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你也是一個君子
鄒天傑斂起剛纔的傷感，爽朗一笑，興致勃勃說：“釣到魚，我又煮魚湯給你喝。”我要珍惜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碧兒先是一怔，瞭然後佯裝哀號一樣，無奈低着頭嚷嚷。“天啊……我已經喝了半個月的魚湯了。我發覺——最討厭喝魚湯了！”
“膩了嗎？嗯，那我烤魚給你吃，怎麼樣？”鄒天傑難得露出一絲尷尬，做菜只是以前的事，自從她不在身邊後，都沒再下過廚房了。
“嗯。這還差不多。”過了半晌，碧兒又托起腮幫子，小心翼翼問，“那事情……平息了嗎？”會和鄒天傑躲在這裡，她知道他也在爲自己着想的。回去，只會每天面對着大批記者，數不清的緋聞。甚至，被挖出來的往事。
“很快的，得再等等啊。在緋聞完全平息了之後，我們就回去，現在呢？你得享受這裡的寧靜，什麼也不用多想，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會一直陪着你的。鄒天傑的眸子着，有着不容懷疑的堅決。
“……其實，我已經不難過了。都過去兩年了……”
“傻瓜，在騙誰啊？”鄒天傑無奈笑了笑，擺明不相信。若過去了，那一天就不會害怕成那樣子。
“我……那一天，只是太突然了。”一時接受不了。
“嗯，知道了。”鄒天傑安心在給了她一個笑容。莫名的，碧兒也跟着笑了起來。她就是喜歡他的感染力，若兩年前，不是因爲那件事，嫁給他了好像也不錯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感受着海風拂面，帶着鹹鹹的氣息。
“碧兒，謝謝你。”
“呃？”碧兒疑惑眨了眨眼，對鄒天傑突然冒出這句話很不解。
“今天我很開心……因爲你終於原諒我了。”他感覺到了，來自她身上的信賴，就像兩年前的那個善良的小女人。“還能回到以前，這感覺真好啊。”
“是。這感覺好好！”碧兒粲然一笑，稍顯不自在地說，“咱們……就冰釋前嫌吧。”以前不管說了多少次不乎，不怪他，都帶着賭氣或者敷衍的成分，但這一句，絕對是真心的。
“……”驀然的，鄒天傑的眸光變得灼熱，迫切盯着碧兒。“真的嗎？”
碧兒想了想，認真在點點頭，嚴肅地說，“嗯，是真的。咱們還做朋友，好不好？”
朋友？！鄒天傑驟然升起一點點希望又熄了，眼中閃過一絲陰暗，朋友也好吧，總比讓她繼續誤會好。“嗯……”
自從上一次，鄒天傑在記者中帶救了碧兒。碧兒就不再像往常一樣排斥他了。憑心細想一下，碧兒也是有錯的，既然已經是人家的女朋友了，卻一直還想着何以謙，jing神上也算是出gui了。若論感情，最先該道歉的人是碧兒，而不是鄒天傑。
關於這一點，碧兒一直內疚着。有着內疚的心態，那麼不管鄒天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她都會試着去原諒他的。
一起生活在這裡半個月，鄒天傑的照顧是無微不至的，凡事皆以她優先考慮着。雖然沒有經過她同意，便把她帶來這裡。她不但不怪他，還莫名地生出了一絲感激。她是清楚的，若繼續呆在那裡，媒體記者是不會放過她的。
她不希望出個門，上一個街，也有人拍照，有人跟蹤、注意，有人像犯人一樣追問個不停，連一點私人的空間也沒有。
她不想成爲公衆人物，一點也不想。每一天只想着過平凡的日子，沒有人關注的日子，不用理會旁人的目光，不必在意他人的看法，無拘無束，悠閒自在般活着。
“碧兒，天快黑了，咱們回去吧。”鄒天傑不知啥時候已經收拾起東西，來到碧兒跟前，朝她伸出了手。這裡很多石頭，不太平坦，拉着她放心點。
碧兒微微一怔，遲疑了片刻，坦然一笑，伸手搭在鄒天傑的掌心。“……很久沒有讓你牽着了，感覺還是這麼溫暖。”
聽到這話，鄒天傑眸子中，有種不知名的情緒浮動，僅片刻即裝着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只是握住碧兒的手緊了一緊，隨後體貼提醒：“回去吧，小心點，要慢點走。”
“嗯……”
鄒天傑一直牽着碧兒。待走下了海水的石頭，行至沙灘，碧兒本來想抽出手來。奈何，他怡然走在前面，貌似無意放開，微笑中是越握越緊。
囧！若讓那小子看到了，會怎麼樣？估計我是不用活了……無意中，碧兒想起了風澈，笑意不自由溢出眼角眉梢。
呆在這裡，唯一不適應的就是看不到他，聽不到他嘮叨，很想很想他。幸好，只要睡着了，一般都可以夢到他的，也不算太壞了。
“想到什麼了？這麼開心？”
“想到一個……人啦。”碧兒隨口接着，碰到鄒天傑目光時，突然覺得有點不妥，但還是實話說了出來。
鄒天傑稍一怔忡，忽而，淡然笑了笑，“……何以謙嗎？”
“呃……”不是的。但碧兒垂下眼瞼，尷尬一笑，不好意思說出來。
“不用覺得我聽了會難過，已經習慣了。”鄒天傑回望碧兒的眸子中有一些坦然，卻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在波過。
碧兒形容不出那是什麼，卻知道不會是好的事。“我來這裡，沒有和他們說一下，怕他們會擔心了。”那小子會不會急得到處找人？
“不用擔心，他們已經知道你暫時過得挺好，很安全。”即使我不說，他們也能猜到。
“你替我通知過他們嗎？”
“嗯。告訴過他們啦。”說謊又如何？只要她能安心就好了。
“那就好，謝謝你哦，聽你這麼一說，心裡掛念的，輕鬆多了。”不希望有人再替自己擔心，着急啊。
“輕鬆就好，我希望你笑，不是繃着臉的。”
“嗯。”碧兒笑了笑，感覺挺彆扭的。
兩人走了一段路，再一會，就到住的小屋子。鄒天傑一隻手提着東西，一隻手依然牽着她往回屋子走去。碧兒也在背後，也只瞧到他的一些側臉，肅然中透出幾分幽深。
“碧兒，忘了何以謙吧。”
“……”鄒天傑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倒把碧兒給愣住了。
“何以謙不適合你。如果不能和我在一起，就試着接受風澈吧。”
“……”碧兒錯愕。
“他是真心真意愛你的，直率，坦誠，你在他身邊，他會毫無保留地、全心全意保護你的。何以謙不行，那人我看得不太懂，有時會覺得很假的。”
“傑……”心底莫名的感動涌出。
“我是說真的，碧兒可以考慮一下。放開何以謙吧，他不如風澈，那小子……爲了你，可以不顧一切的。”鄒天傑說這些話時，依然沒有回首望着碧兒。
碧兒突然喉嚨像被什麼梗住了，感動得眼淚就那麼出來了。她清楚他有多愛自己，可是爲什麼他可以若無其事地說出這些話呢？
爲什麼我不愛他呢？像他這麼優秀的人，或者我可以再試着去愛他的。但在這時，風澈的身影浮出腦海，制止着她一時冒出的衝動。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她再也想不出任何字眼。
“傻瓜，你不用說對不起的。”
“去找一個比我更好的女孩子，好不好？這世界上比我好的女孩很多的。”她是真心希望他可以幸福的。
“傻瓜……”太遲了，這輩子我鄒天傑的心只會屬於你倪採兒一個人的。鄒天傑輕輕替她拭去眼淚，眨了一個媚眼似的，半開玩笑說，“太感動了可不好，容易愛上我的。”
“啊？……”碧兒破涕爲笑。
“走了，咱們一起做晚飯去。”
“是。我不喝魚湯。”
“知道，烤魚給你吃。傻瓜！”
“……我很傻嗎？”一隻笨蛋，在問一個笨蛋的問題。
“當然。哈哈！~”碧兒，我真希望和你就這樣生活下去……
落日的最後一縷餘輝斂去。海面的一幢jing致的小屋，燈光亮起。透過窗口，兩抹身影，在廚房中頻繁活動着，時不時，還透出幾聲歡笑。
轉身，又是一個星期。
月色清冷，夜深無人之際，在出租的小屋子裡。
風澈一個人孤單地枯坐在大石板上。自從碧兒離開了，每一天晚上，他都會守在這裡。碧兒的東西全在，他相信着她一定會回來的。不管多久，他都願意等，只要她沒有親口告訴他——她拋棄他了。
“鄒天傑，你這王八蛋！把她還給我！”風澈不只一次咆哮，吶喊，然而，誰能聽到？無濟於事，從未有一件事情，可以像現在這般令他感到無助。
他們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找不到痕跡。
風澈甚至連鄒天傑身邊的助手、傭人，也調查得一清二楚，依然找不到一絲線索。鄒天傑似乎一早便料到事態的發展，安排得滴水不漏。
鄒天傑的心思如此縝密，風澈也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對手。
兩次小烏龜在地上爬着，風澈瞧得有些許失神，不由喃喃，“小顏，小碧，告訴我，她在哪裡呢？”
烏龜們，只懂得無聲勝有聲……
“死老太婆，你到底在哪裡？幹嘛連電話也不打給我……”風澈落拓倒在石板桌上，今夜註定又是無眠……
闔上眼睛，她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怒，一舉一動，像影像機一樣在腦海中閃過。風澈翻來覆去，心根本就安靜不下來。
太想她了……真的好想見她……
“哥，你真的在這裡啊。”這時，一個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在樓梯前響起。風澈翻起來一瞧，正是最近紅起來的純情小天后——柳葉眉。
“你怎麼找到這來啦？”風澈眉梢稍凝，疑惑瞧着她。剛纔的思念和落寞，瞬間斂去。換了一個人般，清清冷冷，淡漠隨意。有些人害怕受傷，總會給自己披上一層僞裝，風澈收起來情緒，僅是習慣。
人估計都是一種矛盾的生物，害怕別人不瞭解自己，同時又擔心自己沒有一點隱si。
“我……看了新聞，過來瞧瞧。哥，還好吧？”
“謝謝你。害你擔心了。”風澈佇足原地，看着柳葉眉踏着秀氣的小碎步接近自己。不jin聯想，如果是她……該多好。
“……是不是很失望，上來的人不是顏姐姐？”他們倆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的。她想不知道都不行。
風澈簡單看了她一眼，即坐了下來，淡淡招呼着，“……這裡很簡陋，隨便坐吧。”表情很明顯嗎？不用否認，心裡是有一絲失望的。等了這麼久，終於等來一個人，卻不是自己想見的。
柳葉眉嫺雅小坐在風澈身邊，微抿下脣，長長的眼睫毛輕輕眨了眨。隱藏着絲絲仰慕，“你的事，我聽公司一些人說了，不再考慮一下嗎？”聽說他要退出演藝圈，在事業最頂峰的時刻嗎？
“娛樂圈，本來就是我閒着無事……隨便打發時間的地方。”突然間發覺娛樂圈中呆了兩年，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地方，連一個人也沒有。
“顏姐姐真令人羨慕啊，不只得到鄒天傑這樣人物的愛，還得到你的青睞。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子呢？很好奇哦，真想親眼見一下。”他繼續決定退出，雖然遺憾，但身爲外人也不好多說。
“你見過她的。”風澈嘴角微微揚起，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情形。當是很生氣，現在卻覺得很好笑，很懷念，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見過？在哪裡啊，我怎麼沒有印象。”柳葉眉驚訝地追問。
“還記得上一次我們一起出席記者招待會嗎？”
“記得，那一次……”柳葉眉羞赧笑了笑，讓人誤會的那一次。
“那個敲咱們車門的人，就是她。”說到碧兒，風澈表情放柔了許多。
“？？？！”她眼中盡是不可思議，遲疑着不敢相信，“那個……那個……”
“對的，就是她。”
“……後來，你們又碰上了？”緣分這東西，真就那微妙嗎？
“嗯，沒有料到，晚上我們又碰到了……”風澈眸子倏忽暗淡，想得越多，思念她的心就越痛。
柳葉眉察覺了，善解人意地沒有繼續追問，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忽而，風澈的手機響起。如今，風澈的手機是二十四小時開着的，生怕一不小心就錯過了碧兒的電話。
這麼晚會是誰？拿出來一瞧，顯示的是哥哥來電。他按了接聽，隨意問，“哥什麼事？”不到兩秒鐘的時間，風澈由剛纔的頹敗氣息中驚起！
“醫院……”顧不得旁邊還有人，他急忙衝了下樓。
柳葉眉微啓的嘴巴來不及說話，天台上哪裡還有風澈的身影。醫院？誰住院了嗎？瞧他那麼着急，應該是很重要的人。特意鼓起勇氣上來找他，卻又碰到這種事，難免幾分失落和無奈。
“哥，說清楚點，看到鄒天傑？那碧兒呢？”電話並沒有掛。
電話另一頭清晰傳來何以謙的聲音。“碧兒不知道，聽那人說，在醫院門前，只是看到鄒天傑一個人在買東西。他買完東西后就進了醫院，應該是誰住院了……”病人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碧兒。何以謙不敢明說，其實不說風澈也在猜到的。
“哥，你在哪裡？”風澈已經由哥那裡知道了是在那間醫院。他迅速開門，坐上自己的車。
“在家裡，正打算出門，我也想去醫院看看。”兩人簡單說了一句，即掛掉電話雙雙趕往醫院。
在醫院的單人病房中。碧兒乾枯的chun瓣緊抿着，睡得很不安穩，手上也正吊着點滴。
鄒天傑緊張地守病牀前，時不時用溫熱的毛巾擦着額頭，脖子和掌心。他沒有料到原本一個普通的感冒拖了幾天會弄得這麼嚴重，進醫院快一天了，高燒還是沒有退。
“碧兒，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帶你出來看的……”mo了mo依然很燙的額頭，怎麼會這樣？
醫生！對啊，醫生！鄒天傑很不安。他現在需要一個專業的人氏來給自己一個她肯定會沒事的答覆。
“醫生！”鄒天傑衝出病房，闖進值班室，找到了值班的醫生，在醫生錯愕中憤然質問，“告訴我，藥也吃了，針也打了，她爲什麼還不退燒？！”
醫生愣了一下，纔想起他是那號病人的親屬。
“先生……請冷靜一點。”醫生很無奈，耐心解釋說，“退燒也要有一個過程的，慢慢來，一下子用藥太猛對身ti不好的。你老婆的身子本來就很嚴重，先留院觀察兩天吧。”
老婆？鄒天傑微怔，想了一下，纔想起他在親屬的一欄上填上自己的名字。“她會不會有事？”
“先生，暫時觀察一下吧。下午，我們已經幫她做了一些檢查，等明天報告出來我們才能判斷的。現在最希望是她明天早上可以退燒了。”
“不是說，只是感冒嗎？”
“就是感冒，也是重感冒。安下心來，我們初步的判斷，沒有什麼大問題的。等燒退了，再觀察一下。”醫生一般不會隨便對病人的親屬保證什麼的。含蓄的說法，往往是更令人不安的。
鄒天傑深呼吸一下，儘量冷靜下來。有時太在乎了，確會令人失態的。
“抱歉，打擾了。”鄒天傑道歉。心中不斷告訴自己不能亂，她一定會沒有事的。
“沒關係的。親人生病，着急是難免的。”醫生很理解。鄒天傑歉意點點頭，走出值班室。剛出值班室，突然一個人影撲來，揪起他的衣服將推至牆壁！
“鄒天傑！你到底把她怎麼樣了？”風澈衝上樓，即撞到他的人，一時間，管他奶奶的什麼理智，什麼風度。衝上去，即想揍人！
風澈的出現，引來值班護士和醫生們的注意。想上去勸說，竟然見到公衆人物——風澈，皆微微一愣。再望望鄒天傑，不由聯想起最近的娛樂新聞，只好隔岸觀火，暫時不動。
鄒天傑淡定而從容，很有風度微笑着，輕彈開了風澈揪着衣服的手，彬彬有禮說，“林先生，請自重一點。大庭廣衆之下，動手動腳的有失你尊貴的身份。”
“你——”風澈憤然盯着他。剛纔在樓下已經查過，碧兒確實住院了。他纔會找到這裡的。“碧兒在哪裡？”
“我妻子的事，不勞你費心，請回吧，林先生。”鄒天傑想起自己現在是以碧兒丈夫的身份站在這裡，他憑什麼？
“你說什麼？”風澈幾乎用吼的！還沒有一個月，他們結婚了嗎？不可能，她是我的女人。突然，風澈盯着鄒天傑的，警告地一字一字說着，“鄒天傑，別信口開河，倪採兒已經是我的女人，她是絕對不會嫁給你的。你別再做夢了。”
風澈視線掃過其他人，想找一個醫生或者護士，隨時可以問到碧兒的病房。
聞言，鄒天傑眉頭一皺，碧兒和他發生關係了嗎？在風澈轉身時，鄒天傑的手冷不妨搭上他的肩，質疑，“說清楚一點。”她守了這麼多年，難道將清白給了這小子？不可能的，她愛的何以謙。
“我和碧兒的事，沒有必要向你報告。”風澈傲然地肩膀一動，甩掉了鄒天傑的手。他剛走了幾步，突然，鄒天傑往他臂上一拽，冷然的眸子透出一絲陰霾，不再是剛纔那紳士的姿態。
風澈感到肚子一痛，承受了鄒天傑一拳頭。鄒天傑用身子將風澈頂在牆邊，同時，冷冷在風澈耳邊低聲警告，“小子，你還嫩着，別太狂。本少爺之前是沒把你當回事，真玩起來——你差遠了。”
風澈凝眉，狂忍下怒氣沒有還手。這種時候他最想見的是碧兒！爲了她，暫時可以忍！和他在這裡打起來，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只到見到她的人時，他才能定下心來！
“鄒天傑，若不是擔心碧兒，我真想把你扔下樓去。”風澈yao着牙回了一記，還給了鄒天傑肚子一拳，讓他按着雖然發揮不了全力，但也有得他受的。
鄒天傑強忍住，動了動，抵住風澈的身ti沒有移開，微眯着眼睛，陰鬱冷笑，在風澈的耳邊挑釁，“等着，我要你眼睜睜看着，我是怎麼把碧兒帶進結婚禮堂的。”
“有我在，你休想。”害她受傷，我饒不了你！
“風澈，你我心知肚明，第一回合，你已經輸了。”鄒天傑拉開了風澈的距離，談笑間又換回了紳士的風度。往碧兒的病房走去，鄒天傑明白，不帶路，風澈一樣可以找到病房的。
兩人的心同樣是焦急的，但腳步卻踏得穩重，一絲不亂。
風澈一進病房，瞧到多日不見的人兒，再見時竟然病倒在chuang上，心中別說啥滋味兒了。急坐在牀沿，俯身將將她擁入懷中。
“死老太婆，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嗎？有多恨你！竟然一通電話也不給我。”低聲的說是斥責，更像傾訴。只是懷中人緊閉的眼瞼，不一定能聽得到。
鄒天傑正想上去，肩去讓人給按了下來。
“鄒先生，暫時就大方點，給他們獨處一下，怎麼樣？”何以謙適時出現。
“你真會挑時間，若我再上去，是不是說我很小氣，或者是在害怕輸掉？”鄒天傑凝眉一挑。“兩兄弟聯手了？我還得小心點好。”
鄒天傑腳步退了出幾步，佇足門前，何以謙也沒有進去。
“謝謝了。鄒先生也是一個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