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種更近乎於依託並存的關係,所以這就是爲什麼剛剛何豐林猛扇了他幾個嘴巴,也無法讓他先行離開敘府城的關係。
何豐林想要何剛趁着現在護國軍還沒有攻取下敘府城的時候,讓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先行逃離這裡,而自己卻要完成呢過一個軍人的使命,與敘府城共存亡,可是他的兒子所表現出來的堅決。
以及那份虎狼一般的信念與出於對父親關心而表現出來的兇惡,都使得何豐林放棄了自己的想法,而且他也看出來,恐怕這一次他真的就要和自己的兒子葬身於此了,雖然此時敘府城的駐防軍已頑強的火力暫時的阻擋住了護國軍前進的腳步。
但是何豐林自己的心裡清楚,護國軍拿下敘府城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罷了,自己能過守住上一個小時,卻不表示下一個小時的時候,就還能如此,而且雖然何豐林的駐防軍子彈充足。
但是再充足的我彈藥儲備可是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啊,而起說起來這敘府城內的彈藥儲備,最大的消耗點還真的不是士兵們的正常消耗,而是剛剛護國軍那一輪輪炮擊之下被引燃的城樓上堆積的彈藥箱。
“快!”護國軍的腳步又加快了些,何豐林看在眼裡不由的對身邊的士兵催促道:“快點,對準那個位置,給我打,狠狠地打!快點!”說着何豐林自己也抽出了自己的配槍,對照着着城下正在進攻的護國軍士兵打了起來。
能讓何豐林這樣的人都親手拿出了槍對着下面進攻的護國軍進行打擊,就可想而知此時的護國軍距離他們的距離到底有多遠。而且就在剛剛,一刻子彈還透過了何豐林身邊一名士兵的胸膛。
何剛也在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對城下的護國軍進行打擊,他用的制式的步槍,雖然射擊距離上對比他父親的手槍有着優勢,可是因爲他是近視眼的關係,所以他的子彈並不怎麼準,而且可笑的是,還有一發子彈就被他打在了自己身前的一名士兵的身上。
這是一種掙扎吧,也許是因爲何家父子這樣的瘋狂的狼性再一次點燃了守城士兵的士氣,士兵們再一次嘶吼了起來,用手中的武器瘋狂的阻擋着護國軍進攻的腳步。而且這一次比之剛剛的死灰復燃,更爲激烈瘋狂。
敘府城外,護國軍陣地上,我看着我軍進攻的腳步逐漸的緩慢了下來,以及一輪又一輪的攻擊被城牆上的北洋兵擊退,我不由得感覺到了麻煩,說起來我真的沒想到,何豐林父子竟然能在這個時候再一次點燃了北洋軍的士氣。
看來北洋兵確實不像外面傳說的那樣,而且北洋軍的軍官們,現在也顛覆了我之前對他們的看法,其實不只是這一次,也不是現在我才感覺到北洋軍官中確實有不少有能力的人物。
在北、京的時候,當我與張鳳翽交手的時候我就對此有所感覺了,其實說實在話,假如北洋軍真的就像外面說的那樣只知道欺壓百姓而不堪一擊的話,那麼想必袁世凱也不會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底牌。
我搖搖頭,對劉雲峰道:“這不是好好的休息一下,而是讓咱們的士兵留下最後的遺言。雲峰啊,一個小時之後的那場戰鬥必然是極爲慘烈的,而且說起來,讓你帶隊我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到時候要好好的注意自己的安全。”
劉雲峰一笑,對我道:“將軍說的哪裡話,我劉雲峰自從參軍的哪一天起我就想好了自己會有這麼一天,而且說起來,能夠死在衝鋒的路線上,而且還是對於我軍至關重要的一戰,我就算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我點點頭,非常的滿意,其實說起來,真的就是這樣的軍人,才組成了滇軍的精銳之師,同樣的也是因爲有了他們,纔有了國家的防禦體系,但是說實話,我是真的不願意看到像劉雲峰這樣的軍人實在我的面前,可是沒有辦法,這就是戰爭,只要是參加戰爭的軍人。
無論是衝鋒在前的,還是留守防禦後方的,無論是在什麼位置上,也無論是誰,恐怕都不能保證自己下一秒還能夠活着,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願意看着這樣的士兵死在我的面前。
但是沒有辦法,戰爭就是這樣的,或許真的,對於軍人來說,死在衝鋒的路線上總比身負重傷而後死在病榻上要好的多。
一個小時的休整時間,對於戰爭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可是對於我的士兵來說,也許這一個小時對於他們就是煎熬,是非常漫長的煎熬,因爲死亡對於軍人來說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等候着有可能死亡的那段時間。
那絕不是期待,完完全全就是折磨,但是有幸的是,我的士兵每一個都是合格的軍人,對於這樣的折磨,他們想的毫不畏懼。而且就在攻擊開的時候!短短的二十分鐘,竟然就登上了敘府城的城牆!
將護國軍的戰旗,插在了敘府城的城樓上!敘府城,完全攻陷,這是我護國軍實際意義上第一個攻取下來的城池!同樣的,這也是繼新場之戰後,我軍繼續迎來的第二場勝利!
只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何豐林竟然沒有向他表現出來的那樣,與這座城同存亡。不過當我的到了詳細戰報之後,我便理解了何豐林這樣的做法。何剛死在了我軍的槍口下,或許要是何剛沒有死在我軍的槍口下,而是選擇了逃離,或許何豐林真的也就和這座城共存亡了。
原來袁祖銘自從上一次知道了自己被愚弄了之後,就想要全速進軍,直取蜈蚣關,可是他思索再三後,還是決定依舊按着自己之前的部署那樣來進軍,放棄了全速進軍的想法,道理很簡單,雖然上一次,在亂石頭林一戰遭到了北洋軍的全套後,他肯定會因爲氣氛而快速進軍,而這樣一來,萬一在他進軍的路上,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再一次遭到北洋軍的攻擊的話,恐怕他的損傷就要慘烈許多了。
而且袁祖銘想到這裡,他也害怕這真的就如同自己想想那樣,這又是北洋軍的計謀,所以到最後他才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決定依舊按照之前的部署,緩緩進軍,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直到他到達現在的位置,這一路上連一個北洋軍,別說是北洋軍了,就是北洋兩個字他都沒有看到,看來自己自以爲是,以爲看破了北洋軍的計謀,可是沒想到最後還是自己遭了算計,這使得袁祖銘羞怒異常,不過作爲統帥的他,還是足夠冷靜的,並沒有因此有過太多的表示。
而是將自己的部隊駐紮在蜈蚣關外,也不急於扣關進攻,而是與北洋軍形成了對峙的態勢。其實說起來了,這一點還真是袁祖銘想錯了,他見自己兩輪都中了北洋軍的算計,所以這一次他是不敢輕易進兵,可是實際上,正是因爲他這樣的想法,使得他錯過了扣關進攻的最好時機!
因爲就在這個時候,蜈蚣關內,可謂是亂成一團!晃州城時,被王文華釋放的田成良依照王文華所說並沒有直接來到蜈蚣關,而是取小路,找到了伍祥楨,對他說明晃州城戰事,同時將這一切的責任都推到了嶽彪的身上,他說岳彪因爲除夕貪酒,誤了軍事,同時自己首當其衝,指揮軍隊抵抗護國軍奈何又因爲嶽彪私自將軍隊帶走,退守蜈蚣關這才使得他最後失去了晃州城。
田成良真是一個好演員,在不到二十分鐘的表演中,他顛倒黑白,將自己塑造成了誓死抵抗守疆土、保百姓的悲壯英雄,而將嶽彪描述成了一個貪生怕死、貪酒誤事的小人賊子;而有趣的是,作爲兩個人的統帥,伍祥楨竟然真的相信了田成良的話,他分撥給田成良一個混成旅的兵力,要他前往蜈蚣關據守,同時將嶽彪、楊然這等“亂臣賊子”就地正法,假如袁祖銘能夠提前一天到達蜈蚣關的話,他正好能夠看見田成良的部隊進駐蜈蚣關的場景,說起來,雖然田成良進駐蜈蚣關是增添了蜈蚣關的防守力量,可是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蜈蚣關司令部外,司令部大院內,此時田成良正帶着自己的親衛隊,與嶽彪、楊然二人及其部下形成了對峙的態勢。田成良率先對嶽彪開口,道:“你這個王八蛋,竟然敢不顧老子的死活,帶兵退守這麼個破地方,從而致使老子丟了晃州城,要不是老子拼死力戰,現在恐怕早就成了肉醬了!你他、媽、的,還自領了駐防司令的位置,我怎麼早沒看出來,你是個這樣的王八蛋!”
“你!”嶽彪此人雖然頗有謀略,這一路上阻攔袁祖銘進軍的計策皆出於他手中,可是此人不善言辭,面對着田成良這顛倒黑白的怒罵,竟然一時不知道如何還口了,但是嶽彪如此,可楊然卻是一個巧舌如簧之人,他冷冷一笑,接過田成良的話,對他反駁譏諷道:“田司令?我的田司令啊,你還死戰逃離?除夕夜,你酒醉,護國軍都打到了晃州城下,你還在那摟着你的那個姘頭卿卿我我,你也配在這裡大放厥詞嗎!”
“放屁!”田成良啐了一口,非常藐視的看着楊然,冷笑着說道:“你也配和我這麼說話?你他、媽、的就是我的一條狗,怎麼着,忘了你原來在我面前搖尾巴時候得樣子了?現在還輪到你來教育我?你他、媽、的不要臉的玩意,我斃了你!”說着田成良抽出了自己的配槍,還無預兆的叩響了扳機!
雖然田成良這個人打仗不怎麼樣,可是這個槍法卻是了得,他突如其來的這一槍,不但打死了楊然,還使得在場的衆人,皆是一驚,雖然現在田成良帶着自己的親衛隊與嶽彪成了現在的態勢,而且現在蜈蚣關內,也是兩軍對壘的態勢,可是誰也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就會開搶,畢竟他們剛剛已經接到線報,說護國軍已經兵至蜈蚣關外。
這樣的情況下,田成良還能夠如此行事,足見此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了!嶽彪率先從驚愕中緩過神來,不由得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槍,將槍口對準了田成良!嶽彪有韜略,但是卻不懂得隱藏自己的性情,楊然點破他的也就在此處,可是自從他率軍退守之後,楊然又給他出謀劃策,同時勸導他的性情秉性,這使得嶽彪受益頗多,所以對與楊然這個人,他也是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的,而起說起來,有一句話說得好,叫英雄惜英雄,雖然楊然在田成良的面前表現的真就如同他說的那樣,就好像是一條狗,可是實際上,楊然是一個足智多謀,且能夠隱忍的英才。
將田成良、楊然兩人相比之下,反倒是剛剛頤指氣使槍殺楊然的田成良更像是一條狗,一條連咬人都咬不痛只會攪亂事情的瘋狗!而嶽彪掏出了他的手槍,將槍口對準了田成良腦袋的一刻,田成良身後的衛隊還有嶽彪身後的部隊也都將槍口對準了他們,看起來,局勢已成一觸即發的狀態!
真不知道田成良這個人到底是正勇敢,還是太莽撞,此時這樣的局面下,他依然對嶽彪破口大罵道:“王八蛋,你要反了!”而聽到他這樣的一問,嶽彪竟然笑了,笑的那麼的肆意,道:“反了?你不是說我早就反了嗎,那現在爲什麼還這麼問我?難不成你說的話就像放屁一樣,自己都記不住嗎!”
“我斃了你!”說着,田成良就要動手,而最終他卻沒有扣響扳機,因爲他就在自己要扣動扳機的瞬間,看到了嶽彪的手指那根扣住了扳機的手指也在微微的顫動,雖然田成良對自己的槍法自信,可是對於嶽彪他還是瞭解的,嶽彪不但在謀略上遠超於他,就是槍法上也不在自己之下,所以兩人對峙,而且對方也有扣動扳機的可能的情況下,田成良並不敢像剛剛那樣,輕易的就動手!
說道:“這樣,咱們先擊退了城外的敵軍,然後再來處理這件事怎樣?說起來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心裡清楚,所以田司令!現在咱們的首要目的是什麼,你是應該知道的,不要因小失大!”
田成良冷笑,道:“什麼意思?先拒敵?別以爲我沒看過書,古云‘攘外必先安內’,我看還是先處理咱們倆的是問題吧,你現在馬上放下槍,束手就擒!”
“你!”對於田成良這樣的態度,嶽彪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這已經是什麼時候了?他現在還在這樣的問題上浪費時間,孰重孰輕,難道田成良不知道嗎?顯然不是的,田成良之所以如此,還是因爲他的性格所致,以私廢公啊!
嶽彪也不想在和他廢話了,冷哼一聲,轉身就要上關指揮督戰,抵禦護國軍了,而見他如此,田成良也放下了自己的槍,雙方士兵見此,都以爲此事暫時告一段落了,可是任誰也沒想到的是,就當士兵們正在整理自己的槍械準備投入到蜈蚣關的防禦部署中的時候,突然的一聲槍響!
嶽彪摔倒在了地上,他的後腦被子彈貫穿了,血夾着腦液,流淌了一地,而當衆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田成良的槍口還在徐徐冒着硝煙,衆人無不爲此而感到驚異,而當衆人還未說話的時候,田成良卻挑着嘴角,眼中滿是得意自傲的對衆人說:“現在叛賊已經被我槍斃了,你們現在馬上投入到防禦中去,務必保證蜈蚣關不失!”
當然了,這個遠親遠到曹錕就是和他面對面站在一起,識他是誰,而他之所以能夠成爲鎮遠道守備軍司令,其實說起來,與曹錕真的沒什麼關係,但是那個時候,曹錕得勢,他的一個部下爲了向曹錕邀功請賞,這才特意的將這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給調到了這裡當一道的守備司令。
當然了這一做法確實得到了曹錕的好感,但是那也就是曹錕當時知道有他曹去病這麼一個親戚,沒幾天就把他忘在腦後了,當然了,曹錕那個時候之所以知道有他這麼一個親戚也是因爲那個部下將曹去病調到了這裡之後,當着曹錕的面說的,而且曹錕當時爲了求證,確實查了族譜,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所以說,曹去病與曹錕的關係,就是這樣的一個遠的不能再遠的親戚關係了。
而且說起來,這個曹去病,其實這不是他的原名,此人原名叫曹曉楠,不錯,確實這是一個女人的名字,而之所以給他取這麼一個名字,實在是因爲他小時候體弱多病,有人說取女孩名好養活纔會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