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你那麼喜歡她,你那麼在意她,現在這種情況你又會作何種抉擇。”紫蘭深深的爲那個儒雅的男子擔心,他不知道,自己一顆心都系在他的身上,從她看見他的第一眼起。只是他並不知道,在他的眼裡心裡滿滿的全是那個膽大的向他“表白”的女孩子,卻忽略了站在她一旁眸光暗淡的她。
“電,那時候,我多麼希望站在你身邊的那個人是我,可是我沒有紫雲那麼有勇氣,我更沒有面對你說出‘電,長大了你娶我’的自信。我只是一個小丫鬟而你卻是影主,是我的另一個主人,我怎麼配得上你!”紫蘭自嘲的一笑,當一切美好的虛幻都想泡沫一樣消失,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放開了?
“紫蘭!”紫雲不滿的輕斥一聲,這丫頭這個時候走的什麼神?心情不好的紫雲理所應當的將所有的怨氣包含在這一聲“紫蘭”中。
回過神的紫蘭歉意的笑了笑,站在他的青梅竹馬面前卻是想着他,是不是很不知廉恥啊?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魅惑男子耳朵輕巧的抖了抖,不耐煩爬上他的眉梢,他只是想與她安靜的說會話都這麼難以辦到嗎?這兩個沒上沒下的丫頭,是不是自己太寵他們了讓她們幾乎忘了自己只是丫鬟?像個小鳥似得嘰嘰喳喳的恬躁。
紫雲紫蘭從魅惑男子的話中聽出了微怒,對視一眼,行了禮離開了。
紫雲冷眼瞥着花海處的兩人,眸中狠光閃閃。
榻上的人兒如熟睡了一般,纖長的睫毛猶如攏翅的飛蝶,,輕巧的立在她的眼葭上,淡粉色的肌膚在溫潤的陽光下泛着別樣的光澤。
一張美人塌、一個睡美人,旁邊是一個同樣魅惑人的男子。還有他清淡的溫柔,在花團錦簇中永不凋謝。
可是這美好的一切在紫雲的眼裡卻是那麼的刺眼。
當初爲了他,她像個傻冷冷的傻姑一樣跑去那個男孩面前說“電,你愛我好不好?長大了我就嫁給你!”
她如願以償的接近了他,可是他呢?他從小就是一個花花公子,流連花叢卻從來沒有正眼那個女人,遊戲花間,卻從不爲誰駐留。但是她不怕,她有的是時間,又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總有一天她會征服他的。
只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帶回來一個女人,爲了這個女人他費盡心思想要幫她治好病,不惜浪費時間全大陸去幫她找醫。
老天開眼,沒有人能治好她。
但是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放棄,依舊那麼盡心盡力的照顧她。
他是高高在上的武林盟主,什麼樣的女人不是任她挑選,爲什麼要選擇一個半死不活的那女人去愛?
紫雲想不通,她在他出去找人醫治她的時候將這個情況偷偷地告訴了老爺夫人,但是即使是老爺夫人出面干涉他也沒有斷絕這個念頭。
“紫雲,幫我拿墨筆!”藍邪興高采烈的從外面回來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讓自己拿墨筆,紫雲楞了一下,主人不是一直一來都很討厭寫字畫畫的麼?爲什麼今天突然有這麼好的興致?
雖然心裡有疑問,但是她還是很聽話的去拿來了紙和筆,她站在一旁想要看看自己的主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紫蘭在一旁忙着收拾東西,主人比較隨意,什麼東西都沒有正確的位置,用過之後總是要她們收拾,不然就亂的不能在用第二次。
紫雲紫蘭是從小跟着藍邪的,主僕情早已經超越了正常的主任和僕人之間的感情。
雖然藍邪性子比較魅惑,但對人冷淡,只有對上女人的時候纔會露出風情萬種的,但是對於自己身邊的僕人丫環之類的他卻從來沒有動過歪念。
藍邪玩過的女人,雖然不能用億來數,但是百絕對能數上。
那些女人看見他就拋媚眼,要不然乾脆倒貼,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則,藍邪沒少佔他們的便宜。
但是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藍邪總會遵循一個規則,絕對不動處女,這是鐵律,那些=女人什麼的,他也只是看看,但是對於那些寂寞的閨婦,他還真下不了心不陪她們度過難忘的一晚。
在這裡,藍邪還有一個原則,一個女人他絕對不玩第二次!
紫雲的好奇心終於在藍邪收筆的那一瞬間揭曉了。
女人!沒錯,是女人!
紫雲笑笑,也只有女人才能讓主人這樣興奮吧?
她記得,當初爲了那個富商的妻子,主人可是下了一番苦心學作畫。爲了那個大老爺的小妾,他當時就跑去很遠的那個城市幫她買最喜歡吃的素軟糕。
這個主人,紫雲淺笑,她真的不知道這個一個花花公子爲什麼會得到大家的認同,做了尊貴的武林盟主。
其實這一點不僅她想不通,很多人都想不通。
多少自認爲才學逼人的才俊找他切磋過,最後不都是灰頭土臉的回去了嗎?
藍邪認真的將畫吹乾。
自認爲擺了一個有沒的姿勢,臭美道“紫雲,本盟住的畫功怎麼樣啊?”
畫上是一個眉目清秀的女孩,淡淡的眉目似乎都在告訴別人這是一個非常開朗活潑的女孩,女孩身着很時尚的衣服,嘴角僵硬的扯着一絲牽強的笑意。
紫雲其實很想說:醜死了,但是爲了不讓他脆弱的小心靈受到打擊,他只能違心的讚了一聲好。
平日裡這種做法鐵定會得到藍邪的讚賞,只是這次他卻沒得到久違的讚賞。
藍邪細細盯着畫看了好一會,突然道“不好!沒有畫出她的神韻!”說罷揉掉又開始重新作畫。
紫雲有些愕然,主人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謙虛,平日裡他可是很自戀的。
藍邪作畫,一直到天黑也沒有做出他想要的效果,最後只得悻悻作罷。
只是這以後,紫雲經常會發現自己的主人會坐在樹上發呆,而且一次就是很長時間,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紫雲有些急了,找了好多醫,他們只是說“此乃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
心病?紫雲
開始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自己的主人是什麼德行她是知道,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這麼費神費力呢?
一天晚上,正在屋中的紫雲忽然聽到細碎的腳步聲。
出門卻發現是自己的主人。
他衣襟飄飄,瞬間飛出了大門,什麼也沒有留下。
看見他神色匆匆,紫雲還以爲是武林中的事情就沒有多在意,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她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臨近清早的時候她又聽到了腳步聲,不過這次的腳步聲有些沉重,她的心中一驚,還以爲自己的主人受了傷。
“主人!“她剛跑到門口的時候聽見了風雨雷電的聲音,心想既然風雨雷電在那應該沒什麼事情的。
“嗯!”藍邪的語調都帶上了一種得意和滿足。
之後藍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從這以後,她經常看到自己的主人傻傻的笑,有時還傻愣愣的摸着自己的嘴脣。
“神女大人!”終於有一天她聽到了主人對那張畫上的女子的稱呼。
只是這卻讓她的心跌倒了低谷,神女大人?難道是粉色帝國千年以來的首位神女-羽純?
她雖然沒有見到神女大人本身,但是聽人家說神女大人與粉色女神長相無異。
雖然沒有見過神女大人,但是光是看着粉色女神的像她就知道,這是天下男人的剋星。難不成,自己的主人也陷進去了?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她告訴自己,盟主是她的,是她從小到大唯一喜歡的人,別人怎麼可以搶走。
她想法設法的想要弄清楚藍邪的真正意圖,可是藍邪總是遮遮掩掩,根本不給他機會。
最後她一發狠,在藍邪出去的時候毀了那張畫。
她不知道那張畫對藍邪來說重不重要,這也是她實驗的一個重點,如果藍邪真的很在意那幅畫,那就說明他真的陷進去了。相反的,如果他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一番那就說明他像以前一樣只是玩一玩。
但是結果讓他很心碎,藍邪回來之後發現那副畫沒有了,直接將自己罵了一番,怒氣衝衝的說是自己一直太寵她們了才讓她們變得像現在這樣無法無天。
第二日,像原先的那幅畫一樣的另一幅畫重新回到了藍邪的書桌上,
在神女大人去西農之後她一度認爲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可是她沒想到,藍邪也在前幾天出發了,聽說去執行什麼任務。
最後,藍邪回來了,只是神女大人已經將自己的靈魂奉獻給了粉色女神的消息也傳到了帝都。
那天夜裡,藍邪一個人坐在屋頂上坐了一夜。
紫雲真正的放心了,對她威脅最大的那個人死了,她完全不用再擔心了。
可是她不知道這只是開始。
有一天,藍邪大晚上的抱回來一個女人,她第一眼就知道他是誰,她長得太特別了,以至於別人只要一眼就能知道她是誰。
藍邪給她易了容,讓她呆在自己的房間裡,那裡面平日裡自己等人都不能進去了。
想到這裡,紫雲眸中的狠光更勝了!
兩日後的早朝,羣臣早已經站成了兩排等待着大帝的聖駕。
“大帝駕到!”雄厚又略帶清冷的聲音讓大傢伙沉沉欲睡的那點慾望跑到了九霄雲外。
這是大帝的召喚的聲音,一般來說有這個高度的聲音他的地位也低不到哪裡去。在粉色大陸,召喚是隨着聲音的抑揚頓挫而逐步升級的,就像一個遊戲規則,否則即使是再由後臺的人都不會升級的。這也是油水最多的一種工作崗位,就像是皇帝身邊的吸血鬼,但是一般來說,召喚這個工作也是危險程度最高的一種,畢竟這種工作是在一個有着權威的人面前,他們可不確定會不會哪裡碰到這些神仙的痛處,然後不明不白的就消失了。
但是對於這個職業,還是有很多人趨之若遇的想要當上召喚,可惜要憑着真本事。
粉色逸軒身着龍袍輕巧的走了上來,坐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淡淡的掃視着殿下的臣子。他現在的威儀其實並不需要龍袍的裝飾已經隨着他的身體發出來了,意思就是說他現在自己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不需要外物的陪侍照樣光彩照人。
這是一批完全屬於粉色帝國的臣子,早在粉色帝國遭受磨難的時候他們就擔當起了一個子民的責任。
叛亂平息之後,粉色逸軒大刀闊斧的將原班人馬整理了一番,當時臨陣脫逃的人全部被罷免,一個沒留,而選擇和粉色帝國站在一起的大臣加官進爵,而且根據他們的實際情況安排相應的職位。這些人都是能勝任這些職位的人,在任職上,他們兢兢業業的,絲毫不敢出錯,這就是他們平生忠厚做事得到的回報。
那些敷衍趨勢只懂得拍馬屁的人粉色逸軒讓他們全部捲鋪蓋滾蛋了,那種人留着也是一種禍害,指揮吃不會做,要他們幹什麼。
對於這一點,很多人都是同意的,當然,那些被打發回家的人除外。
這次朝會,氣氛似乎很不一樣,即使是最沒有心思的武臣也感覺到了這其中的與衆不同。
朝會上談論的事情無非就是什麼民生問題,再就是什麼家長裡短了。對於這些事,平日裡很是嚴格的粉色逸軒今日竟是出奇的有些沉默,只是看着他們爭得面紅耳赤而後宛然一笑。
這一反常現象讓衆大臣的心中一涼,這個變幻無常的大帝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感覺很是奇怪啊?
因此,氣氛又在驟然之間變的清冷了起來。
單水似乎對這些事很不在意,眯着眼就差打盹了。
反觀昭青,他就有些不正常,整個人都是混混沌沌的。
五年,什麼都沒有變,也什麼都變了。
朱玉泉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隱士了,也不是昭青將軍的私人謀將,反倒成了粉色帝國著名的政治領導人。
粉色逸軒看着又一次冷清下來的場面有些無奈,不就是自己今日笑得多了些麼?這些人,一點情趣都沒有
。
五年,粉色逸軒已經不是昔日那個青澀的大帝了,他的身上無不透露出一種誘惑的成熟。
彷彿經過刻意剪裁的面目棱角更加的分明瞭,但是若是仔細看,都會發現,他瘦了不少。當初那個冷冰冰的大帝偶爾也會笑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也已經改觀了不少。
粉色帝國在他和衆人的努力下終於一躍成爲霸主,雖然沒有稱霸的野心,但是所有的國家還是得衡量衡量它的重要性。
“粉色帝國在衆愛卿團結合作下已經開始步入正軌,所以朕也該爲自己着想着想了。”粉色逸軒朗聲道。
這是這一句話就激起了千層浪。
什麼叫該爲自己着想着想了?
單水猛的睜開了眼,他的猜測終於還是應驗了。不過這樣也好,他爲了粉色帝國所做的一切、所犧牲的一切已經夠多了,是應該爲自己着想了。
經過這麼多事,單水也已經想開了,人活一世實在不易,爲什麼要把生命浪費在虛無縹緲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榮華富貴、名利權財的追逐當中呢?
古來萬事東流水,縱使你生前多麼的榮華富貴、多麼的權大利大,當有一天你走進了死亡,還有誰會記得你呢?
單水經過神諭的粹體,已經變的年輕了很多,但是在他年輕的外表下是一顆歷經滄桑的心。
單水初到衆人面前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很不可思議。這麼一個面生的人怎麼會進了朝堂。
當他慢悠悠的踱到丞相才能站的地方時,有人怒了。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站在丞相之位上!”
刺耳的聲音把單水嚇了一跳,恰巧前天晚上他玩的過火了些,現在還處於夢遊的時候呢!誰知道竟然會跑出來這麼一個腦殘的傢伙。
“我!”單水臉色憋的通紅,但是眼珠一轉又覺得好笑,自己真的變得又那麼明顯嗎?頂多就是變回來年輕時候的模樣。
想到這裡他就想捉弄一下這些人,於是悠然的踱着步子。
“你們不覺得我和你們的丞相年輕時候很像麼?”他故意昂着頭,裝出一副鼻孔朝天的囂張模樣。
羣臣齊齊鄙視他。
“跟我們英明神武的丞相比,你是來找安慰嗎?”
這話怎麼說?單水有些奇怪,什麼叫找安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還需要找安慰嗎?硬朗的身板、繃緊的肌肉,有哪副軀體可以與它相比呢?
“安慰?”單水疑惑道。
“我們丞相年輕時候那長的叫一表人才、風流倜儻,走到哪裡都是衆人矚目的焦點。”
聽到這極盡奉承的話,單水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胸膛,嗨,哥們,知道嗎?老兄年輕時就是這麼帥的!
這位仁兄嚥了咽口水,做了一個深呼吸,又繼續道“他走到馬路上,所有車輛都繞行,他們都以爲那是座大山呢!他走到海里,漁人都捕捉他,他們以爲那是一直老龜呢!話說現在市場上的老龜可真是貴,昨下午我們家那小祖宗買了一隻小龜,花了我一天的薪俸啊!”這位仁兄捶胸頓足的發泄着滿腔悔意。只是沒看見單水那張快要爆炸的臉。
走路人讓,淌水人捕?單水現在是知道自己年輕的時候爲什麼沒姑娘看上他了。
粉色逸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某種迸發出眸中強烈的意願,一次不論怎麼樣,他都不會妥協了,他不會在爲了所謂的“大家”而捨棄“小家”,沒錯,他是自私,他不是一個稱職的、合格的君主,但是他更不想失去對她的承諾。
“羽純,等我,等粉色帝國一切平定,我一定會去。
大陸之北,海洋之心。
縹緲之上神龍現,春回大地神女回。
他不能忘記神諭上面的那幾句話,甚至睡夢中都能聽見在大陸之北對他的呼喚,他還是決定去看看,即使什麼也沒有自己只能白跑一趟他也不後悔,畢竟自己努力過、爭取過。
羽純,你是不是也在期望我的到來,是不是你在那裡已經等了我好久了。五年,我真的沒有想到會用了這麼長的時間,但是即使是五年也無法磨平我對你的思念,流逝的歲月只能更加清晰的告訴我:我愛你!
這是他心中最爲真實的想法,也是他靈魂深處的悸動。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也不知道爲什麼對你動心,只是想與你一起演繹我們的人生。就是這麼簡單的冤枉拿到都實現不了嗎?
羽純,我的夢想多麼的簡單,你呢?你的夢想又是什麼?
“我希望有一個普通的家庭,可以依靠的另一半,溫馨的生活!”他忘不了她說着話時眸中閃爍的光彩,彷彿全時間都不存在,而她,成了唯一的主宰、唯一的存在。
羽純,你的想法也是如此的簡單,等我!我會來找你。
不要不相信我,不要放棄我,不要讓我從未動盪過的心在最後一瞬間崩裂。
粉色逸軒緊了緊蜷縮在龍袍中的手,忽道“擬昭:即日起,原‘戰神’昭青將軍賜姓國姓,名逸青。朕將在兩天後讓位於粉色逸青,屆時舉國同慶!”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粉色逸軒忙下了龍臺,朝後殿走去,他能想象的到那羣迂腐的傢伙驚醒之後會有什麼反映,爲了避免自己遭受無妄之災,儘快遠離是最可靠、最保險的方法。
昭青愣了愣,也快速的跟了上去,他對即將到來的暴風雨沒有絲毫的準備,必須先去躲躲。
這裡面反映最慢的應該算是單水了,他其實早已經想到了粉色逸軒這麼凝重肯定是要宣佈這件事,問題是他被粉色逸軒和昭青的舉措給嚇住了,等他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的時候已經被一羣人包圍了。
“丞相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丞相大人,您經常和大帝在一起,您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熙熙攘攘、亂哄哄的場景讓躲在大殿後面的粉色逸軒和昭青全身直冒冷汗,太玄乎了,多虧自己跑的快!否則現在在哪兒遭罪的肯定就是他們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