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黑手黨家族幫助的人,做什麼都是順利的,短短三個星期後,一家名爲“真實維修公司”的實業團體出現在了紐約的東城區,這是一家擁有着強大實力和精湛技術的專業維修公司,主營項目是大型運貨車與中小型私家車的維修與保養,同時還接收一些修復住宅水管與電路的生意。
這樣的附屬業務是楚天雄經過認真思考而定奪的,因爲這樣的副業可以使他的團隊合理合法的查看住宅區的每一戶人家,從而得到他們需要的情報,當然了,這樣的情報是需要彙報給多介音本人的,可是真的彙報的時候,那麼情報的真實性就是由楚天雄所把控的了。
維修公司的生意很好,正如他所預料的,這樣的專業修理公司是受到其他家族與居民歡迎的,絡繹不絕的訂單電話使得接受電話單子的服務人員手忙腳亂,但是沒有一個人抱怨,因爲他們喜歡這樣的感覺,楚天雄給他們開出的薪資公式使得他們非常樂意如此。
楚天雄對員工說:“我知道,定下額度的薪水,只有大的金額才能叫你們感到興奮,但是都知道的,除非你身居高位,不然,大的額度於你,是毫無瓜葛的,所以我決定,用另外一種方式來決定你們所得的薪酬,我會給你們一個可以堪堪度日的基礎薪水,然後要是想過上富足的生活,那麼你們只需要有努力的並負責人的完成你們工作就可以了,每一單的生意,都與參與進來的每一個人有關聯,越多的生意,就是越多薪水,所以,想要自己想要的生活的話,不必身兼多職,只需要好好的完成本分就足夠了。”
這樣的分成方式一般都是大的公司或是家族高層纔會享有的,楚天雄把這一套拿到基礎的工人中這還是第一次,雖然沒有什麼先例,但是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他相信自己給出的這一條件是可以叫每一名員工都可以積極工作的,不出他的所料,一個月後分發薪水的日子,他在每一名員工的臉上看到了自己所需要的那種喜悅,他成功了,員工們愛上了這種方式,從那之後,每一個人更爲努力的工作,沒有人會同在其他公司裡那樣,草草行事了。
月月遞進的收益使得多介音對楚天雄更爲信任更爲親近了,他很慶幸,自己的手下有這麼一個懂的賺錢,懂得抓錢的能手,楚天雄也爲此,得到了更多的利益,他的公司越來越好,大有擴大規模的形勢,但是可喜的背後,總是伴隨着嫉妒與仇視的。
在其他家族的首腦看到維修公司的利潤時,因爲本性的驅使,每一個人都想插上一手,其中不乏一些比介音家族更爲可怕的龐然大物。他們原本不屑於參和的這樣不足一提的生意裡,但是當他們真真正正的看到利益,並且看到自己一次次付出的高額維修費的時候,他們再也坐不住了。
多卡桑莫拉,有着“紅色、魔鬼”稱號的莫拉家族的老頭子,派出了自己的特使到介音家族中去,他明言自己要加入到維修公司的生意中,要不然,他不介意不顧道義直接頂替下多介音的地盤的老闆位置,莫拉家族的實力遠超介音家族,他們以大型賭場爲主要金錢來源,他們壟斷了賭場的生意,沒有人插手,因爲沒有人願意在自己睡覺的時候被炸到天上去。
這樣的威脅與恐嚇是叫人憤怒的,多介音當然也是如此,但是他卻敢怒不敢言,那名特使還對他說:“多介音閣下,您可以選擇拒絕莫拉閣下的好意,我們對此並不會感到意外,因爲一切永遠在偉大的人手中掌握。”
羞辱!再次的羞辱!但是同樣的,多介音依舊敢怒不敢言,他送離了特使,叫他轉告莫拉閣下:“這件事是可以隨着您的意願而動的,但是請給我一點時間同我的合夥人談一談,他不是家族的小阿飛,他是我的朋友,是一個懂得思考,懂得做事的人,我相信,您是可以理解我的。”
第二天,多介音在家中接到了莫拉打來的電話,電話中莫拉似笑非笑的對他說:“多介音,尊敬的多介音,我不管那是不是你的朋友,首先我要對你的慷慨表示感謝,但我不是一個願意等待的人,一個星期的時間足夠你和他好好的商談幾次了,要是他不能給出你所滿意的答案,那麼,我願意叫我的人去幫他清理清理腦子。”
又是威脅,多介音在心裡將多卡桑莫拉咒罵了不知多少遍,爲什麼這樣的混蛋也能成爲老頭子那,真不知道,在一個搶劫犯帶領下的家族會是怎樣的粗魯不堪,雖然他在咒罵,同時他也知道時間緊迫,莫拉話裡的意思明確的不能再明確了,所以他要趕緊找楚天雄談一談,商量商量這件事要怎麼辦,他不願意將自己的利益分一杯羹給其他人,但是莫拉的語氣與秉性卻不會允許他這麼做,所以他進退兩難,可是這時他突然想到了楚天雄,在他的印象裡這一隻是一個懂得掙錢,懂得解決問題的男人,這件事他的顧問沒能給出他滿意的建議,所以自己不妨同楚天雄談一談,萬一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那?
說做就做,多介音在真是維修公司的辦公室裡同楚天雄見面了,那個時候,正好趕上楚天雄在同一位客戶做生意,多介音從他的語言中於十分鐘後簽訂的合同上感覺到自己的作法是明智的,楚天雄真的可以幫助自己解決眼下的難題也說不定。
楚天雄對於多介音的來意其實早已明瞭,雖然多介音並沒有給他通什麼氣,但是各家族要分吃維修公司的這件事已經穿的沸沸揚揚了,何況,他還是公司的最高領導人,又怎麼會不知道那?但是他卻沒有過多的表示什麼,他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同多介音展開了歷時四個小時的談話。也是決定了他後續發展的談話。
多介音將這段時間各大家族的意思都如實的告訴了他,並且特意的,把莫拉家族的事放在最後說明,對於這樣的問題,楚天雄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他覺得現在的情況是一個契機,一個可以使自己脫離多介音家族的契機,他在談話中便做好了一切的計劃制定,但是面上他還要裝出很棘手的樣子,他對多介音表示自己會盡最大努力爲家族做事,他願意同一些小的家族首腦周旋,爲家族贏得時間,但是莫拉家族的問題是嚴峻的,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同他們周旋,所以他可能需要家族的一些幫助。
多介音現在眼中最在意的是維修公司的利益不被瓜分,也沒有想太多的東西,當場便對楚天雄許諾說:“只要你可以解決這麻煩,家族會不遺餘力的爲你提供幫助,需要偵探,或是保鏢,你可以自行調配不超過三十人的戰鬥小組。”
楚天雄對這樣的許諾的感到高興與慶幸的,他終於有機會真正的接觸到介音家族的武力配置了,只有掌控士兵的人,纔能有大的作爲,並且左右一切,送走多介音後,楚天雄一刻不耽誤的便從家族中調集了一支三十人的戰鬥小隊,將他們安排在公司的各個角落,負責治轄這羣火力的人就是他的大兒子楚嘯崢。
三天過去了,楚天雄沒有任何的行動,他不同其他家族談判更別說與莫拉家族交涉了,這使得多介音感到很是焦急,但是也並沒有催促,因爲多介音認爲,既然委人以重任,那麼就要完全的相信他,猜忌的委任是不能得到真正的回報的。
就這樣,他安撫着家族中其他的高層,直到第五天,那是一個陽光洋溢的,可以使人感到心情愉悅的日子,在曼哈頓區的第九街道上,一名原本要參與到介音家族維修公司生意的家族首腦,在汽車行駛的過程中因爲車禍撞擊而死,看似這是一場意外,但是其他人都明白,這是來自介音家族的警告,但是奇怪的事,沒有人查出一點點有關於介音家族的蛛絲馬跡,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那些原本不斷的要求加入到威維修公司生意的家族老頭子,也都不在像從前那樣草率無禮了。變得安靜起來,他們都在遠觀,因爲沒有人想同那個不幸的老頭子一樣,就那麼死去。
這是有效的威懾,多介音因此得到了喘、息之機,不過這也使他對楚天雄多了一份戒備,因爲不單單是其他家族沒有查出蛛絲馬跡,就連他本人,在這場事件發生前也毫不知情,而且他也沒有一點證據證明這是楚天雄做的,但是心照不宣,這件事就是楚天雄做的,這使得他感到了威脅,所以他決定,要在這件事全部結束的時候同楚天雄好好談談,要是不能爲自己所用,那麼,他不介意將這個懂的賺錢的人忍痛割愛。
但是,不管什麼樣的威懾,總是會有人毫不在乎的,莫拉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他給多介音通過電話的第七天,他再次撥通了多介音的電話,這是很簡短的交流,只有短短的一句話“現在我相信了,你的這位朋友是有能力的那那一類人,所以我知道你並不能說服他,多介音閣下,這件事交給我來做。”
多介音沒有會答的機會電話便掛斷了,這使得他本人很是不安,但是他明白,此時自己決不能同楚天雄見面,因爲他不想莫名其妙的消失掉。
莫拉與多介音通話結束後的三個小時,楚天雄正準備帶着陳中華去到一位警署的探員家裡,他準備動用官方的關係來同莫拉周旋了,楚天雄與陳中華同開着一輛小汽車離開了公司,在行駛的過程中遇到了一點麻煩,他們在途經曼哈頓的第九街道的時候,發生了碰撞,與一輛運送奶酪的貨車輕撞在了一起,這是一場無關緊要的意外,沒有人受傷,甚至連汽車的外漆都沒有損壞,陳中華再同貨車司機交涉後便回到了車上,但是楚天雄卻感覺這件事並不會這麼簡單,但是他想不出什麼其他的因素,所以也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在他們駛離曼哈頓區的時候,終於,他發現了車子的不同。
汽車的油表在不自然的變化,而且汽油的消耗量遠超平時,楚天雄意識到不好,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不知從那一個方位的遠處打過來的子彈,穿透了汽車的輪胎,車子失控了,陳中華努力的想要穩定住不受操控的車子,但是都是徒勞的,他們的車子撞到了路邊的房子上,陳中華和他本人都受了傷,但是幸運的是他們並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事件遠遠沒有結束,在他們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一顆手榴彈被扔到了他們的車子裡,從破碎的車窗位置扔進來的,那種冒着白煙的鐵瓜使兩人感到絕望,因爲因爲汽車撞擊的變形使得他們很難從座椅裡掙脫出來。
求生的本能每個人都有,而且越是危急時刻就越發的激烈,楚天雄在這樣的情境下,激發出了平時遠沒有的力量,他掙脫出了汽車,但是陳中華因爲年少力輕還未能脫離危險,但是眼看着手雷就要炸開,楚天雄做出了一個危險的決定。
他翻到車子的另一邊,一腳猛地揣在車門上,同時雙手用力,活生生的將陳中華從車子裡扯了出來,然後頭也不回的拖着他飛快的逃離車子的位置,但是時間浪費的太多了,他們還沒跑出五米的時候,手雷爆炸了,車子裡噴出一陣火焰與氣浪。
兩個人摔倒了,摔得滿身傷痕,血淋淋的,巨大的爆炸聲叫兩個人暫時失去了聽覺,他們感覺彷彿自己的耳膜在滴血,彷彿,世界都在旋轉。但是求生的本能卻叫他們不斷地爬行,直到,漸漸失去知覺,直到,漸漸進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