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被逼無奈。”那倆人又開始裝上可憐了。
二月向管家要了礪心鞭,手中把玩着,“你覺得我會信嗎?”
兩人看求着沒希望,索性換了臉面,以硬代軟。怎麼說她們也是萬夫人的人,稍微有點常識的都不敢怎麼動她們。
青颯,“你想把我們怎麼樣?你能把我們怎麼樣?想清楚了,我們可是萬夫人的人。萬夫人身後是老夫人,你要向她們開戰嗎?”
燭憐,“是啊!這只是老夫人礙於情面給你的一點安慰,你可別看不懂,錯把情面當權力了,到時候怎麼被趕走的都不知道。”
這倆人還真是有恃無恐啊!二月一個甩手,礪心鞭在地上發出了可怕的聲音。
兩人一個哆嗦,“你別唬我們,最多就是給我們來一鞭,除了這,這你還能把我們怎麼樣啊?”
“只要你不怕別人說你惡毒,那你就打。”
“對,要打你就打,在這府裡我們以後絕不放過你。”
二月笑了,笑的讓人詫異。忽然,她放下了鞭子。“你們提醒的對,用這種鞭子打你們確實是太惡毒了,我不能因爲你們毀了我的形象呀。”
二人相視一笑,覺得二月被唬住了,她沒那麼大膽,不敢對她們動手。
“來人呢,拿板凳過來。”二月高喊。
“你要幹什麼?”燭憐先慌。
青颯也有點懵,“你別胡來啊,這是王府,你可是剛來。”
“一人送他們二十大板,然後逐出府去。”
“什麼?你敢。”“你瘋了。”兩人同時驚呼大叫。
二月發佈命令後,不止這兩人,負責實施的下人們也有些發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走近倆人,臉上帶着淡笑。在其身邊低語道:“知道嗎?事情做了就要還,早晚而已。”
青颯惡狠狠回擊,“你不能這樣處置我們,你沒這個權利,你以爲你是誰?少在這嚇唬人了。”
青颯這個人果厲,更心狠,可謂是這兩個人的首腦。別看她們在作惡時燭憐說話辦事多,但其實就是個賣力吆喝者。
“她,多加十板。”二月指着青颯對下人們說,表情冷峻。“怎麼?我的話不管用嗎?還是你們剛纔沒聽到老夫人的吩咐。”
二月這也是從南寒川那裡學到的,只要表情夠冷,語調夠強,自然而然就會有一種震懾力。
果然,那些人應聲帶了二人下去。
綠衣有些擔心,“小姐,您這樣處置那些人能同意嗎?”
“放心。”二月嘿嘿笑着,相當的自信。
她從不做沒把握之事,她打聽過了。這倆人是南寒川在朝廷裡的死對頭硬送給他的,他是不得已纔將她們收入府中做妾。
如今她找藉口幫南寒川清理了這些人,南寒川偷着樂還來不及呢,又怎會出面阻止她。
至於老太太,她雖然有心幫着萬真珠。但絕不會爲了這樣的小事自食其言,毀了自己在府裡的威信。
這倆人雖說是萬真珠的人,但萬真珠兩次都因她們栽了跟頭,也不會多用心去幫着救她們。
青颯和燭憐存在的價值就是在王府,如今逐她們出府,她們的作惡生涯也算是到頭了,該償付代價了。
二月這是在爲姐姐報仇,也是在給自己立威,畢竟還要在這裡混上一段時間,掙一點威信好辦事。
老夫人房裡,萬真珠正不滿的撒嬌發着脾氣。“姑母,難道您就不管管?她算是個什麼東西,還要逐人出府。”
老夫人被人從躺椅上扶起來,“那倆人的處置我已交給她了,此事不必再說。”
“姑母,………”
“閉嘴吧!這事還不是因爲你太過愚笨,被帶進那樣的境地你是想讓我把你交出去嗎?”
萬真珠不說話了。
老夫人押進嘴中一口茶,“不過,當時我以爲她最多也就給她們一點小教訓,沒想到………,還真是小看她了。”
“她是真不簡單,和她那個姐姐完全不一樣,姑母你可要幫我。”一想到這幾次挨的教訓,萬真珠有點慌。
“你慌什麼,有我在,王妃這個位置早晚是你的,沒人能動你。”
老夫人急斥萬真珠,心裡嘆息這個侄女兒不爭氣。連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她都鬥不過,還要自己爲她操心。“那倆人你不用管了,那麼蠢留着也沒用,以後做事用點腦子。”
“是,真珠謹記姑母的話。可她……我們還真由着她了。”
“着什麼急,反正川兒又不喜歡她,等等又何妨。”
想到南寒川,老夫人不自覺的就嘆了口氣,這個兒子還真是讓她焦心呀。自從那個變故後,這麼多年這孩子除了那個叫惜顏的,是一直不近女人吶。
南寒川從外面回來時已是夜裡,脫了外衣要就寢時,突然問起白羽,那倆小妾二月是如何處置的。
白羽也是詫異,南寒川近日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關注後院之事。
“王妃讓她們每人打了二十大板,然後逐出府去了。”
“什麼?”南寒川吃驚到不敢相信,好一會兒驚訝的表情才從臉上撤走。他冷笑,“好大的威風啊!”
南寒川都躺到牀上了,又披了外衣出來。心裡越想越不忿,她憑什麼,她有什麼權力去做處置,誰給她的膽子,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就算要攆人,也是他這個王爺發話,輪得着她嗎?想狐假虎威也不問問他這個老虎願不願意。
南寒川直奔二月的住處。
暗夜,二月正在房裡和綠衣喝酒慶祝,來這裡這麼久,總算也是辦了件像樣的事情。雖然還沒查到姐姐溺亡的真相,但只要她在這兒,那些害過姐姐的人就不會忍住不動。
只要她們跳出來,二月就會一一清理,這只是個開始,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害過她姐姐的人。
喝到意識都開始模糊了,二月還要喝。綠衣勸不住,只得出去拿酒。
二月有些困了,趴在桌上迷迷糊糊。
南寒川突然就這樣推門進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王妃,你可真是好大的威勢,誰給你的……”南寒川看到屋內的狀況,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了。
滿桌子的狼藉,二月正毫無形象的趴着小憩。聽到聲音,她迷迷糊糊的擡頭睜眼。
看到有人,她踉踉蹌蹌着起身向前,一步一晃來到南寒川面前。
先是繞着南寒川晃了兩圈,然後又盯着南寒川上下打量。
南寒川既厭惡又嫌棄的看着眼前之人的怪異之舉,他被看得極不耐煩。“你看什麼?”
“好看”二月嘿嘿笑了幾聲,突然就把手放在了南寒川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