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轉轉,又是一下午,千尋都不知道自己是來工作還是來玩的,或者是讓紀君陽敗家的。
晚上的時候他又帶她去了珠寶店,挑了件與禮服相配的首飾,然後他摸着她的耳垂說,“這裡還少點東西。”
千尋不喜歡誇張的,她覺得自己鎮不住那種氣勢,挑了一對小耳釘,心型的。看着小,可價格也貴,那釘子上的鑽,是真的,在燈光下亮閃閃的。
他給她戴上,笑道,“好看。”
回到酒店,千尋嘻嘻地,“知道嗎?以前我打過七個耳洞。”
紀君陽不相信地,“不可能吧,小太妹?”
“真的,我跟海芋一起打的,海芋家裡條件不好,老有女生欺負她,我們就把自己扮得壞壞的,有點猖狂的樣子,她們也就不敢再輕易地來惹事。不過我在家裡又要扮乖乖女,每次回家除了現在這兩個地方的耳釘留着,其它的都得拔掉才進家門,而每次帶的時候又老是把耳朵弄出來,就來有點發濃,堵了三個。等到上了大學不用裝小太妹,其它幾個也就差不多慢慢堵上了,就留着右耳朵上還有一個。”
“我看看。”紀君陽撥開她耳朵邊的頭髮,發現還真有一個,之前他還以爲這只是個小黑痣,原來是這樣。他抱她坐在窗邊上的沙發裡,笑颳着她的鼻尖道,“小太妹,那你那個時候一定打過架了。”
千尋嘿嘿地笑,並不否認。
“打贏的多還是打輸的多?”他問。
她想了想後回答道,“兩敗俱傷的多。”
她們人多,她和海芋兇狠,誰也討不到便宜。那時候的青春叛逆,真的是放肆飛揚。多年以後,那些打過架的女同學,大多結婚生子,見了面提起當年的輝煌事,早已在笑談中抿恩仇。
其實也就是些不懂事的孩子無處發泄青春成長的旺盛精力,老師每天在耳朵邊說分數,家長每天念要上重點大學,心裡又積聚的焦躁和煩悶,青春便變成了那樣。
“那你有沒有跟男生打過架。”
“不多,就打了兩次。那時候的男孩子真小氣,還在桌子上劃什麼三八線,爲這個打了一次。然後還有一次,有個男生在教室裡說海芋的壞話,狠狠打了一架,把他牙齒都打掉了一顆,要不是被老師拉開,我還想揍他。”
紀君陽算是知道了,他在恆都聽聞他的小丫頭踹了那高少爺的褲襠不僅僅是個傳聞了,原來是早有前科,還累跡斑斑啊,他笑道,“你就不怕老師找家長啊,你可是你父母眼裡的乖乖女。”
“當時哪裡想得了那麼多啊,那個時候的女孩子臉皮多薄啊,那男生說那麼難聽的話,不揍她纔怪。不過,我那時候成績全校第一,老師偏我,所以我也就逍遙自在到畢業。”說到這裡,她的臉上有點兒小得意的。
紀君陽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你這麼強悍,豈不會嚇跑追你的男孩子。”
“也沒有啊”千尋頓地反應過來,白他一眼,“你不就想問我有沒有人追嘛,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
“那有沒有?”紀君陽笑笑,他還真想知道,其實關於她的一切,他知道得太少,他現在得開始補功課。
“有啊。”不過那個時候她沒心思談戀愛,不是忙着和海芋一起衝鋒陷陣,就是得努力地保持着第一的成績。第一名有豐厚的獎學金,可以減輕父母的經濟負擔。再說,幾個毛孩小子懂什麼愛,她覺得自己當時挺老成的。不過現在回頭想想,又覺得挺好笑的。
“幾個?”紀君陽問。
千尋便掰着手指數,每掰一個,紀君陽的臉就落下一分,直到十個手指頭掰完,他的臉也就十分地沉,看來他的小丫頭桃花運挺旺盛,以後可得看緊點。
千尋拍了拍他臭臭的臉,“騙你的啦,哪有那麼多,大家都忙着學習,談戀愛的其實也就那麼幾對。”
“那到底是多少個?”
還問,這男人真小氣。
千尋讓自己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蹬了鞋子將腿收進沙發裡,頭枕在他的腿上,“不知道啊,沒人向我表白過,桌子裡的情書倒是收到過幾封,可我直接它們給扔了。”
這個答案倒是讓他比較滿意,扔得好,要不然多危險啊,他的小丫頭一不小心就被那些毛還沒長齊的小男生給騙走了。
“那你有沒有喜歡的男生?”
“紀君陽你好討厭。”千尋嗔目擂了他一拳。
紀君陽捉住她的手,放在脣邊吻了吻,“告訴我。”
“有啊。”
“是誰?”紀君陽有些失望的,她的初戀竟然不是他,那個人,一定不能讓她再見到。
“楊過啊。”
“楊過是誰?”
“楊過是個大英雄,也是個癡情種,練成了黯然銷魂掌,在斷場崖邊等了小龍女十六年,我當時迷死他了,想着自己要是小龍女就好了。”
紀君陽啞然,難不成剛纔他是跟一個小說電視裡的人吃醋?這丫頭越來越大膽了,竟然捉弄他。不過接下來的話,她的話讓他滿足不已。
千尋坐起來,抱住他的脖子,頭埋在他的肩膀上道,“雖然我不是小龍女,可是我知道,我已經找到了我的楊過。紀君陽,謝謝你。”
紀君陽輕輕一顫,緊緊地回抱着她,“你是我的小丫頭,我的紀太太,我孩子的媽。”
千尋不知怎麼地就掉下眼淚來,他便去吻,晶瑩的淚珠熱熱溼溼的,都是她的味道。別人都說眼淚是鹹的,可是他吻着卻是甜的,只是吻着吻着便變成情/欲纏身。
他把她抱回牀上,細細吻着她的肌膚,然後戴着小雨衣溫柔進入。其實他很不喜歡戴這玩意兒,有點受束縛的感覺,可是爲了她,他願意。有些事,她一定還在擔心,不過沒關係,很快他就會解決,他會給她一個安心的家。
他將她送上情致的顛峰,癱軟在她的身上喘息。他去處理小雨衣,再回到牀上的時候,她像小貓一樣地蜷進他的懷裡。
她的手,扣着他的。
“紀君陽,過兩年,我給你生個兒子好不好,要像你這樣的。”已經有安安一個女兒了,再生個兒子,就是兒女雙全。
“好!”他緊緊地抱着她,有她這句話,就已經足夠,他絕對不會讓她等上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