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整。『雅*文*言*情*首*發』f市城南隸屬於齊氏珠寶的珠寶加工廠。一批從緬甸進口的寶石原料已經成箱運到了倉庫。突然。貨倉大門打開了。齊煜和助理舒馳、雷霆以及倉管老陳一起進到倉庫裡。
在工作上。 齊煜是個非常專注和一絲不苟的人。就算是每進一批寶石原料。他也養成了第一時間必來查看其品質和數目的習慣。而且偶爾會挑中一兩顆上眼的寶石定做他想要的款式在母親生日的時候呈放到她生前最喜愛的地下收藏博物館裡。當成是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似乎已經習慣齊煜的到來。倉管十分有默契地逐箱打開儲存寶石的箱子。一一接受他的檢查。檢查完後。齊煜很滿意。說道:“這批寶石很上乘。而且還附贈了三顆價值不菲的天然藍寶石。看來緬甸那邊非常有誠意與我們繼續合作。舒馳。那就和緬甸那邊續約十年。”
“是。”舒馳點頭。隨即把這件事記錄在了自己隨身攜帶的ipad上。
就在齊煜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外突然出現了警鳴聲。聲音愈來愈大。他剛走到門口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大夥身着黑色制服全副武裝的特警衝入了工廠大院。迅速分散開來將倉庫包圍。一杆杆狙擊槍在各個角度對準了倉庫的任何一個出口。
看到這驚心駭目的一幕。齊煜的臉色頓時陰沉。整個腦袋都在思索這些警察到此來的原因。不容他多想。很快一夥刑警從中間衝進來。在齊煜前五米的距離。爲首的警官對齊煜以及他身後出現的一夥人大喊道:“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你們最好不要反抗。舉起手來。不然我們會全力開火擊斃。”
“三少。怎麼辦。”雷霆問着齊煜的指示。
齊煜自問行的端做得正。就算有什麼。只要不是他做的。他就會沒事。況且他們現在手中沒有武器。真要反抗。也只會被打成槍孔。
“大家先按他們說的做。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後再想解決。”齊煜冷靜自持地對後面三人說。然後舉起了雙手。大聲對那位警官說:“警官。我們是合法經營企業。還請說明一下你們如此大動干戈的原因。”
爲首的警官大聲說:“我們接到可靠線報。懷疑你們公司這次從緬甸進口的珠寶原料裡藏有大量毒品。現在我們要進行徹底的搜查。希望你們全力配合。”
毒品。『雅*文*言*情*首*發』齊煜的眉頭黑成一片。他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場巨大的黑暗陰謀裡。
見倉庫門口的四個人都舉起了雙手。那夥刑警小心謹慎地潛進。提防着他們哪怕任何的反擊。直到把四人制服。人已經搞定了。所以之後刑警們涌進倉庫裡翻箱倒櫃。逐一細細搜查。最後在一箱瑪瑙原石最下邊箱子的暗層裡發現了一包重達五公斤的海洛因。
當那包白色粉末赫然出現在警察手裡的時候。齊煜整顆心沉落到谷底。齊氏珠寶和緬甸那邊合作裝箱的時候都是經過嚴格檢查的。怎麼會有海洛因放進去。而且還是暗層裡。很顯然。是有人故意陷害他。要致他於死地。
“齊先生。你還有什麼話說。”爲首的經過拿着那包白粉惡聲惡氣地大喊。他們這種緝毒大隊的人最痛恨這些販賣毒品禍害民衆的毒梟。而且執行公務的時候難免會有警員兄弟殉職。所以對他們是恨之入骨。
“我無話可說。但是要定我的罪。你們要拿出十足的證據才行。可別抓錯了人。”齊煜這次必然是要深陷圇圄。除非找到有人陷害他的證據。不然他必死無疑。
“放心。我們警方辦事一向是將證據的。如果不是你做的。自然會還你自由。但是。如果是你做的。那我們一定將你推上死刑臺。”
說着那警官就對自己手下的警員喊道:“把他們統統都帶上車。”
“是。長官。”衆刑警齊聲應道。然後十分粗魯地將齊煜四人推上了押疑犯的刑車。
。。。。。。
沁昕居里。慕詩妤正在花園裡修剪花草的慕詩妤。右眼一直跳個不停。心無端地也發慌起來。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啊。。”一不留神。剪刀鋒利的口子剪破了她的左手食指。鮮紅的血珠一滴滴冒得洶涌。扔掉剪刀。閉上眼。用手壓住傷口。正轉身要回屋裡找醫藥箱止血。可遠遠地就看見年伯跨着年邁的步伐奔向她這邊。整個人十分慌張焦急。有兩次都險些摔倒。
“少奶奶。少爺出大事了。”年伯聲音裡全是顫抖。可想而知心裡都多擔心害怕。
慕詩妤的心一沉。用着最後的冷靜問道:“他怎麼了。”
“少爺去珠寶加工廠視察新進珠寶原料的時候。被當場搜出了五公斤的海洛因。現在已經被抓到警局關起來了。”
慕詩妤腦子一轟。整個人被驚嚇得要搖搖欲墜。
天啊。五公斤的海洛因。已經遠遠足夠判他死刑了。睿哥果然說到做到。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把他送進了警局。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能做什麼。可是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去警局見他。
回到房。慌里慌張地換了身衣服。然後拿起包和手機就直衝出房門。司機廖伯早就在門口等了。等她一上車。立即啓動引擎快速開往警局。
慕詩妤到警局的時候。看到齊永梟和齊常晟父子也剛好來到了門口。而且身邊還跟着f市最具實力屢戰屢勝的首席金牌律師唐辛博唐大律師。
此時此刻的慕詩妤雖然很討厭他們。可是看到他們迅速聯繫了最好的律師。心裡卻有着一份感激。發生的一切像是驚濤駭浪。幾乎要將她淹沒吞噬。她盼了十年啊。終於盼到轉折性的這一刻。可是卻因爲心裡有那個人而暫時無法割捨。她現在還不想看到那個人死。
齊永梟只是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就和唐辛博律師進去了。倒是齊常晟溫和一些。他走過來溫但也沉重地說:“有了身子。要照顧好自己。小煜。這次。。很危險。”
齊常晟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盡是擔憂。想了想。他又說:“他爲了你已經不顧一切。也希望你在任何時候都不要對他放手。”
慕詩妤沒有回答。只是木訥地看着他。此時。她能說什麼呢。能做的只有無言以對。
齊常晟大概以爲她嚇壞了。也沒繼續說什麼。而且淡淡地對慕詩妤身後的廖伯道:“老廖。照顧好三少奶奶。”
“是。大老爺。”廖伯重重地點頭。
疑犯在刑警審訊前是可以會見律師的。所以在律師到之前。齊煜有權保持沉默。唐辛博做事十分高效。在接到齊永梟電話的第一時間。便了解了當事人齊煜所陷入的案子。所以一見面。他就開門見山地說:“齊先生。我是你的辯護律師。請你一定要充分信任我。不要有任何的隱瞞。”
“這關乎我的生死。我不會所有隱瞞的。你要問什麼就直接問吧。不必顧忌什麼。”齊煜認真地說。
“那好。你告訴我。毒品到底是不是你販運的。”
“當然不是。是有人想栽贓陷害我。”
……
經過詳細的交流討論。齊煜說出了自己懷疑的人物。希望唐律師可以利用一切資源收集證據。還他一個清白。而唐律師也告訴他現在只是有了物證。還沒有人證。加上舉報的人對情況那麼熟悉。疑點重重。所以一定有希望翻案。希望他在接受刑警審訊的時候。如實說明自己的情況就行。千萬不要有任何的慌亂。
因爲齊煜是嫌疑犯。而且是重型的。所以爲了防止串供、傳遞信息的情況阻礙案件偵查、訴訟。所以齊煜是不能見家人的。因而慕詩妤只能無助地站在警局裡。最後傾聽了唐律師和齊煜交流的結果後。才離開警局回了沁昕居。
晚上。她什麼也沒有吃下。因爲出了這件大事。劉阿姨和何阿姨也沒有逼她。反而忍不住心疼她安慰她。回到房裡。打開筆記本進入與凌睿寒的聊天模式。
“毒品是你找人放的。”與其說是問。還不如說是說出事實。除了凌睿寒。還有誰有膽子敢在老虎頭上下手。
“怎麼。心疼了。”
慕詩妤完全可以想象那邊凌睿寒邊諷刺便笑得得意。她快速輸入了一行字:“冤有頭債有主。當年是齊永梟和齊常晟父子作惡。要死。也是死他們兩個。沒有必要把其他人也推進墳墓。”
“哈哈。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仁慈這麼蠢了。俗話說。斬草要除根。齊煜是最有能力反擊甚至置我們兩個於死地的人。爲了我們的安全着想。他必須死。而且。他死了。我想齊永梟和齊常晟也活不了多久了。就算不被我的人弄死。也得傷心死。”
凌睿寒句句不離死字。已經鐵定了心非要齊煜死。這次她再怎麼說都是徒勞。無力的痛苦感覺和焦慮。在簡短匆忙的談話後。糾纏了她一整晚。
聽說。刑警在審訊重型疑犯的時候都特別粗暴野蠻。儘管齊煜身強力壯。可是想到要遭受暴力虐打和折磨人的器具折磨。她的心就像被劃破了無數道口子。鮮血淋漓。
蜷縮在牀上。躺在他躺過的位置。呼吸着他特有的迷人味道。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害怕失去他。不知不覺中。復仇的意念在迅速減弱。而腦海裡蹦出的全是要不要救他。如何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