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麒天看着小狗的動作,知道是在害怕自己,不由莞爾,不過他也停下了動作,不再上前,只是睜着眼,嘴角掛着微笑,伸出一隻手,看着面前髒兮兮的小狗。
小狗等了一會兒,看面前這人似乎也沒有什麼惡意,便小心翼翼的向着張麒天走了兩步。
張麒天只是靜靜的看着小狗,動都不動。
小狗又等了一會兒,看到張麒天還是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便又湊前了兩步,輕輕的搖搖尾巴。
張麒天笑了笑,伸出手,輕輕的摸摸小狗的頭。
小狗的頭在輕輕的顫抖,看的出它心裡很恐懼,不過在張麒天輕輕的撫摸下,小狗還是慢慢的臥了下來,“嗚嗚”的叫喚了幾聲。
張麒天手中凝聚了一個水球,從小狗身上緩緩洗過,血跡和泥土,在水球的洗滌下,慢慢從小狗身上掉落,純白色的毛髮慢慢顯露了出來。
小狗右邊的後腿已經被咬斷,無力的耷拉在地上,眼睛裡充滿了淚水,很是疼痛。
張麒天把小狗洗了洗,又從地上找了根木棍,從身上撕下一個布條,把小狗的腿固定了起來。
小狗掙扎着站起身來,先是猛地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在張麒天的笑罵聲中試着走了幾步,雖然還是一瘸一拐的,但比初時已經好了很多。
看着滿地的狼藉,張麒天知道,今天的五十擔柴,恐怕是完不成了,這一番打鬥,雖然時間不長,但東方也已經見了白。
張麒天不敢再耽擱,連忙拿起斧頭砍樹,而小狗就乖乖的跟着他走來走去。
很快便是一天,張麒天把柴火都用樹枝串起來,準備拉着回去,這纔看到了一直都跟在身邊的小狗。
“你想跟我回去嗎?”張麒天蹲下身子,輕聲的問道。
小狗瞪着眼睛,迷茫的看看張麒天,然後嗚嗚了兩聲。
張麒天撓撓頭,語言不通,使得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小東西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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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會兒,見這小東西也是傻傻的看着自己,張麒天站起身來,轉身走去。
小狗看張麒天要走,連忙一瘸一拐的跟了上來,躲避着從張麒天身後長長的四十多擔木柴中伸出的樹枝。
張麒天走了一段路,回頭一看,這小東西還跟着自己,嘆口氣,把小東西抱起來放在了木柴上,自己拉着走。
一如平常的把木柴扔到指定的地方,和看了一眼正在修煉中的陳銘,也沒多說什麼,便帶着小狗回了自己的屋子。
小狗顯然是對這個地方很是陌生,進了張麒天的屋子,便四處轉悠,看看擺着的桌子,椅子,然後疑惑的看着張麒天,大概是在疑問,爲什麼你會住在這麼奇怪的地方。
不過看張麒天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小狗搖搖頭,又自顧自的在屋子裡轉了起來。
似乎看到張麒天的牀有點奇怪,還散發着一種檀香味,小狗感到很迷茫,走上前去,用牙齒猛地咬了咬。
張麒天根本沒來得及阻攔,便看到自己的牀腿崩了一塊,不過他心裡也有些驚訝,那可是檀木,這小傢伙那麼輕鬆的一口就咬斷了,牙齒的尖厲可想而知。
小傢伙似乎還不滿意這種東西的味道,把咬下來的牀腿吐了出來,又打了幾個噴嚏。
張麒天失笑,這小東西太可愛了,不過自己可沒有時間欣賞他的表演。
盤腿坐到自己的牀上,閉上眼睛,開始了修煉,空氣中的火屬性氣息在慢慢的匯聚。
那種熟悉的紅光慢慢從懷裡冒出來,把整間屋子照的一片火紅。
小狗正在一瘸一拐的向着椅子上跳,感受到紅光的出現,轉過頭來,怔怔的看着張麒天。
不過,似乎是感覺到這紅光對身體的好處,小狗怔了一會兒,然後撕咬着牀單,用力的爬上了牀,臥在了張麒天的腿上。
修煉中的張麒天根本沒有感覺到小狗的存在,直到第二日睜開眼。
停止了修煉,伸了一個懶腰,然後低頭看到了盤成一團睡在自己腿上的小東西。
這小東西倒是會找地方,張麒天輕輕的把小東西搬到牀上,然後站起身走了出去。
因爲砍柴而痠疼的肌肉早已恢復了正常,但依然是沒有一絲力量的增長。
正在張麒天洗簌過,準備去砍柴時,卻看到陳銘從遠處向着自己走來。
張麒天皺皺眉,這陳銘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到自己這裡,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果然,陳銘在看到張麒天后,便開口說道:“你的任務變了,以後你上午去砍柴,下午去伙房那邊幫手,柴草的數量就改成二十五擔吧,準備好了就去伙房那裡報個名,今天就要去”
說完,陳銘便轉身離去,不過臨走好像又想起了什麼,頭也不回的說道:“還有,以後沒事不要打擾我”。
張麒天拿起斧頭便去砍柴,但是,他忘記了帶上那個小東西,他還不知道,這個小東西,有多麼的能惹麻煩。
中午回來,把柴草放下,走到自己屋子前,才發現自己屋子前站了個人,手裡拿着把切菜的刀,正在對着裡面大罵。
張麒天走上前去,拍拍那人的肩膀,說道:“這是我的屋子,你要沒事,請你離開。”
“我沒事會到你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嗎?你的屋子?這麼說來,裡面那條殘廢雜種狗也是你養的了?”那人轉過頭來,滿臉橫肉一抖,狠狠的說道。
“嗯,是我養的,怎麼回事”張麒天看着對面的人,冷靜的說道。
“怎麼了?你自己進去看看,就知道怎麼了”那人氣的渾身發抖,指指屋子,怒氣衝衝的叫喊。
張麒天邁步走進了自己的屋子,一進屋子,他就瞪大了眼睛。
絕對猜想不到的這樣的事情,一條剛比巴掌大的小狗,正在瘋狂的啃着一隻像豬一般大的幽獸,烤好的幽獸,散發着陣陣肉香。
聽到有人回來,小狗從幽獸的肉裡鑽了出來,用手抹抹鼻子,看清楚是張麒天,用爪子指了指面前的肉,似乎是要請他吃。
張麒天無奈的笑笑,看來是伙房的人來問自己要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