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比較特殊,我換了個寫法,寫的比較艱難,從早上8:30一直到現在,寶寶一口飯都沒吃T^T這章既可以當主線外的番外,又可以當正文的劇情走向。
一陣風吹過,小院裡的翠竹發出颯颯之聲。也不知是不是太冷了,那隻通身雪白的鸚鵡一直叫個不停。
纔剛外邊有人來傳話了,說國公爺今夜宴請貴客,恐會多貪幾杯酒,就不來蘭姨娘這兒歇息了。蘭嬌面上雖淡淡的,心裡卻開心極了,她是真不願意天天晚上都面對那個老頭子。
她原本叫蘭猗,可國公爺說了,這個名兒不好,太文縐縐了,改了罷。改什麼呢?美人你身嬌體軟,那就叫蘭嬌好了。她不願意,可不敢說。
蘭嬌從木盒中取出琵琶,用絲絹輕輕地擦拭。素手撥絃,朱脣輕啓,彈一曲《醉垂鞭》。
她是燕丹縣人氏,也是家中最小的孩子,祖上曾出過做官的,只可惜家道中落,到父親這輩只能靠那幾畝薄田過活。父親去世後,家裡更不寬裕了,三個嫂子爭着搶老父留下的幾間破窯,還有年輕貌美的她。
【朱粉不深勻,閒花淡淡春。】
她家雖窮,可她卻生的極好,比那些正經的千金小姐都美多了。來她家上門提親的,都要將門檻踏破了。終於有一天,她的美貌讓縣太爺看到了,而她的命運,也從此被改寫。
一百兩銀子,二十匹布,外加兩頭牛,大哥大嫂就讓縣太爺把她從家裡擡走。年僅十五歲的她,敢說什麼?父親死後,她就是替家裡掙大錢的。
進縣衙的那天晚上,她蜷縮在繡牀上,手裡緊緊攥着剪刀,她怕。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那位買了她的縣太爺連一根指頭都沒碰她,只是從頭到腳的將她打量了好久,最後帶着滿意的笑離去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她就被人叫醒。屋子裡有好多人,給她裁衣裳的、教她讀書識字學禮儀的……在衆多老師中,有一位很特殊,是專門教她彈琵琶、行酒令,還有如何取悅男人。
她原本以爲自己是給縣太爺做妾的,可縣太爺卻告訴她,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義妹。
一開始她以爲自己交了好幸運,平白無故就當了千金小姐。可兩年後,她的義兄卻告訴她:小蘭,明兒哥哥將你送到賀國公府去。你是個好姑娘,這兩年我對你和你家怎樣,你都知道。所以該怎麼報答我,你心裡有數。
怎麼報答?用美貌和身子。
從踏進賀國公府那日,她就學會了假笑。
國公爺叫賀連山,他的女兒是太子妃,而他又手握利州兵權,勢力滔天,風頭無兩。
那天晚上也沒有月亮,外邊黑漆漆,好像還下着雪。她笑着在金爐裡焚了點能催。情的薰香,然後抱起琵琶彈。
許是彈琴太投入,衣裳不慎從肩頭滑落,露出若隱若現的乳。溝,她裝作驚慌失措,忙用琵琶將胸脯遮住,滿臉皆是嬌羞地看向正坐在牀上喝酒的國公爺,怯生生咬着下脣道:“老爺,妾身失儀了。”
國公爺六十多了,可看上去只像五十出頭的人,他的頭髮烏黑油亮,連一根白頭髮都找不到,不說話時感覺很是威嚴。他聽了她的話,只是笑笑,然後朝她勾了勾手指頭。
她將琵琶放下,輕移蓮步走了過去,可還沒到跟前,就被國公爺拉到牀上。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家將衣裳給扒的一乾二淨。她討厭這個半入土的老頭子把她的腿強行掰開,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的私。處看。
“老爺。”她臉頰緋紅,似嗔似怨地呢喃,一雙翦水秋瞳彷彿帶着媚笑,在勾引趴在她腿邊的國公爺。
忽然,一股撕裂的痛楚從下邊傳來,她尖叫着扭動身子躲開,藉着曖昧的燭光,她看到國公爺那隻已經皺巴巴的手指頭上沾着鮮紅的血,這老頭子,竟用手指頭破了她的身!
她不敢發火,只得委屈地半含淚,聲音嬌弱的像受傷的小羊:“老爺,您怎麼,”
“聽你義兄說,你是個識趣兒的妙人兒。”老頭子轉身從牀尾拿出一個包袱,慢慢地打開,各種各樣材質的男人那活兒登時映入她的眼簾。“讓我看看,你究竟值不值得人疼。”
在來國公府前,義兄曾再三叮囑過她,去伺候公爺一定要小心謹慎,人家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賀國公在利州就是土皇帝,他要是寵幸你,你就和娘娘沒什麼區別,他要是討厭你,你也就離死不遠了。你死了倒沒什麼,可惜你全家都得跟着陪葬。
她的手很顫抖,從包袱裡撿出跟青玉做的陽。具,正要動作,誰知卻被國公爺攔住。
“這個不好,你換銅的。”說話間,這老頭從矮几上將茶壺拿過來,往那銅玩意兒裡灌熱水,邊灌還邊給她說:“你瞧,這做工多精巧,連暴起的經脈都能瞧見。”
她握住那有嬰兒小臂粗的滾燙東西,狠了狠心,放進自己身子裡。究竟有多疼,她不記得了,她只記得她不敢停,哭着做,而那該死的老頭子笑的很張狂。
那晚之後,她在牀上躺了好幾天,稍微一動彈,底下就會出血。沒錯,她失去了尊嚴,可卻得到了身份與寵愛。她成了國公爺最喜歡的蘭姨娘,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蘭姨娘。直到後來她才知道,原來老頭子那方面不行了,所謂的房事,就是女人自己演,他一旁看。
【雙蝶繡羅裙,東池宴,初相見。】
老頭子從不允許她出門,更不允許男人看她。
一次家宴上,她遇到了他。他叫賀奔,是老頭子的義子。他長得多魁梧英俊啊,人又是那麼彬彬有禮,說起話來妙語連珠。
他恭敬地叫她:蘭姨。
晚上 回房後,她對着鏡子看自己,鏡中人只有十九歲,大眼櫻脣,皮膚像剝了殼的雞蛋,正是女人一生最美的年華。她輕輕地附上發燙的臉頰,嗔道:叫我蘭姨,我有那麼老嗎?
老頭子晚上多喝了幾杯, 回來不由分說就打她罵她,理由很可笑,她今兒在家宴穿了件鮮豔的衣裳,看上去有些傷風敗俗。她敢說什麼,只有將衣櫃裡華麗衣裳全都扔掉,只留下素色的。
【細看諸處好,人人道,柳腰身。】
他是國公爺的義子,常常會來府裡。她總是會與他‘碰巧’遇到,然後擦肩而過,最後笑着點點頭離去。灰暗壓抑的生活,彷彿因爲一次次‘巧遇’,有了點顏色。
晚上的時候,老頭子淫。笑着遞給她器具,她眼神迷離地接過來,輕輕地舔、吻,她想象着這是他的東西,他正在要她,她像瘋了一般扭動身子,呻。吟,最後痙攣。
完事後,老頭子枕在她的胸膛笑:你今兒好像不太一樣,美極了,我都有些把持不住。
她的氣息尚未平復:因爲你啊。
因爲你,賀奔。
【昨日亂山昏,來時衣上雲。】
雨下的好大,丫頭婆子們都躲在屋裡吃酒玩樂,難得清閒。她一個人出來賞花,被雨困在假山裡。
隱約間,她瞧見那邊好像站着一個很像他的男人,正在擦頭上的雨珠兒。她自嘲地笑了幾聲,竟然出現幻覺了。
“賀奔,我好喜歡你。”她對那個影子說:“老頭子沒幾年活頭,到時候我肯定會陪葬。”說着說着,她哭了:“如果這是夢,別讓我醒,我想多看看你。”
“蘭嬌。”
男人渾厚的聲音,讓她身子一顫,她將淚擦乾,赫然發現剛看到,原來不是幻覺。她想逃,她不敢面對她的夢。
身子被男人從後面環住,她的心有如小鹿般碰碰亂撞。
“我沒想到,你也。”男人的胳膊很有力,他的脣很燙。
“放開。”她慌亂地掙扎開,她怕,她不敢,可她又想。她衝進雨簾,任憑狂風驟雨打在她的身上,她低着頭哭,她恨自己也恨命。如果她是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就能配得上他。“不,反正老頭子一死,我也註定陪葬,莫不如做一 回真正的女人。”
她什麼也不顧地往 回跑,從後面抱住正失魂落魄的他。
“賀奔,賀奔,快……”
她的呢喃,都被衝散在雨聲中,兩個年輕的身軀,在細細糾纏,體味着對方……
踹門聲忽然打斷蘭嬌的甜蜜 回憶,她猛地吃了一驚擡頭看去,只見白新飛鐵青着臉,端壺酒大步進來了。
“白新飛,你好大的膽子。”蘭嬌將手中的琵琶放在地上,她心撲通撲通直跳,喝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快給我滾出去!”
“滾?”白新飛冷笑了幾聲,他將桌上倒扣着的茶杯翻起,然後將酒壺中的酒倒入茶杯,不屑道:“你和賀奔的醜事被揭穿,賀奔殺了國公爺逃命去了,而你?賜毒酒一杯。”
什麼?蘭嬌手不自覺地按上小腹,她連連往後退,誰知卻被白新飛一把抓住手臂。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國公爺待你不好麼,竟然背地裡偷漢子!”白新飛很容易就控制住這個嬌弱的美人,他將酒往不斷掙扎的女人口中灌。
正在此時,從窗中跳進一個蒙面黑衣人,他身法好生利落,一腳踢開白新飛,抓起蘭嬌奪門而去。此時的國公府,到處都充滿了喊叫聲,披甲持劍的士兵到處都是,不知道抓什麼人。
“你是什麼人?”蘭嬌跑的有些喘不上氣兒,她甩開拉她的黑衣人,捂着肚子大口呼吸。
那黑衣人着急道:“嫂子,我是賀奔將軍派來救你的,我是唐葉啊。”
忽然,一陣破風聲從背後傳來,帶着寒光的刀鋒直取蘭嬌面門。
“小心!”那個叫唐葉的黑衣人將蘭嬌推開,卻不幸中了一刀。
“唐葉,我勸你把這女人交出來。”白新飛提着長刀,一步步逼近,他目光發寒,冷聲道:“別自尋死路!”
唐葉忽然撒出暗器,將白新飛逼退,他匆忙拉起倒在地上的蘭嬌,奪路而逃。
城裡比國公府更亂,喊殺之聲到處都是,地上也有好多血,還有房子被燒着了,可沒人去救。
如此亂象,正方便出逃。
初陽隱隱從東方升起,給路上鋪上一層溫柔的金黃色。也不知跑了多久,那蒙面的黑衣人終於支撐不住,給暈倒在地。
“喂,你醒醒。”忽然發生的種種變故,讓蘭嬌憔悴不已,她蹲下身子去查看黑衣人的傷勢,他手臂仍在流血,肉皮都往外翻,看上去觸目驚心。若不是這個叫唐葉的救她,她很可能就喪命在那白新飛的刀下了。
蘭嬌見怎麼叫都叫不醒唐葉,她左右打量了番,極目望去,除了樹就是草,連半個可以幫忙的人都看不到。蘭嬌白嫩的手沾上了血,她只覺得胃裡翻天覆地地鬧騰,一個沒忍住,趴在地上吐了。
待身子稍微好受些,蘭嬌爬到昏迷的黑衣人跟前,她正準備掀開這個叫唐葉的面巾時,男人嚶嚀一聲,醒了。
“嫂子,咳咳咳。”唐葉掙扎着起身,他指着不遠處的官道,虛弱道:“大哥走前交代我,讓我在燕丹縣老地方與他會和。我中了毒,不能送你,你,你快去,”話還未說完,唐葉就軟軟倒下。
“你怎麼了?你醒醒啊。”蘭嬌嚇得一個勁兒拍打唐葉,可對方就是沒有半點反應。這可怎麼好,人家是因爲救自己才受的傷中的毒。蘭嬌使勁兒往起拉唐葉,費了老半天功夫,卻怎麼也拉不動。無奈之下,她只得就地折了些樹枝,將唐葉團團蓋住,哽咽道:“小唐,我這就去找你大哥來救你,你千萬撐住。”
蘭嬌將錦繡外衣脫下埋進土裡,然後又往臉上抹了好些泥,這才跌跌撞撞地朝大路走去。她知道唐葉說的老地方在哪兒,那是個不小的院落,是一年前賀奔專門爲她買下的。
每 回她藉故 回孃家,都會去那裡小住幾日,和賀奔纏綿恩愛,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日子。
日頭漸漸升高,陽光照在蘭嬌臉上,她從未感到如此輕鬆自在過。不管賀奔有沒有殺賀連山,反正老頭子死了,她自由了,她再也不用踐踏自己的尊嚴,她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一個真正的女人。
自從進國公府做了蘭姨娘,蘭嬌就很少走路了,她的腿有些浮腫,可她就是不願停下來。
終於到了。
蘭嬌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她左右看了下,宅子附近並沒有一個人。
咚咚咚
每敲一次,她就緊張一分。
裡面傳出個冰冷低沉的男聲:“誰?”
“是我,蘭嬌。”
“等等,我去叫大哥。”
門呼啦一聲被打開,蘭嬌被高大的男人拉進院子。
“嬌嬌,你怎麼會來?”賀奔心疼地打量女人,他用手指揩去女人臉上的泥,問道:“你一個人嗎?”
蘭嬌一看見賀奔,哇地一聲就哭了,她不顧周圍手下們的異樣目光,緊緊地抱住賀奔的腰,悽然道:“你好狠心,就把我和孩子扔在國公府。”
“孩子?”賀奔推開蘭嬌,他的目光從上往下移,最後停在女人的肚子上,驚道:“你,你有了?”
蘭嬌俏臉一紅,羞澀地點點頭,她忽然像想起什麼似得,急的直跺腳:“我怎麼給忘了,白新飛知道了咱們的事,昨晚要給我喝毒酒,是你的手下唐葉救了我,他受了重傷,讓我來這兒找你。”
賀奔一聽這話,大驚失色,他猛地抓住蘭嬌的肩膀,厲聲喝道:“你說誰救了你?”
“唐葉啊。”蘭嬌不解,男人臉色爲何忽然變得這般可怕,她扭動着身子,嘟着嘴埋怨道:“幹嘛吼我啊,快放開,你抓疼我了。”
賀奔眼裡滿是慌亂,他瞪着眼睛,咬牙道:“嬌嬌,你中計了。”
“什麼?”蘭嬌一愣,而正在此時,大門咚地一聲被人踹開,爲首的是個帶着面巾的黑衣人,蘭嬌一見這人便脫口而出:“唐葉?你的傷好了嗎?”
賀奔一把將蘭嬌拉在自己身後,他看着對面的黑衣男子,冷冷道:“他根本不是唐葉!我的手下唐葉根本不知道咱們的事,這個人假扮唐葉,就是想讓你把他帶到這兒來,擒住我吧。”
黑衣人冷笑了一聲,他擡手慢慢取下面巾,這個男人有着毫無瑕疵的皮膚,五官精緻似女子,可眉眼間英氣勃勃,黑髮中有一縷白髮,更顯得他有如妖孽般來人間惑世。
“好嫂子,昨晚我和白新飛給你合演了場戲,好看麼?”蘇人玉站在臺階上,嘴角含着笑打量對面的女人和男人們。而此時,房頂忽然多出許多手持弓箭的士兵們,大門外也響起沉重的腳步聲和鎧甲摩挲的擦擦聲。
“蘇人玉!”賀奔一看見這張驚才絕豔的臉,就想起這個男人昨夜將匕首捅入義父喉嚨裡的事,那鮮紅的血,讓他到現在都忘不了。
蘇人玉懶懶地笑着:“賀奔,我猜你肯定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先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風頭沒那麼緊了再跑。”蘇人玉看向嚇得瑟瑟發抖的蘭嬌,搖頭不屑道:“如果沒有嬌嬌嫂子,我怎麼能找到你。”
“你敢動我!”賀奔拔出長劍,指向蘇人玉,狠狠道:“我大姐是太子妃,姐夫是太子。”
“糾正一下,是前太子、前太子妃。”蘇人玉哼笑了聲,他用手指夾起自己的那縷白髮,輕輕地指着賀奔,那樣子就像個頑皮又無辜的美少年,可這美人般的男人說出的話卻狠毒無比:“我連賀連山都敢動,更別說你這種小東西了。”
“你!”賀奔知道蘇人玉說的是事實,他無法反駁,只是氣道:“總有一天,皇上會知道此事,你瞧他能饒了姜之齊,能饒了你!”
只見蘇人玉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般,他憐憫地看着賀奔,勾出抹殘忍的笑:“你死了,本將軍就能安安穩穩地收了利州兵權。哦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三爺若是打勝了仗,那我們所做的一切壞事都會變成名揚青史的好事,賀連山貽誤軍機,死有餘辜!而你,預謀造反,被本將軍就地斬殺。”
蘇人玉說這話時,不禁想起了父親,想起了蘇家。他在過去的近十年都無法原諒父親的自私冷漠,他恨,恨父親毒殺了母親,將妹妹交給張甫明。可現在,他眼看着賀連山的倒臺,他竟然有些懂了父親當年的做法。如果沒有犧牲一兩個家人,沒有給朝廷交出全部家財,姜鑠根本不會放過蘇家。
皇上讓常公公交給姜之齊一封密摺,上面只寫着幾個字: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個獵人雖遠在長安,卻摸清每個人的心思,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早都想動賀連山了,所以就給兒子壯膽。賀連山,真正想殺你的,根本就不是三爺,是皇上。只可惜,你到死都不明白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不,我不想死。”蘭嬌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她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也知道今日蘇人玉是來了個甕中捉鱉。蘭嬌連連向蘇人玉磕頭:“這位將軍,求您放過我們吧,我有了身孕,求您了,求您了。”
“嬌嬌,起來!不許求他!”賀奔忙往起拉蘭嬌。
蘭嬌哭的泣不成聲:“蘇將軍,您一定有娘子,也有姐姐妹妹,求您可憐可憐我肚子裡的孩子吧。”
“就你這賤人,也配提我妹妹?”蘇人玉白了眼蘭嬌,不屑道:“我妹妹的孩子,以後是太子公主,你肚子裡的孽種算什麼東西!”
聽見蘇人玉辱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賀奔不由得大怒:“你妹妹又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姜之齊的媵妾,搞出個美人關讓天下男人來參觀她,她根本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蘇人玉的臉登時拉下,他往後退了幾步,立馬就有數十個身穿勁裝的將士涌了進來。
“賀奔意欲謀反,給我將他剁成肉泥。”
這時,一個年輕小將詢問道:“那賀奔所帶的五百精兵和那個女人呢?是不是生擒?”
蘇人玉深深地吸了口氣,平緩了下憤怒的情緒,冷冷道:“全殺,一個不留。”
附:《醉垂鞭》·張先
雙蝶繡羅裙,東池宴,初相見,朱粉不深勻,閒花淡淡春。
細看諸處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亂山昏,來時衣上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