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和趙英傑坐在飯店裡悠閒的看着外面的員工跳舞,今天沒什麼事,自從劉玄回到石門市以來,大事小事便沒有斷過,難得今天這麼清閒,昨天救了李愛華,東東和楠楠圍在二人身邊停着趙英傑講玄哥救李愛華的故事。
一輛出租車開到飯店門口,嶽英從車裡走了出來,進了飯店。劉玄趙英傑起身相迎,衆人客套了幾句。東東和楠楠知趣的走開了。
劉玄笑道:“看你臉上紅光滿面,這次來應該是有好消息吧。”
嶽英一笑,這一笑,趙英傑看的呆了,心裡喃喃道:嗎的,這個女人這一笑可真勾人啊,也難怪市長會喜歡她。
嶽英笑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大師的眼睛。省裡對李市長處理千人圍攻派出所的方法比較滿意,我們也把大師那天在派出所的話帶給了李市長,李市長覺得大師的話有理,所以這兩天策劃了四大民心工程,馬上就要執行。想問問大師,這四大民心工程對他的前途有沒有影響。”
劉玄感興趣的問道:“哦,什麼民心工程?”
“第一,在石門市建立十五座免費公園,解決掉百姓晨練無地方可去的尷尬。第二,在石門市新建二十個託兒所,解決掉百姓的孩子入托難的問題。第三,儘快完成棚戶區的改造,讓所有的市民都能住上樓房。第四,蓋三所福利院,讓石門市的老人老有所養,有地方可去。”
趙英傑聽了說道:“這些想法都很好啊,確實是爲百姓着想,比要建立什麼全國最大的商貿中心要實惠多了,也不想想,石門市不過一個二三線的城市,竟然想着建立全國最大的商貿中心,那不是扯淡嗎。最後怎麼樣,還不是留下一個市長坑成爲百姓口中的笑柄。早這樣爲百姓着想多好。”
劉玄笑道:“猴子的話雖然說的粗魯,但卻是金玉良言。這幾個民心工程比那面子工程實惠多了。”
嶽英笑了笑道:“這麼說,大師認爲這幾個民心工程對李市長的前途會有好處了?”
“只要你心中裝着百姓,不但百姓能看到,上面的領導也會看到的。何況還有我那個風水佈局。”
嶽英點了點頭:“李市長寫了一個字,讓大師看看他工作調動的事情。”
說着嶽英從口袋掏出一張紙,劉玄接過來一看,上面寫了個尚字。劉玄笑道:“尚字乃是黨字頭,看來李市長往黨委書記一職調動已經有了兆頭。你回去告訴李市長,民心工程儘快開工對他只有好處。”
嶽英點了點頭。三人說了幾句閒話,嶽英走了。望着嶽英玲瓏的背影,趙英傑不由得暗暗說道:嗎的,一個女人背影竟然也如此迷人。
這時,外面的員工也已經跳完了舞,紛紛進了飯店,何紅英過來說道:“玄哥,我現在對你的測字術深信不疑了。聽他們說,你昨天真的救了一個被拐騙的女孩。單憑一個大寫的捌字。就能知道要有人被拐騙。這太不可思議了。”
劉玄微微一笑。何紅英接着說道:“不過我有個問題不明白。那個捌字,左邊是個拐字,所以你斷定會有人被拐騙,可拐字也是柺子瘸子的意思,爲什麼不斷定有人把腿摔斷呢?”
“測字也要看外應的。”
何紅英撲閃着兩隻大眼睛道:“什麼是外應?”
“就是在測字過程中,周圍的環境變化。比如說一個人生病了,他測字的時候,外面正好有哭喪的經過。那不管他寫的什麼字,只怕這個人病也很難治好了。這就是外應。”
何紅英想了一下說道:“那昨天玄哥測捌字的時候,有什麼外應?”
“我看到這個捌字左面的拐字時,心裡首先想到的是拐騙,所以我就這麼斷了。”
何紅英一愣:“這,這貌似有點太迷信了吧。”
劉玄哈哈一笑:“隨便你怎麼想吧。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忽然一個聲音在門口說道:“天意要讓你離開吳欣吳經理,劉玄,你小子有福氣,今天你發財了。”
衆人擡眼望去,只見一胖一瘦兩個人走了過來,劉玄認識,正是郭慶華和任桂傑。
趙英傑看了二人一眼怒道:“你她嗎的誰啊,憑你也配叫玄哥你小子。”
聽到趙英傑的話,任桂傑怒了,剛要開口罵人,突然想起來跟劉玄說話嘴裡還是乾淨些好。任桂傑因爲說話不乾淨已經讓劉玄教訓過,可罵人的話已經到了嘴邊,他急忙收了回來,所以就聽到任桂傑喊道:“我——草。”
趙英傑道:“你草什麼,給你一個刺蝟,草吧。”
郭慶華開口說道:“劉玄。我們這次來不是來鬥嘴的。是來送錢的。”
劉玄擺了擺手,衆人都散了開去。飯店裡只剩下郭慶華任桂傑劉玄趙英傑四人。趙英傑道:“送錢,送什麼錢?”
郭慶華看着劉玄說道:“只要你肯離開欣欣,我會給你一大筆錢,保證你這一輩子都花不完。”
劉玄一笑:“吳欣如果真的喜歡你,我自然會離開她,可問題是她根本就不喜歡你。你這麼大的家業,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非要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呢。”
郭慶華掂了一把椅子做了下來,悠悠的說道:“我找什麼樣的女人是我的事情。你說吧,要多少錢你才肯離開欣欣。”
劉玄搖了搖頭:“我劉玄如果需要錢,自然會有我的來路。這不是錢的問題。”
任桂傑插嘴道:“劉玄,你考慮清楚了,在石門市,沒有人敢得罪華哥,就是李市長,也要給華哥面子。你千萬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趙英傑怒道:“我太陽你母親的生殖器。誰的褲襠拉鍊沒拉住,把你漏出來了,玄哥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李市長給你面子那是李市長,還說她嗎的什麼敬酒不吃吃罰酒,來,我看看罰酒是什麼滋味。我告訴你,不管是什麼花哥還是草哥,沒有人可以在我們狗肉館撒野。”
郭慶華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桌子上,往劉玄面前一推:“這張空白支票我已經簽了字,只要你離開欣欣,隨便你自己填多少。”
劉玄望了望桌子上的支票,把支票推到郭慶華跟前:“我說了,這不是錢的問題。我要跟誰交往跟誰斷絕來往,也不需要有人來告訴我。”
郭慶華看着劉玄,劉玄也靜靜的看着郭慶華。二人對望了一會,郭慶華把支票收了起來,輕輕的說道:“打擾了。”說完拉着任桂傑走出了飯店。
看着二人離開,趙英傑道:“沒想到陽光房地產老總的兒子是一個如此多情又如此有風度的人。比其他的***富二代的修養好多了。”
劉玄搖了搖頭道:“這個人是個可怕的對手,喜怒不形於色,極其沉得住氣。便是那些地痞流氓亡命之徒與我對視,我也能從對方的神色中看出他心裡的變化,但郭慶華這個人剛纔與我對視,我竟然看不到他心裡有何變化。這個人的心裡素質太好了 。”
郭慶華與任桂傑出了飯店,來到郭慶華的奔馳車旁,郭慶華把車鑰匙給了任桂傑道:“你來開車。”說着一頭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任桂傑啓東了汽車慢慢上了路,氣憤的說道:“華哥,看到沒有,這個劉玄給臉不要臉。嗎的,在石門市,誰敢這麼跟華哥說話。誰敢這麼不給華哥面子,華哥,劉玄不給面子,我們怎麼辦?”
郭慶華平復了一下內心。陽光房地產從2000年開始在石門市搞房地產,他們父子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剛創業的時候,跟別的老闆爭搶地皮,他們父子甚至被對方用槍指着腦袋,那時他都沒有害怕過。
但在剛纔,郭慶華只是跟劉玄對視了一會,心裡便莫名的起了一絲恐懼。那是什麼眼神啊,好像能看穿你心裡的一切,眼神中還透露着野獸的眼中才有的獸性。郭慶華跟劉玄對視了一會,便不敢再對視,這才急忙出來了。他哪裡知道,劉玄在深山中三年,什麼樣的野獸沒見過,經常會跟野獸對望。
聽到任桂傑發問,郭慶華道:“怎麼辦?既然他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那也只好由他了。”
任桂傑心裡一陣高興,卻又說道:“對,就該讓他們知道,在石門市,沒有人可以不給華哥面子。只是聽說那劉玄挺狠,把季偉海的手給廢了。”
郭慶華淡淡的說道:“怎麼,你擔心劉玄會把我也廢了嗎?”
“真說不準,這小子只怕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跟年輕時候的螃蟹差不多。年輕時候的螃蟹那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敢綁着**去炸公安局。我看這個劉玄也有這個彪勁。華哥還是小心點好。”
郭慶華一笑:“任桂傑,你一方面說這個劉玄夠狠,一方面勸我小心。我知道你跟他有仇,想借我的手來報仇。這種激將法對我沒用。”
任桂傑乾笑道:“華哥哪裡話,我是真的擔心。”
“你不用說了。沒關係。誰讓我們是朋友呢。劉玄既得罪了你,又得罪了我,如果我們還讓他在石門市逍遙,我們也可以回家抱孩子了。”
任桂傑拍了一下方向盤道:“華哥說的對。我們要讓他騎在我們的頭上,我們不如回家抱孩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