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劉玄的話,吳欣道:“原來是這樣,我見你不問青紅皁白就把那司機的指頭掰斷,以爲你……你不但算卦天下無雙,你的思維和觀察力也很縝密。不過以前沒見過你打架,你出手可真重。兩下便把兩個人整成了殘廢。”
劉玄沉聲道:“你的同情心太氾濫了吧,如果我們被他們抓住,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他們拿刀向我們衝來的時候,如果我不一招制敵,現在只怕我已經成了一具屍體,而你,想要跟我收屍都不可能,因爲你會被他們賣到偏僻的地區。我的出手就是因爲輕了,才讓那個司機跑了。當時我怕打死他,所以出手時手下留情了,不然他不會這麼快醒來。”
李愛華突然接口道:“這種人槍斃了都不爲過。這位大哥做的對,我恨不得吃掉他們。你見過那些丟失了孩子的父母嗎?”
吳欣聽了一愣,李愛華接着說道:“我有個表舅,他的孩子兩年前被人販子拐跑了,現在,我表舅媽瘋了,表舅每日裡喝的大醉,一個好好的家庭就這樣毀了。他們毀掉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家庭甚至幾個家庭。”
吳欣聽了李愛華的話,想着如果自己被人販子賣了,家裡會出現怎麼樣的狀況,不由得嘆了口氣,口中說道:“對不起,我誤會你了劉大師。”
劉玄道:“不用說對不起,這種人實在可恨。你也不必叫我劉大師,聽起來總是感覺彆扭。”
吳欣道:“那我總不能跟別人一樣叫你玄哥吧,我可比你大好幾歲。”心裡卻道:其實叫玄哥倒也不錯。
劉玄撓了撓頭道:“你看到我那些兄弟了嗎,歲數其實都比我大,他們都叫我玄哥,你要是覺得虧,我可以叫你欣姐。”
吳欣嘆了口氣:“唉,既然劉大師這麼說,那我以後就叫你玄哥吧。”說完自己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劉玄撓了撓頭:“開玩笑的,你怎麼當真呢,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那不行,玄哥既然說了,我當然得聽了。就叫玄哥。你以後叫我欣姐。”
一行人回到石門市,把兩個人販子送到公安局,錄了口供,劉玄特意叮囑警察一定要查出是誰賣了手帕給人販子。完了吳欣開車把李愛華送到了她父親工作的地方。
父親聽了李愛華的敘述,對劉玄和吳欣二人一個勁的稱謝,一口一個恩人,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二人別了李愛華父女,這時李愛華的父親纔想起來都不知道恩人的名字。
李愛華父親喃喃道:“好人,好人啊。”
趙英傑見劉玄與吳欣急急忙忙開車走了,吩咐東東把車開到路邊,帶着那幾個碰瓷的來到路邊,穿T恤的男子見趙英傑一個胳膊猶自吊在脖子上,知道這人就是趙英傑了。急忙賠笑道:“傑哥,我們不知道那車是玄哥的。大家都是一家人,昨天我還跟東哥說了,要跟着傑哥和玄哥呢。”
趙英傑說道:“所以你們就打着我和玄哥的旗號碰瓷?你叫什麼名字?”
穿T恤的尷尬的笑了笑,他打着玄哥的旗號來訛詐劉玄,這讓他的心裡沒底,只好賠笑道:“我叫嶽鑫,二位大哥最近風頭正勁,報出二位大哥的名號也是爲了嚇唬別人,誰知卻碰到玄哥了。我跟東哥是好朋友。東哥,你倒是幫我說句話啊。”
趙英傑看着東東笑道:“東東,這個是你朋友?”
東東看了嶽鑫一眼說道:“不敢瞞傑哥,以前跟着強哥時,我跟嶽鑫認識,昨天晚上他曾找過我,說玄哥傑哥最近風頭正勁,讓我跟你們說說,他們想跟着你們。今天事情多,一直沒機會說。”
趙英傑點了點頭道:“東東,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好說話,但玄哥卻是最恨這種欺壓百姓的人。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強哥才把他的兄弟們都解散了,不收保護費了。”
嶽鑫聽到這裡急忙說道:“傑哥,我們從今天開始,也不幹這一行了,我們跟着傑哥玄哥走正路。”
其他人也急忙隨聲附和。趙英傑臉色突然一沉:“不管你們跟着我們還是沒跟我們,都不應該打着我和玄哥的名號辦壞事。你們這是在糟蹋我們的名聲!如果不是看着你和東東認識,你們現在早已經躺在地上了。”
嶽鑫臉上一紅,說道:“傑哥,我們知道錯了。看在東哥的面子上,饒了我們這次吧。”
趙英傑厲聲道:“別說是你們,即便是東東本人,如果打着我和玄哥的名號辦壞事,這件事也要有個交待才行。看在你們跟東東認識的份上,這件事你們說該怎麼辦?”
嶽鑫等人面面相覷,想起劉玄和趙英傑廢了季偉海的手,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一起望着東東,嶽鑫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說道:“東哥,我們是朋友啊。你倒是說句話啊。”
東東看着趙英傑道:“傑哥,好歹他們跟我朋友一場,這件事能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保證他們以後不敢再冒充玄哥和傑哥的名號。”
嶽鑫急忙說道:“是啊,我們以後再也不敢冒充傑哥玄哥的名號了。”
趙英傑看着東東搖了搖頭:“凡事都得有個規矩,敢壞我們的名聲,就應該受到懲罰。”說着趙英傑扭過臉去看着嶽鑫等人說道:“你們準備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讓我親自動手嗎。”
嶽鑫等人聽了趙英傑的話,一個個不知所措一起看着東東。東**然打開車門,從車裡拿出半瓶白酒。東東把酒瓶掂在手中,指着嶽鑫等人說道:“你們以後不要再冒充傑哥玄哥的名號了。”
衆人望着東東手中的酒瓶,一個個不停的點頭。嶽鑫臉上冷汗直流,說道:“東哥,你真的要對兄弟們動手?”
東東扭過臉來對趙英傑說道:“傑哥,他們怎麼說也是我的朋友,這件事因我而起,我給傑哥一個交待。”說完舉起酒瓶一下砸在自己的腦門上。砰的一聲,酒瓶碎了,白酒濺了東東一身。鮮血順着東東的額頭流了下來。
東東手裡抓着破碎了的酒瓶,酒瓶由於破碎,上面凹凸不平都是玻璃碴。東東轉頭對嶽鑫說道:“這白酒是昨晚你請我喝剩下的。如果你沒有請我喝酒,沒有讓我給玄哥說你們要跟着玄哥,或許也不會有今天打着玄哥名號碰瓷的事情發生。
這個算是我還你的。從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只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衆人怔怔的看着東東。嶽鑫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想要說什麼,卻終於什麼也沒有說。東**然把酒瓶一下插在自己的大腿上,鮮血順着大腿流了出來。
東東對趙英傑說道:“傑哥,這件事看在兄弟的面子上,就這麼算了吧。”
趙英傑一把奪過那破碎的酒瓶,看了嶽鑫等人一眼。嶽鑫一臉乞求的看着趙英傑。趙英傑怒道:“滾。”
嶽鑫等人如釋重負嘩啦一下走了。趙英傑急忙攙住東東道:“我們去醫院。”
東東一笑:“沒關係,傑哥,皮外傷而已。”趙英傑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飛快的趕到最近的醫院給東東包紮了一番。所幸沒有傷到動脈,只是皮外傷而已。
見東東沒事,趙英傑鬆了口氣道:“你怎麼這麼傻,嶽鑫是你的朋友,我怎麼也會給你面子的,難道你沒看出來,傑哥當時是在給他們機會嗎。”
東東一愣:“傑哥是在給他們機會?”
“他們是你的朋友,雖然他們冒充玄哥的名號辦壞事,只要能給我們一個交待,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能深究,只要他們以後不再去碰瓷,我給玄哥說說,也會讓他們跟着你。但你的這些朋友不爭氣。做錯了事情,卻不敢出來承擔,更可氣的是,他們看着你爲他們受罰,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這樣的朋友,不交也罷。”
東東恍然大悟道:“原來傑哥是這個意思。不過這樣也好,我也總算看清了他們的爲人。其實我跟他們也沒什麼關係。我以前跟着強哥的時候,我們是收保護費的,他們是專門碰瓷的。都是道上混的,只是彼此認識而已,根本談不上什麼交情。”
趙英傑道:“那你還這麼幫他們。”
“他們畢竟是看得起我才找我的,事情既然因我而起,我當然要對大家有個交待。這樣也好,以後大家沒有瓜葛,互不相欠。”
趙英傑道:“嗎的。如果我是嶽鑫,我就會記着你這次的人情。”
一輛邁騰車裡,任桂傑和小梅正在路上走着,正好看到東東自殘的一幕。看到嶽鑫等人離開,小梅道:“跟着那些人。”
任桂傑奇怪道:“看樣子他們不過是一羣小混混而已,跟着他們幹什麼?”
小梅道:“剛纔那兩個人,一個是劉玄的死黨趙英傑,還有一個原來是大頭強的小弟,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什麼事情了。既然是趙英傑的敵人,當然就是我們的朋友。”
任桂傑不屑的說道:“一羣小癟三,即便是趙英傑的敵人,他們又能做出什
麼事情,我們交這樣的朋友有什麼用?”
“既然都是跟劉玄有仇的人,我們當然要團結起來,衆人拾柴火焰高,說不定哪根柴禾就能起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