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照修這才瞧出來,謝暖言這是不太高興。
他沒說話,直接坐了下來。
廚子沒想到齊照修這麼快就回來了,從桌子邊拿出一份金碟金碗琉璃盞放到齊照修桌邊。
之後,他纔對謝暖言說:“本王見到秦王,難道不該倒胃口?”
謝暖言說:“自然可以。我區區一個不受寵的王妃,怎能管得了王爺的心情。”
齊照修本來拿了筷子,要下手了,聽了這話,酸唧唧的不舒服。
“你到底要說什麼?”
“臣妾沒什麼好說的。”謝暖言說道。
齊照修冷笑,“從剛剛你就橫眉冷豎的,本王出去一天,哪裡得罪你了?”
謝暖言說:“王爺這話好笑的很,您這每日繁忙的不行,哪裡能得罪我了?只是覺着秦王有些冤枉。人家秦王溫潤如玉,性格又好,只怕某些人是比不上,纔會因妒生恨!”
齊照修眉頭一橫,薄脣微抿,之後也沒了胃口,站起身就出了後廚。
謝暖言心想,這是惱羞成怒啊,這是被她揭了傷疤了吧?
他果然對柳涵絮還是念念不忘,惦記着柳涵絮,才一直攻擊秦王。
廚子過來瞧見王爺走了,便問謝暖言,“王妃,是否需要奴婢在加些菜式了?”
“加,當然要加!王爺不吃,那就我吃。我一定要吃個夠,吃個飽!”謝暖言十分認真的說。
酒足飯飽,謝暖言才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又十分滿意的舒了口氣,“舒服!”
站起身,翠珠追了過來。
瞧見謝暖言,問道:“王妃,王爺不是早就回來了,到後廚來尋您,怎麼不見他人呢?”
謝暖言翻了個白眼,“他估計是去哪舔傷去了。”
“舔傷?”翠珠不懂。
素心閣。
桌子上擺了好幾個菜,齊照修看了一眼,沒有胃口。
晌午時候,成衣坊被查的事情就傳到了皇宮,齊照玉聽了之後就十分生氣,心裡明白是齊照修的手筆,當時就翻臉跟齊照修辯駁起來,互不相讓。
齊元金跟莊青自然都是護着自己皇子的,齊照修雖說沒有敗陣下來,卻被齊照玉諷刺不得寵。齊照修沒吃幾口,便離開了。
本以爲回來見到謝暖言能說幾句體己的話,結果謝暖言又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着實叫人來氣。
楊止瞧見齊照修一直髮怔,便問道:“王爺,您怎麼一直不肯動筷子?”
楊止連着喊了齊照修三聲,齊照修纔回過神來,“什麼?”
楊止指着桌子上準備的飯菜問他,“王爺,您從後廚回來就一直出神。”
齊照修並沒回答,反而站起身問楊止,“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秦王那樣溫柔些的?”
楊止琢磨了下,說道:“也不盡然。卑職到覺得,很多女孩子喜歡威武的將軍!再說,誰人不知道秦王就是僞君子。”
齊照修又指着自己的衣服問楊止,“本王平日裡很少穿藍色。今兒穿進宮裡,多少嬤嬤說好看。偏她謝暖言瞎了眼。”
楊止問道:“爲何是謝暖言瞎了眼?王爺突然這般在乎王妃的意見,難道是喜歡——”
齊照修說:“本王纔不會喜歡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前面跟韓王糾纏不清,後面就說秦王溫潤如玉。這樣的女人,若不是有孕在身,本王一定會重重的罰她!”
楊止心想,以前不都是要休了她的,今兒卻是重罰?
謝暖言回了望雪樓,頭暈乎乎的,朝後退了一步,接着眼前發黑,便倚在了翠珠的身上。
翠珠一把拖住謝暖言,害怕的叫了起來,“不好了,王妃暈倒了!快去叫王爺!”
謝暖言意識還有,只是暈乎乎的有些不受控制。
她琢磨自己應該是餓了一天,有些低血糖,可是嘴一張,軟綿綿的說不了話,只能拼命的拉住翠珠。
小花卻已經不管不顧的去素心閣了。
齊照修纔跟楊止說要重罰謝暖言,聽見小花叫王妃暈倒了,推開楊止,大步朝外走去,厲聲吩咐,“快去找御醫!”
到了望雪樓,齊照修三步並兩步,一路闖進臥室。
謝暖言微閉着眼躺在牀榻上,臉色慘白。
“怎麼回事?”齊照修聲音透露出關心。
謝暖言說不出話來。
翠珠着急的說:“剛剛從後廚回來,就突然暈倒了,是奴婢將王妃抱回來的。但是王妃好似神志不清,說話奴婢也聽不懂。”
謝暖言心想神志不清你個大頭鬼,她只是低血糖。
躺了一會,恢復的差不多了,她纔開口說道:“我很好。”
翠珠聽了這話,急得快哭了,“王妃,您看您臉色特別難看。您就不要強撐了,王爺在這裡,一定會保護王妃。御醫馬上就到了。”
謝暖言扶着翠珠的手試圖從牀榻上爬起來,“我真的沒事。翠珠你放心好了。”
翠珠說:“奴婢是放心了。但是王爺肯定不放心的。”
齊照修伸手摸了摸謝暖言的額頭,不燙,臉色也比剛剛紅潤了不少,“怎麼回事?一點都不知道照顧好自己,照顧好肚子的胎兒。”
明明齊照修是十分關心她的,謝暖言卻生生聽出了責備的意思。
“是,臣妾未盡職責,沒有照顧好王爺的皇子!”謝暖言立即說道。
齊照修薄脣又抿了起來,今兒這個謝暖言是吃了彈藥了麼?
“既然你都知道,準備接受懲罰!”齊照修冷着臉說道,一手捏住謝暖言的下巴,“你準備好了麼?”
謝暖言不滿的說:“臣妾剛剛可是病了,並非是有意,王爺難道要草菅人命麼!”
“你既然非得承認自己有罪,本王自然該罰你!”
謝暖言說:“王爺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這樣,要怎麼罰,只能聽王爺發落。”
齊照修大手張開,將她小小的臉蛋都握在手掌,“這麼說什麼懲罰,你都接受?”
“王爺儘管放馬過來。”
齊照修低頭便吻了上來。
謝暖言本能的朝後退,卻被齊照修鉗住了下巴,動彈不得。
齊照修一路掠奪,絲毫沒有停頓,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她嘴角滿是疼痛的感覺,小心臟卻出賣了自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這貨到底什麼意思?
肯定是吃着碗裡瞧着鍋裡的。
男人果然都不是好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