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老,那位仙君的屍身真的就在這片區域嗎?既然布老您說那仙君的屍身都已經恢復了一些靈智,那我們還能抓住它嗎?”
“等布老把它抓住,我可得好好研究研究!”
“一俱死而復靈的屍體有啥好研究的,惡習……”
這些年輕的小姑娘,小男生一個個都說着,問着,而那位被他們所稱之爲“布老”的白麪中年人聽着其身後的一衆小年輕說着一些讓外人看來很異想天開的話,中年人卻是一點怪罪之意都沒有,反而是笑盈盈的說着。
“一俱怪異復生的死屍而已,沒啥大不了的,只不過都死了幾十萬年了,居然還產生了靈智,且還是原來的神魂,這便有些奇怪,老夫自然是要研究一二……”
“哦,原來是這樣!”
“都死了幾十萬年了還復活?神魂怕是都經歷過無數次**,破碎了,怎麼還能復活?”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而若是封小先在此的話,一定會把這撥人認出來,那位白麪中年人正是封小先在回焰火城的半道上所遇到的那撥奇怪的人,也正是那中年人告知封小先,是火域裡出現了火龍仙君的屍身一事。
這撥人自破虛而來之後,那中年人鼻子在虛空中嗅了嗅,然後從其袖口裡飛出一隻灰撲撲的甲殼蟲之類的小飛蟲,這隻飛蟲在空中撲棱着小翅膀,在周遭飛轉了幾圈,然後在某個方位定住了,而那個方位恰好正是之前那書生般模樣的中年男子等人所消失的方向,然後這撥人在那白麪中年人的帶引下,全都消失在了那火海上空。
等着那白麪中年人帶着一衆年輕人一同消失,就在那地方又出現了四個人,是陳夢璃帶着安小竹與安小葉出現了,同時與她們一起破碎虛空而來的還有一位年輕男子,俊俏得很,如果不是做男人打扮,光看臉,簡直比一般的女子還俊秀。
這位俊秀的年輕男子叫俞宏,是星河宗萬法殿的殿主,修爲比陳夢璃還高出一截,輩分也要大上一輩,陳夢璃得恭敬的叫上一聲“俞叔叔”,而安小竹當然不能這麼叫,畢竟她是星河的少宗主,俞宏見了安小竹也得見禮。
“剛纔那股消失的氣息很強大,也很熟悉,俞殿主能分辨出來是哪方勢力的人嗎?”
那白麪中年人一行人才消失不久,安小竹四人就出現了,雖然沒看到人,但所殘留在虛空當中的那若有似無的氣息讓安小竹有點熟悉,但一時又分辨不出現是哪方勢力所留,所以才問着俞宏。
“應該是玄罡界神元宗的人……”
陳夢璃皺了皺眉頭,她對那殘留的氣息相當熟悉,一聞便知這殘留的氣息是神元宗的人所留。而玄罡界神元宗也是不若與星河宗的一方大勢力,門下光是絕世金仙就有好幾位,雖然俞宏在諸天萬界也算得上是一位絕世金仙,但現在的情況變得很複雜了,就連玄罡界也來人了,那到時候僅僅只有俞宏這麼一位絕世金仙,要面對多方大勢力怕是有點玄。
“你們不會真打算去搶一俱死而復生的怪異屍體吧?”
陳夢璃擔心事情越來越複雜,可俞宏卻是一點緊張感都沒有,若說起來,那火龍仙君與俞宏是同一境界的仙君,只不過火龍仙君的年歲要大一些而已,俞宏壓根就沒把這事放在心裡,但當時陳夢璃上報說安小竹想來湊湊熱鬧,同時陳夢璃也發現了不少大宗勢力的大人物都來了這熔岩火域,爲了安小竹的安危着想,所以俞宏就來了。
“這倒是挺奇怪的,火龍仙君在死了幾十萬年之後,居然又復生了,神魂也恢復了,這等怪事怕是世間罕見,俞殿主就一點都不奇怪?”
這話安小竹是對俞宏說的,按常理說不管你是絕世金仙,還是無上仙尊,既然都已經死了幾十萬了,神魂早就碎成渣了,現在居然還能復生,原因要麼這就是一個大騙局,火龍仙君其實一直都沒死,神魂沉寂了幾十萬年後又恢復了,要麼這就是一樁值得所有大勢力,大人物都值得研究的事情,死亡了幾十萬年,然後又復活,這簡直就是殺破了輪迴,比那些無上仙尊還厲害。
故而安小竹想着,若是整個諸天萬界都知道了這個事情的話,那熔岩火域怕是要熱鬧了,就連那些無上仙門都會來湊湊熱鬧,研究研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所以安小竹才如此問着俞宏,當然俞宏事先是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在陳夢璃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之後,俞宏也是一臉嚴肅的表情,他伸手虛空一抓,抓住了一團混雜的氣息,有那無邊火海所散發出來的炙熱氣息,也有此前那兩撥人所殘留下來的痕跡,俞宏細細的感知了一番後,表情怪異的與陳夢璃和安小竹說了一些話,說是前兩撥人居然朝着一個方向去了,看起來目的性很明確,應該是知道確切地方。
“我們也悄悄的跟着吧,不過緊要關頭,還是不現身出來,當一回黃雀,收收漁翁之利!”
安小竹如是說着,俞宏和陳夢璃輕笑着對視了一眼,皆都俯身稱是,然後俞宏大手一揮,一股莫名的氣息涌動,掃過一大片的空間,把周遭上萬裡地的氣息全都清掃一空,然後俞宏便帶着陳夢璃三人消失一空。
僅僅幾息時間過後,就在離俞宏等人消失不遠的地方,虛空再一度破裂,罡風,界雷也是從虛空裂縫中竄了出來,可隨行而來的還有一股股冰寒的氣息,甚至把那些肆虐的罡風,界雷都給冰封住了,連虛空碎片也被凍住了兩三息,然後便見着從那被凍住的虛空裂縫當中飛出來一夥人,白衣飄飄,同時還夾雜着一片翠綠。
這夥白衣飄飄的女子就是此前與陳夢璃三人相遇的那被稱之爲“千雪聖宮”的人,領頭自然是那位“幽少宮主”,以及夾雜在隊伍中的玉翠……
“你們到底想怎麼做?他們的人數可是你們的兩倍?”
就在烏荊被那麻衣女子拉着,跟着前頭的戟戰,絡腮鬍,以及那急吼吼的申賈,屠天蕩一起摸進那大峽谷的底部時,他們也遠遠的看到了陰魂殿的人馬,真正修整,打了一頭麋鹿,烤着分而食之。而戟戰和絡腮鬍相對一笑,笑得很邪,露出一張大嘴,然後他們倆與申賈,屠天蕩小聲的商量着什麼,緊接着,烏荊便被麻衣女子帶着穿過了一片荊棘,繞到了陰魂殿人馬的左側方向,不過這裡也只有烏荊和麻衣女子。
“你不用知道那麼多,安靜的待着就行了,事情結束了,我自然會來接你。”麻衣女子先把烏荊給綁到了一根高高的樹杈之上,懸吊在半空中,等把烏荊捆嚴實之後,麻衣女子便信步離去。
“喂?你去哪裡?你倒是把我放下來啊?喂!死婆娘,你別走啊!……”
無論烏荊怎麼呼喊,那麻衣女子絲毫沒回頭,轉而走進了荊棘的更深處,只留着烏荊一個人吊在半空中,晃盪來晃盪去,就是下不來,那綁着的藤條也不知是什麼東西,緊實的很,烏荊在半空中掙扎了好一陣,腦瓜子悶的嗡嗡響,只能作罷,等着那麻衣女子回來。
片刻後,烏荊聽到一陣陣野獸的咆哮聲,且他吊在半空中都能感覺到地面上一陣陣顫動,像是有一羣野獸在轟踏着地面,急速踩踏在地面上,轟隆作響。
“尼瑪,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們是在圍獵嗎?”
烏荊不斷的掙扎着,若是真有一大羣的野獸衝過來,烏荊現在還怕吊的不夠高,要是被一羣瘋了的野獸接連衝撞,估計就連頭骨都會被撞的稀爛。
“死婆娘!臭娘們!你在哪裡?快把小爺放下來!小爺還不想英年早逝,,,,,,”
果不其然,隨着耳旁“轟隆”的踩踏聲不斷,聲音越來越響,烏荊艱難的扭過頭,見着不遠處的那片荊棘被碾壓倒地,被一羣鐵牛踩踏成了碎屑,然後又有一大羣獨角犀緊跟着鐵牛轟然衝過來,嚇的烏荊使勁的向上彎着身子,像一隻蝦米一般,但爲了不被衝撞,爲了活命,烏荊只能這般。
還好,烏荊沒受到一絲衝撞,那成羣的野獸烏央烏央的從烏荊的肚皮底下飛奔而過,而去向正是那陰魂殿的人馬所修整的地方。而在烏荊所看不見的其它幾個方位,戟戰,絡腮鬍,以及那申賈,屠天蕩都在做着同樣的事情,都驅趕着一羣羣的野獸,從四面八方朝那個地方趕。
同時,四周巨大的動靜自然也引起了陰魂殿人馬的注意,不過因爲修爲,魂念都沒了,就連陰叟也是死到臨頭了才察覺到事情不妥,原以爲只是一些平常的野獸之間的亂動,可沒想在他們四周都發現了野獸在急速的竄來,這一下便把陰魂殿的人馬給整懵了。若是在平常,修爲還在的時候,這簡直都不算事兒,可現在魂念沒了,他們也不知哪個方向是安全的,現在只是發覺不管前後左右,到處都是野獸的動亂,耳邊傳來的盡是野獸不安的吼叫聲,聽着陰叟他們心裡躁動不安,可一時又不知道該朝哪個方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