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妃嘴角勾起妖異的弧度。()
孟長城好奇地問道:“母妃,你笑什麼?”
寧王妃的笑便僵在臉上,衛親王不虞地掃她一眼,眼風冷颼颼的。
出了上房,孟長鬆開姜明月的手,沉默寡言。
姜明月活動被捏得發疼的指關節,等不疼了,主動牽上他的手,兩人十指交纏,像是密不可分的鴛鴦交頸。
孟長面無表情:“母妃在世的時候,我經常背詩逗她開心。她是個博學多識的人,會耐心給我講解詩詞要義、做人的道理。父王如果在旁邊,她便什麼都不說,我假裝不會背,母妃一急便會提示我,有時候是在我掌心寫字,有時候是指指屋裡的書架、海棠、蚊帳……”
“世子爺,以後咱們有孩子,我背不到那麼多詩,不會提示他們,你可不要着急發怒。”姜明月露出溫柔的笑容。
孟長的心情她很能理解,她也曾想親近涼國公,但是在涼國公面前,自己跟個隱形人一樣,他只會對姜寶珠和姜明宣溫柔,要麼忽略自己,要麼喊打喊殺。
他出門歸來,帶的禮物裡卻從來沒有她的份兒,即便她在他面前,他也能面不改色地把所有的禮物分給姜寶珠和姜明宣。自己若是露出傷心的神色,他甚至會笑。
那種笑是嘲笑,嘲笑自己是個蠢貨,是個貪得無厭的人,有了嫡女的地位還不知足,竟然還想跟姜寶珠、姜明宣搶父愛!
孟長眸光波動,流轉着絲絲情愫,他立定,雙手抱住姜明月的腰,聲音沙啞:“明月,我真慶幸,當初把你強娶到手。”
姜明月臉黑了一半,咬了咬牙,能不能別在溫情的時候提這件事?
真想咬他一口!
“你是不是想咬我?”孟長突然問道。
姜明月:“……”
“晚上給你咬……”孟長嘴巴貼在她耳邊,輕笑。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方纔一定不會安慰這個看起來憂鬱,實際上滿腦黃段子的人!
晚上,孟長果然讓她咬他了,咬的那個位置讓她十天吃不下飯!
天未亮時,夫妻倆早早起身,姜明月精神不太好,看見滿桌子的精緻早膳,胃裡翻江倒海。
孟長給她夾了個春捲。
她看着春捲,眼前春捲的形狀,漸漸變成某個可惡的活物。
“明月,快吃啊,怎麼了?”孟長奇怪地問。
姜明月想到他昨晚用盡溫柔哄她“明月,輕點咬……乖寶貝兒,吞進去……”
“啪”,姜明月猛地拍下筷子,捂住嘴乾嘔。
“明月!”孟長面上失去血色,連忙拍她的背,吩咐丫鬟婆子拿帕子、熱茶來。
姜明月喝了兩口茶,才感覺好了點。
孟長驚魂過後,看了眼她的肚子,面上驚喜交織:“端姑,快去請太醫!”
端姑一看孟長的神色,憂心忡忡立刻變成喜色,連聲道:“哎,哎,老奴這就去……”
“端姑,不要去!”姜明月緩了一口氣,擺擺手,有氣無力地道,“不是,別去了。”
她可不想鬧笑話。
孟長皺眉:“明月,你嘔的這麼厲害,不看太醫怎麼行?”
端姑跟着點頭:“世子妃,這事可不能大意,萬一是真的呢?該注意着些。”
“我說不是就不是,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別瞎慌張,府里人都盯着呢。”姜明月揪了一把孟長的腰,斜飛的眼脈脈含媚,又嗔又惱地低聲道,“都怪你昨晚那樣輕浪……你要請太醫來,鬧了笑話,以後我再也不見人了!”
孟長恍然大悟,一時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揮手讓狐疑的端姑等人下去,攬上她的細腰,親上她仍然有些腫的嘴,霸道的舌攻城略地,奪去她的呼吸。
柔軟而強橫的舌在她口中肆意遊走,卷着她的舌頭像是小孩子在吃心愛的糖,溼潤溫熱的感覺令她暴躁的心漸漸悸動、動-情。
長吻過後,兩人互相靠着肩膀喘息。
姜明月輕捶他肩膀,惱道:“一大早就這樣,端姑她們暗地裡肯定笑話我!”
“她們誰敢?看我不扒了她們的皮!”孟長笑着說,“你看我以前也吃過你,你也吃過我,咱們這樣親嘴,嘴裡都有對方和自己的味道,你羞個什麼,竟然嫌棄我。”
姜明月見他說的這麼露骨,芙蓉臉騰地紅了,趕忙捂住他的嘴:“你還要不要臉!”
一想到他的話,她又趕緊去漱口。
“臉可以不要,世子妃得‘要’。”
姜明月臉皮厚不過他,無話可說。
孟長一笑,抱住她坐在自己腿上,夾了清淡小菜給她:“今兒要忙活一整天,多少吃些東西,不然晚上你這嬌弱的身子,怎麼受得住我。”
姜明月啐了一口:“我每天都這麼累了,還要管家,你能不能放過我?”
“世子妃,你真狠心,我俗都爲你還了,下了山,讓我食髓知味,卻突然叫我吃素,你怎麼忍心?”
那你去找別的女人!姜明月抿了抿脣,沒敢說出來,男人經不起激,她可不想逞一時口舌之快,最後遭報應的是自己。
孟長見她不動筷子,索性自己吃了東西,再哺進她嘴裡。
她噁心得不得了,連忙推開他的嘴,乖乖坐在他腿上,認真把他夾的菜吃光了。
幸好他夾的都是清淡的。
不過吃完後,她還是有些想吐,尤其是腦海裡閃過昨晚糜-爛的場景時。
吃過飯,他陪她在花園子裡散步,清新的空氣驅散了心頭煩躁。
處理完幾件家務,姜明月便和孟長去了涼國公府,她來得比較早,這一天賓客比較多,她主要是來幫忙陪客的。
他們方出門,寧王妃也跟着出門進宮去了。
她乘坐軟轎,用的時間比原來多了一倍,一路上煩躁不堪。
當初把她弄丟的侍衛們都被衛親王打了板子趕走了,她找不到出氣的人,便把這筆賬算在姜明月和孟長頭上。
也算是誤打誤撞找對了債主。
寧王妃冷冷勾起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