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緬甸v珠寶原料公司受到了警察的封鎖盤查。因爲通過國內警方和緬甸警方在這批珠寶原料整條物流線仔細盤查。在運輸過程中都封裝得極好。沒人可疑中途放入毒品。所以查到了提供這批珠寶原料的v珠寶原料公司。
v珠寶原料公司這邊也是人心惶惶。爲了洗脫嫌疑。他們全公司上下進行全面的配合。最後發現這兩天快要退休的貨倉主管昆魯請假了沒有來上班。看了倉庫門口的監控錄像。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但是詢問裝貨的員工。從他們口中得知發貨的前一天正逢是緬甸當地的盛大節日。他一向是個兢兢業業的人。都是最後一個仔細盤點所有貨物才走的人。所以就叫裝貨的幾個小夥先下班回家過節。他之後再走。
因爲昆魯請假的原因直說家裡有事。原因並不清楚。到他家裡找的時候。空無一人。鄰居們也不知道他上哪裡去了。之後。經過嚴密的搜查的追捕。終於在一家小診所找到了他還有他傷得很重的兒子昆禮。
昆禮看到警察的時候想翻下病牀拔腿就跑。只是傷得太重。才下牀就被抓住了。
經過誘導性地逼問。才知道那天下班後。是昆禮偷了他父親昆魯的鑰匙偷偷混進了倉庫將裝瑪瑙的箱子換了。而且放進了那五公斤毒品。那包東西是一個神秘的陌生人給了他10萬美金收買他放到那批貨的。他並不知道是毒品。直到後來。中國f市這邊出事了。那邊可能怕他亂說話。叫人把他打打暈後拖到深山老林裡準備滅口。
那時候他害怕極了。想到自己必死無疑。所以就算死也要做個明白鬼。所以問那個神秘人爲什麼要殺他。開槍之前。那個人說:“要怪就怪你辦事不利。走路了風聲。破壞了閻爺和齊三少的合作。”
衆所周知。閻爺是東南亞最大毒梟。既然是和齊煜合作。必然合作的內容就是毒品了。
幸好那時候。他看到背後有一條湍急的河流。在開槍的前一秒。他拼死跳進河裡。雖然後背中了一槍。卻並沒有打到大動脈傷及性命。最後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被衝到一個村子的人送進了這邊的診所。然後就被他們抓住了。
昆禮是一個可以給齊煜定罪的十分重要的人證。所以警方給了他最好的醫治。並用戴罪作證酌情減輕他的罪行爲誘餌讓他答應了出庭指證齊煜。並且配合警方給那個向他開槍的人做了拼圖。希望可以找到線索。將那一夥毒梟分子一網打盡。
昆禮的出庭作證。讓還抱一絲希望的齊煜徹底陷入了非常不利的境地。現在已經認證物證聚在。加上近一年來。f市黑市上的毒品數量暗暗地增多。所以直接懷疑這些毒品都是他運來然後分銷出去的。在法庭上。原告律師還拿出湛天尋這個在黑道遊刃有餘的可怕分子來誹謗他也是一個從事非法勾當的人。並且以強大的氣勢逼迫他承認自己違法犯罪。
好在唐辛博也以強大的氣勢反擊:”反對。控方律師這是非理智的主觀臆斷。不代表我的當事人真的犯罪。而且證人昆禮只是說聽到那個神秘人說我的當事人和東南亞大毒梟閻爺有合作。我完全有理由可以懷疑者是栽贓陷害我當事人的人故意編造的謊言。除非是找到更強有力我的當事人與閻爺合作的證據。才能給我當事人定罪。”
“反對有效。”**官敲了一下錘子。宣佈。“此案證據不足。還存在疑點。將被告押**審”。
齊煜被押下庭的時候。看到觀衆席最前排的家人個個都擔憂極了。愁眉不展。尤其是慕詩妤。她的眼睛腫腫的臉色十分憔悴。肯定是這幾天都爲他擔驚受怕哭鼻子弄的。儘管還在懷疑她瞞着他很重要的事。可是她的擔憂卻讓他乾澀苦悶的心注入了暖流。他一邊忍着身上審訊逼供時被可惡的警察用刑造成的疼痛。儘量正常地邊走變注視着她。用眼神告訴她:“照顧好自己和孩子。我一定會沒事的。”
可是敏銳如慕詩妤。她怎麼會看不出他身體隱忍下的不自如。他是努力僞裝成自己什麼事也沒有好讓她放心。可是怎麼能放心、凌睿寒心思那麼縝密。既然是要整死他。那就必然很難找到證據反駁。
但是爲了讓他安心。她重重地點點頭。
在法庭上。唐辛博律師講出了齊煜的懷疑對象就是東南亞黑幫凜焰門門主。並把他參與陷害他們齊家的各個案件的證據交給了警方。只是就算如此。也不能證明這些毒品就是凜焰門的人放的。不過。查一查他們是非常有必要的。只是凜焰門的人蹤影神秘。警察在後面封鎖了f市所有的出入境記錄。發現他半年多的時間裡。他的確以一個名不經轉的身份和名字出入境過f市。但是他已經在抓捕齊煜之前就離開了f市。根本沒法盤問他。
慕詩妤原本以爲找不到更有利的證據。說不定齊煜就可以被無罪釋放。可是事情卻到了更加糟糕的地步。在齊煜被抓後的一個星期裡。緝毒隊的警員裡通過掩藏在黑市的線人得知。這段時間各地下酒吧和市面的毒品減少了。有幾個銷毒品的小頭目因爲客人催得緊。都在想辦法聯繫上頭的人。他還偷聽那個上頭的人外號叫昭哥。會在這個星期五晚上約見。
因爲線人提供了其中幾個小頭目的張相和身份。所以警方跟蹤他們很容易。黑夜凌晨一點。那幾個小頭目果然出動了。悄悄聚在碼頭。然後靜靜地等在那裡。沒多久後。一艘小型遊艇出現在河面。兩個黑衣人和一個淺色休閒服的中年男子出現。
警察們見那幾個小頭目和那中年男子交流。都十分愁眉不展。看來是在說毒品的事。警察趁他們在聊的時候。突然出擊。將他們嚇得措手不及。混亂中火拼一把後。除了一個小頭目和一個保鏢行動迅速乘遊艇離開。其他三人都被拿下。
兩個小頭目是黑市裡常年販毒的人。隨便找幾個認證就將他們治罪了。而且他們也老實交代了最近這兩年一直給他們提供毒品的源頭就是這次第一次見面的昭哥。
昭哥開始死不承認。但是被那兩個人指證後。在逼供下終於承認。他痛苦地說:“我也知道毒品害人。可是我是被被逼的。”
“說。是誰逼你的。”審訊警察大拍桌子。
“是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齊三少爺齊煜。”昭哥憤恨之極地說。
距上次開庭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齊煜案子的第二次開庭就來了。慕詩妤這幾天茶不想飯不思。又不敢輕舉妄動。當接到再次開庭的時候。她的心緊張地扭成了一團。
而被帶上法庭的齊煜更是忐忑不安。看到空方律師兩眼放光。勝利的微笑已經現於嘴角。他預感自己這次很可能無法活着見到他和慕詩妤的孩子出生了。
果不然。控方律師在開庭沒多久。就傳昭了第二齣庭證人。
當看到那個國字臉平頭的瘦高男人站到證人席位時。齊煜十分震驚。武簡昭。怎麼會是他。
武簡昭沒有去看齊煜。而是冷冷地站着。但是誰都看不出快送的衣褲下。是微微發抖的身體。
“這位證人叫武簡昭。是齊氏珠寶加工廠後勤物資管理員。也是這兩年來將毒品分銷給地下市場的昭哥。”介紹完證人的身份後。控方律師問。“武簡昭。你爲什麼要販賣毒品。毒品又是從哪裡得來的。”
發抖的武簡昭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十分狂躁憤恨地指着齊煜。“是他。一切都他逼我致使我做的。我不想的。可是我沒辦法。爲了錢我明知道毒品害人也埋沒着良心給他賣命。”
“不是的。是他冤枉我。”齊煜自認爲對武簡昭一家無愧於心。根本沒有虧待過他。可是他怎麼突然變形冤枉他呢。難道他被收買了。“武哥。你爲什麼冤枉我販毒。是不是有人逼你。”
“沒人逼我。要逼也是你逼我的。”武簡昭死咬着他不放。眼睛裡全是恨意。
而此時。座位席上的人一片唏噓。而齊家的人也十分震驚。現場一片混亂。
法官重而快地敲了幾下桌子。大喊道:“肅靜。肅靜。”
當現場恢復平靜後。法官對武簡昭說:“控方證人。請你把你被逼分銷毒品前前後後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武簡昭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全是悲傷的表情。然後將改編後的過往娓娓道來。
“我有兩個孩子。大的是女兒。小的是兒子。過得本來很美滿。然而在兩年前。我的兒子卻檢查出得了白血病。醫生說一個月以內如果找不到合適的骨髓的話。他就會死去。我兒子那時候剛滿十歲。那麼小的年紀就要死去。我怎麼忍心。所以無論花多大代價我也要救他。可是我每個月的工資只有5000多塊。我老婆只是個小學教師。每個月也就3000塊。供我女兒讀大學已經很緊張。又怎麼有錢來醫治我的兒子。在那時。我只想到了齊三少有可能會幫我。因爲在他小的時候。一直是我的小叔作爲保鏢保護他。而且後來在一次事故中還爲了保護他而犧牲了性命。我本以爲他可能因爲這份恩情會幫我。可沒有想到他竟然說要他答應他私底下幫他做事他就幫。那時候我心急如焚。只想救孩子。所以想都沒怎麼想就答應了。可哪想到他要我做的竟然是幫他向黑市分銷毒品。可是。那時候我兒子剛接受治療。後續還需要長期留在醫院觀察。還需要一大筆費用。他說只要我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老老實實做事的話。不僅我兒子的治療費用他包辦了。而且還可以供我女兒去國外讀書。在逼迫與引誘下。我無法回頭地跳進了那個火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