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醫院,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我將車子停好,讓歐陽藍在車上等着。我跑到醫院借了一個輪椅,歐陽藍坐在上面,被我推去掛號。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是輪到我們了。
醫生經過初步的診斷再加上拍片之後,確定是骨折,要開刀。讓我們住院,等待下午做手術。我將歐陽藍安排好之後,給柳雪妍打電話,說今天可能不回去了,讓她看好無雙,自己照顧好自己。
柳雪妍似乎情緒不太高,簡單回覆幾句,就掛了電話。我回到病房,看到歐陽藍穿着病人服飾,跟一個護士聊得正開心。我走了上去,“這位是?不會是——”
歐陽藍伸出手要打護士,女護士很機靈躲到我身後,身子向前傾,坐着曖昧的動作,嘴裡還不斷挑釁歐陽藍的神經。如果不是歐陽藍腿腳受傷,她一定要跳下來追着護士打。
歐陽藍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護士覺得沒有意思,才鬆開我,對我道:“你跟出來一下,醫生要跟你商量一下做手術的事情。”
我看着這位護士長相普通,嘴角一顆美人痣,但是長得並不美,長長的劉海蓋着額頭,問道:“不就是一個小手術嗎,還需要商量嗎?”
護士生氣了,“你不去也可以,但是不要後悔。”
我對歐陽藍道:“你一會兒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好啊,我要吃辻元街的小吃,多買點。”歐陽藍一提起吃的就渾身是勁。
“行,買。”我看護士的臉色已經陰沉下來,再墨跡一會兒,估計護士就要發脾氣了。護士帶着我走出病房,我道:“這不是去辦公室的路吧?”
在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我猛然間被護士一個迴旋踢踢翻在地。我身體恢復能力遠非以前可比,立刻爬起來,抱着護士的一條腿,將她推進雜物間裡。一拳直衝她面門打了過去,但是卻在離鼻尖一釐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
因爲我感覺到這個護士的實力應該遠在自己之上,她能被我牽制住,完全是自願的。我鬆開她,沉聲問道:“你是誰?”
一旁的雜物堆一陣騷動之後,又爬出來只穿着內衣的女護士,樣子和我眼前這個一模一樣,被頭頂落下來的水桶砸暈。我驚駭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見她手抓着臉皮,猛的撕裂下來。
“肖情?”我撓着後腦勺,“你怎麼會在這裡?”
肖情褪去護士裝,露出一聲暴露的小短裙和低胸裝,媚眼如絲的趴在我倚着我的胸口,吐氣如蘭。我向後退了兩步,“你要幹嘛,可別亂來啊,我不是隨便的人。”
腳下踩到掃帚棍,一個趔趄栽倒仰躺在地,肖情胸前一堆白兔緊緊壓着我的胸口,身上的香味灌入我的鼻孔,一條大白腿卡在雙腿之間。
肖情雙手撐開,三千青絲垂到臉龐一側, 這一刻她火辣如魔鬼,眼睛如西湖春水,蕩起圈圈漣漪,紅脣輕啓,道:“跟我結婚吧。”
“什麼?”
肖情低着頭,在我耳邊,吐着熱氣,又說了一遍,“跟我結婚吧。”
“好啊。”這句話趕到嘴邊就憋了回去,我憋得臉紅個脖子粗,剛說出半個好字,連忙改口問道:“我們還不是很熟悉彼此,發展不要這麼快吧。”
“我不管。”肖情扯着我的領帶,桃色粉紅雙脣接觸到我滾燙的雙脣。很甜,估計是口紅的味道。她的小舌頭撬開我的牙關,我心想身爲爺們,怎麼能夠讓女人推到。我一個翻身將肖情壓在身下。
肖情發出一聲嬌呼,竟然也不反抗,我察覺到肖情的情緒有點不對勁,眼睛中好像有種自暴自棄的情緒。我停下來,站起身整理整理衣服,蹲在肖情的身旁,道:“我對太容易征服的女人沒有興趣,你好自爲之吧。”
肖情眼角流出兩行清淚,坐起來,將秀麗的容顏埋在雙腿間,哭泣道:“連你也嫌棄我是嗎?”
我伸出手去安慰她,但是想了想還是止住了,打算離開的時候,還是嘆了口氣,把門關上,坐在肖情對面,輕聲問道:“到底怎麼了?”肖情只是一個勁的哭泣,根本不理會我,過了幾分鐘,她揚起眼睛紅腫的臉頰,委屈地說道。
“我被師父罵了。”
“好好,不哭不哭,不就是被罵了,打不了我讓你罵回來,絕對不還口如果不解氣打我也行。”我倒吸一口涼氣,“我去,你還真打啊。”我捂着手臂上被掐的紅腫一塊。
“嘻嘻嘻嘻……”
“笑了就沒事了,那我走了。”我道,“該去給歐陽藍買東西了。”
肖情道:“我說的那件事情真的不考慮一下。”
“算了,不過十年以後你還沒有人要的話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我關上門,給她一個安靜的空間,倉皇逃出了醫院,心裡卻一直搞不明白肖情來找我的真是目的,難不成她已經知道我殺了章凡了?
記得上次章凡念出過她的名字,看來我以後要小心一點了。
“辻元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啊,這不是上次肖情告訴我的名字嗎。”我又打過去電話,確定的確是辻元街無疑。還好上次問過一次, 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辻元街到底在哪。
通過十分鐘的車程,看到街道上兩旁全部是小吃攤位,還有各種古董地攤,忍不住讚歎道:“還真是挺繁華的,我以前在怎麼沒有發現呢。”
雖然裡面人很多,但是我擔心歐陽藍會餓肚子,買晚飯就回去了。這次換成了正常的護士,耐心的詢問歐陽藍的病情,我將飯菜拿出來,等護士走後,歐陽藍讓我爲她,我只好充當保姆的角色。
看着歐陽藍吃飽喝足,我收拾完餐具,過了一個半小時之後,醫生來推着歐陽藍進了手術室,我安慰道:“不要擔心,只是一個小手術,我在外面等你,出來後請你吃大餐。”現在我手頭有一大堆閒錢,就算是讓她吃一頓滿漢全席也未嘗不可。
一直跟到手術室門口,看着醫生關上門,我坐在安靜的等候椅子上,拿出電話,通訊錄中一串串號碼在轉動,但是卻不知道該打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