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進入了南海這座島嶼碼頭,很快就有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進行接手,白歌和該軍隊的軍官進行了一番交涉和交接之後,走向了已經下了船在岸邊欣賞日出的王樂山和王青松。
“樂山,王哥。”
白歌對兩人說道:“接下來我還要和這支軍隊將船送到天津口,你們如果是要直接回去的話,我馬上幫你們安排專機。”
王樂山點了點頭:“直接回去。”
“那好,那你們和我的這支特戰連隊一起走吧。這些戰士回到雲海市後直接進入基地進行禁閉式的思想工作,絕對不會將之前所發生的任何事情泄露出去,我也已經和上面交涉過了,此次行動我不用向他們做任何的記錄。”
白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對王樂山的感謝,張了張嘴,最後也沒有好意思多出一個謝字,而是想了想,說道:“至於此次的行動,樂山,等我回去,再慢慢和你詳說和解釋。”
王樂山聞言擺了擺手,笑道:“你和我做哪門子的解釋啊?行了,你該忙你的忙你的去吧。我呢,只要把你帶回來能給露露一個交代就行了,其他事情我不摻和。”
白歌見到王樂山總算是不板着臉了,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要知道這一路上回來可是有四五個小時的路程,王樂山一直站在甲板上沒有笑容,這對於白歌和王青松以及其他的戰士們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誰也琢磨不透王樂山在那甲板上在想什麼。
白歌知道這個時候多說無益,只衝着王樂山嘿嘿一笑,然後就一瘸一拐上了那艘帶回來的船上,在兩艘戰艦的護送下,緩緩開出碼頭,北上天津口。
“風景也看夠了,我們也回去吧。”
王樂山拍了拍王青松的肩膀,兩人在陳雄的帶領下。坐上了一輛車去了飛機場那邊,乘坐了一架專機直接回了雲海市。
到雲海市的時候已經是快中午了,王青松需要和陳雄先將這些戰士都帶回到龜山那邊的軍事基地裡,王樂山本想也搭便車直接回大亢村的。卻沒想到出機場的時候見到了白露。
王樂山和王青松等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走,自己則是朝着白露走了過去,笑着問道:“你怎麼來啦?”
白露嘻嘻一笑:“來迎接凱旋的英雄唄。”
“白歌跟你說了?”
王樂山問了一句,見白露點頭,又笑道:“不過一件小事。什麼凱旋不凱旋的,我可只是爲了把你哥給帶回來,可不想當什麼英雄。”
“我又沒說你是別人的英雄。”
白露挽住了王樂山的胳膊,自豪一笑:“我的!”
白露將王樂山的胳膊挽的很緊,毫不吝嗇的將自己的一片柔軟奉上,又柔聲說道:“謝謝你把我哥帶回來。”
顯然,白露也多少知道了當時情況有多麼危急。
王樂山哈哈一笑:“那可是我大舅子,哪能讓他在外面出什麼事,說什麼謝謝。當然了,如果這位小妞想要用什麼方式好好表達一番對我這位大英雄的敬意。我是很樂意接受的。”
“美得你!”
看到王樂山那眉頭連挑,白露哪不知道這傢伙想的什麼好事,媚眼如絲白了一下,卻將胳膊挽得更緊。
王樂山見此哈哈大笑,摟着白露快步走出了機場,上了車,火急火燎的朝着白露家裡而去,一番巫山風雲自是在所難免。
……
“餓了吧?”
恢復了一絲力氣的白露穿上了家居服,對還躺在牀上的王樂山柔聲說道:“今天我給你做吃的,這些天我可是一有空就在林奶奶那裡學怎麼燒菜呢。已經會燒不少了,肯定能讓你大飽口福。”
“好啊!”
王樂山聞言,十分高興,點了點頭。便繼續賴在牀上,享受這一番事後的伺候。
只是,還沒多久呢,王樂山就聽到了外面傳來了噼噼啪啪的一連串聲響,緊接着又傳來了白露的驚叫聲,王樂山趕緊起了穿。套了一件短褲就跑了過去。到了廚房一瞧,王樂山頓時樂了,但見掉在地上的平底鍋還在晃,還灑了不少蔬菜,至於白露則是一手拿着刀貼在最邊上怒視着一條魚。
“還笑!”
白露見王樂山跑過來非但不幫自己的忙,還一個勁兒的在那裡笑,氣得哇哇大叫,放下刀就跑到了王樂山邊上,也不知道是被那條魚給嚇到了,還是純粹就是跑過來捶打王樂山出氣的。
一邊捶打,白露又一邊不甘說道:“我之前看過林奶奶殺魚,很簡單的,爲什麼到了我手上就怎麼也下不了手啊!肯定是這條魚不對!喂,你那什麼表情,難道我說錯了嗎?是不是這條魚不對?”
王樂山忍住了笑,連連點頭:“當然,肯定是這條魚的問……”
只是沒說完,就憋不住又笑了。
白露狠狠瞪了王樂山一眼,捶打了一番之後,也是撲哧笑了出來。爾後卻又扁了扁嘴巴,雙手環着王樂山的腰,頭貼在王樂山的身體上,幽幽說道:“樂山,我是不是很笨啊?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嗯。”
王樂山重重點了點頭,笑道:“你是夠笨的,明明我就會做飯,直接下達指令讓我幹就行了,幹嘛要自己折騰自己?”
白露擡着頭,嘟着嘴:“可是人家想要給你做一次飯嘛!”
“我給你做,你給我做,有什麼區別!你只要負責貌美如花就行了,這種粗活都交給我來做!……好好好,你做你做你做。來,我來教你怎麼做。”
王樂山受不了白露那眼神,自然得要妥協,而且,這種兩口子在廚房裡的趣事,無論做的好不好不吃,都是非常值得享受的。
“這樣。”
王樂山將白露的身體搬過來,自己站在後面,雙手環在前面拿着白露的手,真正算是手把手的教她怎麼殺魚怎麼切菜。
當然了。這種姿勢是相當容易撩起火來的。
這要不是才一番大戰導致白露有些筋疲力盡吃不消的話,眼下這廚房怕是早就春光漣漪多少次潮起潮落了。
“紅燒魚最簡單的做法就是這樣,等兩面金黃之後倒上料酒、醬油,再淋一些水進去。等誰沸騰了先將裡面的蔥薑蒜給撈出來。免得煮的太久影響了口味。”
“現在加一點白糖提味。”
“好,接下來只需要用勺子將鍋裡的湯汁一次次的舀起淋在魚身上,等收汁差不了就能起鍋了。然後再剩下的湯汁裡面灑一些蔥花過個十來秒就能全部淋在盤裡的魚上了。”
“你看就是這樣,一道菜就ok了。”
……
“接下來要燒什麼?番茄炒蛋?可樂雞翅?酸辣土豆絲?哈哈哈,行。都行!”
……
在廚房裡一起燒菜,也絕對是小兩口非常難得的樂趣,一連燒了好幾個菜,不時傳出笑聲來,一時之間連門外響起開門聲都沒顧得上。
“露露?你在廚房?”
開門聲後又傳來了白嵐語誇張的聲音:“天啊,露露,你不會是在做菜吧?”
還有腳步聲,不止一個人。
王樂山聞言一愣,這光顧着兩個人在廚房裡一邊燒菜一邊鬧了,倒是把門外的動靜給忘了。
而白露也一愣。然後立馬指了指王樂山只穿着一件短褲的身體,關鍵是這傢伙某處還在環抱着做菜時候磨蹭的支起了偌大一個帳篷,這要是被白嵐語看到那還了得!
王樂山立馬會意了過來,放下了手裡的廚具,以着超快的速度衝出了廚房,準備回房間將衣服換穿起來,王樂山自信自己的速度,白嵐語絕對看不到自己什麼。
只是,王樂山這纔出了廚房,腳步猛然站了住!
在這一瞬之間。王樂山身上的氣勢大變!
原本急急忙忙甚至有些慌亂,而現在則是一臉肅然,身上一股氣勢朝着已經走到廚房這邊的白嵐語的身後壓了過去,因爲這白嵐語身後站了一個人。一個危險的女人!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王樂山在三寶顏遇到的那個沙漠紅狐魯卡妮!
此時的魯卡妮臉上並沒有黑紗遮着,但王樂山一眼就能肯定這是沙漠紅狐,至於摘掉了黑紗後魯卡妮的長相,王樂山卻沒有心思去欣賞。
王樂山沉聲冷喝:“你怎麼在這裡?”
看到王樂山突然衝了出來,白嵐語嚇了一跳。爾後再看到王樂山現在這模樣,頓時之間一雙妙目瞪直了!
此刻的王樂山赤果上身就穿了一件短褲,而這件短褲雖然不是內褲,但也完全不足以能夠藏匿得下那裡面的昂揚向上之狀!
這種磅礴,目不能移!
而在聽到王樂山這沉聲冷喝,白嵐語更是愣了一下。
倒是那沙漠紅狐在一愣之後,掩嘴大笑了起來:“嵐語,你男人的迎客方式好特別啊!這……”
又指了指王樂山那短褲出的昂揚之狀,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你們華夏國的迎客鬆?”
白嵐語聞言,原本一直停留在此處的目光猶如觸電了一般收了回來,而臉上則也是潮紅一片,連連擺手道:“魯卡妮你誤會了,這不是我男人,這是露露的男朋友。”
至於魯卡妮所說的“迎客鬆”這種別緻的形容,白嵐語心裡也是哭笑不得。
解釋了一句後,立馬對着王樂山說道:“樂山,你這是……”
王樂山聽到這兩個女人的對話,神色微變,那原本的氣勢也是有一落千丈的趨勢,緊緊皺着眉頭,沉聲道:“小姑,你和這女人認識?”
王樂山本以爲這女人是來報復自己所以挾持了白嵐語的,但,貌似現在看起來有點不像。
白嵐語聞言,也察覺出了一些古怪,點了點頭,反問道:“怎麼,難道樂山你和魯卡妮也認識?”
王樂山沒有回答白嵐語,而是又問道:“那小姑你和這女人認識多久了?知不知道這女人的真實身份非常危險?”
白嵐語一愣,然後笑了起來:“我和魯卡妮認識很久了,至今起碼有二十年的交情了,魯卡妮還在帝都上過大學,我們倆還是室友,而且,她家裡與我們白家也有着很深的交情。至於魯卡妮的真實身份,我也知道一些,是不是和沙漠紅狐有關啊?樂山,我知道你爲什麼這麼緊張了,但你放心,魯卡妮絕對不會傷害我的。”
王樂山聽到白嵐語這麼說,也是愣了一下,顯然,他如何也想不到白嵐語和魯卡妮有這樣的關係,竟然連魯卡妮沙漠紅狐的身份都知道。
而在此時,在廚房裡的白露聽到外面這樣的動靜自然也是走了出來,本以爲王樂山已經回房間換衣服了,沒想到這麼大喇喇的站在這裡,再一看,也看到了魯卡妮,當即臉上露出了意外之喜:“魯卡妮,你什麼時候來華夏的?”
一邊說着一邊快步走了過去,相當熱情的和魯卡妮擁抱了一下。
“你是小阿醜?”
魯卡妮和白露擁抱了過後,非常誇張的說道:“天啊!我之前聽說過你臉上的東西不見了變得非常漂亮,但沒想到這麼漂亮,你再也不是小阿醜了!我的天,你太漂亮了!變漂亮之後就是不一樣了,連男朋友都找了。只是,你這男朋友,未免有點太熱情了吧?”
白露聞言,轉頭看向王樂山,雖說此時王樂山在廚房裡磨蹭的昂揚之狀已經有些恢復正常,但依舊很招惹眼球,臉上頓時一片羞紅,趕緊對王樂山說道:“樂山,你……先回去把衣服穿上吧。”
“哦。”
王樂山有點發懵,但也知道這魯卡妮的確是和白嵐語和白露都認識,而且很熟悉的樣子。白露的性情他是知道的,對待別人一般神色是本能的倨傲,除非是親人和極好的朋友之間才能見得到她熱情與可愛的一面。白露能這麼熱情的和魯卡妮擁抱,可見倆人關係非常不錯。
知道沒有什麼危險,王樂山自然不可能還這麼大喇喇的站在這裡,轉身立馬朝着房間裡走了去,再一回想剛纔的畫面,饒是王樂山臉皮再厚也是有些發燙。
見到王樂山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狼狽樣,魯卡妮覺得心裡非常暢快。
“魯卡妮,你和樂山之前見過?”
發現了這兩人之間異樣的白嵐語自是好奇的問道:“還有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