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駱冰顏冷哼一聲,不再開口。風七暗中戒備道:“只是路過梧州地界,何必如此盛氣凌人?”
“定是賊人無疑,動手。”凌雲宗弟子祭出腳下法劍,已出手攻向二人。
風七習慣性的往前半步,擋在駱冰顏身前,斷血紅芒,刺天無悔。
早在五年前,風七便是落霞宗年輕翹楚,何況他近兩月連番奇遇晉級。
一招便殺了對方三人,另外兩名凌雲宗弟子大驚,哪敢戀戰。化作兩道劍光遠遁。
“可惜跑了兩個,七哥。我們早些離開,不然會有**煩。”駱冰顏跟風七說話還是一樣溫柔,跟剛纔對凌雲宗弟子說話語氣判若兩人。
對於七哥這個稱呼,風七還是有些不適應,感覺太親近了些。只是執拗不過駱冰顏非要如此叫他。
距天黑還有兩三個時辰,兩人辨好方向。化作兩道光芒急速御空。
天邊的紅日越來越紅,也越來越往下沉。黃昏夕陽,天快黑了。
兩人斂住身形,落地進入一個小鎮。這裡離桐州估摸還有三四百里,已屬梧州邊緣地帶。
凌雲宗號稱九州第一大宗,宗門就在梧州。
梧州是九州最大州,地廣人稠。像這樣的小鎮居然也十分熱鬧。
風七二人找了一家客棧,要些酒菜剛坐好。雖然進門時,店堂不多的客人,只是好奇的看看兩人。安靜了會,見也是點餐吃酒,倒也見怪不怪。照常談天說地起來。
其實酒菜都只有風七一個人吃,吃了一會,風七就覺得極不自然。
“冰顏,我去開兩間房,房裡吃吧!今晚在此休息一夜。”風七實在不好意思一個人再繼續吃下去。
“也好。”駱冰顏在人多場合,並不願多言。
小鎮雖熱鬧,客棧多是吃客,住宿並不是很多。風七開了房間,住在隔壁兩間。又命小二重新點了飯菜送往二人房中。
風七剛吃完洗漱好,準備上牀好好睡一覺。房外卻傳來喧譁聲,凝神細聽。
“掌櫃,確定是二人同來,有一帶斗笠蒙面女子?”
“是的仙人,剛來不久,開了兩間上房。”
“劉師弟,你去通知魯長老和其他同門。”
斗笠蒙面,二人。不是說我和駱冰顏麼?風七連忙到隔壁敲門。
“七哥,麻煩來了。”房門一開,駱冰顏略有些焦急。
“就是這二人。”小二帶四名凌雲宗弟子已到後院。
早些時候風七一出手,便殺了三名凌雲宗弟子,一則是劍招威猛,又運用不止千次,非常熟練。。二則是因爲風七對自己的功力和凌雲宗弟子功力,估計失誤所至。
他並非濫殺嗜殺之人,現在又是幾個凌雲宗弟子,看穿戴行止,應該也不是什麼傑出之人。所以並未急着出手。
“不知幾位何事找我二人?”風七覺得還是該講講道理。
“三個時辰前,是不是你們殺了我三位同門。”那四人只是遠遠盯着二人,並未上前。有一人色厲內荏喊道。
如此情形,想必一會有能做主講理的人來。風七也懶得再費脣舌。
果然不多時,涌進一羣凌雲宗弟子。咆哮叫囂,後面進來一人往房前走來。
那人並不正視二人,束髮道冠青袍,寬袖後負斜視二人。
後面又急匆匆跑進來一名弟子,看清風七二人,往後縮了縮對青袍道人道:“魯長老,就是二人行兇,定是賊人無疑。”
那人冷哼一聲,冰冷的聲音不帶人氣:“束手就擒,免吃苦頭。”
風七心頭暗笑,這些什麼長老,掌門。是不是都習慣瞭如此自大。你叫別人束手就擒,別人就聽話麼?
“凌雲宗一貫都是如此自大狂妄!”駱冰顏冷聲迴應。
“大膽”凌雲宗弟子還在叫囂恐嚇,魯長老已經出手。
風七本就心懷戒備,哪能反應不及。紅芒一閃,斷血劍出。
二人相距不過丈餘,那長老確也不凡。劍氣襲來,迅急扭身。攻勢不減,一聲“金絲纏雲手。”
好個風七,不退反進。所謂留情不動手,動手不留情。漫天,斷血紅芒如雨灑向魯長老。
一雙詭異寬袍只收了一半紅芒,便慘叫回掠。
魯長老已經臉色慘白倒地,旁邊弟子驚愕之下,竟忘了攙扶。過了一會才圍過查看魯長老傷勢。
一邊是受傷昏迷的宗門長老,一邊是自己根本對付不了的“賊”人。二三十擠滿後院的凌雲宗弟子,竟愣在當場,也無人斥罵或叫囂打殺了。
“讓開,我無意再傷人。”風七也是一肚子氣,剛這什麼長老,動手便是使出分筋錯骨手段。果真狠辣無情,從頭到尾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就這樣,風七和駱冰顏在凌雲宗一幫弟子注視下,離店升空化作流光往桐州方向飛去。
眼看快要飛出梧州地界,就有三道流光攔住二人。
這三人年紀較大,都是一色青袍。成品字形擋住風七二人。
“站住,貧道凌雲宗天機子,二位可曾傷我門人?”爲首一人唱喏問道。
凌雲七子,可是當今九州名頭最響的高人。天機子正是凌雲七子之首。
風七還是習慣性前移半步,擋在駱冰顏前面。“我二人本是路過梧州,無意與凌雲宗作對。但一直被貴宗逼迫,無奈出手。”
天機子素養頗好,並未如先前那幫凌雲宗弟子,開口便動手。而是繼續說道:“本門重寶失竊,近日凡在梧州地界出現的修行弟子,本門都要查問,何來逼迫一說?”
風七心想凌雲宗弟子皆這般講道理,哪會有此誤會。
“我說了我們是天魔宗弟子,你們門人便上來動手。哪有如此查問之人?”駱冰顏開口冷笑道。
“原來是萬仙谷柳師兄的外甥女,駱姑娘。”那老道並不接天魔宗正邪的話風。
“三年前,我在舅舅家也見過你。呂師叔。”駱冰顏接話順杆爬的手段倒有,就是那聲呂師叔叫得怎麼聽都不舒服。
“呵呵,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梧州?”天機子並不在意,繼續問道。
“就在今天早上。”駱冰顏指指那條大河方向“離此六百里有條大河,我二人從那回桐州。”
“我問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天機子眼神精光一閃,聽出疑問。
“此事說來話長,……”風七看天機子爲人溫和,一直也以禮相待,忙想解釋。
“沒用的,七哥。老頭不會相信的。”駱冰顏打斷風七的話,“難道你還能再帶他們進一次地洞?”
風七心想你怎麼就知道人家不信,說不定人家相信呢。
“說話吞吞吐吐,又承認連續殺傷我門人。師兄先拿下再問吧!”後面已有一人喊道。
“唉,我本不想傷和氣。”天機子一副不得已的樣子。
身後說話那人已經動手,捏訣御劍,紫光大盛罩向風七二人。
沒道理人家都動手了,還想跟人客氣。紅芒一閃,斷血劍出,刺天無悔。
這人叫天機子師兄,必也是凌雲七子之一。風七不敢託大,如在客棧一般。全力出招。
紅芒破進紫光中,並未傷到那人。風七收回斷血,漫天,不作停留再度出手。
千支紅芒,劍氣縱橫。向天機子三人攻去,風七回手一拉駱冰顏“走”
斷血剛回鞘,天機子三人便追上二人。把他倆圍在中間。
“小子,你不是萬仙谷的,也不是天魔宗弟子。你是何派門人?”還是天機子開口。
薑還是老的辣,風七一直與人過招,都不用紫霞劍法。就是不想人知道他跟落霞宗的關係,更不想現在就讓那古陽子知道他還活着。
想不到天機子還是識破他跟天魔宗萬仙谷沒關係,怎麼開口解釋這個。
“你憑什麼肯定他不是我天魔宗弟子?”駱冰顏冷哼。
“天魔宗我也打過多次交道,更別說萬仙谷了。這小子的劍法不是你天魔宗功法。”天機子語氣轉冷,看來是非常懷疑風七與宗門重寶失竊有關。
“七哥,現在知道這些名門正派有多不講理吧!”駱冰顏對風七說話,還是一直溫柔。
“我再說一次,前輩。我倆確實只是路過梧州。”風七還是想解釋講講道理。
“少廢話,”又是剛動手的老道。紫光一起急斬二人。
風七哪敢大意,斷血紅芒連閃,刺天連出三招,分攻三人。
刺天劍招,悟自無上法冊。本來威力甚強,只要修爲足夠,一劍刺出無堅不摧。
偏偏風七修爲本來就略遜於三人,還將刺天分三個方向連續攻擊。使劍招威力大減,完全失了先機,也錯了對策。
天機子和另一個老道也已出手,三道劍氣同時擋住刺天,而且勢如破竹立斬而來。
“拼了!”風七見駱冰顏五彩彎月輪已迎上一劍,忙捏劍訣,斷血紅芒,刺天無悔,劍指天機子。右手變指爲掌,全力轟向用紫芒劍氣道人。
風七和駱冰顏都被一擊,打得真氣一滯。從空中跌落,居然凌雲七子裡也有一人從空中,帶着慘叫跌下來。
風七落地就勢一滾,卸去跌落之力。又連灌幾口神水。
壓住心神,跑到駱冰顏身邊,也沒那麼多顧忌。掀開鬥紗面紗,直接灌水。
其實也就掀開嘴巴那一點,並未摘下她面紗。也看不清面容,現在這種情形應該不算她違背誓言吧。
心裡的念頭亂七八糟,動作卻只幾息間完成。大敵當前,等灌了神水到駱冰顏嘴裡。連忙站起身準備迎敵。
天機子和一道人已經落地,抱住跌下來的紫氣劍芒道人急喊:“師弟,師弟。”
“師兄,我給師弟運功療傷,你替我護法。”那道人對天機子喊道。
風七就這樣和天機子隔三四丈挺立對峙,風七想駱冰顏快醒,天機子也須安心替師弟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