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市裡過好中秋,花惜語便跟着談煜祺一塊離開。談父對花惜語的厭惡是明顯的,而花惜語也不覺得需要去刻意討好。畢竟她嫁的人是談煜祺,又不是談家。而談煜祺,對談家的感情同樣淡薄。
回到A市後幾天,便是景城項目竣工,並且正式開放的好日子。作爲房地產商的花氏集團和最大的投資商,花惜語和談煜祺自然需要出席剪彩儀式。
高高搭起的舞臺上,花惜語和談煜祺分別拿着剪刀,微笑地看着底下的媒體與觀衆們,剪刀齊刷刷地落下,掌聲便不停地響起。“從今天起,景城開發區正式開放。”主持人拿着話筒,嘹亮地喊道。
伴隨着儀式結束,花惜語和談煜祺便緩緩地在景城內緩緩前行。商店已經開始入駐,景城內顯得十分熱鬧。由於前期的宣傳工作準備得充分,今天前來這遊玩的遊客不少。
花惜語看着眼前的情景,感慨地說道:“幾個月前,爸爸還跟我說,景城是他的心血,也是花氏集團的希望,他一定會將景城開發的工作做到最好。現在,景城終於落成,但爸爸卻再也看不到。世事無常,誰都不會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
牽着她的手十指相扣,談煜祺注視着她的側臉,低沉地說道:“無論會發生什麼,你只需要清楚,我會在你身邊。”
聽着她的話,花惜語仰起頭,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意,微微地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恩,我知道。”
走着走着,兩人來到中央一處休閒處所。景城的開發理念便是集休閒玩樂還有度假爲一體,因此特在景城中建造大型人工湖。人工湖上,亭臺樓閣,水榭蜿蜒,瞬間彷彿進入書畫之中。
瞧着遊客們紛紛在涼亭上拍照遊玩,花惜語會心一笑:“希望景城能將花氏集團推向新高度。”
側着身,談煜祺摟着她的纖腰,手臂稍微用力,將花惜語攬在懷中。瞧着絡繹不絕的行人,談煜祺沙啞地說道:“會的,我的眼光不會差。景城項目很成功,你也很棒。”
嬌笑地看着他,雙手抱着他的脖子,花惜語笑盈盈地說道:“你在誇獎我嗎?”
注視着她的眉眼,談煜祺挑眉:“這裡還有別人?”
身體往前傾斜,花惜語眉眼彎彎,心情愉悅地說道:“能得到談總的認可,這可不容易哦。”
談煜祺低頭,在她的嘴脣上落下突如其來的親吻,低笑地說道:“當然,我的眼光很高。選老婆和生意,都獨到慧眼。”
拍了下他的胸口,花惜語嬌嗔地說道:“原來是變相地誇自己,湊不要臉。”
爽朗地笑着,談煜祺的手掌輕捧着她的臉頰,指腹摩擦着她的肌膚。瞧着他的動作,花惜語安靜地看着他,脣角不由自主地揚起。和談煜祺結婚以來,她真切地感受着被愛被呵護着。
慢慢地,談煜祺朝着她的嘴脣緩慢移動。見狀,花惜語緩緩地閉上眼睛,微微地揚起下巴,等待着他的親吻。等待了好一會兒都沒落下,花惜語好奇地睜開眼,對上談煜祺那雙染着笑意的臉。
見狀,花惜語立即明白過來,往後退了一步,掙脫他的懷抱,氣鼓鼓地說道:“原來戲弄我,不理你啦。”說着,花惜語轉身,朝着前面小跑而去。
低笑出聲音,談煜祺邁開大長腿追上去。亭子裡,花惜語被攔在柱子前。雙手將他圈在懷中,談煜祺望着他地說道:“談太太,你生氣了?”
傲嬌地別過頭不看他,花惜語哼哼地說道:“不理你。”
談煜祺俯身,在她的嘴脣啄了一下:“理我嗎?”
依舊不肯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花惜語露出一副我很生氣的模樣。談煜祺沒說話,寬大的手掌按在後腦勺上,再次吻上她的脣。只是這一次,卻不是蜻蜓點水的觸碰,而是直接曖昧地伸舌,開啓熱吻的節奏。
花惜語嗚嗚地發出細弱的聲音,卻被談煜祺盡數吞沒。原本擋在前面的雙手,慢慢轉化爲勾着他的脖子。微微地踮起腳尖,漸漸伴隨着熟悉的節奏而回應。
舌與舌緊密地纏繞追尋,吞嚥着彼此的氣息,緊緊相貼,難分難捨。花惜語忘記了這是在公衆場合,談煜祺則是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他只知道,他愛懷中的人兒,想要給她更多的呵護。
卻不知不遠處,隱秘的位置,手機的攝像頭,正對準好那正在擁吻中的璧人。
伴隨着景城的開放,由於景城的設計建造都堪稱別出心裁,儼然成了A市的另一道風景和招牌。一時間,景城成了A市人休閒娛樂度假的首選。也伴隨着景城熱,花氏集團的商業價值水漲船高,甚至一些其他省市的公司會主動尋求合作。
花氏集團股東大會,瞧着股東們各個樂開花的模樣,花惜語心中冷笑。股東們都十分現實,如果能爲他們帶來利潤就是大爺。如若不能,就是孫子。
“花總真有領導才能,虎父無犬女,相信花氏集團將來能變成國內一流上市公司。”股東們溜鬚拍馬地說道。
瞧着他們諂媚的模樣,花惜語不會把真正的情緒寫在臉上,而是淺笑地迴應:“我會盡我所能去經營公司,畢竟這是我爸爸的心血。也希望以後,各位董事能尊重我的意見。”
話音未落,股東們紛紛表明立場:“那是當然,花總的決策高瞻遠矚,想當初京鴻集團對我們不停打壓。現在,咱們公司已經甩開他很遠。以後,我們會無條件遵從花總的安排。”
將手中的文件合上,花惜語客氣地朝着大家點頭:“那就謝謝各位董事的體諒,沒有其他事情,今天的會議就到這爲止吧。”
股東們笑着答應,隨後起身,衆人有說有笑地離開會議室。總經理來到花惜語的面前,將手中的合約交給花惜語,微笑地說道:“花總,這是和W公司簽訂的合約,請過目。”
花惜語接過,簡單地掃了眼,微笑地說道:“顧總辛苦了,你辦事我放心。以後公司的事情,還得多麻煩你。”
顧總點頭,面帶笑容地說道:“花總放心,我不會辜負你對我的信任。其實,我真的很感謝花總的知遇之恩。在花總之前,沒有人敢成功應聘我。”
聳了聳肩,花惜語輕笑地說道:“簡歷中的污點,就用更好的成績去磨滅。”
顧總感激地看着她,認真而篤定地說道:“我會的,花總,那我先去工作了。”說着,顧總轉身離開。
花惜語看着他的背影,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顧總原本是國外一家上市企業的總經理,但在兩個月前,因爲貪污公款而被開除。就算回國,很多企業都不敢應聘。
最初他來應聘時花惜語也猶豫,後來談煜祺告訴她,顧總是被冤枉,被有心人陷害。於是,花惜語便當機立斷地應聘下來。顧總的工作能力很好,自從進入花氏,爲公司帶來不少的生意。
纔剛回到辦公室,陳助理便走了進來。看着他的神情,花惜語皺眉:“有事?”
陳助理將密封的快遞文件交給花惜語,說道:“這是派出去的人調查那個S市的人,有進展了。”
聞言,花惜語打開快遞文件,當看見裡面的內容時,花惜語的面容刷地蒼白。上次調查,發現那個S市的人被刻意抹去過去,覺得事情有蹊蹺,於是花惜語不惜花大價錢去調查,終於有了眉目。
“總裁,事情很棘手嗎?”陳助理詢問地說道。
緊握着資料,花惜語沉重地問道:“你確定這信息可靠嗎?”
陳助理點頭,認真地說道:“是,這次我們找的是一家在S市裡很有威望的徵信社。他們調查了很久的時間,這纔有了情報。而且這家徵信社的合約裡寫明,要是信息有誤,他們會承擔責任。”
再次看着那文件,花惜語嘴脣輕咬。擺了擺手示意陳助理先出去,花惜語若有所思地靠在椅子上:“真的和談家有關係嗎?可是花家和談家並沒有恩怨,難道是因爲許家的原因?”
快遞文件上,清晰地表明瞭被調查的那個人和談家有關。其實之前,花惜語已經有了想法,卻想着或許是S市裡三大家族中的另外兩家。畢竟,能抹去一個人的過去,證明那個人在當地,有極高的權利。
而更讓她震驚的是,之前京鴻集團陷害花氏集團工程所用的建築材料,就是出自這個人之手。通過間接的方式,已經找到問題材料的提供商。
瞧着上面的文字,發現這個被調查的人又和談家有千絲萬縷的關聯。工程出事之前,那個人在談氏集團裡工作多年,兢兢業業。而他與談家人,也有一些隱藏的關聯。
指尖叩擊着桌面,花惜語眉頭深鎖,心臟因爲緊張而不停地加快節奏:“難道,談家真的和陷害花氏有關嗎?”
花惜語不喜歡談家,但無論如何,她並不希望,他們和陷害花氏集團有關聯。想到這個層面,花惜語的眼裡閃爍着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