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夏把背後被的揹包給了大叔,說道:“大叔,揹包裡有五十萬美元。這是我完成任務,組織給我的獎金,您拿着!”說完,姚夏轉身就要走。這時候,大叔突然跑上去,遞給姚夏一張紙條,上面是剛寫好的大叔在美國的聯繫電話和地址。
“姚夏,好好生活,你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以後有什麼事情你給,來找我,表叔全家都會幫你的。記住了,好好活着!”
……
姚夏講完了自己和這位表叔的故事,陸小北感觸頗深,但是他沒有針對姚夏和那個芳芳發表什麼評論,都是爲了生活,每個人所追求的東西不一樣,誰都有跑得時候,事都有捨生取義的時候,如果當時的芳芳換成死陸小北,最後一次做這種任務,想必陸小北也會跑的。就好比是馬上就要混出了頭,但在即將混出頭的時候,有了生命危險,任何一個人都想保命,留着自己的命,去需找自己的希望。
“那個芳芳後來怎麼樣了?”陸小北問道。
“死了,他任務失敗,而且像脫離組織,視爲叛徒,被組織派人殺死了,死的很慘,身體似乎被五馬分屍一樣,被大卸成六塊……”姚夏說道這裡的時候,雙眼緊閉,彷彿想到了自己以後的下場,因爲她現在也背叛組織了,最後的一項任務,殺掉大圈龍頭大哥,她辦不到。
“沒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生死都是天意……”陸小北本來還想安慰姚夏,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也是危難重重,自身難保,誰也救不了誰,誰也幫不了誰,只能靠自己。
“行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回去睡個覺,不管怎樣,至少這幾天咱們都是安全的,場子裡這麼多人,集團本事再大,一時半會兒的也找不到我,這兩天能睡個安穩覺了,我先走了,咱們晚上吃飯時候再見……”說完,姚夏站起身,走出門去。
剛走到門口,陸小北突然站起身,說道:“姚夏。”
姚夏沒有回頭,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謝謝你。”陸小北的這句謝謝包含的意思很多,謝謝姚夏久了他這麼多次,也謝謝姚夏把他帶到這來,在這能過幾天安穩日子,不會再過着那種刀上舔血的生活,陸小北很滿足。
“不用謝我,這樣安穩的生活對我們來說都是一種奢求,好好享受幾天吧,要不了多久,我們還是會重返那條血雨腥風的路的。”說完,姚夏走了,走的時候關上了門。
陸小北也累了,躺在牀上,一覺睡到了晚上。
陸小北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他去開門,門外站着一個皮膚曬得黝黑的大漢,肌肉結實,穿着一身深藍色的工作服,看到陸小北,面色嚴肅,問道:“你是新來的?”
“是。”陸小北說道。
“我是這幫工人的隊長,姓王,大家都叫我王頭兒,以後你也可以這麼叫我。一樓員工食堂開飯了,下來一起吃飯吧。”王頭兒說話還算客氣。
“好的。”陸小北答應了一聲,然後跟着黑黝黝的大漢下樓去了。
一樓有個很大的員工食堂,開飯店的點,員工們都拿着自己的飯盆來這裡打飯,飯菜不要錢,想打多少打多少,想吃多少吃多少。請的廚師是來自中國山東,地地道道的魯菜,口味重,而且分量足,雖然肉食比較少,但是味道都還不錯。陸小北一進食堂,就聞到了鋪天蓋地的香味兒。
“你有飯盆嗎?”王頭兒問道。
“沒有。”陸小北說。
“等我給你找一個去。”說話之際,王頭兒已經走了出去,不一會從人羣裡擠了出來,手裡拿着一個飯盒,說道:“這個給你用吧,沒人用過,是新的,食堂師傅那給你要的。”
“謝謝。”
“別客氣,大家自己人。”王頭兒終於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然後拍了拍陸小北的肩膀,說道:“去打飯吧,能吃多少就要多少,咱這管飽。記得要排隊啊。”
陸小北點了一下頭,拿着飯盒跟在很多人後面排起對來。這裡的工人都穿着統一的藍色工作服,身上多多少少的的都帶着汽油和汗水的味道,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一絲誠懇,帶頭的人什麼樣,手下的兵就什麼樣,表叔是這裡的老闆,他是有情有義的人,手底下的這幫工人,自然也都是重情義的人,這就叫做物以類聚。
大家都挺守規矩,排着隊打飯,每人插隊,跟沒人叫喊,他們基本上都熟悉,見了面互相打招呼,一個微笑,一聲問候,這些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體現着一個集體的團結向上的精神風貌。
沒排多長時間,陸小北到了打翻的窗口,打飯的師傅一看陸小北有點面生,問道:“新來的吧。”
“是,我叫陸小北。”陸小北客氣的說道。
“多給你成點,這工作辛苦,不吃飽了幹不了活的。”
“謝謝。”陸小北拿着盛的滿滿堂堂的飯後,正在人羣中尋找一處清靜之地,這時候那個王頭兒大老遠的朝陸小北擺手,說道:“這邊,這邊,這邊給你留了一個位置。”
陸小北走了過去。和王頭兒還有幾個員工坐在了一起。
幾個大男人狼吞虎嚥,陸小北也越吃越香。王頭兒一邊吃,一邊神秘的從懷裡掏出了一瓶白酒,小聲說道:“我前兩天去唐人街區買的,地地道道的衡水老白乾,今兒來新朋友了,咱們喝點。”
做在陸小北對面的一個臉色稍白,留着一頭半長髮的小夥子說道:“王頭兒,別喝了,老闆說了,工作時候不能喝酒,你晚上不是還有夜班嗎?”
“黃磊,你這人太守規矩了,不要這麼死板嘛。你還不知道我嗎,我這人有量,喝小二兩沒問題的,來來來,我給你們滿上。”說着,王頭開始給這桌子人挨個倒酒,到了滿滿一杯,幾個人這麼一分,一瓶酒分沒了。
“來,歡迎新朋友陸小北的到來,乾杯。”王頭兒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小,生怕別人聽見,這要是傳到老闆耳朵裡,自己又該挨批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