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花惜語和談煜祺也過上平靜悠閒的生活。如今的生活對他們而言,就像一首歌,到處充滿着動人的樂章。
今天是元旦,趁着法定節假日,花惜語和談煜祺一起帶着孩子,前往長白山看雪。失明之前,花惜語一直想再去看雪,如今終於能夠實現。
來到長白山上,看着面前皚皚白雪,花惜語的眼裡滿是震撼。站在高處,一眼望去,彷彿全世界都籠罩在白雪之下,所有的一切都被淨化。花惜語看着面前的雪景,眼裡滿是說不出的笑意。
“這裡可真美呢。”花惜語感慨地說道。
小煊兒站在那,做了一個雪球,朝着山下的方向滾過去。小雪掙扎地要下地,小短腿被陷在雪地裡。擔心孩子們感冒,兩人今天都穿了很多衣服,裹着厚厚的羽絨服,看起來圓滾滾的。
“媽媽,雪好漂亮,像小雪這麼漂亮哦。”小雪開心地拍着戴着手套的手,興奮地說道。
噗嗤地笑着,花惜語輕笑地說道:“小雪,你的臉皮可真厚,哪有誇自己漂亮的呀,要謙虛,懂不?”
雪華落在小雪的睫毛上,小雪撲閃着大眼睛,看起來十分可愛。“媽媽,爸爸說我是這世界上第二漂亮的女孩哦。這可是爸爸說的,真理哦。”
聞言,花惜語好奇地問道:“第二漂亮啊?那最漂亮的人是誰?”
小煊兒恰好走了過來,露出一副嫌棄的模樣,說道:“笨蛋,當然是你。在爸爸的眼裡,媽媽永遠都是最漂亮的,就算人老珠黃。”
聽着前面半句,花惜語剛要露出燦爛的笑容。當聽到後面那句補充,耷拉着腦袋地問道:“煊兒,媽媽現在有那麼難看嗎?你都用上人老珠黃這個詞語了。”
認真地上下打量着花惜語,小煊兒誠實地回答:“媽媽,你沒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漂亮。”
傷心地捂着臉,花惜語轉身撲到談煜祺的懷裡,傷心地問道:“老公,我難看了,已經變得人老珠黃了怎麼辦?”
談煜祺抱着自家老婆,安慰地說道:“老婆乖,別聽那臭小子胡說。他經常玩學習機,眼睛近視了,看不清楚。你還是那麼漂亮,永遠那麼漂亮。”
仰起頭望着他,花惜語一臉期待地問道:“真的嗎,老公大人?”
“是,老婆大人。”談煜祺信誓旦旦地迴應。
滿意地在他的懷中蹭了蹭,花惜語欣喜地說道:“老公你真好。”
瞧着在那膩歪的兩人,小煊兒就算早已習慣,還是被森森地肉麻到。轉身拉着小雪的手,小煊兒人一臉嚴肅地說道:“妹妹,哥哥帶你去那邊玩,不要被傳染到。”
小雪仰起頭看着談煜祺和花惜語的相處,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道:“哥哥不喜歡爸爸媽媽在一起嗎?小雪好喜歡看到爸媽在一起哦。”
嘴角抽搐了下,小煊兒表示森森的無奈感。瞧着他們,小雪補充地說道:“爸爸,小雪已經也要嫁給像爸爸的男孩子哦。”
聽到她的話,談煜祺轉身,認真地說道:“小雪,像爸爸這樣的男人不多,得慢慢地選擇。要是沒能找到,那小雪就待在爸媽身邊。”
拍了下他的胸膛,花惜語佯裝責怪地說道:“哪能希望孩子嫁不出去的,我相信小雪也會像我一樣幸運,能找到個像你一樣優秀的男孩子。照顧她,呵護她一輩子。”
皺着眉頭,談煜祺排斥地說道:“不想她結婚,我就希望她能永遠留在我們身邊,煊兒也是。有的時候希望時間能夠過得再慢一點,這樣我們陪伴他們成長的時間能多一點。”
望着那小身影,花惜語贊同地說道:“是啊,有的時候時間過得太快,相處的時間總是不夠。所以我們在他們的童年裡,要儘量地陪伴。”
談煜祺剛要說話,猛然覺得她的手有些冰涼。捧着她的手,談煜祺認真地幫她搓着手取暖。將手放在脣邊,談煜祺低沉地說道:“手那麼冰,讓你戴手套又不肯。你啊,真是不讓人省心。”
嘿嘿地笑着,花惜語眉眼彎彎,開心地說道:“這樣你就能幫我取暖啦,給你個表現的機會,不好嗎?”
談煜祺瞧了她一眼,一副被她打敗的模樣。花惜語咯咯地笑着,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如果有人問她,幸福感來源哪裡,她會告訴他,是生活的點滴。和談煜祺在一起的每個時間,花惜語都感覺到濃濃的愛意。
旅遊回來,談煜祺和花惜語便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中。爲了能有更多的時間陪着家人,花惜語和談煜祺在工作期間,都會全力以赴地將工作處理好。
花氏集團內部,花惜語坐在辦公室裡,認真地辦公。上次在她失明的時候,公司的事情都是交給談煜祺處理。就算自己的公司在忙,談煜祺都會將花氏集團的事情處理好。也因此,花氏集團並沒有因爲她的失明,而受到任何的影響。
辦公室裡,陳助理拿着文件走了進來:“總裁,這是等下會議上會說的事情。”
花惜語接過文件,快速地瀏覽:“嗯,好的。股東們都到齊了嗎?”
“都已經到齊,會議隨時都可以開始。總裁,我剛剛聽到了一件事情。”陳助理如是地開口。
不解地看着他,花惜語好奇:“什麼事情?”
陳助理並沒有隱瞞,將自己聽到的事情告訴花惜語:“剛剛我聽說,有個別股東對總裁總是將公司的事情交給談總處理有些意見。他們覺得,談總並不是咱們公司的人,卻經常處理公司的事情不合理。他們的意思,想要讓總裁任命其他人來擔任總裁職務。”
聞言,花惜語的脣邊帶着冷笑:“我看他們是想自己找個人,處理公司的事情。呵呵,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十分鐘後,會議室內。今天花氏集團召開每個季度的股東大會,坐在主位上,平靜地聽着各部門在那彙報這季度的營業情況。
等彙報的過程結束,一名董事率先發言:“花總,自從花總管理公司以來,經常出現花總的丈夫談先生代管公司的事情發生。談先生畢竟不是咱們公司的人,讓一個外人管理公司,還是不妥的。”
緊接着,其餘幾名董事紛紛附和:“是啊花總,雖然事出有因,但影響總歸不好。現在很多人說,花總遇到難題,都喜歡丟給別人解決。這樣長此以往,對公司的影響不好。”
聽着他們七嘴八舌地說着,花惜語雙手交叉放在身前,涼涼地開口:“對公司影響不好,哪兒受到影響?剛剛我讓陳助理整理處煜祺幫我掌管公司時候的業績,可是比平日裡的盈利更高。各位股東在收到分紅的時候,怎麼沒覺得不妥?”
聽着她的話,那些股東不好意思地低頭。看着他們的神情,花惜語繼續地說道:“你們剛說煜祺是外人,他什麼時候成外人了?他是我花惜語的丈夫,對我來說,是比你們更重要的人。他在我需要他的時候挺身而出,可比某些只知道坐等分紅的強得多。”
一名股東不贊同地說道:“那是花總不給我們機會,花總需要幫忙的時候,我們照樣可以挺身而還出,處理好公司的事情。”
看向說話的那名股東,花惜語輕笑:“陳董事,你想毛遂自薦嗎?我記得你的公司前些日子負債不少,你是想讓我們花氏集團,再重新走你公司的老路嗎?論能力,你們在場的人有誰敢說,你們的能力比我的丈夫更強?有嗎?”
花惜語隨意地掃了一週,只見股東不自覺地低頭。眼睛眯起,花惜語冷漠地說道:“既然都是股東,就要想着爲公司着想,無論是什麼決定,都要爲公司的利益出發。畢竟公司,可不是個人的。我的能力算不上好,但在管理公司的時候,也沒有讓公司虧損,大家說呢?”
“是啊,花總接手公司後,公司始終盈利,咱們也跟着賺了不少。”一名股東立即附和地說道。
雙手環胸,花惜語平靜地開口:“至於你們說,不想讓我的丈夫插手公司的事情。在這我鄭重聲明,我的公司,也就是我丈夫的公司。在我需需要他幫助的時候,她會挺身而出,這是他對我的疼愛。要是誰介意這點,可以直接從花氏集團的股東除名。陳董事,你們幾個,需要把股份賣給我嗎?”
瞧着她的神情,剛附和的幾名董事訕笑地說道:“花氏集團的股份千金難求,我們自然不想賣。其實談先生能幫襯着花總,這樣挺好的。對我們公司,也是件很好的事情。”
“不錯,對我而言,股東可以撤股。但我不允許我的丈夫,受到任何人質疑。各位股東,還有異議嗎?”花惜語聲音鏗鏘有力地開口。
聞言,衆人異口同聲地迴應:“沒有沒有。”
花惜語淡然地看着他們,目光清冷。無論如何,她都不允許任何人質疑談煜祺。因爲,那是她的丈夫,她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