“老夫人,您饒了王妃這次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萬真珠一把推開綠衣,“還有臉在這求情,偷盜府內財物可是重罪,老夫人已經夠輕饒你們了。”
“什麼財物?我家王妃不過是讓我偷拿了些剩飯剩菜出去,怎麼就成重罪了?”綠衣疑惑發問。
“什麼?”這下屋內的人全都瞪着眼傻眼了。“剩飯剩菜?”
萬真珠扯住綠衣的衣服,又兇又怒。“你這賤婢爲了給你家主子開罪是什麼胡話都敢說,贓物都在這呢,是想要被拔去舌頭嗎?”
綠衣從萬真珠手裡掙脫出來,快步走到包袱前。將其打開,裡面是一個個木盒,然後再打開,裡面竟真的是飯和菜。
“這………也叫贓物?”她怯生生髮問,屋子裡瞬間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