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_154 呆子,能陪着你也是好的

當陸翊的聲音在哪庭院中緩緩的響起的時候,東華那佝僂的背緩緩的直了起來,眼神尖銳的看着陸翊,要是他不承認,他也相信,陸翊不一定能夠有本事把他們抓出來,只是,竟然他已經看出了一點點,那他也就這樣的承認也沒有什麼的。

東華冷笑一聲,心中盡是猜疑:“陸大人,人你們帶走,然後再拿着一張紙來做樣子嗎?然後還想給本王安上什麼樣的罪名?”

陸翊的心中一驚,沉聲說道:“王爺說的什麼,陸某不懂!”

東華扯下了臉上的那塊褶皮,而半岑他們也緩緩的站攏了過來:“陸大人,好久不見。”

半岑的話語中帶着一絲的戲謔,陸翊聽着這個聲音,眸光緩緩的變得幽深,直起身子,沉聲說道:“王爺,既然慧妃娘娘的貼身侍女都在這兒,那麼慧妃娘娘應該也在這兒的吧?”

陸翊說完就要朝前面走了進去,只是半岑瞬間就露出了手中的長劍擋住了陸翊的身子:“陸大人到底是要來這庭院中找什麼?”

“皇上有命,讓我帶慧妃娘娘回帝都!”陸翊說完,半岑冷聲說道:“皇上明明還在總督府出不去,什麼皇命讓你帶慧妃娘娘回帝都?”

陸翊看着半岑那邪惡的笑容,緩緩的也就明白了爲什那天東赫會一下子把話鋒轉到了東華的身上,原因就是在這兒,那這麼說來,那張紙條還真半岑送去總督府的。

“紙條是你們送去的。”陸翊看着他們淡淡的說道。

東華的眉眼陰沉,只聽半岑說道:“對你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那麼,對你們呢?又有什麼好處?”陸翊也沉聲的回問道。

東華緩緩的轉身,冷聲說道:“不會給我找麻煩,本王只是來這兒散散心,拋掉了很多的東西,但是陸大人,你的腦子實在是不好使,特別是本王聽說他只是帶着你還有暗衛出來的時候,本王格外的替你們憂心,可是憂心歸憂心,本王並沒有精力去照顧你們,所以,只好給你們找一個庇佑的地方,雖然不見得一定安全,但是總不至於會讓你陸大人找不到兇手的時候被迷惑,然後說本王就是兇手!”

東華的話語冷冽而幽深,一時之間,陸翊的臉色有些難看,上一次的事情,若不是半岑去搶人,他或許就不會懷疑東華那麼多,只是此時此刻,這些話語從東華的口中說出來,帶着無數輕蔑的意味。

陸翊緩緩的擡眸望着東華說道:“那這麼說來,皇上還得多謝安王爺的安排和照顧了,不過也是,年長皇上一輩,卻是領着俸祿不做事情,或許做點小事也算是償還了,是不是?”

聽着陸翊的話語,東華撲哧的冷笑一聲,緩緩的轉身,負手就要朝屋內走去,只聽他冷聲說道:“陸大人,但願你的口舌之強能夠比你的本事強一點。”

“這些我想不用安王爺操心,不過安王爺應該操心私藏皇妃是什麼樣的罪過!”陸翊的聲音也是冷厲而無溫。

東赫的原話是,找到東華,生死不論!

這是他站在殿內,給陸翊下的死命令,只是此刻找畫樓成爲了首要的任務,再者,東華的身邊此時此刻有半岑,他不是半岑的對手,所以,殺東華肯定是沒有希望了。

就在陸翊說出了這句話之後,阿九緩緩的站了出來:“陸大人,你就不用這樣的惺惺作戲了吧,阿姐剛剛消失你們就出現在了這個庭院中,我們正準備要出去找人,你們卻是進來拖住了我們的腳步!”

“你說什麼?”陸翊看着她問道。

“我說,慧妃娘娘被你們帶走了,你們卻還要來無事找事!”阿九看着陸翊淡淡的說完,陸翊的氣息漸漸的變得有些不穩:“我陸某人在此發誓,若是真如你們所說的帶走慧妃,那麼天打雷劈,五雷轟頂!”

可是滑稽的就是,陸翊的話語剛剛說完,只聽轟隆隆的一聲響,便是一個滾雷滾滾而過,劈在屋頂上的閃電一扯而過。

半岑站在那兒看着陸翊,嘴角還是痞痞的笑容:“陸大人,我看你還是回去吧,剛纔可能是老天爺可憐你第一次說謊,饒你一次,下一次再說謊的時候,可不要再這樣了,要不然真的五雷轟頂可就不好了。”

阿九和茹央他們都進屋之後,陸翊也帶着人迅速的離去,他直奔東赫的屋內,東赫見到闖進來的陸翊,他的臉龐還帶着怒氣。

“微臣參見皇上!”他說着單膝跪地,而且話語還帶着濃濃的怒氣。

東赫的臉色一變,這樣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這樣的架勢似乎還真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

“發生何事了?”東赫淡淡的問道。

陸翊緩緩的擡眸望着東赫,沉聲問道:“皇上是否已經把慧妃娘娘帶回來了?”

聽聞此言,東赫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陸翊厲聲問道:“你說什麼?”

“微臣請問皇上是否是剛纔就把慧妃娘娘帶回來了?”陸翊不怕死的樣子,緊緊的盯着東赫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東赫微微的勾脣淺笑:“你現在是老告訴朕剛纔你找到慧妃了,而且被人帶走了,你要告訴朕這樣的消息對嗎?”

陸翊的眉頭緊皺,看着東赫這個樣子,似乎他犯錯了,只是怎麼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東華他們剛剛要出門,她便進門攔住了他們?

況且,他細細回憶着看來,他準備進去的時候,東華他們確實是要準備着出門,還有阿九的話語,多半不是假的,所以,畫樓估計已經不在那裡面了。

若是這麼說來,畫樓去了哪兒?

陸翊聽着東赫的質問,沉聲說道:“我找到了安王爺他們的住處,只是慧妃娘娘卻不在那兒,況且,他們也都在找慧妃娘娘。”

陸翊緩緩的說完,東赫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

“你說什麼?慧妃不見了!”

聽着東赫這樣的話語,似乎是真的動了怒氣,而陸翊卻是更加迷茫而不知到底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差錯,明明是什麼都沒有問題的,偏偏現在兩邊的人都找不到了她。

“我去的時候,安王爺他們也正在找她,慧妃娘娘不見了。”當陸翊最後一遍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東赫怒氣衝衝的一把拔出了陸翊手中的長劍,差點就殺了陸翊。

庭院中,半岑看着東華問道:“王爺,我們怎麼辦?”

東華的臉色陰沉,在這個節骨眼上,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畫樓能夠去哪兒?

“這麼多人看着,連自己的主子去了哪兒都不知道!”東華生氣的看着茹央她們,只聽着牀榻的下面發出了咚咚的聲響,站在屋內的所有人都眉頭一皺。

“什麼聲音?”阿九忽然出聲問道。

只見東華一個箭步走了過去,便把那牀榻上的細軟全部都掀開,那牀榻之上露出了一個機關,擰開之後畫樓從那裡面緩緩的爬了出來。

東華看着她的樣子,目光微微的凌冽。

“你怎麼躲到下面去了?”東華問出來的時候完全沒有考慮到爲什麼這兒會有一個密道,爲什麼畫樓又知道?

畫樓望着東華的面容,淡淡的說道:“我是無意的就掉下去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什麼事情。”東華說着就把她抱了出來。

畫樓不是無意間的,她是想着要從這兒離開,只是沒有想到密道的另一端早已經被堵死了,現在已經出不去了。

看着茹央和阿九她們,畫樓微微的皺眉,她們在她的身邊,遲早都要感染上瘟疫,她已經很確定自己已經染上了,幾次的試藥都沒有什麼效果。

東華他們準備搬走,但是還沒有離開東赫就已經帶着陸翊他們重新出現在了這個庭院的門口,這一次,畫樓也在場。

東赫緩緩的走了進來,看着抱着畫樓的東華,臉色陰沉,眉眼間都是殺氣。

畫樓緩緩的回頭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東赫,外面的火光沖天,照射在他們的臉龐上顯得格外的詭異。

見到東赫的身影,茹央站在東華的身側緩緩的朝東赫行禮說道:“奴婢參見皇上!”

東赫似乎就沒有聽到茹央的話語一般,眼睛定定的盯着東華懷中的畫樓。

“皇叔是什麼時候來的?”東赫淡淡的問出了這句話,東華也緩緩的回望着他說道:“我外出也純屬正常,但是皇上就這樣一聲不響的就來這地方了,恐怕是有所不妥吧。”

東華說得慢條斯理,雙手還緊緊的摟着畫樓,絲毫也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還有畫樓也很累,她也根本就沒有力氣自己再下去走路,似乎這樣的局面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囂張跋扈的東華,曾經他們是站在了彼此的對面,這一次,她選擇和他站在一起。

東赫一個人站在那兒,眼睛緊緊的盯着東華懷中的畫樓,畫樓也感受到了他尖銳的目光,只是卻不爲所動。

“若是說起不妥,那麼,皇叔覺得這樣抱着慧妃又妥當嗎?”東赫說完之後,東華卻是緩緩的笑了起來,低頭看着懷中的畫樓,她雙目緊閉,面色平靜,就這樣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局外人,置身事外。

東華曾在此時此刻心想着,若是讓她選擇,她是否會選擇站在東赫的身邊?

想起那日祭天大典之後她說出來的話語,讓他的心口微微一滯。

只是很多的事情無需戳破,她能夠閉着雙眼就這樣若無其事的靠在他的懷中睡覺,那就已經足夠了。

“皇上說笑了,怎麼會找慧妃娘娘找到這個地方來?”東華冷聲回話之後,東赫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聽着東華的話語,東赫在這一刻竟然是無法接下這句話。

陸翊站在一旁,他也望着東華懷中的畫樓,他想得明白畫樓對東赫的恨意,但是他想不明白爲什麼她和東華會是這樣的關係?

還有東華的反應,他明明是愛着沈畫樓,所以纔會救畫樓的,如今世人眼中的畫樓還在宮中,那麼東華這樣又是什麼意思?

東赫帶着的人團團的把庭院都全部圍困了,身後的人很多,而東華抱着畫樓,身後之後茹央和阿九,以及半岑,這樣看來的話,他們之間的對峙東華似乎不是東赫的對手。

東赫披着一身黑色的外袍,而東華卻是一襲白,同樣的絕世容顏,足以傾覆天下。

而畫樓也漸漸的感覺到了,東赫不再是當年的那個東赫了,從登基到現在,在這個帝王的位置上給他的歷練還有感覺,已經改變了許多,而東華依舊是曾經的東華,一樣的狠戾決絕,畫樓只是希望,他比以前更狠一些。

半岑看了一眼東華,眉眼間露出了淺淺的邪魅笑意:“陸大人,剛纔就已經告訴你沒有什麼慧妃了,你卻這樣的帶着皇上就趕來圍困我們是什麼意思?”

阿九站在一旁,聽着半岑的話語,若是論口舌之爭,三個陸翊也不會是半岑的對手。

陸翊的臉色也是同樣的陰沉:“是不是慧妃,我想再也沒有比皇上更加清楚的了,你和我又有什麼資格來下定論!”

“是嗎?那皇上還依舊是認錯了人,按照陸大人的話來說,你的意思是皇上有眼無珠了?”半岑這話語一出,身邊的氣氛頓時就緊張了不少。

“你放肆!”陸翊冷聲說道。

半岑輕笑着:“借用某人的一句話,我這個人放肆慣了,你管我!”

阿九和茹央還站在身旁,東赫看着茹央厲聲說道:“你的主子呢?”

茹央的心中一個冷顫,望着東赫緩緩的說道:“請皇上恕罪!”

畫樓緩緩的回過頭看着東赫,那眼神淡漠得就像是地獄裡的寒冰:“皇上找我。”

東赫看着她的樣子,微微的皺眉:“你這個樣子讓衆人看到了成何體統?”

聽着東赫的話語,畫樓微微勾脣,淺笑着:“衆人怎麼看,與我何干?”

“你還不下來。”東赫強忍着心中的不適,雖然是命令,但是語氣分明就是軟了下來了。

畫樓淡淡的笑着,望着東赫問道:“皇上怎麼來這兒來了,沈家四小姐還在宮內,皇上就不怕你不在,沈青薔對她下毒手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脆而俏麗的聲音從人羣中傳了出來:“我就在這兒,皇上怎麼會把我一個人放在宮中呢,只不過慧妃娘娘這樣擔憂我的安危,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畫樓聽見這道聲音響起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些複雜,她的心中五味雜陳,所以她忽略了東赫和陸翊聽見聲音的時候閃過的錯愕神色。

這就說明,這個女人並不是東赫他們帶來的,而是自己來的。

擡眸只見梓香緩緩的從那火光中走了出來,依舊帶着那面紗,小步悠姿的走到了東赫的身側站着。

東赫望着她柔聲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我擔心皇上,所以就來了,只是沒有想到皇叔和慧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皇上還依舊容忍。”她的聲音,帶着淡淡的失望,而畫樓卻是很佩服她,有這麼大的底氣對着東赫說這些話,就不害怕東赫知道她不是沈畫樓嗎?

不過古人云,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畫樓想着,若是曾經無心,怎麼會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把她的一顰一笑學得如此之像,所以,她又很多的把握東赫看不出她的破綻,纔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東赫因爲她的話語變得有些生氣,眉宇間帶着淡淡的怒氣。

東華看着梓香,淡淡的說道:“本王救你,你卻恩將仇報,他殺你,你卻還依舊愛她,你說,本王該怎麼理解你這個人的想法呢?或許本王應該相信,你和皇上是真的至死不渝還要生死契闊!但是皇上的心依舊不在你的身上,你難道不覺得可悲嗎?”東華一字一句的說得很慢,但是卻像是一把尖銳的刀一樣刺入畫樓的心中,扎得血淋漓的疼。

梓香的臉色很是難看,緩緩的迎上東華的目光:“那麼皇叔呢?其實皇上也好,皇叔也罷,不都是薄情之人,不是嗎?”

“薄情也是看人的,你問問你身邊的皇上,你們青梅竹馬那麼多年,到最後那麼對你是薄情還是無情,亦或者說從始至終都只是利用?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了,你還想着能夠在他的身邊東山再起嗎?”東華的話語很是無情,畫樓聽着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梓香聽着這樣的話,心中都是恨意,她恨沈青薔,恨沈畫樓,恨那些讓她失去一切的人,可是偏偏,她最後會在沈畫樓的身體上重生,她唯一不恨的人,卻是她這副身子最應該恨的人,她又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不成爲衆矢之的?

就像是此刻,她該怎麼回答東華?

畫樓也定定的看着梓香,緩緩的把目光移到了東赫的身上,畫樓的臉色蒼白,脣角也是淡白:“我也覺得王爺說得很是有理,沈小姐難道不好奇嗎?”

梓香看着畫樓的目光,眼中迸發出了殺意:“皇上是什麼樣的想法,我是什麼樣的想法,那是我和皇上的事情,那麼慧妃娘娘你呢?你是要*嗎?”

這句話出來,畫樓手中的銀針瞬間就飛了出去,就在那一瞬間,陸翊急忙拔出了劍把那些銀針擋下,而東赫也是在那一瞬間,就把梓香拉到了身後,所有一系列的動作都是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不順手。

就是那一刻,東赫看着畫樓的眼神充滿了不可置信,而梓香站在東赫的身後,眼中又都是滿足。

東華看着東赫的動作,又看着畫樓的眼神,微微的蹙眉,在這個時候,卻是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

只聽梓香緩緩的走了出來,望着畫樓冷淡的說道:“或許你們都想不明白,但是你們不是我們,自然是不會明白的,我想剛纔皇上的動作已經代表了他要說的一切,這還要感謝慧妃娘娘出手幫我找到答案。

陸翊看着畫樓的神情,心中堵塞:“慧妃娘娘,皇上從帝都趕來就是擔心你在這兒出事,我們從帝都出來的時候皇上的身體都還沒有好,你就不要和皇上鬧情緒了,回去吧。”

畫樓望着陸翊,再看看東赫和東華,過了很久之後才緩聲問道:“擔心我什麼?”

“擔心我染上瘟疫?”畫樓反問道。

東赫緩緩的走了過來,沉聲說道:“這不是開玩笑的,此時的城邑瘟疫蔓延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必須跟着朕離開。”

畫樓看着東赫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若是我說,我已經染上瘟疫了呢?”

“你說什麼?”東赫問道。

“我說,我已經染上瘟疫了。”畫樓說完,東赫的神色慘白,擡眸望着東華,他是想要求證,求證畫樓是不是真的染上了瘟疫。

“怎麼?染上瘟疫了之後就不是皇上的慧妃娘娘了嗎?”東華問出來之後,東赫卻是緩緩的伸手去接東華懷中的畫樓。

東華怎麼會放手讓他把畫樓抱着,只是那個時候,畫樓擡眸望着東赫說道:“皇上,沈四小姐已經回來了,我從始至終只是一個替身,還請皇上放我走吧。”

“誰告訴你你只是一個替身?千姬,跟朕回去,這一切朕都既往不咎。”東赫說着,話語間都是隱忍。

畫樓不明白他在隱忍什麼,有些釋然的笑道:“既往不咎,若是要治罪,皇上又會給我一個什麼罪名?”

“你自己說呢?”

“我此生最大的罪,就是心太軟。”畫樓淡淡的說完之後,忽然間口吐白沫,全身都變得僵硬抽搐。

在那一瞬間,東赫忽然就對畫樓出手,東華一個轉身閃過,那一掌就恰好的落在了東華的背上,硬生生的承受了下來。

東赫用盡了全力的想要置東華於死地,沒有想到卻是用了畫樓作爲籌碼,畫樓最後一絲的意識,就是東赫對她出手,然後東華接下那一掌之後嘴角緩緩滴出來的血跡。

畫樓想要伸手去給他擦,沒有想到手伸到一半,就瞬間落了下去。

“你不要睡,本王不會讓你有事的。”東華無暇去理會東赫剛纔的暗算,他此時此刻只有一顆心,卻都懸在了畫樓的身上。

如今這個時候,唯一能夠救畫樓的便是蘇祉,所以此時此刻的東華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找蘇祉。

他抱着畫樓從庭院中騰空而起,落在了屋頂之上,而東赫出手之後,半岑也是毫不猶豫的就朝東赫出手了,陸翊是東赫的人,所以在這個時候,他是一定要幫着東赫的,所以他也出手了,阿九毫不猶豫的就和陸翊動起了手來。

東華站在屋頂上,看着下面才恍然的發現,下面都是帶着火的弓箭手,他緩緩的回頭望向東赫,東赫的嘴角露出了勝利的笑意。

只要東華動,下面的弓箭手就會放箭,東赫當真是對東華下了殺心。

東華看着下面打鬥中的半岑他們說道:“我們走!”

半岑和阿九都迅速的撤離,而在撤了的那一瞬間,阿九和半岑一人拉着茹央的一隻胳膊,就把茹央也提了起來,所有的人都站在上面的時候,東赫冷聲說道:“皇叔,把人留下!不然,誰也不要想着離開!”

陸翊緩緩的望向東赫,此時的東赫神色冷靜,完全不是剛纔還在擔憂慧妃娘娘不見了的帝王,她看着庭院的後面也是漫天的火光,陸翊的心思一直無止境的往下沉,他似乎是算錯什麼了,也看錯什麼了。

東華緩緩的轉身看着東赫,冷冽的說道:“是嗎?看來本王最先真是閒賦在家太久了,讓你產生了不一樣的錯覺了!”

東華的話語剛落,只見圍困在外面的弓箭手紛紛中箭,而所有的人只感覺有人襲擊,卻看不到襲擊他們的人來自何處,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大家便是陷入了慌亂之中,而東華也帶着她們快速的離去。

總督府的徐慶元還在府中,東赫帶着人出來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有想到東華也在這兒,真是臥虎藏龍啊,越是混亂的時候,各方的勢力越是集中在這兒,在東赫和東華中選擇,他只能裝作不知。

而東赫帶着人在庭院中的時候,還被忽然出來的人刺殺,導致最後損失慘重,死了的人很多,以及陸翊都掛了彩。

東赫在最後的關頭被徐慶元帶來的人給請回了總督府。

東華的暗衛在東華離去之後就快速的撤了,接下來的人根本就不是東華的人,但是在東赫的眼中,這些都是東華的人。

東華找到蘇祉的時候,他身邊的書童急忙進去稟報,然而剛從牀榻之上下來的蘇祉,卻是全然不像一個剛剛睡醒的人。

蘇祉看着東華懷中的畫樓,出生問道:“她怎麼樣了?”

東華能夠知道的只是瘟疫,但是阿九跨步上前說道:“蘇公子,阿姐染上瘟疫已經好幾天了,但是她一直在自己配藥試藥,現在才發作,還請蘇公子救救她。”

她說得懇切,而蘇祉看着面容青紫的畫樓,配藥,試藥,她倒是菩薩心腸,還用自己的身體來試藥。

“我沒有一定的把我,只能試試看,我也確實在研製瘟疫的藥物,只是一直都沒有成功。”蘇祉說的也是實話,他本身也就是在配藥,但是沒有像畫樓一樣,自己配藥還用自己的身體試藥。

蘇祉說話的時候是看着東華的,人是東華帶來的人,這些日子他也看明白了些,或許這個人才是東華心尖上的人吧。

“認識你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你被任何人影響到,也從未見到你對任何人如此的上心,王爺,這似乎不是一件好事?”蘇祉的話語很是平靜,東華其實是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蘇祉,等到有一天你會明白,有人牽掛你和有人值得你牽腸掛肚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壞事。”東華說完這句話之後,蘇祉一邊笑着,一邊給畫樓施針,然後吩咐下人去熬藥。

從天黑到天明,忙到太陽都已經緩緩的出來了,畫樓還是一點兒起色都沒有,她的氣息全無。

蘇祉第一次充滿了無力感,他有着神醫的名號,卻是連這小小的瘟疫都沒有辦法,看着躺在牀上就像是一個死人的沈畫樓,他的眉頭緊緊的蹙着。

看着東華血紅的眼睛,無力的說道:“王爺,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

東華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也沒有責怪蘇祉,甚至是沒有一句激動的話語,只是緩緩的回頭看着茹央說道:“去打盆熱水來,你看她滿臉都是汗。”

茹央看着東華的樣子,再看毫無氣息的畫樓,心口微微的疼痛。

熱水打來了,東華看着他們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陪陪她。”

蘇祉帶着他們全部都退了出來,緩緩的關上了門,而東華卻是一瞬間就全身都癱軟了下去,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他被東赫打了那一下子,受了點上,加上剛纔蘇祉說了已經盡力的時候,他一下子氣急攻心,再他們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後,便是一瞬間就吐了出來。

他看着那地上的鮮血,緩緩的走到了畫樓的牀榻邊,一邊給她擦着臉,一邊淡淡的說道:“大抵這就是命,任誰都是無力改變。”

當東華都認命了的時候,大概是真的覺得絕望了。

阿九她們都站在外面候着,這個屋子安靜得就像是白天見鬼一樣。

一直過了很久很久,東華都已經把畫樓的身子擦了一遍,他緩緩的躺了過去,把畫樓摟在了懷中,自己嘴角的血漬都還沒有擦去,只聽他呢喃的喊道:“.......畫樓。”

東華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是一場幻覺,畫樓沒有醒來,東華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呆子,能陪着你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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