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太狠了,我就說我不喜歡他。”曲裳真心有種想衝過去把所謂的藍妃給打一頓。這個沈心藍,竟然心腸這麼狠毒,夏靜言叫來的人,不過都只是打算嚇嚇他,撮一撮她的銳氣。
“呵。”曲墨淵冷笑。“曲裳,哥哥想到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趁現在有時間,你自己注意點,我得回去了,小心藍妃。”說完,曲墨淵帶上面罩,閃身出門。留下曲裳一個人爲懸崖那邊的安流煙擔心着。
這邊廂,安流煙正墜落在懸崖邊上,玄慕卿整個身子貼在了地上,手緊緊的抓住安流煙的手。玄慕辰立馬上前,看着仰頭望着玄慕卿的女子,那眼神裡,帶着淡淡的恨意,與決絕。
方纔,曲墨淵在她耳邊輕輕的說,看看你當初選的男人,不知悔改到了這個地步,我在幫你測試一下吧。說完,邊把她推了下去。那一瞬間,她看到了玄慕卿第一意識竟然是想控制去曲墨淵。
曲墨淵逃脫後,玄慕卿這才翻身過來拉住她,以至於他半個身子都甩出了懸崖,只剩下一隻手支撐。安流煙看着她,淡笑。
“皇上,放開臣妾吧。”放開吧,她好累啊。
“煙貴人,你堅持住啊。”玄慕辰大喊着,正準備伸手下去把她拉上來,誰知道安流煙擡起手,用力掰開玄慕卿的手。
“流煙。”玄慕卿大喊着,手緊緊握住,剛纔還在他手裡的人,一下子,就這麼不見了,然而,邊上的玄慕辰的舉動,讓玄慕卿更加的傻了。
安流煙掉下去的那一霎那,玄慕辰竟然也跟着跳了下去。輕功實施,瞬間閃到安流煙的後方,抱住她的身子,穩穩的護住。好在他本就知道,這裡的懸崖,不高。
當安流煙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茅草屋裡。當她愣神回想事情始末的時候,玄慕辰推開門進來。手上拿着的是一件乾淨的袈裟。
“換上吧,只能找到這件衣服了。”
安流煙結果衣服,淡笑說謝謝。換好了衣服,安流煙走出茅屋。茅屋立於小湖邊,另一面是一片竹林。玄慕辰現在正站在小湖邊,摸索着手中的佛珠。安流煙慢慢走過去,走到一半,玄慕辰突然轉頭看着她。
“施主,仇恨,你始終放不下嗎?”
安流煙一愣,隨即笑道。“你,怎麼知道的!”
玄慕辰搖搖頭,不打算說。其實,昨晚的黑衣人告訴他,此人是安流煙,他還有點疑惑。但是看到懸崖下,她的神情,他就知道了,那人說的可能是真的。而且,也間接推出了那人的身份。夜月國的國君,曲墨淵。
他的武功套路與末央國的出入實在太大,而且幾年前,他出使夜月國的時候,成做了一次樑上君子,聽過他的聲音,也見過他的真實面目。這夜月國的國君來到了末央國,且還是偷偷進入。看來夜月國在外面的版圖已經能夠和末央作對了,現在,是來做最後的部署的吧。
“玄慕辰,我們,將會是敵人。”
玄慕辰看着安流煙,搖頭。“貧僧已是出家之人,恩怨仇恨與我無關。”閉眼,默唸着佛經。“施主,左拐,便可以回到青山寺。”
安流煙轉身,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這一次。她
不會在畏畏縮縮,什麼都不敢做。這一次,她要徹底的忘記。
所以,當安流煙回到青山寺的時候,要多虛弱就裝多虛弱,要多害怕就裝多害怕。還善解人意的說她不想拖累皇上,所以當時才掙脫開他的手。誰知道這麼一摔,她人沒摔死,被大師救了。
玄慕卿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連忙下旨,讓安流煙晉升爲貴妃,與藍妃平起平坐。就因爲她英勇,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當然,這是說給別人聽的,當時那情況,也就玄慕辰和玄慕卿知道。
甚至,還把晨曦宮賜給了她。
又過了一天,玄慕卿帶着三個妃子班師回朝。誰知道一回到皇宮,竟然接到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西戎貴人竟然懷孕了。當即高興得玄慕卿立馬給她送上最好的綢緞,最好的用品,最好的御醫。就連皇太妃都經常到西戎這裡走動。
而曲裳這幾天,像是做錯事兒的小孩一樣,都不太敢和安流煙說太多話。只能默默的看着安流煙竭盡全力的討好玄慕卿。
這會子,曲裳又像個小孩似的坐在一邊看着繡小鞋子的安流煙,咳嗽倆聲,道。“姐姐。”
安流煙沒有擡頭,只是輕輕的恩了一聲。曲裳癟嘴,正想說着什麼,錦瑟邊推門而入。讓她要說的話給憋回了肚子裡面。
“煙貴妃,夏答應要見你。”
“姐姐。”曲裳想攔住她,可安流煙給他一個微笑。“乖,去給我準備一把木琴,我回來用得着。”
說着,便和錦瑟一起去夏靜言那裡。安流煙不明白,爲什麼每次見到這個女人,他都是過着棉被,而且現在她臉色,好像越來越不好了。
“咳咳,看來,我確實沒有看錯人。”
安流煙對於他的讚美很是贊同。“娘娘找我,還有什麼事兒嗎?”
“談一談,如何把藍妃搬下臺。”
“哦。”安流煙挑眉。“現在西戎貴人懷孕,全宮上下都把她當成是個寶,但皇上還是會到藍妃的住處歇息,娘娘覺得我有可能勝任嗎?”
夏靜言冷笑。“以前的你,我不知道,但是能出去一趟就升到貴妃的你,我相信,你已經想好了,自己要作甚吧!”
安流煙淡笑。“娘娘有何妙計,願聞其詳。”
“置之死地而後生。”
安流煙回到住處的時候,曲裳已經給她把木琴找來了。安流煙關上門,曲裳才緩緩問道。“姐姐,她又找你出了什麼餿主意啊!”
“我只欠東風,她正是給我送東風的人。”安流煙看着這邊木琴,拉了拉琴絃,感覺還挺結實。“曲裳,把你隨身匕首借給我。”
“啊?”曲裳雖然疑惑着,但是手還是乖乖的把匕首遞給她。安流煙拿起匕首,就開始割琴絃,直到確定差不多了,才停止。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安流煙比對着琴絃,然後給他露出一個無比妖媚的笑容。“乖,給姐姐找一件紅色的衣服來,快,時間不等人啊。”
“姐姐。”曲裳生氣了。“你不說,我不去。”
“噗,你鬧什麼脾氣啊。”安流煙摸了摸她的頭。“姐姐這是在想辦法勾引皇上,好找到玉如意和邊關的邊防圖啊。”
“可是你。”曲裳老覺得,這一次的安流煙變得積極起來,以前,她明明是能想辦法讓金碧瑤,就想辦法讓金碧瑤去工作的。難道,哥哥的辦法真的奏效了,切斷了安流煙所有的退路了嗎。
“我只是想通了,早日完成任務,我就能早一天見到野花,不是嗎!”安流煙笑意滿滿,一想到野花和碧瑤,她就越發的想馬上把東西搞到手,然後回去夜月國和野花,碧瑤過着快樂的日子。什麼玄慕卿,跟她沒什麼關係。
“好了,快去給我找見紅色的,比較那啥的,你懂的。”
“好,我幫你找,可你得告訴我你要幹什麼啊!”
安流煙淡笑起身,坐在化妝臺前,爲自己上裝,把自己打扮得與當年的妙荷無異。嘴裡還不斷的給曲裳解釋道。
“這幾日,皇上雖然都到西戎哪兒呆着,可都會按點按時的回到藍妃哪兒,所以,我得利用這點空擋,在他的每日必經之處把他拿下。”安流煙豎着頭髮,說道。“剛纔夏靜言倒是給了我一個不錯的東風。”
“什麼東風!”曲裳把壓箱底都翻了出來,終於找到見紅色的衣服,只是不夠熱火,所以,曲裳拿了把剪刀,刷刷刷幾下便搞定了。“這樣就行了吧!”
安流煙淡笑。“隨意吧,反正那種東西,也會被血染。”
曲裳一愣。“血,血染?”嚥了咽口水。“姐姐,你別玩太大啊。”
“撲哧。”安流煙噴笑。“你放心,我是不會拿自己的姓名看玩笑,只是要看看,這次夏靜言找來的人,是不是又要把我給一起幹掉。”
“啊?”驚訝,曲裳一直以爲,要把她幹掉的是藍妃啊。“不是藍妃嗎!”
安流煙不語,其實他也不確定,第一個進去桶他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夏靜言叫去的人。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滿意的點頭。拿過曲裳給她找到了衣服,換上,從屏風後面出來。安流煙挑眉。
“怎麼樣,美吧!”
“美美美,沒得慘絕人寰。”
“噗,臭丫頭,什麼用詞啊。”安流煙白了他一眼,拿起木琴,準備出發。“好了,我走了,一會兒要是聽到我大叫,記得快去找太醫,要是夏靜言的人用力一點,我估計就沒得救了。”
“姐姐,你別開玩笑啊,我會怕怕的。”
“呵呵,那我走了。”
安流煙到了目的地,把木琴擺好,看了看湖中的月亮,算起了時間。估摸着,不一會兒他應該就從這兒過了吧。轉頭,安流煙就看見哪個已經被燒成黑色的房子,那是她還是凝妃的時候住的院子。
她不想知道爲何,玄慕卿會每次都繞道走這邊。她只想快一點完成曲墨淵交給她的任務,然後回去和野花,碧瑤隱居山林,再也不管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
想起剛纔,夏靜言竟然打算以下藥的方式也讓他壞一個龍種來牽制玄慕卿,她就全身打顫。下藥她倒是願意,可就把藥效重了,直接把哪個殺人兇手給斃命了。
好在她抑制住了掐死夏靜言的衝動,還提出了這麼個有利於她自己的好辦法。雖然,這種行爲屬於自殘,很可怕。但,爲了野花,對,爲了野花,你必須加油,安流煙,你必須完成任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