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有如白駒過隙,匆匆間已經過去了。五年後,粉色帝宮。
“哥哥,現在國內形式一片大好,我們也終於可以歇一歇了,不用再這麼拼命。”昭青舒適的伸展着身子,五年了,他們整日都在忙碌,身邊的所有事物他們都來不及細細欣賞,現在終於有時間了,國家體制已經確立,各部門分工合作高效運轉,他們也只是抓抓大事,小事就由他們看着辦,也不用擔心他們會徇私舞弊什麼的,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要他們做的有一丁點不公正之處立即就會有人請他們喝茶的。
粉色逸軒慵懶的斜了他一眼“你都老大不小了,該找個媳婦了。前些年忙着國家的事,把你都忘了。”這五年來,他們算是忙翻了,不僅要照顧原本屬於粉色帝國的人,還要照顧從全大陸各地投奔而來的人,這些人中間基本都是被生活所迫,因此初來乍到難免會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他不僅要協調民衆只見的矛盾,還要時刻注意着別的事情。
一提到終身大事,昭青秀氣的臉上竟然飄上一層紅暈。就像是一個小姑娘提到自己的情郎一樣,別提有多麼的怪異,粉色逸軒有些愕然,這個昭青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前雖然他照樣還是不喜歡說話,但是說話的時候並不會臉紅啊。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是?
粉色逸軒狐疑的盯着昭青沾滿粉色紅暈的臉,這孩子,還沒注意到,難道是已經有心上人了?
不可能啊,他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如果真的有心上人,他應該是知道啊,怎麼可能會瞞過他的眼睛?
“皇弟,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啊?”粉色逸軒試探性的一問。只是他沒有想到的事情竟然來了
沒想到昭青竟然羞澀的點了點頭,蚊子般的弱懦“我喜歡她很久了?”
有心上人了?還很久?
粉色逸軒腦袋上面就差長滿問號了?
“很久是多久?”
“從小!”
“額…”
粉色逸軒徹底語結,從小就喜歡上?那會是誰?昭青一直以來的朋友很有限,他根本想不到是誰這麼有魅力。
昭青貌似自小就很內向,秀氣的外邊又不得男孩子的照看,因此一直是孤零零的一人。
“可以告訴哥哥是誰嗎?”粉色逸軒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可真怕這個臉皮薄的男人一不小心鑽到老鼠洞了。
昭青擡起眸子,忽有猛的垂下“是婉婉!”
“啊?”
整個皇宮只有粉色逸軒幾乎驚訝道天要破了的喊叫聲。
婉婉?原名單婉柔,丞相單水之女,雖然她的名字是溫柔可人的,但是隻要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那就是一直朝天椒,辣!
“皇弟,你…你喜歡婉婉?”粉色逸軒艱難的嚥下堆積的口水,一雙粉色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盯着臉色紅暈越來越勝的昭青。
“大帝哥哥!”
粉色逸軒聽到這個聲音渾身顫慄,狠狠地瞪了昭青一眼“你們家的那隻辣椒來了!”便急急的撤了。
話說他是真的害怕這隻朝天椒,火辣辣的脾氣能辣死人!
昭青迷茫的看着粉色逸軒鬼魅的身影漸漸的消失纔回過神來,哥哥爲什麼每次看見婉婉都那副見了鬼的模樣?
“大帝哥哥!”
門口風一般闖進來一個火急火燎的人影,進來就是四處張望。
“咦?大帝哥哥呢?爹爹說大帝哥哥在這裡玩啊?”女孩流轉的眸子輕靈的四處遊蕩,只是沒有看到粉色逸軒的身影她顯得特別的落寞。
女子身穿緊身的幹練長裙,將她玲瓏的曲線完美的襯托了出來。一雙靈動的眼睛充滿了狡黠,手中提着一根長鞭,在她一揚一起之間“啪啪”作響。
昭青滿頭大汗,我暈,單丞相這是趕禍害麼?玩?哥哥什麼時候玩過!一天到晚都是忙國家的事情,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會又被婉婉嚇跑了。
“哎!小娘子!大帝哥哥呢?”婉婉眸子掃過來,拽拽的一句。
本來做好面對她的準備的昭青在聽見一聲小娘子之後忽悠的變的冷淡。
這是他一輩子的恥辱,就因爲自己長得比較秀氣,所有的男孩子都排擠他,反倒是女孩喜歡找他玩,可是深知男人職責的昭青還是選擇了一個人獨處,但是這個“小娘子”卻永遠的留在了他的靈魂深處。
這是一種恥辱,更是對他男性的侮辱。不管是誰,只要提起這個名字他就有掐死他的衝動,雖然眼前的這個女孩是自己一直暗戀的女孩子,但並不代表她可以蔑視自己、侮辱自己,用這麼娘們的名字貶低自己!
“不知道!”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他頭也沒回直接拐出了大殿,他必須一個人去靜一靜,不能讓自己的負面情緒引發更大的曲折和誤解。
單婉柔莫名其妙的看着剛剛還是一臉和氣,卻在轉眼之間變得陰沉的昭青離開,嘟囔了一句“這個臭小娘子,本小姐又沒惹他!”
單婉柔根本沒有想到是自己從小叫到大的暱稱惹的禍,只是無語的轉了身準備離開。
沒有大帝哥哥的地方一點都不好玩,她就喜歡看着平日裡冷冰冰的粉色逸軒在她的攻勢下潰不成軍、繳械投降,那種勝利的快感是她最迷戀的一種感覺。
相反的在昭青這兒就找不到那種感覺了,昭青一副清秀的面貌就讓人不忍心去整他,在者,即使整贏了他又不會有什麼成就感,而能讓一塊冰都對自己無語,那纔是真正的刺激!
只是眼神掃上粉色逸軒與昭青飲過的茶杯,那還冒着絲絲熱氣的杯子分明在告訴她一個不爭的事實。
“可惡的大帝哥哥,竟然躲我!哼!”單婉柔狠狠的甩着手中的皮鞭,直甩的皮鞭在地板上留下
幾個印才憤憤的離開。
“好懸啊!”單婉柔走之後,粉色逸軒鬼鬼祟祟的從大殿後面走出來,瞧了幾眼沒人才敢出來。
擦擦額上的汗,粉色逸軒承認他緊張了,每見一次這個女人,他就得出一次汗,這似乎成了慣例了!
她手上的皮鞭他看見一次就能冒一身冷汗,記憶太深刻了、
第一次見她,她還是個五六歲的小P孩,一手鞭子卻已經耍的出神入化,只要她想打到哪裡準定打到哪裡。那一次,仗着自己是一個小小的美男,他還準備調戲調戲丞相家這個辣名遠播的小辣妞,誰知道悲催的竟然被她一鞭子掃了出去。
丟人哪!那是他上半輩子最丟人的事情了,跟他一塊去玩的那些夥伴當着小辣妞的面不敢笑,她走了之後差點沒被他們笑死,現在想來都覺得丟人,更覺得窩囊,一個堂堂的男子汗竟然被一個小辣妞的皮鞭甩的沒了小小的尊嚴。
“呼!”長吁一口氣,粉色逸軒面向外面的天空,粉粉的,像某個人粉嫩的小臉“大冰塊!”
“羽純,你現在在哪裡?你到底有沒有存在?爲什麼我感覺你一直存在與我的身邊,我卻抓不住你呢?”粉色逸軒心中暗暗想到,每一次他都感覺自己的身邊似乎有人,但是任憑自己怎麼用盡力氣也找到那個感覺。可是到後來那種感覺越來越明顯,有時候他都在想,是不是羽純的靈魂捨不得離開他,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所以找了幾個通幾個精通此道的頂級大法師幫忙看看,可是他們都是很肯定的告訴他,肯定沒有什麼東西跟着他。他想或許是自己多想了,羽純已經不止一次的將自己的靈魂奉獻給了粉色女神,爲了幫助粉色帝國打敗粉帝國的進攻,她又浪費了那麼多的精神力,怎麼還會存在呢?
這讓粉色逸軒剛剛燃起的一點希望瞬間又熄滅了,難道羽純真的?他不敢往下想了,這是他最不願意聽到的答案,他寧願一直這樣和一個虛無的她在一起,也不願意她消失。
“大冰塊!”羽純看着眉角憂鬱的粉色逸軒,感覺自己的愧疚又加重了幾分,五年了,自己一直保持這樣一個狀態跟在他身邊,看着他伏案批改奏章,看着他入睡,看着他夢中還在輕輕的喚着羽純。
她並不是鐵做的心,這樣一個癡情的君王她不是不感動。
五年了,粉色逸軒堅持不納妃子,整整五年,多少容貌豔麗的女人都在來來去去,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留在他的身邊,進入他的內心。
大冰塊,你要我怎麼償還你的癡情,你要我怎麼對待如此癡情的你,你知道嗎?我是個孤兒,也是對感情最不信任的人,你憑什麼讓我突然之間相信天底下還有真愛,而且她就在我的身邊,她一直在呢?
粉色逸軒爲什麼這麼做,所有人都知道爲什麼,她也知道。
可是近來那種不安越來越明顯,她不能暴露自己,更不能因爲兒女私情,斷送了以後。她不可以,不可以那麼的自私,爲了現在斷送將來。
如果自己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說不定當那種不安來臨的時候他還有能力保住他,可是一旦自己現在出現了,紙是包不住火的,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那麼他的安全呢?該怎麼保證?
“哼哼!大帝哥哥,我就知道你騙我,現在看你往哪兒逃!”火辣的女孩又一次跳了出來,不過這一次,她是猙獰的笑着逼近已經處於呆滯的粉色逸軒…
羽純看着他們一個逃一個躲,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真的很愜意,她喜歡這樣的生活,悠閒溫馨。
這五年來,自己除了陪着粉色逸軒,其實最大的成就是讓當初那個小小的飯店變成了現在揚名粉色大陸連鎖酒店,她還投資了各種技術研發。
現在她敢肯定,在粉色大陸的歷史上,擁有財富之多,非自己莫屬。
可是這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她只是想要一個普通的家庭,一段普通的愛情,和一個能陪着自己到老的人。
“大冰塊!”羽純最後看了一眼被嚇到的粉色逸軒轉身離去。
她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很多,她要讓這些財富統統成爲自己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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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似錦處,微風滌盪。
身着錦袍的邪魅男子的臉上寫滿了憂愁。
遠眺着一望無際的花海,男子輕輕的嘆息“神女大人,你什麼時候纔會醒啊?”五年,整整五年,自己找遍了粉色大陸的名醫,粉色大陸幾乎都有他的腳步。可是這一切還是沒能改變。
眸光輕輕的略上彷彿熟睡的人兒,他的眼眸深處跌宕着似水的柔情。五年的時光,足以抹平一切的傷痛和情感,但是他,不會。
記憶深處,是她身着盛裝,嘴角笑僵的狼狽模樣,是她眸中閃過的一絲狠色。是她面對自己的輕薄所露出的倔強。
只有這麼一個特別的女子才能吸引自己的視線,纔能有資格停駐在他的心中。
“紫雲,去拿塊新毛巾。這塊扔了!”看着紫雲手中反覆倒過來倒過去的毛巾,男子的眉頭猛的上揚,不是都告訴她們不要用這樣的毛巾,不要用反覆用過的毛巾幫她擦臉嗎?
半跪在榻上人兒牀前的紫雲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抖,連忙告了個不是匆匆下去換新毛巾。
男子走過去半蹲在踏上人兒的牀前“夫人,什麼時候你才能睜開眼睛看看爲夫?”他的手輕輕的撫在她光滑的臉頰上,眼神飄渺的望向別處。
這裡是一片專門爲她打造的花海,每年的這個時候,他都會帶她來這裡,希望在自己某一天醒過來的時候突然對上一雙靈動的眸子,咬牙切齒的“人妖!”
即使是這樣他也歡喜,能看見她喜,看見她憂,聽見她甜美的聲音流瀉出來的清泉他就滿足了。
對她,他從來就沒有佔有的慾望,只
要能夠靜靜的看着她也就滿足了。
“狐狸精!”紫雲狠狠的扔掉手中的毛巾,想要換一條。這個狐狸,五年了,自己每天這麼照顧她不算,還經常被主人責難,不是這個不對就是那個不對,拽什麼拽,她只是一直狐狸而已,現在已經差不多死了一般了,還讓主人那麼惦記。
五年,整整五年,主人的足跡遍佈粉色大陸的南北,爲她找尋各種名醫隱士。可惜怪那蹄子命中有這一劫,所有人都沒辦法治醒她。
沒有人看好他們,即使是主人最貼身的風雨雷電也勸他放棄,可是主人就是一根筋,說什麼也不放棄。
“主人,既然你捨不得,紫雲就幫你一把吧!”想到這裡,紫雲緩緩的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眸光陰狠的盯着小瓷瓶,彷彿盯着她痛恨的那個女人。
“我勸你還是收起來吧!”淡淡的聲音讓紫雲的臉色瞬間變的刷白,剛纔心中的憤火燃燒的太厲害,連她的思維能力都受到了限制,她應該明白,在這裡自己的一切行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如果讓主人知道自己的行動,依着她對那個女人的疼愛,他一定會殺了她的!
“電!你看見什麼了?”紫雲漫步而上,呼着熱氣噴在電的面頰上,眸中映出電微微漲紅的臉。
“我什麼都沒看見,只是提醒你注意罷了。夫人的安全關係着很多人的生死,我想你能想得開得。”電迅速逃離了紫雲五米的範圍,紅着臉。
紫雲嬌笑,男人,真是美色的奴隸,即使像電這樣的英雄人物也躲不過色這一關。可是孩子,你沒聽說過色字頭上一把刀嗎?只要你戀上了我必須跟着我的腳步走。
紫雲知道,電一直喜歡她,只是心中慢慢都是主人的她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個男人,可是現在主人竟然真的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一個女人,她,沒機會了吧?不過沒關係,沒有機會她會給自己創造機會。機會不是等來的,而是創造的。
“紫雲,你對主人的心意我知道,可是主人的心意我們都能看的出來,如果你一意執行,最後受傷的肯定是你。”
紫雲不屑的挑挑眉,眸光停留在不遠處,那裡,一派安詳。但是她卻沒有說話,一個連愛都不敢說出口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跟她談愛。
“我知道,我去給主人送毛巾。”紫雲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迅速的離開,她的眸中映射的是邪魅男子低語在女子耳畔的情景,她要去阻止他。
看着紫雲娉婷而出,電的眸子糾結成了一團。
“電,現在你知道了吧?”溫潤如風般的聲音鬼魅的纏繞在他的耳畔。
電點點頭“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她還真的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死心塌地爲她背叛主人,她的這個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世間的事不就是這麼嗎?你騙我我騙你。
“紫雲,我給過你機會,只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罷了,怨不得別人。”電深深的望着搖曳的身姿,淡淡的道。
“電,你愛我好不好?長大了我就嫁給你!”琉璃般深邃的眸子是那麼的純潔,可是現在呢?電搖搖頭,人都是會變的,她早已經忘記當初的承諾了吧。
“好,紫雲,我愛你,當我們長大了,我就娶你!”少年羞澀的面頰上染上一層紅暈,純潔的眸子在熠熠的陽光下竟然格外的燦爛。
那個青澀的少年、純潔的少女都已經成了過去式,現在的少年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現在的少女也不是當初那個清純的像出水芙蓉的少女。她早已經不記得當初的承諾,只有自己還在傻傻的相信。
電的眸子變得深邃,他早已經發現了紫雲的用心,當初那個清純的少女所要的並不是他的以後,而是一個暫時的遮風避雨的地方。
“風雨雷電,以後你就是少爺的影主,是他的劍,你們會享受最高資格的待遇、最燦爛的榮譽,但是記住,忠誠的履行自己的職責!”當初老爺說這話的時候,她也在,那雙聽到“你們會享受最高資格的待遇、最燦爛的榮譽”猛然間變的不可捉摸的眼睛清澈的倒映在自己的眸中,在那之前,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弱弱的女孩,他給自己說:保護她!你這輩子的責任就是保護眼前這個女孩不受傷害!
可是她不理他,只是眸光略有些不屑,輕輕地嗤笑道“你有讓我站在你身邊的資格麼?”最後,他有了,她也給他承諾了。
可是他知道,她要的只是老爺那句“你們會享受最高資格的待遇、最燦爛的榮譽”所帶來的榮耀。
真是一個奇怪的時間。
風雨雷電忽然聚集在一起,對視一眼,眸中的笑意甚濃,一個轉身,翩若驚鴻,消失不見。
“主人。”紫雲輕輕的喚着魅惑男子,將手中的毛巾遞給他。
男子臉都沒有擡起,只是淡漠的接過毛巾,細心的爲榻上的人兒擦洗“夫人,你看,都五年了,你要是再不醒來,夫君可是會寂寞的。”邊幫她擦洗着,男子邊絮絮叨叨的叨唸着。
他對她的思念已經到了洪水絕提的地步。
整整五年,他聽不到她一句話,看不到她靈動的眸子時而閃着狡黠,時而流光溢彩。
紫蘭憂鬱的看着紫雲,她明顯的感覺到紫雲身上的那種身爲女人的嫉妒已經不可遏止的蔓延開來。
“紫雲,你這又是何苦呢?主人畢竟是主人,他是不會喜歡我們的,不然整整二十幾年,他早喜歡了還用等到現在麼?”可是紫雲不懂的這個道理,她的心智已經被這虛無縹緲的感情完全的扭曲了。
感情,可以讓一個女人變得很偉大,也可以讓一個女人變的很可怕。
愛的越深,失望的越深,嫉妒就越大,報復心也就越大。
紫雲,不可避免的成了那類型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