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言不發的任我行,美貌女子笑了,特意拉長了聲音。
正想接着說下去。電光火石之間,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被一劍洞穿心臟的身體。以及正握着劍柄的安羽黎。
“嘭”的一聲巨響,上好的梨木門頓時四分五裂。
安羽黎莞爾,眼底的陰霾更甚:“這一局,你輸了,你想借我之手除去羅焰門。千算萬算,你也算不到,我愛上她了。”輕輕嘆了口氣。他愛上了灰飛煙滅的愛情,世間最美好的傳說,他是看不見了。
尋淺陽再不甘心也漸無生息了。
大仇得報,安羽黎卻沒有一絲快意。罷了。
自己不後悔,不是嗎?
萬劫不復也不悔。
灰飛煙滅也不悔。
他不想放棄。真的不想。
任我行默了。要她怎麼解釋,她不僅是個萬能穿越女主,還是個特警,特警啊!洞察一切,是特警的本能啊!其實這一局,她也算個大贏家呢。贏了他這個相公。她相信,他是真的愛她,愛到不怕萬劫不復,不怕灰飛煙滅。
“相公,你好歹關心下江湖大事啊。那個蘇遊離,三天前嫁給武林盟主了。我和她只是長的很象罷了。至於我是誰?咱們來日方長,我慢慢解釋給你聽。”看了看神色戚哀的樓主,任我行笑了,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屬於她的,她就不想放手,因爲不止安羽黎愛她,她也很愛安羽黎。一見鍾情什麼的。
“相公,其實我是識字的。描摹那些書信,不過是讓你明白你自己的心跡。”
這到底是誰算計了誰?這場翻天覆地中,誰又是最大的贏家?
哎呦,都不重要了。
相公,你就從了奴家吧。
但是至於後來會發生什麼,就不好說了。
而妖界的那幾個妖就比較……比較什麼呢……讓我們把鏡頭再轉換到妖界吧。
--我是妖界的分割線--
雪若蓀看着趴伏在地上的妖怪,莫名覺得有些眼熟呢,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倒是右相站起來的時候看到雪若蓀,明顯是愣住了,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正的愣住了。
雪若蓀有些好奇,難道自己和這個右相是認識的?只是自己荒蕪術犯了忘記天陌傾的時候將這個右相也一起遺忘了?不對啊,那爲什麼現在看起來又是這麼眼熟呢?!
雪若蓀不知道天陌傾和其他的幾隻妖怪有沒有看見右相略微有些吃驚的表情,她低下頭慢慢地想着,似乎沒有什麼靈光,想不起來了……
雖然說是想不起來,但是雪若蓀還是死死地盯着右相,似乎是要將右相盯穿似的。
天陌傾也是不說話,剛纔右相吃驚的眼神,雖然不是很明顯,只是一閃而過,但是他還是清清楚楚地看見了。而且最讓他不解和驚怒的是……右相驚訝的並不是他帶來的三個妖怪,而是雪若蓀。
他是可以能確定真的就是驚訝於雪若蓀的,天陌傾的手微微動了一下,如果,他是說如果,身爲妖界之王,是不能意氣用事的,不管是什麼事,都必須要考慮的面面俱到,所以不管是哪一方面的都要全部考慮到,可是……可是隻要是和雪若蓀有關的,他都會……會喪失了全部的心智和理智。
因爲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知道。雪若蓀,是自己的毒。
另外三隻妖怪都很聰明地不開口,只是看着右相,右相終於在天陌傾的示意中站了起來:“王,請進。”除了這句話,右相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因爲他所有的心神在看到雪若蓀的那一刻就崩塌了,不管是因爲什麼,總之就是……就是怪怪的。
這一點天陌傾也敏銳地發現了。他不爽地蹙起了眉頭,有些不能理解這是什麼情況,只是……只是不願意去相信腦海中那個潛意識的猜測。
他危險地眯起了眼眸,一定是右相那個老狐狸在故弄玄虛,目的就是讓自己不安,僅此而已。
是的,他就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右相。”天陌傾低低地開了口,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站在一旁的右相一愣,停了下來,有些不解地看着天陌傾。
“右相難道沒有發現這幾隻妖怪嗎?”天陌傾嘲諷地開口。
右相一愣,這幾隻妖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咳,因爲監視並不是右相親自安排的,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也不認識這三隻妖怪。
天陌傾頓時也明瞭,只怕是後面還有比較高的妖怪啊。
“右相的手下,安排的監視的妖怪就是他們。”天陌傾慢慢說到,果然看見右相那個老狐狸的臉色也慢慢變了。右相是害怕了,他不敢想象天陌傾會如何處置。不知道後果是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