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樓的雅間可以看出樓下大廳的人的進進出出的,進出的要麼是有錢的要麼是有才的。有錢進來的富貴商人都安排在左手邊,而那些靠着自己才藝進來的安排的都是在右手邊。這般的安排下來不由得感嘆整個的安排和佈置都很有調理。
還有人,來的都是身世顯赫的人,因爲這次比賽算是整個京城清流們安排的,所以大家也不用避諱着什麼,在黎國對於這些也不用避諱太多,風雅之事朝廷之中也會管的。
看着進來的人,舒子曠冷笑一聲,而袁雨舟和張斯麟看着舒子曠嘆了口氣,一邊的洛凌秋見着舒子曠的神色也明白了,倒是一邊的鄧竹君好奇的問道:“子曠哥哥是怎麼了。”
洛凌秋小聲的在鄧竹君的耳邊說道:“你沒看出來嗎?”
顯然的夢熙她們也不明白,說道:“看出來什麼?”
這次接話的是袁雨舟了,只聽袁雨舟說道:“你們沒看出來,來的書生要麼是富甲一方的商賈們;要麼是如今的考生,未來的棟樑們。”
聽袁雨舟這麼說,一邊的鄧竹君很好奇的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進來的要麼花五十兩銀子進來,若不是有錢誰能花五十兩銀子這樣不小的數目進來呢;這次比賽都是一些京城的清流們舉行的,哪些***的才子不喜歡佳人。才子沒有銀子自然的是有才,這樣進來的話也能欣賞風月了,別說,我去過那麼些地方,就這一邊比較合理呢。”
一邊的張斯麟喝了一口茶,說道:“既然鄧姑娘去過不少的青樓,自然的知道這些青樓畫舫最終的目的也就是一個,不管做什麼比賽也好還是幹嘛的,最終不都是爲了銀子麼。而這邊的讓那些書生進來,能有銀子和利益可圖嗎?”
一邊的鄧竹君想不出來原因,於是只好說道:“這能說明什麼,只能說這一次舉辦比賽的人情操比較高麼,不僅僅是爲了銀子,真的是喜歡風月。”
而洛凌秋說道:“怎麼會只是爲了風月呢,我算是明白了爲什麼在這次科舉考試之前,京城會有這麼大的一個活動了。”
夢熙常年在京城裡面呆着,對於京城的事情自然的十分清楚的:“主子這有什麼奇怪的呢,往年都有這樣一個選舉花魁的活動的,現在儼然成爲了京城各個青樓畫舫的習俗了,只是往年是在前面一個多月就開始了,今年不知道爲什麼會推遲了一個月。”
舒子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的說道:“推遲了一個月的原因應該是科舉考試推遲了,各地的舉子們都還沒來京城不好舉行吧。原來是從每年都開始了,這些人可真是居心叵測啊。”
見着夢熙她們幾個人還是一臉的迷茫的樣子,洛凌秋很好心的解釋說道:“你看,如今科舉考試在這個時候舉行,樓裡面來的人肯定大多數的才子都是各地的考生,通過了門前的一個比試知道了這些書生們的才氣怎麼樣。能進畫舫裡面的書生肯定是有一定的才華的,那麼在科舉考試之中,
也是能得到賞識的。”
這下子也都明白了過來,如果每年的這一場比賽是朝廷之中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舉辦的話,那麼這一場名義上只是風月之事挑選花魁,但是實際上真正的用意不由得讓人在深思之後心寒啊。如果進入這裡面的,都是有才的書生,而事先也摸過底了。
那麼在朝野之中的那些人,自然的知道這些書生會在朝廷之中科舉考試之後得到什麼樣的重用,事先在考試之前來用各種的方法拉攏他們,這樣之後入朝爲官,便就是自己這邊的人了。如果不是張斯麟他們誤打誤撞說這邊和江南旱災有一定的關聯,如果不是洛凌秋說想要過來看看,舒子曠對於這些事情還不清楚被矇在鼓裡面呢。
如果幕後是朝廷的一些官員所作所爲的話,那麼無論朝廷之中的科舉考試改革制度再怎麼改革,也是沒有用的。世家子弟,本身的是他們的人;而那些朝廷所用的寒門子弟,卻是先一步的被他們用各種的利益收買了,這樣的人放在朝廷之中爲官的話,那麼是忠於朝廷還是忠於他們呢?
而且不僅僅是書生,這邊拉攏的還有一些商賈們。在黎國商賈從商的身份都是比較的低的,有錢的自然的是想要結交些權貴或者是買個官來做做提升自己家的門楣。恰好的如果這是朝廷裡面的人舉行的話,正好官商勾結,各自得到各自的利益。
這樣一來的話,那麼難怪整個朝廷裡面被弄的烏煙瘴氣的,就連舒振川都沒辦法來清理呢。而見着舒子曠的臉色不好,大家想着也是,畢竟是舒家的江山,如今卻被那些人操控着整個朝廷的局面,放誰那裡臉色都不會好到哪裡去的。
這邊的張斯麟和袁雨舟他們擦了擦額角上的冷汗,原本只是對於這幾個青樓有些懷疑想着過來打探也是個機會,沒想到誤打誤撞的居然撞上個這麼事情,也不知道這幕後的老闆是誰,看着舒子曠臉色冷成這樣子了,想必過段時間朝堂之上必定有動盪的。
幾個人看着才藝是其次,只見舒子曠招來了幾批暗衛不知道吩咐他們做什麼去了。而這個時候大廳裡面緩緩的走來幾個人,這些人張斯麟和袁雨舟都認識,都是些朝堂之上的人。
爲首的叫做李清玉,出身李家,之前李家是儒學大家,曾經幾代出過太傅,如今才漸漸的沒落了下來,後世子孫因爲着祖先的名聲在,落了一個清貴之家。那幾個人在京城之中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出身於清貴之家,是京城上的清流,自然的對於那些風月之事的話爲先了。這次請了他們作爲評委,自然的是有原因的。
第一個京城裡面達官貴人云集,如果作爲評委的人的話身份太低是壓不住場子的;第二個這些人喜好風雅,對於風雅上面有着一定獨特的見解,自然的他們來評論姑娘們的才藝自然的是合適不過的。
今天晚上看樣子這些畫舫都是徹夜不眠的,到了這個時辰,人都來齊之後整個比賽也都開始了。京城的畫舫裡面如今比賽
的都是經過層層篩選下來,進入決賽的,都是些或大或小的青樓裡面的花魁,自然的也是格外的引人注目一點。
而在二樓,一個角落的雅間裡面,穿着深色衣服帶着面具的人坐在那裡說道:“今天來的人都來齊了嗎?”
一邊穿着黑色勁裝的侍衛說道:“回稟大人,人都來齊了。今年的書生比較有才氣可拉攏的有江西的魏志傑、廖城的宋旭之、奉城的雲許年等,這些都是可造之才,而且好把握。而那些商賈們和往年一樣,臨城那一代富裕來的商賈也多,也都一一的打點妥當了。”
那帶着面具的人點了點頭,說道:“之前的江南四大才子有過來嗎?這幾個人絕非是池中之物。”
跪在地上的侍衛說道:“大人,那四位並沒有過來這裡。大人是否想要可以的拉攏……”
卻見那帶着面具的男子擺手說道:“這四個就算是過來,也不能拉攏。”
跪在地上黑衣人不解的看着那男子,只聽見面具下沙啞的聲音說道:“原先我是有拉攏這四個人的意思,可是卻沒想到被舒子曠領先了。這四個人如今被舒子曠推選入太學,與舒子曠的交情不錯,如果貿然的拉攏的話會引起舒子曠的懷疑的。所以這四個人的主意暫時不能動,只是可惜了這三甲之才啊。”
那跪在地上的侍衛說道:“主上英明。”對於那些書生的拉攏都是要經過層層篩選的,第一個要有才,這是必須要的,只要有纔得到皇上那邊的賞識的話安排下來肯定是好安排一些;第二個的話絕對不是那種迂腐的愚忠書生或者是清高的書生,這種書生沒有任何的需求,如果冒昧的拉攏的話,最後結果說不定會適得其反,將他們暴露了。
拉攏的書生第一個他肯定是要有自己的***的。在比賽的這些時日,會將每個書生的身邊安排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子,在這些女子的哄騙或者是溫言軟語之下,將這個書生的弱點找到。書生進京趕考爲的不過是名利二字。
有的是爲了名而來的話,那麼就用功名利祿來做爲誘餌,讓這個書生上鉤;如果有的書生是爲了利益的話,那麼銀子收買人心最妥當不過了;有的書生功名利祿都不要,只要有美人的話,樓裡面什麼樣的美人沒有,保證上鉤。只要人有***,很快的都能被控制住。
而只要把握住了他們的命脈安插在朝廷之中,無論以後會怎麼樣的飛黃騰達,這些命脈都牢牢的掌握在他們的手中,要跑也是跑不掉的。
帶着面具的男子說道:“之後你繼續留心收買他們的事情,網已經撒下了,到了收網的時候要謹慎,戶部的張斯麟已經注意到了這邊,以後你們行事的時候都要給我注意謹慎一點。”
那侍衛領命下去了,而帶着面具的男子嘴角挑起了一抹笑意,自言自語的說道:“舒子曠,我們是時候見面了。”
那帶着面具的男子盯着雅間的方向,眼裡閃着毒蛇一般的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