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兒,你快點救王妃啊!”左影也顧不上質問梵白了,急聲催促道。
璇璣咬牙:“我要是有辦法,還會坐視不理嗎?”
沐傾晚體內胎兒本來就被毒素入侵,相較而言,本來就比較不穩定,加上那段時間,沐傾晚雖然表面一臉平靜,其實一直憋着。
這樣的情況下,對胎兒的發展其實並不好,只是她並沒有將這些完全告訴沐傾晚。
她知道沐傾晚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換做是她,她未必能做到她這樣。
幾天前梵白的到來,給大家帶來了希望,尤其是沐傾晚,她好久沒在她臉上看到那麼燦爛的笑容了。
可沒想到,這不過是海市蜃樓,到頭來一場空,還不如從來都沒有給過希望。
璇璣一臉沉重:“沐傾晚,我沒辦法幫你,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如果你想孩子和你都平安無事,你就必須自己挺過去,做到真正的釋然。”
“我知道。”沐傾晚逼自己做深呼吸,逼自己嘴角往上揚,可是這種表面的形式有什麼用?
她想忘記知蟲死掉的事情,可是她做不到啊。
腹中一痛,沐傾晚“啊”地痛叫一聲,然後感覺到底下一陣濡-溼。
“不好,見紅了!”璇璣也驚叫了起來。
“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去請大夫?”左影比任何人還要擔心小世子的安危,見到沐傾晚見紅,他頓時跟無頭蒼蠅一樣。
“我都沒辦法,你叫外面那些庸醫有什麼用?”璇璣怒喝道。
“還有,你們三個男人馬上給我出去!”
左影不想出去,最終被架着走了。
璇璣伸出奇長的手指,想將力量輸入沐傾晚的體內,卻被反彈了出來。
沐傾晚體內彷彿有一股無窮的力量,正在抵抗着外界的力量。
“沐傾晚,你覺得怎麼樣了?”璇璣緊蹙着眉頭,看着一臉煞白如雪的沐傾晚,憂心的問道。
“好痛,璇璣,救我,救我的孩子!”沐傾晚抓住璇璣的手,一臉哀求。
璇璣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認識沐傾晚這麼久,從來沒見過她哀求過任何人。
她可以想象,要是孩子出事的話,沐傾晚肯定會崩潰的。
此時璇璣有多希望她師父無心在這裡,她或許有辦法讓沐傾晚平靜下來。
璇璣從儲物空間布袋裡拿出一個丹藥塞進沐傾晚的嘴:“沐傾晚,我剛纔說,這事,還得靠你,你脈搏太亂了。”
就在這個時候,沐傾晚忽然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從肚子裡溢出來,然後慢慢地走遍她四肢百骸。
這股力量不熱不冷,暖暖的,彷彿一股溫暖的氣流,將她體內的五臟六腑都包裹住,她腹痛的感覺漸漸緩了下來,最後消失。
她整個人感到萬分的舒適,好像春天裡沐浴着和煦的陽光。
沐傾晚感覺到底下那股往外涌的濡-溼停止了,她臉上的表情也由扭曲而變得平和下來。
璇璣一直一眼都不眨地看着沐傾晚,所以沐傾晚的變化自然落到了她眼中,她一臉迷茫:“沐傾晚,你這是什麼表情,你不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