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這兒走到盡頭就有一個公交車站。我到時候自己打車回去就行。”儘管臉上受了傷。但喬桑還是勉強對他扯開笑容,說完轉身就要走。
“喬小姐……”陳宇想挽留她。可見喬桑去意已決,也覺得爲難,恐怕自己再多言她也不會留下來吧?
就在陳宇嘆了口氣,轉身想回去彙報給陸總知道的時候,後面卻傳來一聲倒地的聲音。
陳宇猛地回頭一看。發現剛纔還準備離開的喬桑這會兒居然柔軟無力地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喬小姐!”陳宇大驚。迅速上前將她扶了起來,“你怎麼了?喬小姐?”可怎麼叫都沒有得到反應。陳宇只好拿出手機。給陸晉深打去電話。
……
“賤人,我要打死你這個野種,打死你!”
不要……
喬桑躺在偌大的牀上,額頭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臉色也是蒼白可怕,她眉頭忽而皺着,五官時而也聚成一團。好像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陸晉深坐在沙發處,聚精會神地翻着資料。靜謐的房間內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陸晉深便側眸看了過去。
恰好看到喬桑緊緊蹙着眉一臉痛苦的樣子,他抿着脣角放下資料剛想走過去。喬桑卻突然爆發出一聲尖叫。倏地睜開了眼睛。
“不要--”喬桑猛地睜開眼坐起身,驚魂未定,心跳得如雷鼓,入目卻一室的明亮,她吁了一口氣,伸手抹了一把額前的汗水。
原來只是夢,那麼夢裡的事情都是假的了?
思及此,喬桑懸在高空的心也放了下來,她掀開被子準備下牀,嫩白的腳丫還沒碰到冰涼的地板動作便頓住了,腳丫臨空地停在原處,然後喬桑慢慢地擡起頭來。
陸晉深走了幾步正好停住,他單手插在褲兜裡,眸子冷冽地盯着她。
陸晉深???
他怎麼會在這裡?喬桑呆了幾秒反應過來,迅速縮回被子裡,一臉警惕地看着他,用力地咬住下脣。
小小的人兒藏在被子裡,就像一隻驚慌失措的兔子,碰到了獵人,卻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要往哪逃。
喬桑現在就是這隻兔子,而很明顯的,陸晉深就是那個獵人。
他抿着薄脣朝她走了過來,身上冰冷的氣息隨之而近。
一步,兩步,三步……
“站住!”喬桑喝住他。
陸晉深忽然地就止住了步子,看着她揚眉。
“男女有別,你別過來。”喬桑輕咬住下脣說道,手拉緊了身上的被子,生怕自己哪兒被她看了去,雖然身上穿着睡衣,可是……
等等,睡衣???
喬桑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領,發現確實已經換了套衣服,不是剛纔她穿的那一套了!
她擡頭又看了陸晉深一眼,難道是他給自己換上的?想到這裡,喬桑氣不打一處來,抓起一個枕頭就朝陸晉深砸了過去。
“你這個衣冠禽獸,你還是人嗎?”
陸晉深頓了頓,冷聲道:“衣冠禽獸?呵,我怎麼不是人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喬桑氣憤地朝他大吼道。
“我對你做什麼了?”陸晉深眯起眼睛,不解。
“混蛋,無恥下流!”喬桑又罵了一句:“我的衣服是你換的嗎?陸晉深,我以爲你至少算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這麼下流!”
“正人君子?”陸晉深嘴角嘲諷地勾起了一個弧度,略帶邪魅地看着她:“我陸晉深什麼時候說過我是正人君子了?”
“你--”喬桑被他噎得啞口無言,確實,他從來都沒有向她保證過自己是個正人君子!
陸晉深冷眸瞟着她,這個該死的女人,他好心好意把昏迷的她從路邊救了回來,帶到這裡,還找人給她臉上和身上的傷敷了藥,甚至叫女傭給她換了一套衣服,沒想到她一醒來就朝着自己大發脾氣。
她是以爲,身上那套衣服是自己換的麼?
所以,才這樣對着他大發脾氣?
喬桑同陸晉深對視幾秒之後,白皙的臉漲得通紅,她想了想,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在這裡呆下去,於是掀開被子赤着腳下了牀準備離開。
沒走兩步,她纖細的手腕就被陸晉深給扣住了。
“去哪?”
“離開這兒!”喬桑回頭憎惡地瞪着陸晉深,惡狠狠地道:“離開有你的地方。”說完,她用力地甩開他的手轉身要走。
下一秒喬桑卻感覺腰間一緊,陸晉深索性直接用大手箍住了她的蠻腰,將她拉向了自己的懷裡,讓獨特的男性氣息強烈地包圍了她。
“你就這麼討厭我?”
“放開!”喬桑被他圈進懷裡,隔着衣服感覺到了他身上灼熱的溫度,她極不自在地在他懷裡扭動着,柔軟的身子像蛇一般,可愣是半天都沒能掙扎開來,喬桑氣不過,擡起頭道:“陸晉深,你真讓人惡……唔。”
後面的那個字喬桑沒有機會說出口了,因爲陸晉深已經忍無可忍地俯身低頭封住了她的脣。
“唔,放……唔開!”喬桑震驚無比地睜大眼眸,雙手無力地推搡着他的胸膛,他在幹什麼?!
陸晉深的薄脣帶着冰涼的氣息,霸道地印在她的脣上輾轉反側,起初只是沿着她的脣形描繪,到後來他便開始不滿足了,大手沿着她的美背攀爬,舌頭也撬開了她的貝齒,將自己的舌頭抵了進去。
“……”喬桑瞳孔放大無數倍,呆呆地接着他的熱吻。
腦海裡回憶逐漸清晰起來,前幾天晚上……她和陸晉深也是這樣的場景,只不過當時的場面要比現在香豔火辣很多。
猛地,陸晉深見她沒反抗,一手摟着她的腰身,一手按着她的後腦勺,一個旋身二人雙雙倒在了柔軟的大牀上。
“唔……”陸晉深很有技巧,吻得喬桑暈頭轉向的,他身上特有的清新味道讓喬桑不自覺地陷進去,感覺到他的舌在她的口中掃過,她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眸。
不知不覺間,睡衣的扣子被解了兩三顆,他的大手也不規矩地撫上她敏感的皮膚,喬桑感覺到那雙大手往上,猛地驚醒過來,伸手用力地將陸晉深推開!
“不可以!”
陸晉深意亂情迷之中被她這麼一推,便重心不穩地倒在了牀的另一側。喬桑迅速坐起身來,伸手擦使勁地擦着自己的紅脣。
她怎麼可以?她是一個已婚婦女,怎麼可能在這麼清醒的情況跟另外一個男人發生關係呢?不,絕對不可以!
喬桑猛地起身,腰上一緊,她被拉了回去,倒在了陸晉深的懷裡。
“混蛋,你放開我!”
陸晉深圈緊她,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聲音嘶啞地道:“真是個不誠實的女人,明明身體很誠實,嘴上卻還要說不。”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在說剛纔的事情麼?一想到剛纔她居然迷醉在陸晉深的吻裡,喬桑就覺得羞恥到了極點。
“陸晉深,你還知道我是誰嗎?你這樣對我受得了你良心的譴責嗎?”
陸晉深低低地笑了一聲,薄脣貼在她的脖頸上落下了密密麻麻的啃吻,“是你先勾搭的我,我爲什麼要受良心的譴責?我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女人的挑撥,自然控制不住。”
“你,簡直無恥!”喬桑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氣得臉色剎白,在他懷裡掙扎起來,“你放開我,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無恥?”陸晉深冷笑一聲,倏地張口在她的脖頸上咬了一口。
“啊!”喬桑吃痛低呼了一聲,伸手拽住他的手臂,“你幹什麼?!”
“前幾天在酒店,是誰主動爬上了我的牀?是誰一直求着我給她?”陸晉深貼近她的耳邊慵懶地吹氣,低沉的嗓音似從很遠的天邊傳來一樣,“又是誰三番四次出現在我面前,故意靠近我的?上次我就告訴你了吧?讓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可爲什麼你又出現了?而且還把自己弄得這麼慘?你是在博取我的同情心麼?”
“博取你的同情心?”喬桑不解,指甲深入他的皮膚裡,“我什麼時候博取你的同情心了?”這句話喬桑幾乎是用牙齒咬出來的。
“如果你沒有博取我的同情心,爲什麼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後還故意出現在我的面前?別告訴我,你也這麼巧會到精神病院這種地方來。”
聽言,喬桑惱得不行,用力地掐着他,可陸晉深卻像不知疼一樣,並沒有將手收回去,反而將她用力地圈緊在懷裡,喬桑也是發覺了,自己越是掙扎他就將她圈得越緊。
“這個問題應該換我問你纔對吧?我爲什麼會到精神病院這種地方來關你什麼事情?我再狼狽也是我的事,倒是你,高高在上的陸總怎麼會到這個地方來?難道陸總有不爲人知的秘密?又或者精神上有什麼欠缺所以要跑到這裡來接受治療?”
陸晉深眸色一深,這個女人還真是夠伶牙俐齒的,居然敢說他精神上有欠缺?呵,那他就讓也好好看看,自己到底的精神到底有沒有欠缺。
下一秒,喬桑的下巴被他修長的手指給捏住,迫使她擡起頭與他對視,喬桑晃着腦袋,努力不讓自己去對視他,可他的力量實在太大,她掙脫不開,只好咬住下脣怒視着他。
“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