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寧復古想要說些什麼,卻發覺凌曉正饒有興趣地望着自己,她又不自覺地在腦海裡浮現出昨天那一幕來。
於是她抿了抿脣,自知理虧:“我這還不是……想借這個機會多睡會兒嗎。”
“這樣啊。”凌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湊近她:“我還以爲你在躲我呢。”
“去去去。誰會躲你啊!”寧復古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問道。
“是是是。天下哪有丈夫躲妻子的?”凌曉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回答道。
“你們在說什麼啊?丈夫?妻子?”不待寧復古回答,波羅就困惑不已地看着兩人:“你們結婚了?寧暮風還是攻?”
……
噗。
凌曉已經無法抑制面部幾近抽搐的肌肉了。
而寧復古,也竟在一時間給噎住了,還一句反駁的話也想不出來。
凌曉見狀,只好聳了聳肩,隨即向波羅伸出手:“把東西給我吧。”
“什麼東西?”寧復古問道,只見波羅從上身的黑色馬甲裡掏出一個盒子來。
“這是感冒藥。”凌曉遞給她,解釋道:“吃兩片會好很多。”
“現代產品?”寧復古看向波羅。
“嗯。”波羅不置可否:“來的時候拿的。”
寧復古遞了過來,並放在枕頭底下。隨即看向凌曉:“我有事告訴你。”
“嗯?”
“昨天皇貴妃推我下水的時候,我看到了。”寧復古堅定地看着他:“一個很奇怪的東西。”
“盞還是如意鎖?”凌曉好似已經猜到似的,問。
“你怎麼知道不是古琴絃呢?”寧復古挑了挑眉毛。
“古琴絃泡水會變質的。”凌曉回答。
“哦。”寧復古點了點頭,說道:“是盞。”
“怎麼奇怪了?”
“它就卡在一片淤泥裡,唯一奇怪的是大的出奇,足有一個高腳杯那麼大。”寧復古按照記憶裡的模樣敘述着:“按常理來說,古代沒有那麼大的酒杯。 ”
“嗯。”凌曉沉吟片刻:“還有呢?”
“還有,與我之前所找到的普通酒盞色澤完全不同。”寧復古抿了抿脣,回答道:“就像步搖一般,它也有着不同尋常的光澤。”
“原來如此。”凌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起身走去了另一旁的書房,過了一陣子便拿着一本書走了出來,正是那本《民間古物要述》。
他翻開之後,隨即仔細地一頁頁過着。波羅莫名其妙地看向寧復古:“他在找什麼?”
寧復古笑而不語,接着凌曉翻到一頁,遞給寧復古:“看。”
她接過書來,上面記敘着其特質“翠綠飽滿,無雜色雜質,”
“扶風?”
她念叨出這個音節,是這根步搖的名字了。
“還有這個。”他又拿過書開始翻,翻到一頁遞給她。
“盞?清漣?”寧復古說着,凌曉則看向她:“你還記不記得,早上看見的光澤是什麼顏色?”
寧復古聽他這麼一說,卻有些懵了:“沒看清。”
“沒事,我晚上再去看看。”凌曉笑着安慰她。
“你要下水嗎?”寧復古被他驚到了。
“怎麼可能?”凌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再說要下也不該是我下啊。”
寧復古皺了皺眉,這傢伙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對了,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帶給你。”凌曉笑了一下,說道:“皇貴妃被關禁閉三個月,皇帝還罰她抄經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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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降位?”寧復古顯然對這個裁決很不滿意,睜大了眼睛反問道:“難道不應該把這害人精先降成答應,再判個無期嗎?”
“誒?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夫君原來這麼壞啊?”凌曉大概沒料到她會這麼說,故作訝異地看向她。
寧復古撇了撇嘴。其實,如果不是黎妃的事情,她自己也倒無所謂再去追究。
而且,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說不定還要感謝她呢,多虧了她這一推,她指不定還發現了一樣古蹟。
“實事求是而已。”寧復古不滿地白了他一眼:“還有,別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
“是是是。”凌曉忙不迭地賠笑着,隨即起身:“那我先走了。”
不過,他只走了兩步,就又回過頭,不忘補充道:“可別忘記吃藥哦,夫君。”
……
目送兩個人離開之後,寧復古就吃了兩片感冒藥,又躺在牀上,開始補覺。
中午,賦羽回來了,而陶太醫則緊跟其後。賦羽一臉擔憂地回過頭,解釋道:“這孩子好像又嚴重了。陶太醫,你一定幫她好好看看。”
“殿下放心,臣定當竭盡全力。”陶太醫微微一笑,隨即上前去,揭開被子一角,將帕子輕輕覆在寧復古手腕上,開始爲她把脈。
賦羽則繼續不安地站在原地。
“這……”半晌,陶太醫看上去似乎有些驚訝。賦羽急忙問道:“怎麼了?”
“沒事,請殿下放心。寧姑娘的身體已經快恢復了。”陶太醫輕鬆地笑了笑,說道:“只是沒有想到,會突然間恢復這麼快。”
“真的?”賦羽聽他這麼一說,頓時鬆了一口氣。
“嗯。”陶太醫點點頭:“現在我會給她開一些後期的輔助藥物,保證她能夠恢復的更好。”
“真是感謝你了。”賦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
“殿下哪裡的話。”
……
午後,行雲跟着陶太醫去取藥了,賦羽則感到無比安心。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還在酣睡的寧復古,心滿意足地從裡屋退了出來。
結果,他剛一轉身,就看見了三個不安生的,正站在那裡大眼瞪小眼。
“……”
賦羽簡直無奈極了,這三個人兩天已經報道了不下三次了。
“你們幹嘛來了?”賦羽壓低聲音,問道。
三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即稽非走上前來,賊兮兮地問:“四哥,暮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