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哥接過我手中的蠟燭,率先鑽進了暗道,等瀟兒也跟進暗道後,我回頭再用手電筒照了照整間停屍堂,看着那麼多破破爛爛地棺材,心裡想着天羽哥說的那個什麼鬼磕棺,心底直髮涼,感覺棺材裡的死屍真要從裡面坐起來了一樣,所以我一個人不敢久留,跟着劉瀟兒就下到了暗道裡邊。
暗道裡太黑了,這破手電根本不太好使,幾米遠的距離都看不到,也不知你們兩個跑到哪去了,又不敢大聲叫你們,走了十幾個石階我覺得還是不行,就又想掉轉頭返回上面的停屍館裡取探照燈來,可我心裡頭一琢磨,天羽哥這個鬼天師平日裡什麼不靠譜他就說什麼,說什麼呢就來什麼,要是那棺材裡真爬出來幾隻白毛殭屍,我雖身懷絕技,但估計也佔不到什麼便宜,這麼一想覺得沒錯,又怕你們走得遠了,於是硬着頭皮趕緊往下追趕你們。
我一路往下,走了幾十個石階,還是不見你們,心裡一陣煩躁,正尋思着要不要叫一下你們,卻突然聽到暗道下面有人吱吱唔唔地低語着什麼,心想總算是追到你們了,等我又往下走了幾個石階,果然見到你們兩個正蹲在下面不遠的一個石階上,一邊打着手勢一邊在說什麼,神情極爲古怪,當時我覺得怪了,難道你們在商量着什麼事情不讓我知道,心想好啊!你們竟然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於是我趕緊熄了手電筒,緊靠着牆壁慢慢地往下挪了挪,挪到你們倆的背後,想聽聽你們在說些什麼?
我秉住呼吸,慢慢湊到了你們身後,可奇怪的是我看着你們嘴皮子在低語,卻硬是聽不清你們在說些什麼,難道是我自己的聽覺有問題了?這心裡急了,越是聽不清便越想聽清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我心裡正犯急,你們卻突然又不說話了,往下走了兩個石階,然後你們又是一陣低語又是手勢地掉轉頭又往上走了兩個石階,接着又蹲下來了,突然熄滅手電,暗道裡突然又陷入一片漆黑,這一切看得我好一陣雲裡霧裡,不知你們倆是怎麼了,搞些莫名奇妙地動作。
我見你們也沒發現我,就沒有出聲,緊靠着牆壁就伏在你們身後,你們在石階上轉來轉去整了一會之後便沒有動靜了,兩人靜靜地蹲着,死死地盯着牆壁發呆,我是越看越不對勁,想着這暗道如果漆黑幽深,上面就是擺滿棺材的停屍堂,這暗道下面又深不見底,鬼知道是個什麼地方,加上你們兩個鬼頭鬼腦的像中了邪一樣莫名奇妙,我也就耐不住性子了,悄悄地摸到你們倆背後,不知摸到了誰的肩膀,過了一會,就見到天羽哥突然猛地轉過身來,手電筒突然照着了我,把我魂都嚇飛了,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
張子明說完這些,我使勁掐了一把自己,很疼!
劉瀟兒此刻的心情與我一樣:“天羽,難道…剛纔我們倆在暗道裡所遇到的一切都是假的?而我們兩個真的就像子明說的就在這麼幾個石階上轉來轉去地原地打轉?”
“我,我也不知道,如果剛纔所遇到的一切全是幻覺,那麼這也,哎,怎麼說呢!”
我和劉瀟兒明明伏在墓室門口盯着主墓室裡面的,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是墓室消失了,前殿也消失了,而我和劉瀟兒竟然就蹲在石階上,兩人正盯着牆壁發呆,徹底迷茫了,TNN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子明聽了我們所說的情況後,頓時對我們所說的古墓來了興趣,隨即用手電筒對着石階下面晃了晃。
“天羽哥,瀟兒,難道,這石階下面真的是一處古墓?”
“剛纔的事情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的我也分不清了。”
我和劉瀟兒坐在石階上歇了一會,努力讓自己接受剛纔所遇到的一切。
我聽張子明有此一問,用手電對着這暗道下面晃了幾晃,光圈外無盡幽深,好像涌着一股吞噬活人的黑氣,讓人心生寒意。
“這下面是不是古墓冥殿我也不知道,反正,剛纔我和瀟兒倒是走了一遍,底下是個古墓冥殿,而且還不算小,但不知是真實的還是幻覺,哎喲喂,想想這檔子事真不是人乾的,難怪那麼多盜墓的,時間長了個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說着長嘆一聲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然後也把劉瀟兒給拉起來。
張子明用一種懷疑的眼神注視着我和劉瀟兒,語氣有些變了味,個人在一旁低語道:“我突然覺得你們倆這一唱一喝地會不會是在忽悠我,給我演戲呢?”
“子明你說什麼呢,還一起忽悠你,平日裡你是油裡油氣的啥也不在乎,那都只是在發飽氣,這事要讓你給撞上,以你那腦袋瓜會叫你好受的。”
“我說就是就是,瀟兒這話說得沒錯。”我隨便和了兩句,神色一轉,又對張子明道:“子明,反正我們所看到的情況是從停屍堂的暗道口,一直往下走六十六個石階,然後便看到了一處冥殿,如果…你想驗證驗證,那你就一個人下去看看,說不定裡面有人在向你招手呢。”
說完我心想你個龜兒子要敢獨自一個人下去我他媽叫張天羽了,張子明聽了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真要一個人下去,膽子再大,這麼個鬼地方,也會心中生怯。
“天羽哥,瀟兒,你看,我也就只是開開玩笑,要下去還是按之前那樣,咱們一起下去,不過如果你們有啥擔擾的,這次我走前面就是了,你們看怎樣?”
“行了,給你一次戴罪立功地機會,咱們快下去吧!”
我們三人在暗道裡呆了這麼長時間,估計空間質量是沒什麼問題了,三人一合計,這次由張子明走在前面,我走在後面,三人齊開着手電,沿着一個個石階,慢慢往下面走。
往上走了沒幾個石階,地勢突然平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