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亞,索爾,一個在曼哈頓西部臭名昭着惡棍,從幼小的孩子手裡搶取可憐兮兮的一美分,或是五美分的硬筆,從已經年邁到行走都需要使用很大力氣的賣酒的老者手裡,奪取他一天辛苦賺取的錢財,恐嚇着從**的手裡,奪取那骯髒的幾美元。 。。
總之,他是一個真正的惡棍,一個叫人噁心唾棄的人。
克拉亞,索爾的個子不高,大大的英式鼻子表明了他也是一名移民,他總是穿着一件破舊的不行的黑色絲質西服,這是他在一次搶劫中得到的,而承受這次不幸的是一個年輕的,剛剛步入社會工作崗位的帥氣並前途無量的學者。
陳,挑了挑他標誌性的粗大的眉毛,慫了慫肩道:“他現在,應該在和哈萊姆區和**私混。我不明白,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使你有如此興趣去關注他那?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楚沒有回答他,只是學着他的樣子聳了聳肩,顯然他並不像就此事與陳有太多的討論,楚天雄拄着手杖,走到辦公室那足以裝下三百本書的書架前,取出一個厚厚的堪比《法典》的筆記本,然後重新坐回到皮椅上,他翻開筆記本,在臨近中央的一頁停下,仔細的記住上面所書寫的一個電話號碼後,便將筆記本重新合好,並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
陳中華,在此刻,刻意的選擇要回避,但是楚先生卻示意他不需要。
電話接通了,楚用流利的美式英語說:“叫他到我這來一下。”
電話掛斷了,三分鐘左右,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楚示意陳去開門,當辦公室的大門打開的一刻,一名壯碩到叫人感嘆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這男人三十七八歲左右,捲曲的金色頭髮,很清楚的告訴別人,他並不是東方人,而是典型的西方人。
“嘿,陳,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在這。”
剛剛進門的男人對陳很興奮的說,同時還張開他的雙臂,示意陳,他想要與他擁抱。
陳中華,雖然心裡不願意,但是卻不動聲色的說了句:“哦,我也知道,你一定會這麼說的。公牛。”陳擁抱了一下被稱爲公牛的男人,但是他們擁抱的時候,陳的臉上,顯然有一種厭惡的表情,不過一縱即逝。
當兩個人分開之後,“公牛”一改剛纔興奮浮躁的表情,正色且恭敬的走到辦公桌前,對着楚鞠躬示意,同時說道:“先生,有什麼能爲您效勞的。”
“蒙塔西,我先要對你表示歉意,我的孩子要回來了,所以,你要搬出現在居住的房間;我已經叫陳在小意大利區幫你租了一間更豪華的公寓,並且已經付了一年的租金,希望,你能理解我這麼做的理由。”
蒙塔西,也就是被陳稱爲“公牛”的這個強壯的男人,他是楚先生手下的一名偵探,是隨時可以用“最安全方式”去幫助楚先生解決一些已經在破壞自己生意麻煩的人。他在家族中,沒有很高的地位,不是兵團的“司令”或家族的“參謀”更不是楚先生自己的保鏢,可他爲什麼可以住在楚先生的私人別墅中那?
這都是源於蒙塔西一個月前的一次不幸——他原來居住的公寓,因爲房東得罪了黑人幫派中的一個不小勢利的頭目被槍殺,而被當局收回,導致住在公寓的所有人,都變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者,這其中,自然包括蒙塔西本人。
蒙塔西的公寓,原本就是楚先生安排的,是因爲那裡是一處“安全的地方”,可是因爲這次意外,楚先生知道被自己看中的地方原來早已經失去了“安全”的頭銜,而使得蒙塔西一直處於危險中而感到羞愧,所以,他纔會允許蒙塔西與自己居住在一所別墅中,且長達一個月。
“尊敬的先生,你沒有必要道歉,能與您在一座別墅中居住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是我得到的最大的榮耀了。”蒙塔西的語氣裡,那由心所發的尊重,已經達到了一個不可逾越的高點。
楚先生很美國式的慫了一下肩,然後把他剛剛從筆記本中記下的電話號碼複述給蒙塔西后,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蒙塔西點頭作爲迴應,而後便離開了。
當他離開辦公室後,陳中華很懶散的坐到沙發上,而這時楚先生再一次離開了皮椅,並坐到陳的身邊,用來自他家鄉的語言對陳說:“我的孩子,我覺得,我們應該去做一些早就該做的事了;再過兩個月,我的孩子,你的弟弟,就要回來,我不想他們回到家的同時,要處在可能存在的危險中。”
陳很簡單的便明白了楚先生的意思,他點了點頭,正色道:“父親,是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楚先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夥子,意味深長的說:“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但是,我現在還不想你介入,我叫你知道家族的事,是爲了更好的保護你,等你‘羽翼豐滿’的時候,我肯定會給你一片任你翱翔的天空;相信我,這一天不會很久的。”楚先生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盯住了陳的眼睛,這使得陳有一點不自在,但是當他看清楚先生眼睛中的神采的時候,他知道,楚先生所說的這一天很快就要到來了,但是他卻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楚很滿意的笑了一下,然後站起身背對着陳說道:“好了,我的孩子,我要工作了,你現在去給東方打電話,告訴他,我有一件事需要他去做,叫他兩個小時以後到我這裡來,但是不要帶着他的菸斗,我每次看到他那已經髒到被煙油堵死了煙口的菸斗,總是會噁心的夠嗆。我還要你給我親愛的鄰居,盧索斯先生打一個電話,你告訴他,我可以在原來的價值上,在增加百分之十來購買他的別墅,告訴他我的理由,同時告訴他,如果這一次電話會談還不能使我們雙方都得到滿意的答覆,那麼,我可能就要請他來家裡吃一吃晚飯,並且談一談了。”
東方,全名東方寒棋,一個像飛翔的雄鷹一樣的男人,他原來與楚先生是共同生活在貧民區裡的鄰居,也是來自龍之國度的華人。現在,他是楚先生家族中,東哈萊姆區的首領,同時,也是楚先生家族中三大兵團之一的“東方兵團”的司令。他好像永遠都充斥着能量,無窮無盡的能量,濃眉標準的東方國字臉,再加上厚厚的嘴脣,這使他給人的第一印象一定是“憨厚”、“不會說謊且和藹的人”,但實際上,與他交往過的人就會知道,他這憨厚的面目下,是一顆多麼殘忍、暴虐的心,他總是會將在公共場合與他產生摩擦或公開對抗他意志的人,送進地獄,而且,每一個被他本人,或被他授意處死的人,屍體,總是會出現在長島海灣。
盧索斯,一個很富有並且不可一世的商人,他是做牛奶生意的,他的牛奶,是整個曼哈頓的唯一的牛奶來源。雖然的他的商品很白,但是他這個人的心卻是實實在在的黑色的。
他剝削一切被他控制掌握的員工的利益,給他們微薄到可憐的薪水,卻叫他們做着與所得不想符合的工作。他哄擡牛奶的價格,使得一般的家庭根本沒有享受牛奶香醇的機會。尤其是在戰爭剛剛開始的時候,他利用自己的後門,在當局搞到了一張“合格證”,從而使得那些過期的牛奶,也能合理的在市場上進行銷售,而且價格,從未削減過。
他掙的盆滿鉢滿,卻不肯憐憫那些可憐的窮人。寧可用牛奶來洗澡,也不肯施捨給每天爲他打掃庭院的,已經衰老不堪的僕人一點點。
這樣的一個人,是使人討厭的,可楚先生爲什麼要同他做交易那?是因爲他就是楚先生的鄰居,而且是這個別墅區裡,唯一的一座不屬於楚先生的別墅的主人,當然了,面上,整個別墅區,只有一座別墅是楚先生的,而實際上,除了盧索斯的那座之外,其餘的,都是楚先生用別人的名義購買的。
楚先生一直想把這裡的所有別墅都買下來,並且願意付給他們高於正常價格百分之二十的金額,所有人都欣然答應了,只有盧索斯拒絕,而且是一直拒絕,算上這一次,已經是楚先生派人與他進行的第三次談判了。而且給他的價格,也已經達到了高出正常價格的百分之五十的天價,若是他這一次還不能給出楚先生滿意的答覆,那他,真的就要受到邀請而與楚先生共進晚餐了。
熟悉楚先生的人都知道,要是經過多次談判還不能做出使楚先生滿意的答覆,那麼,楚先生一定會邀請那個人與他共進晚餐,因爲,這是他最後的機會,若是在於楚先生共進晚餐的時候,還不能做出明智的選擇,那麼,在未來的某一天,這個人,就會神秘的消失。
陳中華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出去打電話了,就在楚先生等待的時候,他的辦公的門被敲響,當得到楚先生允許後,一名並不算高大的東方人,走了進來,他的身上,有着與楚先生相同的氣質,並且,他還留着很中式的鬍子,這人先是對楚先生恭敬的鞠躬,然後用流利的中文說到:“父親,你的一位老朋友剛剛打來電話,說他在二十分鐘後,將會到達這裡親自拜會您。”
“小龍,我的孩子,能告訴我這個人是誰嗎?你剛剛的表達使我感到迷惑,我不能清楚的知道,要拜會我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