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身水綠色的勁裝,帶上那瓶裝有“玉蓮丹”的瓷瓶後,我便帶着數個近侍,自皇宮後的小門,縱馬而出,直奔凌傑府邸。
甫入房間,驟見牀榻上的凌傑依舊生活。他身着雪白的中衣,倚着軟墊,靠坐在牀頭。
惴惴的心,變得安適。然,轉瞬,卻又不由悄然皺了起來。
他那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在不過一個多時辰的光景,竟已變成了青綠色。本飛在面龐上的紅暈,也蕩然無存。其紅潤的雙脣,血色褪盡,變得蒼白如紙。不過,好在那雙明亮的眼睛,依舊澄澈,點點晨光閃耀其間。
看來,凌傑必是遭遇襲擊,中了毒。因爲其府內所有人,皆是我親自挑選極爲可靠之人,不可能下毒與他。
我自懷中取出白色瓷瓶,倒出一粒晶瑩剔透似蒼山白雪般的玉蓮丹,遞給凌傑,“先服下它!”
凌傑點點頭,接過我手中的丹丸,將其放入口中,仰頭服下。
“讓我看看你的情形!”說着,我探手至其右腕,認真爲其把脈。
屏息凝神,細察其脈相,大致清楚了凌傑所中之毒。雖然僅是江湖上常用的尋常毒藥,但極爲厲害,好在不難祛清。不過,此藥發作時間通常不過一個時辰。而凌傑能捱到此刻尚未斃命,想來和他深厚的內功和其受傷的位置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暗自長吁口氣,柔聲問凌傑,“傷在何處?”
凌傑垂眸,瞅着他的左臂。“左外側!”
循着其目光瞧去。方發覺那裡確實有個半寸長地狹縫。其四周,染印着星點殷紅,似傲雪紅梅。
“我瞧瞧!”說着,我十指翻飛,輕巧地解開了他中衣地腰結。
斯時,幾許羞澀和着點點尷尬。遊蕩於凌傑的水眸之中。轉瞬,他不着痕跡地拂開我的手,微微坐直身子,似想自己褪衣,卻終因手臂僵硬之故,不得不頓在半空。
輕嘆一息,心疼地說道,“我來吧!”
不待其應允。我已站起身,弓下腰,柔緩地爲其褪去了中衣的左袖。
傷口不大,僅有半寸,似只在淺表。不過他的整隻左臂,自傷處那近乎發黑的深青漸變爲指端地草青色。
“你爲何不早些叫人來找我?或者遇襲之後,直接入宮見我?”我眸色一沉,氣惱地質問凌傑。
凌傑喏了喏雙脣,幾許遲疑。遊離於瑩黑的眸子之中。
“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可知道此毒之厲害?若非你中傷之處距心脈較遠,加之你功力稍厚,此刻你早已……”說至此,心沒來由地一疼。因爲氣惱而微豎的眉頭。驟然緊攢。
斯時,失去凌傑的恐懼,襲上心頭,引來陣陣後怕。長嘆一息,緊緊握住他另一隻手,點點涼意自掌心傳來,直搗我心,似針扎般疼。
凌傑靜默片刻,終埋下頭。帶着幾分愧疚地說道。“抱歉!”說着,他默然一晌。又繼續道,“我這麼做,是有理由的。”
“理由?比你生命更爲重要的理由?”我難以置信地望着凌傑。
“是的。”凌傑清晰明瞭地給了我答案。
迷惑地瞧着他,不知其意。但轉念一想,既便他的理由天大,現在最爲緊要地還是爲其解毒療傷。
“療完傷,將遇襲情形以及你的理由與我細細說來。”我放開他的手,自懷取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
“嗯。”應承間,一絲顧慮若流星般劃過他黑瑩瑩的眼底。
大半個時辰後,我終於將其體內的毒素基本清除乾淨。
緩緩拔了他身上的銀針,納入袋中,旋即,掏出錦帕抹抹額頭的汗,對他說道,“已無大礙,待會兒我再開張藥方與你,一日三次,服用半月就可痊癒了。”
凌傑點點頭,“謝謝!”
捏着錦帕拭汗的手,霎地停住。不悅地白他一眼,“不過半日地功夫,便和我如此生分?”
凌傑的臉,驟地紅到了脖子根。他垂下眼簾,張了張口,卻終究什麼也沒有說。
莞爾一笑,拿起手中的錦帕,輕輕爲凌傑拭了拭他額角細密的汗珠,“你我之間,不需言謝。”
凌傑點點頭,靜默一晌,驀地擡手,緊緊地握住我地手,“若是有朝一日,你必須在我和當陽侯上官旭之間進行抉擇,你會……”餘下的話語,似乎因爲矛盾的心情,而湮沒在了一室的沉寂中。
“怎麼會?”我笑意盈盈地望着凌傑。
話一出口,卻驀地想起了凌傑指明要我單獨前來和他療傷之前所說的比起性命更爲重要的理由。
難道上官旭和凌傑的遇襲……
怔想間,凌傑搖了搖頭,“算了!”
“不!”我急切地問道,“凌傑,到底發生了什麼?”
凌傑猶豫好一晌,方緩緩道,“昨夜,我自宮裡回來,府內已潛伏了近百餘名面罩黑布的黑衣男子。其中一位,武功與我不相伯仲。其身形頗似當陽候。”
“旭?”我疑惑地反問凌傑,“你與他交手了?”
若只是身形相似,凌傑斷不會心生疑竇,輕易與我這般說。
凌傑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其招式與那夜他與黑衣人交手時的相類。”說至此,他似又想起了什麼,微微垂眸,猶豫一刻,又道,“不過,以前我並未與之交過手,故不敢十分肯定。”
“我以爲。這定是個陰謀。”我目視着凌傑。斬釘截鐵地說道,“因爲他若想殺你,有更爲隱秘地方式。”
“更爲隱秘地方式?”凌傑不解地望着我,滿目狐疑。
我重重地點點頭,“你聽說過鬼影神功吧?”
“鬼影神功?”凌傑沉想一刻,緩緩道。“曾有耳聞。江湖傳言得神乎其神,但從未有人見過。”
“我見過,且親歷過。”說着,略理思緒,將自己幼時至李賢飛過世這段時間一切有關“鬼影神功”之事,娓娓道與凌傑。
凌傑聽罷,良久不語,陷入了深思之中。
“故而。我斷定上官旭絕對不會對你下手。”說至此,喟然深嘆一息,又道,“況且,他若真是忌諱你的存在,當日便不會離開宏山寺,回到我地身邊了。”
凌傑點點頭,“那麼你以爲是何人想出如此歹毒之計?”
我細細思量一陣,徐徐說道。“此人,首先要有雄厚地財力,或極大的權勢,否則不可能一次調動如此衆多的人。其二。他必得熟悉你我之事。”說話間,將身邊的人一一過一遍,並無兩者皆爲符合之人。
“知道你我之事的人,除當陽候和方總管之外,並無第三人呀。”凌傑迷惑地望着我。
我點點頭,正欲認同他的話,卻驟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兩儀殿遇襲之事。那夜,凌傑雖稱自己隱在暗處,卻並不能就此說明玄寒和哥哥並未看到他。若他們之一看到他。事情就變得複雜了。因爲兩人都有合理地動機和調動大批人員的實力。若是哥哥,此爲的目的。想來當是因爲他尚在意我,而若是玄寒,其目的必是想利用一箭雙鵰之計攪亂我朝局勢。當然,哥哥也有此嫌疑。畢竟,如此一來,其通往復闢的成功之路上,少了兩大絆腳石。
想着,心不由一點點下沉,似墜入萬丈深淵般。
深嘆一息,沉緩說道,“此事,我會讓人調查清楚,你好好歇息。明晚,我來看你!”說着,竭力擠出一絲笑意。
凌傑點點頭,但瑩亮的黑眸中盤亙着點點不捨。
俯下身,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龐,柔聲說道,“明兒等我!”
凌傑臉驀地一紅,稍適,他低聲應道,“嗯。”說罷,拍了拍我地背。
回到皇宮,找來李石,吩咐他速速去調查此事後,便來到萬春殿,看望上官旭。
到得前殿,只見上官旭正慵懶地躺在窗下的躺椅上,品着香茗。他看似閒適安逸,但那微蹙的眉頭,卻悄然泄露了他的心事。
“旭,一場誤會。”我款步走向他,含笑而望。
“哦?”上官旭立時舒展眉頭,詫異地看着我。
我點點頭,旋即,將凌傑昨夜遇襲,遭遇一個形似於他的人之事,以及我對設計此陰謀之人的猜測,悉數道與上官旭。
上官旭聽罷,神色複雜地覷我一眼,“你一點不懷疑我?”
“是的。”我取過他手中的茶盞,將其放於近旁的案几之後,篤定不已地說道,“因爲你是我地旭。”
上官旭扯了扯嘴角,帶着幾許無奈地笑道,“怕也只有你相信。”說着,黑眸中盤亙起無盡傷感。
我攬住他的脖,柔聲寬慰道,“我相信,還不夠嗎?”說着,輕輕倚入他的懷中,又道,“再說,凌傑知悉你是鬼老的關門弟子之後,也是相信你地了。”
上官旭輕嘆一息,擁我入懷,“有你足矣,他人與我無干!”說着,他輕輕俯下頭,溫柔地吻上了我的脣。
仰起頭,張開雙脣,他濡溼而滑膩的舌,已經探入了我的口。輕柔地拂着口壁,似楊柳扶風,舒緩而安適之餘,讓我情不自禁揚起舌,與之糾纏、絞繞。靈舌攀亙、激繞,引來我一陣急喘。
斯時,上官旭驟然離開我的口,正沉浸於激情中的我,頓感空無,並陡生一股強烈的眷戀。
“雪雪,說實話,我並非良善之人,而且嫉妒之心,佔有之慾,尤爲強烈。若非因爲情勢所迫和你之在意,我定不會容忍你身旁有第二個男人!”上官旭在我耳畔吐氣如蘭。言辭雖溫軟,但堅如磐石。
上官旭的話,似把重錘,猛擊了一下我的心。愕然地望着他,心中驚詫萬分,腦子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上官旭已經霸道地再次吻上了我地脣。
瘋狂地吮允,極力地挑弄着我地舌,我的口中每一處敏感,同時,他地手也毫無顧忌地來到了我的腰間,解開了衣衫的腰結。
水綠色的勁裝微敞,露出其內粉豔的肚兜。秀美的肚兜上,繡着一朵朵栩栩如生的牡丹。它們隨着我急切的呼吸,上下起伏,似迎風搖擺般。
上官旭一面離開我的脣,一路下滑,吻上了我的脖頸,來到了突出的鎖骨,一面有力地搓弄着我胸前的柔軟,不時用指尖輕輕撥弄着那微凸的蓓蕾。
因爲他緊密地擁攬,我不得不挺起胸,無形中卻將自己更加緊密地貼向了他。
上官旭口手並用,在我身上點燃了簇簇火苗,它們匯聚成團團慾火,焚燒了我的理智。
我緊緊地摟着他,不斷急喘,陣陣空虛之感,自體內傳來。
“旭,旭。”嬌媚的呼喚,期冀獲取更多。
聲聲呼喚,仿似催情劑,讓上官旭呼吸更重。
斯時,他解開了我頸後的絲結,一把扯下那粉麗的肚兜,轉瞬,他俯下頭,將我胸前的殷紅,含入了口。
輕挑、慢撥,溼舌舔舐、劃逗間,引來我陣陣顫慄。
縛住他的脖,腿側已明顯感覺到他火熱的堅挺。隔着薄薄的衣料,輕柔地撫弄起來。
輕輕地搓揉、柔緩地套弄,使得那本已火熱的碩大,更爲滾燙、堅硬,似將破裳而出般。
上官旭倒吸一口氣,轉瞬,他連忙摁住了我的手,似想推開,卻又似想索求更多。轉而,他終停住手,呢喃低語,“雪雪,雪雪!”
我遲疑一刻,不顧其戀戀地擁抱,滑下他的身,蹲在了他的腿間。轉而,索性解開了他的腰帶,任那堅硬活脫脫地迸出來,得到全然的自由。或許是因爲自己對他的愧疚,我竟緩緩低下頭,將其徐徐含入了口。這是我第一次在歡愛時這麼做,絕無僅有。但我想旭是值得的。
微微收口,緊緊地含住,柔緩地吞吐,時而用溼潤的舌,環繞着前端的凹陷,時而又輕輕地舔弄着頂端的岔口。不時,又用手,輕揉着兩側微涼的小球。
此刻,上官旭已氣喘如牛,邪魅的桃花眼,半睜半閉,其內盪漾一波波深鬱的情色。它們仿似叢叢熱烈的火焰,能將我燒盡般。
轉瞬,他十指大張,伸入我濃密的髮髻,似想讓我抽離,卻又情不自禁地將我更加緊密地摁向他的腿間。
漸漸地,他的堅硬越發碩大,似將漲破我的口。口舌痠軟的我,正不知如何是好,他卻一把拉起了我。轉瞬,手一提、一摁,便將自己的炙熱,送入了我的體內。
我緊緊地攀附着他,和他一同攀上了極樂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