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節:師徒

管彥這一覺睡到到翌日晌午,眼睛迷迷糊糊地睜開,左手觸摸到一件硬物,拿起來一看,是一柄劍,劍鞘飾以古文,正中刻着兩個古體大字“太阿”。

管彥喃喃地念道:“太阿……太阿……”管彥猛然坐起,昨夜的事情一下子都清晰地呈現在腦海裡。

管彥慌忙穿戴整齊,拿着“太阿劍”就向皇甫嵩帥帳衝去。

“昨夜彥酒後失態,誤拿將軍寶劍,特來請罪歸還!”管彥掀開帳門,噗通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了“太阿劍”。

皇甫嵩正在拿着筆在白綢上寫着什麼,看到管彥風風火火地衝進來,皇甫嵩聞言一頓,眼皮只擡了一下,又低頭繼續寫着。

片刻後,皇甫嵩收筆,輕舒一口氣,笑着對管彥說道:“文德,來,品一品老夫之字。”

“喏!”管彥起身走到皇甫嵩身邊,伸頭一看,白綢上寫着四句隸書大字,內容正是管彥昨晚所吟唱詞句。

管彥這門外漢哪懂得字好不好,眼睛直眨着編排着話語,片刻後管彥呼一口氣,撫掌讚道:“妙啊,妙!將軍之字龍蛇競走,鐵畫銀鉤,看字如視人也,劍拔弩張之氣躍然於上啊!”

皇甫嵩從管彥說第一句開始就盯着他,管彥越說,皇甫嵩的眼睛越眯的厲害,嘴角也揚起一絲狤笑。彷彿在說:“你繼續吹!”

到最後管彥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只得紅着臉,抱拳輕聲道:“末將不精於此道,請將軍贖罪。”

皇甫嵩不以爲意,哈哈一笑:“字型爲其表也,字意方爲其神!”

皇甫嵩捧起白綢,抖了抖念道:“丈夫處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將醉,吾將醉兮發狂吟!”

唸完後,皇甫嵩滿意的點點頭:“吾輩一生皆爲這四句而爲,文德寫得好,唱得好啊!”

管彥抱拳道:“將軍過獎了。”

皇甫嵩放下白綢,轉身對着管彥,揹着雙手問道:“汝有何事尋我?”

管彥這纔想起正事,忙把太阿劍平舉起:“末將特來還劍。”

皇甫嵩並沒有接過來,而是走上前輕輕撫摸着劍鞘上的花紋:“此劍老夫三十年前尋得,三十年來隨我東征西戰,從未離身!”

皇甫嵩又摸摸了斑白的鬢角,皺眉嘆道:“人老矣,寶劍依舊!”皇甫嵩收手繼續背在身後,擡頭看了看管彥:“這‘太阿劍’從昨晚起,就歸你了!”

“這怎使得……”皇甫嵩揮手打斷:“老夫說歸你便歸你了,休要言語!”

管彥知道,這皇甫嵩也是個倔強之人,看他如此堅決便不再言語,何況這是別人送寶貝給自己呢,又不吃虧。

管彥握劍站到一旁,不再言語。

皇甫嵩好像忽然對管彥很感興趣,他上下打量着管彥,越打量越開心。

管彥瞟了下皇甫嵩的眼神,嚥了口吐沫,心想:這不會是個兔爺吧!

皇甫嵩嘆了一口氣,感嘆道:“真像啊,真像老夫年輕的時候,想當年老夫就是握着這把‘太阿劍’,棄筆從戎,征戰沙場!”

管彥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暗道:本將軍這麼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你年輕哪有我帥氣!

一會後,皇甫嵩坐下正色道:“文德,老夫一生戎馬,膝下之子卻是個文生,一身兵略卻無人可繼,老夫欲收你爲徒,不知可否?”

管彥愣了一下,心道:這皇甫嵩乃朝廷重臣,現又立下了滅賊大功,文韜武略又無一不通,想拜師地估計從長安排到洛陽了,怎麼要收我做徒弟?

皇甫嵩看他愣在那,皺眉道:“文德可是不願?”

管彥撩起袍子,撲通跪下:“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皇甫嵩這才舒心大喜,扶起了管彥,師徒二人相扶大笑起來……

再說劉備帳中,劉關張三人正團坐中間,商議着事情。

“大哥,如此下去,大哥恐怕是荒廢時日啊!”紅臉關公一臉焦急地對着劉備說道。

“是啊大哥,我們另尋他路吧。”張飛也是甕聲附和道。

劉備搖搖頭:“在皇甫嵩帳下,至少他還會念及盧師之舊,若去他出,則……”

關羽聞言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張飛一聽急了:“留也不是,去也不是,如何是好?”

劉備站起身來,深邃的眼光看着帳外遠處的山巒說道:“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歸楚;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我等潛力伺機,必有出頭之日!”

十一月,皇甫嵩與鉅鹿太守馮翊,攻克下曲陽殺死張寶,斬殺俘虜十餘萬人。漢廷任皇甫嵩爲左車騎將軍,領冀州牧,並晉封他爲槐裡侯,食槐裡、美陽兩縣,共八千戶。

張寶首級爲管彥手下大將臧霸所斬,全軍再慶管彥之功。

皇甫嵩以州牧之名徵管彥爲冀州兵曹從事。

“從事”一職乃州牧屬官,有薄曹從事,主錢糧簿書;功曹從事,主人事選拔考覈;議曹從事,參與軍政謀議;典學從事州牧屬官,總領一州之學政;而兵曹從事則主軍事。

管彥先前在青州任破虜校尉,其實就是個雜牌官職,沒有固定權力。若無戰事,平時就是個閒官。

而現在的“兵曹從事”是個有實權的官職了,就相當於現在的軍區司令。

本偏離原來路線的歷史車輪似乎又滾回的原來的軌跡,劉備輾轉後,被皇甫嵩依舊任命爲了平原縣令……

冀州之地,受黃巾之亂最盛,皇甫嵩爲了體察民間疾苦決定巡查冀州。

這天管彥陪着皇甫嵩巡視到了鄴城城郊。

籲~~~皇甫嵩勒停坐騎,眼光投向了不遠處的一處大宅,管彥隨着皇甫嵩的目光看去,只見那所大宅高十餘丈,外分三層,以鴟吻(龍的九子之一)飾檐邊,雖只能從高牆外看此一物,但依舊氣派無比。

管彥看皇甫嵩皺着眉頭愣在那裡,催馬上前問道:“老師,怎麼了?”

“此宅違制!”皇甫嵩用馬鞭指着那所大宅說道:“派人速去探查,是何人所建?”

“喏!”管彥招來一名士卒,命其前去詢問。

片刻後,小卒飛奔而回,抱拳道:“啓稟州牧大人,此屋之主爲中常侍趙忠!”

管彥聽罷倒吸一口涼氣,漢靈帝身邊的十常侍是“大名鼎鼎”啊!特別是張讓、趙忠二人,更是十常侍之首,漢靈帝稱張讓爲父,稱趙忠爲母,可見靈帝對此二人的寵信。

遇到這個棘手的事情該怎麼辦呢?管彥的目光不禁盯着皇甫嵩那滄桑的臉龐上。

皇甫嵩頓了片刻,招手道:“擬折!”

後面的書記官聞言,忙小跑到皇甫嵩身邊,拿出紙墨準備記寫。

“臣車騎將軍、冀州牧皇甫嵩湊上:”

皇甫嵩一字一言說道:“臣受天恩,以理冀州;冀州受黃巾之亂,民苦而地惡;當此之際當息兵養民,以復冀州昔日之風;中常侍趙忠,勞民傷財,逾規建宅,枉負天恩!臣奏請嚴懲趙忠、沒收邸宅,以儆效尤!臣皇甫嵩遙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罷,皇甫嵩輕踢馬腹向鄴城走去,邊走邊說:“速速八百里急件送往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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