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山的話,白歌自是百分百聽的,雖說他無法想象王樂山到底是怎麼將這艘已經完全不能形勢的船開回來,但他覺得既然王樂山點頭應下來了,那也就肯定能辦得到。
陳雄之前找王樂山的時候說是他自己擅自做主的,其實就是白歌說的,發給他的求救信號裡就包含了王樂山這三個字。白歌很清楚現在局勢有多嚴峻,但即便在嚴峻,他們這些特戰連隊的成員也都有辦法能回去,至少能回去大半以上。只是,想要將這艘船帶回去完成任務,那就只能請王樂山幫忙!
不然,誰都沒辦法!
除非讓南海艦隊出面,而一旦南海艦隊出面,那自然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那導致的惡果將會比沒有完成任務還要糟糕。
“好!”
白歌應了一句,示意胡立山讓戰友們往島內撤退。
只是,還沒來得及動身,那島外的炮轟聲又再度響徹了起來,一連兩發!
這一次島嶼這些船羣上的指揮官顯然也是意識到了事情有了詭異的變化,由此,這其中一發,直接朝着島邊這艘壞掉的船的後方轟炸了過來。
這如果是之前,島上的指揮官是如何也不會選擇對這艘船開炮的,白歌等人想要將這艘船帶回去,他們何嘗不是!
也正是投鼠忌器,才使得白歌等人在船體的掩護下熬到了現在。
當然了,即便那指揮官再下了決心發了狂也沒敢真的直接瞄準這艘船,只不過這次瞄準的地方比之前都近了很多。船體表面上破壞掉沒關係,裡面的東西一定要保住。
眼見着其中一顆炮彈從他們的頭頂上落下來,白歌等人都是神色大變,一邊朝着後方逃散,一邊眼神沒離開這艘船,一個個都擔心這艘船會在這次炮轟中再度受傷。如果炮彈的威力波及到船內的東西,那就更不妙了!
而就在這些人還沒開始神色大變的時候,開炮聲剛剛傳到這裡的一瞬間,站在這邊上的王樂山早已雙腳一曲,猛然躍起,雙腳之上猶如裝了彈簧一般,這一躍足足離地超過50米之高,在這一刻,好像地心引力對王樂山完全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這!”
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王樂山已經高高飛躍在了天空。他原本所站立的地方只留下來兩個因爲受力而塌陷下來的大坑。
而此刻躍起達到50米的王樂山也感覺到了極限,50米是高,但這樣的距離還不夠!這個時候,王樂山的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塊滑板一樣的東西,正是“三叉戟”的交通工具形態。王樂山腳在這“三叉戟”上一踩,二次躍起,而被王樂山踩了一下的“三叉戟”在下落的過程之中又好似化作了一道流光回到了王樂山的手裡,被王樂山再一次當成了墊腳石放在了腳下,如此往返三次。王樂山已經高高躍起了足足200米的距離!
“差不多夠了!”
王樂山眼見無限靠近這顆轟擊而來的炮彈,伸手一抓,將那再次化作流光一般回到自己手裡的“三叉戟”一握,變成了“三叉戟”的武器形態。揮舞起來,直迎着那炮彈砸了過去。
砰!
在“三叉戟”砸到炮彈的一瞬間,炮彈爆開!
顯然,這顆炮彈的引信屬於瞬發引信。觸底之後就會瞬間爆炸,當然了,在接觸到“三叉戟”這一暴擊的時候受了力。同樣也會爆開。
一瞬之間,這炮彈爆開的濃煙以及裡面迸射出來的彈片將王樂山徹底籠罩!
這些彈片除了將王樂山籠罩住,還飛向四周。
所幸王樂山躍出去的距離不算近,攔截這炮彈的時候,這炮彈還沒有飛到島上,由此,這些彈片大部分也就落到了海里,偶有幾片落到了島上,對白歌等人自是無法造成什麼傷害。
“這!”
王樂山肉身攔截炮彈這一幕,看得地上白歌等人都傻了!
當兵入伍都不少時間了,對於這樣的事情聞所未聞更別說見了。胸口堵槍眼,手舉炸藥包,這些光輝事蹟和眼前這一幕一比,英勇程度可能不差,可震撼程度可就差了不止一星半點了。
而除了震撼之外,白歌和王青松更多的還有擔心!
他們知道王樂山厲害,但這可是攔截炮彈啊!
王樂山身上即便有金絲背心,但這炮彈裡的彈片可都是穿甲片啊!
更不要說這炮彈爆炸開來的威力了!
能不擔心嗎?
人可以在這樣的爆炸中活下來嗎?
即便是高速躲避,能快得過爆炸後能量的釋放速度?
額,的確,人的速度再快,也很難快得過爆炸出來的能量釋放速度,更何況距離還如此之近,即便王樂山的速度也很難逃得開,更別說這是在空中,沒有什麼着力點。只不過,有空間在,王樂山又哪在乎這些呢,在炮彈爆炸開來的一瞬間,王樂山就身子一閃進入了空間裡面。
進了空間,外面就算是原子彈爆炸,都影響不了空間裡面。空間和現實,那可是平行的空間維度。
在空間裡呆了差不多三十秒,外面大概過去一秒半的時間,王樂山這才身子一閃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而這個時候,彈片自然早就迸射完畢,恰巧濃煙也慢慢消散。
這在下面的白歌等人看起來,無疑就是在濃煙散去之後,裡面慢慢顯現出來了王樂山的身軀,高大偉岸猶如神明,這一幕對比起剛纔王樂山阻攔炮彈,更加的震撼!
之前阻攔炮彈是英勇,而現在則完全就是實力,無法想象的實力,震撼人心的實力!
白歌等人驚呼了起來,仰着頭,彷彿王樂山此時身上是有光的,完全忘了他們還身處在戰場上。
無法言喻!
誰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此時此刻心裡的感受!
而接下來,他們就看到王樂山穩穩當當的落到了地上,近距離看。髮型沒亂,衣服沒褶,臉上身上別說傷了,連被濃煙薰到了痕跡都沒有,乾乾淨淨,毫髮無損!
到了這,白歌等人心裡的震撼又被放大了無數倍,無法想象這是怎麼做到的!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進島。”
還沒等他們震撼夠本呢,就聽到了王樂山的聲音,他們這一個個原本對王樂山無比信任言聽計從。這個時候,更是將王樂山所說的話當成金科玉律奉若神明,當即都是木訥的點裡的點了點頭,快速的朝着島內衝了過去。
見這羣人都進了島,王樂山身子又原地一閃,再出現的時候身邊多了一個身影,正是強化過後的1號機器人,對1號以及3號機器人下了命令:“速戰速決,一個不留!”
“是。”
1號機器人和3號機器人都是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踏浪而行的速度達到了最快,朝着這海面的船隻衝了過去。
海面上那些船隻在放了那兩炮後,就再也沒有動靜。顯然也看到了剛纔驚人的一幕,這個時候,見到兩個巨大的身影踏浪而行朝着他們而去,再度陷入了驚恐之中。槍聲再一次大作,比起剛纔更盛了幾分,也瘋狂了很多。
這些船上的人驚恐之下。都要做最後的瘋狂的拼死一搏。
只是這種拼死一搏並沒有持續多久,也並沒有給結局帶來什麼變化。
1號機器人和3號機器人很快就各自衝到了這些船上,這些船上發射出來的子彈甚至炮彈都對於它們的身軀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而它們手裡的大刀卻能刀刀見血刀刀斃命,無論是強化過後的1號機器人還是沒有強化的3號機器人,都一樣,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得了它們,那大刀已經不是達到,而是死神的鐮刀,收割着生命以及這些船。
更何況,在水裡呆着有點煩躁的王八怪也出手了,這更加加快了這場懸殊的戰鬥。
前後不過兩分鐘,人沒了,船也沉了。在這些船沉沒之前,爲了防止這船上有任何可能留下影像和其他線索的東西,兩個機器人和王八怪對它們還實施了強拆,拆成碎片沉入海里。
而在這場戰鬥結束之前,王樂山已經站到了海岸邊上這艘船的後面,對於這場懸殊的戰鬥,王樂山沒有什麼興趣去看,至於這次讓機器人和王八怪大開殺戒,王樂山心底倒沒原本想象那麼的有感觸,相當平靜。
倒是對於這樣的平靜,王樂山倒是有點感觸,無論是因爲要防止剛纔的一幕泄露,還是拿着國家大義或者說利益當藉口,王樂山都知道,在隨着自己實力的增加,自己不知不覺已經開始漠視生命了。
這種心理好嗎,肯定不好,但真的一點都不好嗎,也不盡然。
其實王樂山也知道,這樣的心理總有一天一定會有,只是沒有想到比自己想象的要早了很多。
呼!
該來的總要來,該珍惜的就加倍珍惜吧!
王樂山吐了一口氣,專注力轉移到了眼前這艘破船上,對於這艘破船裡面到底有着什麼樣的東西,王樂山依舊還是沒有興趣知道,直接伸手按在了這艘破船的船體上,腦海裡將【瘋狂農場】裡能量恢復功能點開。
……
“滴!未知名物體,普通品階,恢復原樣需要8點能量,現有能量值符合,請問宿主是否確認使用恢復功能?”
……
聽到提示音,王樂山一喜,這是他第一次使用能量恢復功能,本以爲這麼一艘體積不算小的船應該需要不少能量值的,沒想到比強化一把菜刀需要的能量值都要少。他原來還想着如果需要能量值太多的話,準備將這艘船給挪進空間裡的。這麼點能量值,王樂山自然不會冒着空間裡的植物可能會被壓壞的風險將船收進去。
“確認。”
王樂山選擇了確認,看到自己腦海裡的“能量值”一閃,少掉了8點能量值,然後看到了眼前的船體盪漾過一道微光,所過之處,原本的傷痕統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煥然一新,絲毫看不出來之前被損壞過的痕跡。沒過多久,整艘船看上去像是和剛出廠沒有任何區別,外表如此,王樂山相信船體的功能肯定也恢復了。當然了,爲了確保萬一,王樂山叫來了1號機器人,讓它掃了一下整艘船,發現沒有任何問題,隨時可以啓動。
“3號,你和王八怪先回去吧。”
王樂山對3號說了一句,然後又衝着探出頭來邀賞的王八怪將一個裝有四階靈水的瓶子丟了過去,王八怪張開嘴巴直接吞了下去,說道:“別嘚瑟了,先回去,下次去你那,把你龜洞裡那水潭裡的水都換成四階的。”
王八怪點頭咧了咧嘴吧,等到3號機器人坐到背上後,潛入了海里。
“1號,確定這附近沒有任何人了,對吧?”
問了一句1號機器人,見其點了點頭,便將他收入了空間裡,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甜瓜,靠在煥然一新的船體上漫不經心的將這甜瓜吃了個乾淨,王樂山這才摸出手機給王青松打了一個過去,額,沒打通,估計王青松的那手機沒信號,那就只能靠最原始的通訊手段了吼。
王樂山衝着島上叫了一句,聲音不大,卻傳得非常遠,過不了多久,遠處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王樂山五感開啓,自是知道這些人剛纔距離這裡不算近,如果沒有望遠鏡的話,應該看不到這邊發生的事情。當然了,就算看到,也不管了,反正該吃的驚他們都吃了,而且有白歌和王青松在,再加上華夏軍方這一套思想工作做下來,該說的不該說的,這些當兵的比誰都清楚。
果然,在白歌等人重新回到這岸邊的時候,白歌、王青松和其餘的戰士都一樣,對於眼前這場面充滿着無與倫比的不可思議和震驚,他們無法想象那些海面上的船隻去哪裡了,也無法想象這艘已經破爛到不成樣子的船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煥然一新的,震驚歸震驚,疑惑歸疑惑,但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對周邊的人沉聲說了一句:“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說的不要說!”
除此之外,兩人心裡也都有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在回國之後,這羣士兵必須要進行一場嚴苛的思想工作。
“上船吧。”
王樂山淡淡說了一句,第一個上了船,而在船開動之後直到到達南海的那座目的地小島,整個過程中,王樂山都一直站在甲板上,猶如老僧入定,任憑海風拂面海浪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