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清只是這樣輕輕的說,沒有語氣,也聽不出心情的波動。
只是,張麒天心中卻突然抽搐了一下。
哪怕全世界人都放棄自己,也不會心動一瞬,只是,爲何你也在蔑視我。
人生,總有那麼一個人,活着便是爲了你活着,而他存活的唯一意義,就是能陪你存活着。
張麒天愣愣的看着面前衝來的女子,一時竟也忘了動彈。
臺下一陣鬨笑,“小子,年紀輕輕,看不出,你比我們還要色啊,哈哈”
“快打啊,別發愣,遲一點可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喀”半空一道閃電,將整個天空劃做兩半。
“隆隆隆隆”接着便是霹靂般的響雷滾滾而來。
好大的一場雨!
剛剛冒出頭的陽光,在這瞬間又縮了回去,陰雲再次覆蓋天地,向人間降下他的怒火。
只是,他的怒火,是否能澆熄一個人心中的怒火。
這鋪天蓋地的雨水,能不能將一個人,從身子到靈魂都洗滌通透。
張麒天猛地驚醒過來,不經意的擡頭看了一下天空。
臺下一片譁然,這小子也太託大,竟敢在這節骨眼上,不看對手,反而關心這無關的天氣。
風吹過,張麒天的衣袍被吹的獵獵作響,只是,對面女子那一身衣裙,如何全無動靜,如同水波般,輕輕貼在身上,任憑這疾風勁雨,都不曾把她的風采打散半點。
又是一道閃電,天地間出現了這剎那的明亮。
明亮過後,女子已在身前,張麒天眼睜睜的,看着對方擡手,出掌。
即便是出手,也不曾稍遜風姿,明眸水目,近在咫尺。
是那一縷前世的姻緣不滅,是在奈何橋邊,等待了七生七世的懷念?
這感覺似曾相識,卻又如此遙遠。
在臺下衆人一片驚詫的目光中,林雪清的手輕輕的印上了張麒天的胸膛。
在這個剎那,林雪清眼神中也是一片訝然,小嘴微張,顯示着他內心的不安,這男子,爲何不閃不躲。
張麒天卻是輕輕的一笑,這一笑,風輕雲淡。
臺下衆人驚訝的望着這一幕的發生,他們不曾看到張麒天嘴角的微笑,卻看到了那印在胸膛上的手。
下一個瞬間,張麒天倒飛而回,鮮血吐出,灑在手裡的黑木上,在沒有人看到的時候,緩緩的滲入了進去,黑木中的血絲緩緩流轉,如同活過來一般。
“你爲何不躲”林雪清停下手,靜靜的站在擂臺另一邊。
張麒天咳出一口血,然後從地上掙扎着爬了起來,“我只是告訴你,我可以讓你。”
臺下又是一片譁然,接着便是陣陣鬨笑,從這四輪的比賽中,所有人都知道了林雪清的實力,她的實力,絕對是和她的相貌在同一個級別。
“小子,你當你是誰啊,就是宗主當年,都沒有你這麼猖狂”
“是麼,你知道我的當年”宗主徐安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那人的身邊,眼睛卻是看着臺上的動靜。
“宗主我”那人還欲辯解,宗主卻是擺擺手,指指臺上,示意他看下去。
張麒天把黑木舉在手裡,義正辭嚴的說道:“火院張麒天,請教。”
擂臺下正準備再次鬨笑時,執法長老也出現在人羣中,向前踏一步,眼神向衆人掃過。
執法長老在宗內執法多年,一向以公正無私出名,一衆弟子都是噤若寒蟬,執法長老的威望,甚至還要超過宗主。
“無需你讓,出手便是”林雪清的情緒在那一剎那的變動之後,便又恢復到了以往的冷清,看着張麒天,緩緩解下了腰間的藍色布帶。
林雪清目若寒霜,更不遲疑,藍光一閃,揮起布帶,向着張麒天掃去。
就在此時,張麒天手中又感到了那種涼絲絲的氣息傳來,心中像是有一團火,怎麼發泄都發泄不完。
黑木上突然黑光大盛,中間的火焰紋理,更是如同直接燃燒起來一般,火焰冒出三尺,在半空中化作一個個莫名的形狀,張麒天嘴角掛着血絲,面色蒼白如紙,在這黑光的映照下,竟是極爲猙獰。
擂臺下的宗主,轉頭看向一衆長老,衆長老都是一臉茫然,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布帶掃來,張麒天黑木下劈,兩物一碰即收,張麒天和林雪清,身子都是猛地一震。
稍穩身形,林雪清身上冒出白色鬥氣,裹着藍色布帶,將這仙物祭起,向着張麒天當頭劈來。
這便是武者唯一一點比術士更爲厲害的地方所在,可以憑藉鬥氣,將武器祭出。
可以說,鬥氣本是實物,而靈力,卻是虛無的存在。
張麒天身上也冒出了火光,將黑木祭出,擋向半空中的布帶。
半空之中,藍光閃爍,黑光燦爛,來往縱橫,所過之處,擂臺上無不是一片狼藉,地面如同紙片一樣被輕易粉碎,聲聲巨響如晴天霹靂,震耳欲聾。
擂臺下圍觀之人,莫不是神色大變,自從會武開始以來,從未有一場比試,如同今日這般,從開始便如此激烈,場面如此恢弘,把偌大的擂臺都打的七零八落,半空中長老們佈下的護罩發出一次次的光芒,接受着一次次的衝擊。
“這件至寶,是你水院的鎮院之寶‘冰魄’吧”宗主看着擂臺上來回衝殺的兩物,轉頭向水院院祖問道。
“難得這孩子是冰體質,如此配冰魄,就給她了,倒是那小子手裡的,是什麼東西,怎麼能擋下冰魄如此之久”水院院祖看着張麒天用鬥氣裹着的黑木,臉色有些疑惑。
宗主搖搖頭,沒有答話,不過臉色卻是沉了下來。
擂臺上的張麒天,卻是心內震動,每一次的碰撞,他經脈都要劇烈的震動,這一會兒下來,渾身已是疼痛欲裂,如散架一般,難以自持。但看着林雪清,卻是神色如常,‘冰魄’在她手中,藍光大盛,竟有越戰越勇之勢。
另一邊的林雪清,心裡也是吃驚不小,本以爲這少年,只是憑藉運氣才能衝到前十,自己贏他,不費吹灰之力,可這動手以後,對方操控的黑木,竟可以與這水院至寶相抗不說,而且還隱隱有一種令人作嘔的感覺傳來,引動的自己體內氣血翻騰不止,若不是分出部分力道去鎮壓,恐怕全身精血,已經脫身而出。
想到此處,林雪清渾身氣血又是一陣翻騰,她心頭驚怒焦急,霎那間轉過千百個念頭,從這交手的情況來看,張麒天的實際修爲水平,明顯是不如自己的,但不知爲何,他手中的那東西威力竟是如此之大。
林雪清銀牙緊咬,粉臉生煞,風過處,衣衫豁然翻飛,手猛然下降,扶在半空的冰魄,猛然向張麒天捲去。
張麒天后退兩步,揮黑木迎去,卻並未硬接。
林雪清趁着這一空隙,斷喝一聲,疾探右手,將冰魄握在了手中,剎那間,只見藍光萬道,沖天而起,冰魄卷處,將林雪清的身影吞沒在了其中,冰魄發出一聲低吟,帶着林雪清向天空飛去,這一刻,林雪清竟似是於冰魄合二爲一,融爲了一體。
握在手中的血絲黑木,冰涼的氣息越來越濃重,那種骨肉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一股煞氣直衝腦海。
這一刻,彷彿世界消失了,周圍的所有在一剎那消失無蹤,只餘手中的黑木。
縱然是面對整個世界,亦只有我一人一木,張麒天看着飄飛在天空的身影,眼神冷了許多。
雙腳蹬地,張麒天猛然竄上半空。
半空之中,他豁然開口長嘯,嘯聲不絕,如千百孤魂厲喊。
聲動四野,天地變色。
天地雲氣,瞬間沸騰,黑光火色,直衝天際。
突然,一聲尖嘯,由遠及近,從爲不可聞到震耳欲聾,帶着浩然的正氣,從上方傳來。萬道藍光,此時竟是合爲一體,如一根光柱當頭劈下,看着氣勢,腳下的演武場恐怕都會被一帶所斷。
烈烈風響,將張麒天的頭髮吹的向身後飛去,臉龐上,竟被這風颳出了幾道血痕。
張麒天又是一聲厲嘯,將心中所有的想法都拋開,只餘天空那一道藍光。
藍光迅速下降,張麒天面目扭曲,五官竟突然流出血來,但神色間,卻是堅毅無比,手上一緊,將黑木一揮。
瞬間,黑光千百道,火色萬千條從張麒天手中探出,直直迎向打來的光柱。
擂臺下,所有的弟子都齊齊向後退去,這一場比試,竟然是演化做了生死之局,這一刻,沒有人的臉上還帶着輕蔑,沒有人會看不起那個男子手中的一根木炭般的東西。
而宗主和一衆長老,也是齊齊變了臉色,一個老者,眼看便要衝起救人,但徐安道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先看看再說。
“轟”天際邊,如響起一道驚雷,藍光與黑光瞬間撞在了一起,剎那間,擂臺上如同綻放了一個小太陽,千萬白芒金光,從碰撞出散發而出,藍光倒折而回,林雪清的身形出現,冰魄軟軟的搭在地上,一絲血跡從嘴角流出,滴落在冰魄上,綻開了一朵血花。
水院院祖猛然向前一步,牢牢的盯着臺上的林雪清。
再看張麒天,已是滿面盡血,遮擋住了眼睛,耳邊盡是淒厲的風聲。
眼中出現了那個清秀的小山村,父親依舊在孜孜不倦的教導着那些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孩子們,而自己,則是坐在一旁看着書。
我也要死了嗎?會見到父親嗎?張麒天在心中問自己。
伸手抹去了眼角的血,和,水。
林雪清手一翻,冰魄迎風而飄,那一滴鮮血,被風吹落,向着遠處飛去。
經脈在顫動,血氣在翻騰,只是這冰魄中,卻發出了一聲聲厲吼,向着遠處黑光籠罩下的惡魔。
這,已是生死時刻這,已是瞬間永恆這一刻,在狂風中,這絕美女子傲然而立,任憑狂風如刀,亦不肯稍退半步。
她昂首,望天。
風,突然停了,如同凝固在這半空之中。
天地,突然只剩了這浩然正氣,靜止了一切動作。
這赤炎宗內,一片寂靜。
“咔嚓”半空中一道閃電,一聲響雷,帶着回聲,消失在遠處。
擂臺下的弟子,齊齊被嚇的一個哆嗦。
林雪清反手一揮冰魄,面如寒霜,在這大臺上,腳下踏起奇怪的步伐,連行幾步,猛地一個翻身。
清冷的聲音從口中傳出,“萬物隨水,九陰至極,大道巍巍,冰魄引之。”
天際的炸雷一聲接着一聲,彷彿整個天地,都要被炸開,狂風大作,風雨將欲來,一片肅殺意。
“這個孩子已經達到裂山境界了嗎,水院的葵水真法”宗主喃喃的說道,只是心下震動,遠遠要比臉色的平靜來的多的多。
張麒天手中的黑木,卻也發出了一聲厲嘯,彷彿是歷經整個時間的恩怨,在這一刻猛然會面,力量陡然充沛了起來,在張麒天內心不斷吶喊。
等待這一刻,已是千萬個輪迴。
但見林雪清,藍色也是蒼白無比,舉着冰魄的手,不斷顫動,雖然能勉力施展出這水院真法,卻也是耗費了極大的精力。
仿若神蹟,林雪清一邊的天空,猛然陰雲俱散,陽光直射,千萬道金光放出。
但張麒天一邊,天空卻是更黑,如墨般深邃,所有的光線在接近的瞬間,都會被吞噬。
唯一的亮點,便是張麒天,他舉木向天,滿身盡血,渾如魔鬼降世,手指處的天空,厚厚的雲層間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像是幽冥的通道,裡面盡是九幽的妖魔,要吞噬這世間一切。
張麒天手持黑木,瞬間欺近,看着那男子的身影,林雪清臉色一片蒼白。
黑色的光芒,與白色的光芒,在這瞬間接近,天空,出現了明顯的分界。
雲氣凝結,如兩頭蠻荒古獸,在相互咆哮。
只是,他和她卻是凌然而立,千萬道金光,猛然匯聚在林雪清手中的冰魄上,冰魄本是柔軟之物,卻瞬間變得堅硬無比,看着張麒天來的方向,揮手劈去。
此時的林雪清,雖然外表和剛纔沒有什麼不同,但內裡,卻是感到了那種由陽光凝聚而引起的鬥氣萎靡。
水,即便是變異爲冰,也沒有辦法承受如此衆多的陽。
張麒天持木擊來,只是在碰觸的一剎那,他心底驀地一亮,頭腦中一片清醒。
我,這是怎麼了,原本不是這個結果的。
但在下一刻,他便感覺到了林雪清的不對勁,天空的陽光越聚越多,站在她的面前,都感覺有種快要融化的感覺。
而看着面前女子越來越蒼白的容顏,張麒天心頭驀然一疼。
陽光如火,由金色,漸漸凝聚成了白色,而這白色之中,竟然帶起了一絲寒冷之意極陽謂之陰,極火謂之冰這纔是真法,只要這陽光全部凝結爲冰,便是真法開啓之時。
但在這關鍵時刻,林雪清身體卻猛地一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果然,還是失敗了麼一切都到此爲止了麼師父,是我辜負了你的期望。
林雪清手軟軟的垂下,冰魄隨風飄起,如一段藍紗。
看着天空降下的那一道白色的陽光,林雪清默然而立,耳邊,果然有一道淒厲的尖嘯聲。
在這一刻,林雪清卻平靜了下來,就這樣完結,難免不是個結果。
這一個瞬間,這一個短短的瞬間,天地都是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黑白都是相同的,沒有什麼區別,只有她,立在這狂風之中,衣衫浮動。
張麒天看到了她,看到了她的眼睛。
她在天地威力間,安靜的佇立,眼中帶着一絲哀傷,還那幾分的驚慌。
雨淅淅瀝瀝的淋下,在這風雨中,與這女子靜靜相望。
有一種痛,會深深的印入骨髓,深深的印入魂魄。
深深!深深!
張麒天舉木向天,狂呼一聲,瞬間迎上,黑木融入了冰魄散發的光芒之中,所有人都已看不到二人的聲影,只有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巨大威勢。
天地浩然,誰肯與我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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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片天空,都在這一時間猛地震動起來,伴隨着風的咆哮。
許久,許久,許久眼前是一片黑暗,身邊是無盡的痛楚。
人們怔怔的看着天空中跌下的那個被凍成石頭一般的少年,林虎一個閃身,接住了落下的少年,木大書把身上的丹藥,不要命的往少年嘴裡塞去。
天空中,女子依然是呆呆的立着,爲什麼會這樣,這結果,爲什麼會完全不同。
水院院祖蹬地飛起,把林雪清牢牢的摟在懷裡,輕聲說道:“傻孩子,回去吧。”
林雪清趴在水院院祖懷裡,哇的哭出聲來,很快的昏迷了過去。
水院院祖看看地上忙手忙腳的林虎二人,和那躺在地上,如殭屍般的少年,搖搖頭,嘆口氣,徑直回水院去了。
沒有一絲光亮,從黑暗中傳來的低沉喘息聲,於是,他向前狂奔,想尋找屬於自己的一絲光明。
只是,無處不在的黑暗中,傳來的只有殺氣,暴戾,狂躁。
於是,他憤怒,他在這黑暗中,不要命的怒吼着。
深心中,有怒火熊熊燃燒,向天起誓:在這黑暗中,點起一絲光明,哪怕是將身體魂魄都燃燒殆盡,爲了這一絲光明,哪怕爲此將世間所有,都一同陪葬。
那亙古的一絲戾氣,依然桀驁如初。
歷經三生七世而不曾更改。
遠處,似乎隱隱出現了一絲紅光,少年眼睛一亮,連忙向着那裡跑去,一路上,也不知是什麼物體在腳下,軟軟乎乎,不斷的絆着自己。
紅光如豆,只是在遙遠的天邊出現一絲。
少年不要命的朝着遠方狂奔。
執念,讓少年忘記了身後是何種東西。
遠方,是渴望的光明閃現。
紅光越來越近,少年卻猛地停下了腳步,這空氣中,爲何有如此濃重的血腥味。
擡頭看去,天邊那豆大的紅光驀地將整個天空都遮蓋了起來,殷虹如血,鮮豔欲滴。
淡淡的血腥味就從這天空傳來,少年聞到,胸中卻突然升起一種難以壓制的,這個世界,一半是黑暗,而另一半是血腥。
只是,瞬間,這世界開始變化,那清秀的山村,那淳樸的人,那個瞬間,竟已是永恆。
世界再變,擂臺上,“啊!!”低沉的怒吼,從少年口中傳出,少年仰頭厲嘯,雙眼變得通紅通紅。
魔鬼又能怎樣,自從那久遠的記憶開始沉澱,自己就已然成爲了魔鬼。
向九幽起誓,向神佛明志。
昏睡中的張麒天,猛地驚醒過來,冷汗已經將身體沾溼,藥草的味道從身體上傳來,院子外面有人聲傳來,摸摸身邊,黑木還在,涼絲絲的氣息傳來,平穩着張麒天因爲噩夢而劇烈跳動的心臟。
張麒天站起身來,笑了一下,外面的人,一聽就是林虎和木大書,林虎是嗓門大,愛說些故事什麼的,而木大書嗓音卻是低沉,喜歡說一些赤炎宗最漂亮的姑娘,以前去過的地方,家裡喂的奇怪玩意兒。
事情變成了這樣,誰也想不到,張麒天又嘆口氣,把窗戶打開。
涼絲絲的風吹在臉上,腦海中一片清明。
只是那人,你還好嗎在那燦若烈陽的光芒中你是否看到了我嘴角的微笑聽到窗戶的響聲,林虎二人同時回過頭來,“兄弟,你醒啦,你可是不知道,這段時間,你成了宗內的強人啦,到處都在議論你的光輝事蹟”林虎嘴角一咧,走過來,作勢要拍張麒天肩膀,不過突然想起張麒天還有傷在身,尷尬的笑笑,伸起的手摸了摸腦袋。
“先別說這些”木大書跑過來,把林虎一把推開,接道“兄弟,你真是太帥了,那天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不過說起來,那個女人,嗯~~”木大書身子抖了抖,顯然是被那種威勢所鎮。
張麒天也不答話,身上的傷還沒好,連走動都覺得身體疼痛無比。
“不過話又說回來”
“你說過去又說回來的幹什麼,說不清楚我來說好了”林虎在旁邊大聲嚷嚷。
“你還是小心點吧,宗主應該會叫你過去審問什麼的,林雪清可是一隻腳踏進裂山的武者,居然”木大書說着,卻看到張麒天臉色並不是太好看,連忙閉口不說。
這次五院會武,依舊是嚴浩天得了冠軍,不出意料的,金展,石仁,木大書都進入了前五,不過,據嚴浩天自己說,他恐怕無法面對全力施展下的林雪清。
而這句話的潛意思,也就是,如果全力相對,他打不過張麒天。
張麒天並不在乎這些,他所關心的,只有火麟教,以及,那個人。
遠遠的看着一片陽光中的山巒,未來,會有如此的明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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