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屏風”,之所以我會是“屏風”,這個不需要說的很清楚,相信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www.vodtw.net言歸正傳,雷振春這個傢伙,這個實打實的魔鬼,他進來的做法實在是很多都叫人無法理解。
而且他的一些行爲方式,也是叫人無法接受的,楊度對我說過這樣的幾件事,其一是這一次的“殺戮潮”剛剛開始的時候,那個時候陸建章剛回湖北還沒有做出什麼太大的動靜,無非是調動一些軍警對於街面的一些人一些事進行彈壓罷了。
而江朝宗即便是到現在也沒有弄出過什麼太大的動靜,可是這個雷振春,當他接受了軍憲處之後的第一天,弄出了一個校閱場砍頭的事來。事情是這樣的,雷振春接受了這個軍憲處之後。
他臺之後的第一條命令是調集軍憲處的特別衛隊,在他親自的率領之下,直撲京畿駐軍的駐防大營,而後也不容分說的,直接抓人,不過他抓的都不是一些重要的人物,短短一天時間被他抓去的有三十餘人。
可是這三十餘人,軍銜最高的不過纔是尉,職務也不過是副連長罷了;正常來講,即便是雷震出這樣的特殊部門抓人的話,那麼至少也需要拿出一定的額證據亦或是憑證,但是據說雷振春抓人的那一天,是那麼空這手直接抓人的。
再有是抓到人之後,無論如何都應該審理一番吧?可是人家雷振春卻沒有,審都沒審,那麼直接的從駐軍大營出來之後,直接帶到了校閱場,而後在一陣陣的喊冤、叫罵聲,將這三十餘人通通斬首了。
他們認爲雷振春這樣的做法是草菅人命,而起還是那種不分青紅皁白的無賴舉動,因爲被殺的這三十餘人,其有部分都是他們曾經的部下或者是學生,所以他們會持有這樣的態度也不足爲,更加他們此時與袁世凱的微妙關係,能容易解釋通了。
而第三派則是由類似於蔣百里、楊度以及和我同樣的暫時閒置的將校組成的一排,可以稱之爲觀望派吧暫時,此一派持有的意見,至少在我看來是相對公平的,因爲這一派普遍認爲。
雷振春這樣的做法其實與他到底有沒有證據或者是是不是草菅人命並沒有太大的關係,雷振春之所以會這麼做爲非是爲了兩個字——“立威”。僅此而已。說起來雷振春雖然是內閣將領,但是他沒有兵權,而且曾同時依靠袁世凱、段祺瑞兩派。
所以大多內閣以及將校是看不起他的,而且他在軍也是沒有威望的,他根本沒有自己的勢力範圍且不受其他人重視的情況下,那麼他想要樹立自己的威信的第一步是什麼?那麼自然是“立威”了,而此時此刻,現在的情境下,最好且最直觀的方式,是殺人。除此之外其他的任何方式都沒有這一招來的快,效果明顯。
不過雖然如此,這樣的個做法有效是有效,但是卻有一定的弊端,那是非常容易得罪人而且容易失去軍心、人心,在很多時候,容易成爲衆矢之的,最後落得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下場。
不過很顯然的,雷振春此時並不在意這些,估計他想在最需要的是樹立自己的威望、威信,以便於日後行動。
如果說面的例子只不過是雷振春的一種必要做法還不能夠將其稱之爲魔王的話,那麼下面要講的這個事情,相能夠讓他坐實了魔王的這個稱號。這件事發生的時間也不過是前十幾天罷了。
雖然我也是聽楊度說的,但是正是因爲如此,我纔會說雷振春是一個實打實的魔王,因爲雖然我不曾親眼得見,是僅僅是聽聞而來的,讓我不寒而慄,其手段可想而知了。
雷振春這一次的做法,不單單是斬殺了三十餘人那麼簡單了,他這一次真正讓我不寒而慄的還是他的滅門手段,而且在短短兩天之內,竟然把政、府體系內的三家近百餘人滅門。
而且這不單單是殺戮,是簡單的殺戮,雖然當時雷振春的行事嚴密,想來或許也是他有意的透露出消息吧,總而言之,這一百餘人全部死去不算,主要的還是他們未死被捕後的遭遇。
那種場面楊度雖然已經對我進行了詳細的描述,可我卻不願意再一次重複出來,因爲那實在是太多餘令人感到心寒了,這樣吧,我簡單的解釋一下吧,具體會是怎樣的場景,大家自己去想想好了。
唐代著名畫家,有着畫聖之稱的吳道子。曾做壁畫《地獄變相圖》,相傳吳道子所繪之地獄圖,無一酷刑、惡鬼,亦無銅蛇鐵狗,悽悽慘慘慼戚,悲悲切切哀哀,皆出於人世百態。
高度的精神壓力,以及來自社會各界的不同輿論聲,日子實在是越來越難以安定了,江朝宗在這期間曾與我談過一次,說起來他來找我的目的其實與之前的那些人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他對我的態度卻與之前的衆人不同。
或許是江朝宗這一段時間內手沾染的血腥太過於濃烈了,使得他這個平常日子永遠微笑着面對任何人的老傢伙,竟然會有些頤指氣使的同時,讓人在很遠的距離下,能感覺到他的跋扈。
與之目光相對的話,若是常人,怕是要心生膽寒之意了;確實,這一段時間的殺戮也好,亦或是他口的“肅清”也罷,總而言之,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確實改變了江朝宗這個人的氣質。
雖然之前他是一個恐怖的傢伙,但是沒有現在這樣張揚出自己的性格,或者說他現在的氣質,已然與之前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雖然性格沒有大的變動,但是至少做事方式,以及言談舉止間。
他將自己的嗜殺與血腥,顯露無疑了。其實我挺想不明白的,我知道江朝宗來找我肯定是受了袁世凱的命令,他是來給我一個警告與警示的,但是其實真的很想不通爲什麼袁世凱會讓他來和我談論相關的問題。
假如來找我談及此事的是楊度啊,亦或是蔣百里啊,或者是和我沒什麼大交情可是卻相會欣賞的張鳳翽,哪怕是徐樹錚我都能夠理解,可是爲什麼要派遣江朝宗這樣的一個人那?
倒不是他這個人如何,實在是我與他從根本來講是兩個戰線的人,我們兩個人之間是毫無交集點的,除了同朝爲臣之外,怕是我們再沒有其他的相關的關聯了;不過那,雖然那個時候有些想不通。
可是在我與其交流之後,我還是清楚了,袁世凱爲什麼會派遣他來找我,而且目的還不是拉攏我,只是爲了給我一個警示,以及隱意下的警告。現在在社會製造輿論且幫助袁世凱爲其籌劃的人。
但是反之,在一些事他這個人是絕對的睚眥必報,而且說到根子像我看不他一樣,雷振春對我也是非常不屑的,其實他的這個想法是可以理解的,雖然在軍銜我是他的長官。
但是實際我手是一點權力都沒有的,雖然他雷振春也不過是纔剛剛走青雲路,但是從我來京的時候開始,他已經有了一定的權力以及地位,但是出於種種情況吧,他還是要對我這個什麼都不是閒職。
恭敬一些,謙讓一些,禮敬一些。這些雖然看起來沒什麼,而且他也做到了,但是我知道,他的心裡對此是存在一定的負面情緒的,而且說起來這算是一種積怨,一絲一毫可能無所謂。
但是長時間的累計至下,當這些怨氣或者是不滿達到一個峰值的時候,這需要均衡的制約點,也是當他對我的這種不滿達到一個峰值的時候,我假如說能夠選擇退一步或者是改變自己的對他的態度。
亦或者是強制性的,讓他改變我的態度的話,那麼這個峰值雖然不會下降,但是卻能夠繼續保持平穩,可是假如這個均衡制約點被破壞,亦或是當他的峰值達到最高點的時候,我沒有做出行動的話,那麼一旦他對我的怨氣爆發的話,雖然可能爲了大事計而不會把我怎麼樣,但是我們兩個人之見的平衡卻已經崩塌了。
顯然的,這個峰值早達到了,但是我的選擇確實對此無動於衷,也等同於此時我與雷振春之間的平衡制約點已經崩塌了,而他那,也是爲了大事計而不會對我如何,可是現在他的手裡掌控的權力。
在這樣的權力之下,雖然依舊能夠保證他不會把我怎麼樣,但是當我們倆個人面對面交流或者是相互之間出現交集的情況下,他對我的態度必然會產生改變,這樣的改變也許本無所謂。
但是當他改變了對我的態度之後,那麼我對他的態度自然而然的也會出現改變,這樣一來的話,兩個相對立的情緒觸及在一塊的話,如果雙方能夠很好的剋制的話,或許還不能怎樣,但是其一方假如沒有能夠很好的掩飾或者是剋制住自己的情緒的話。
那麼後果是非常難以預料的。所以經由以理由,雷振春顯然不是一個好的人選,因爲如是他給我提出警告的話,那麼很有可能會直接導致我潛返雲南,雖然我正準備這樣做。或許袁世凱是知道我的打算的。
所以他纔沒有派遣雷振春來與我交流,他還把雷振春的情緒會給我一個潛返雲南甚至是公然返回雲南的藉口,這絕對是袁世凱所不願意看到的,而且說起來,假如現在雲南的局勢是完全掌控在袁世凱手裡的話。
他不但沒有直接歸附到袁世凱的麾下,同樣的他唐繼堯也絕對沒有過分的表現對我的忠心與情誼,這出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其實我與袁世凱都明白,唐繼堯此時的做法是隔岸觀火。
他想要看一看局勢到後來到底會倒向哪一邊,假如是袁世凱在這場博弈勝出,歷史進行小幅度的倒退的時候,那麼他會接着這份遲來的回敬打理,直接歸附到袁世凱的麾下。而如果正常博弈勝利的不是袁世凱,而是其他任何人的話。
那麼唐繼堯我相信他還是會樂得在我回到雲南之後,當然了,前提條件是我能夠回到雲南的話,他還是會將雲南的軍政大權以及滇軍全部交還到我的手裡的。雖然我經常說滇軍是國家的,而不是我蔡鍔個人的。
但是實際其實大家都可以理解,這不過是一個空口號罷了,說真的,即便是真的我願意 把滇軍推國家的位置,但是滇軍的弟兄們也絕不會心甘情願的聽從其他人的命令的。畢竟軍人看的是領導者的能力、信仰,絕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人能夠統帥一直刀山火海摸爬滾打出來的軍隊的。
江朝宗其實來找我給我的警告並沒有什麼,因爲即便是他不來和我說那些無聊的話我也不會怎麼樣的,畢竟現在的情況下我還是需要安靜的等候,陳敏麟帶回雲南的確切消息之後我纔會行動。
但是還是值得一說的,是這一次江朝宗來找我之後,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這一次來過之後竟然會非常巧合的讓我與他、我與雷振春甚至是我與袁世凱之間出現了一個均衡點,這個均衡點非常的不易被打破。
當然了,這不能表示什麼,但是至少的這個均衡點的存在,能夠讓我在一段時間內得到安穩且還有機會藉着這個均衡點從而獲得一定的內閣權力,畢竟我與江朝宗之間的交流,我的應對方式是非常有效的。
其實說起來有些無情,但是一個陳敏麟相對於我而言,我們兩個對之下,哪一個更爲重要自然不言自明,我真正惦念的其實還是雲南的情況,我真的很害怕雲南此時已然完全的陷入到了唐繼堯一個人的掌控。
雖然我不該如此假想,但是沒有辦法,唐繼堯真的變了,尤其是在我來到北平之後,他在一些事情的做法,實在是讓我很難以再向從前那樣相信他,當然了,我不會因此而怪罪他,一句話,一切都是出於現實。
這是無可厚非的,也只有講求實際的人再這樣的年景下才能生存下去。不過,說來也許是我過於擔憂了,又過了一個星期,陳敏麟回來了,而且他不單單是採購了我需要的藥材,同時還大包小裹的帶回來滿滿一車的雲南特產。
雖然我見他回來非常的高興,但是從他所帶回來的物品我知道,他一定是接到了我的電的,但是這樣一來我不得不遷怒於他了,既然他都已經接到了我的電報,可是爲什麼他不給我回電那?
不要說我是他的長官,即便是出於禮貌他也應該給我的回電的不是嗎?但是當着外人的面我自然是會與他計較什麼;因爲這一次陳敏麟是和袁克定的手下一同去雲南採購的,雖然說不那些人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但是這一趟雲南之行,他們還是較爲辛苦的,一桌宴席是必不可少的,當然了,合理的酬金也是應該的,雖然按道理講我不該給他們什麼酬金,畢竟他們是接受了袁克定的指派纔會這樣做的。
但是人情是這樣,雖然我這個人較藐視人情的作用,但是現實告訴我,人情這個東西是必須要有的,而且這個東西是越多越好的,當然了,不是欠人情,僅僅指的是人情。這一餐宴席其實非常的沒意思。
哪怕對方是你最信任的人最好的朋友,甚至是你的親兄弟,親屬,也不可以用這樣方式作爲談話的起始,道理很簡單,假如你使用指責或者是質問作爲談話開口的話,那麼無形給你與對方之間產生了一個破裂的隔閡。
這是非常不利於談話的,而且說起來,假如真的是什麼非常重要的問題的話,這樣的隔閡或許能夠直接改變談話的結果,或者是你所需要得到的結論,這都是於事情不利的,而且容易危機到自身。
我用一種相對輕鬆的方式作爲談話的起始,我先是笑着看了看陳敏麟,而後對他開口道:“這一趟可是辛苦你了,家裡還好嗎?”“家裡非常好將軍。”陳敏麟回答我說:“老夫人還有夫人都非常好,將軍的官邸……”
我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看着他此時的表情,我知道,我的方法成功了,其實我所問的這個“家裡”,是一個非常廣義的詞,即可能是指我的家裡,同樣的,也可能是指陳敏麟的家裡。
也有可能我詢問的是雲南的情況,因爲雲南是我的勢力的根基,所以稱其爲“家裡”也不足爲。雖然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