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再次亮起,已經是春天,路邊的槐花都開了,雖然是水幕裡的畫面,但是齊初竟然聞到了陣陣槐花的香氣。
淡淡的香味,很好聞。
路上人來人往,背上都扛着農具,似乎是農忙回來。
畫面來到了那個小土屋,天剛一黑綦傳宗就出了門,應該又是去喝酒了。
由於畫面經常停留在屋外,最多隻到院子裡,齊初總感覺她是在等人,等屋裡的人出來。
她對房子的內部還有印象,像夢一樣的畫面。
終於屋子裡的燈都滅了,屋外有蟲鳴,村裡人似乎都睡得很早,天黑沒多久就沒了人聲。
齊初看見綦康他娘偷偷摸摸的從屋裡出來,她走出大門,一路靜悄悄的跑到了一棟有紅色大鐵門的房子前。 ωωω★ ttКan★ ¢ O
她敲響了院門,鐵門的聲音很清脆,不久就有一個男人過來開門。
齊初看清來得正是陳明禮,原來這是他家。齊初沒想到綦康他娘竟然敢找來。
陳明禮打開大門,看見眼前竟是朝思暮想之人,他有瞬間的愣神。他探出半個身子,確認沒人發現以後把綦康他娘拉進了屋子。
桌子上還擺着飯菜,“你怎麼來了,路上沒人看見你吧。”
“沒有。”
“你吃飯了嗎,趙娟犯了心臟病,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醫院照顧她。今天她姐姐去了,我纔回來。”
“我聽說了。”
“我知道你一定等着急了,可是店好久沒開了,電話早停了,我還得先去縣城繳費。”
綦康他娘看着他沒有說話。
“真的,我這段時間太忙了,什麼都顧不上。突然就病了,都轉到城裡醫院了,人算是救過來了,也花了也花了不少錢。他家人都埋怨我沒照顧好她,幸虧人沒事了,她要是……”
陳明禮話還沒說完,就被綦康他孃的舉動嚇着了。
“你這是幹嘛呀!”
綦康他娘竟然在脫衣服,脫得只剩一個發黃的白色襯衣。她還沒有停,陳明禮抓着的手製止了她。
“你不是要我和你好嗎!”
“我要是不是這種好法,你誤會了。”
陳明禮急得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他的確消瘦了好多,眼窩都是陷下去的。
“只有這種好法,我也只能跟你這種好法了。”
“哎呀,不是的,你不用這樣,等交了錢我就讓你打電話。”
綦康他娘掙脫了手,繼續解着釦子。
陳明禮的臉漲得通紅,綦康他娘墊腳親了上去………
兩個月以後,綦康他娘發現自己懷孕,她必須想辦法處理這個孩子,或生或死。
權衡利弊後她決定生下這個孩子,她不知道能不能騙過綦傳宗,但是這個孩子起碼可以侮辱到他。綦康他娘甚至覺得他知道真相更好,她篤定他會嚥下這口氣。這段時間以來的相處她發現這個醜陋的男人其實極其愛面子,他不可能讓任何人知道他被帶了綠帽子,他只能忍氣吞聲,儘管她也知道她後面的日子可能會越來越不好過。
綦傳宗醒來發現身邊赤身躺着的女人,眼神中有些疑惑,他掀開被子查看,發現自己還整整齊齊穿着昨天的衣服……
綦康他娘在綦傳宗走後起身,穿好衣服出門割草,她每天有太多的活要做,她也不喜歡待在這個家裡。
她割完草回來,天已經徹底亮了,北方的早晨還是有些涼爽的。綦康他娘穿着一件棕色的外套,揹着滿滿一筐豬草,彎着腰從陳明禮的店門口經過。
陳明禮的商店已經開門,綦康他娘看着開着的商店停住了腳步。她看四下沒人,偷偷向店裡望去。
像她們這種買來的女人是不能進到店裡去的,村裡人多眼雜,愛管閒事的有多,而且店裡還有電話。
她只能偷偷朝裡望望,她希望能看見陳明禮,但願他不會食言。
正當她準備走近一點點時候,店裡拋出了一個紙團。綦康他娘擡頭確認四周沒人,才偷偷撿起紙團,可是剛剛撿起就發現遠處出現了人影,她立馬把紙團塞進口袋,彎着腰往家走去。
回到家她卸下背上的揹簍,綦傳宗和他的父母正在洗漱。
“我跟你說過多少回,早上露水重,要等露水下去了再去割草。”綦傳宗他娘罵罵咧咧的走過來,倒出筐裡的草。
“哎呦,我跟你說了沒,這個草豬不能吃,這個開花的也不好,你能幹個啥,豬都比你強!”她一邊嘮叨着一邊抓起一把草往綦康他娘身上打,似乎還覺得太輕,又丟了草,去掐她。
綦康他娘似乎是害怕紙團被她摸到,假裝肚子疼,躲着她的手跑去了廁所。
她站在裡面偷偷聽着外面的動靜,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裡掏出紙團展開:晚十點後,來店裡。
短短七個字卻讓這個女人無比開心,她四下看了看,最終還是把紙團塞進嘴裡,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