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白臉漲得通紅,隨手抓起旁邊的外衫遮住胸前的兩個紅點道:“弟妹,你這樣子是不是不大好啊?”
可此時在沐傾晚眼中,梵白有沒有穿衣服,她一點也看不到:“梵先生,你快過來看看,知蟲它不動了!”
梵白聞言,臉色一凜,顧不得“害羞”,趕緊將外衫披上,疾步走過來:“你別緊張,我看看。”
梵白走過去一看,心中便是一沉,知蟲全身都已經僵硬了,而且渾身通體的玉色也變成了黑色。
“怎樣?知蟲怎麼了?它怎麼會突然這個樣子,是在閉關嗎?”沐傾晚一臉鐵青地看着梵白。
梵白吞嚥了一口口水,他實在不忍心告訴沐傾晚實情,可是這種事情也不能瞞着她:“弟妹,我……”
梵白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是看到他爲難又飽含同情的樣子,沐傾晚心中一沉,心底深處有什麼土崩瓦解。
“弟妹、弟妹,你還好吧?”梵白看沐傾晚身子搖晃了幾下,伸手要去扶她。
沐傾晚擺擺手,雙手緊捏成拳:“我沒事……”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吐出一口鮮血,剛好此時右玄和璇璣左影三人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都嚇得臉色煞白。
梵白眼疾手快,扶住搖搖欲墜的沐傾晚,將她抱到貴妃榻上放下,璇璣飛快上來,一把將梵白撞開。
璇璣二話不說,手搭在沐傾晚的手腕上,然後眉頭就蹙了起來:“沐傾晚,你的脈象很亂,你必須馬上平靜下來,否則孩子可能有危險。”
沐傾晚一直在告訴自己要平靜,要冷靜,可是心彷彿被挖了一塊一般,痛得她無法控制。
失而復得的感覺有多美好,那復而再失的感覺就有多糟糕,多痛苦。
“璇璣,點住我的穴道,讓我暈迷過去!”
璇璣一口就否則了沐傾晚的提議:“這樣有什麼用,只要你的心裡沒有放開,身體還是會受到影響的,還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沐傾晚沒有回答,回答的人是梵白:“知蟲死了。”
“知蟲死了就死了,你幹嘛要……”璇璣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她終於想起來知蟲是什麼。
知蟲不是隨便什麼蟲類,它死了,就代表宮瑞辰死了!
聽到梵白的話,右玄和左影也是一臉震驚。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左影一把提住梵白的衣領。
梵白將左影的手掃開,指着放在一邊的木盒子,右玄和左影奔過去,看到了曾經玉色非常晶瑩剔透的知蟲,變成了一隻通體黑色的焦蟲。
“不會的,我不相信,王爺不會死的!”別說沐傾晚,左影也是沒法接受這個事情。
“梵先生,你在跟我們開玩笑對嗎?告訴我們一個希望,再讓我們失望,你……”
梵白再次將左影一把推開:“你要瘋出去外面瘋。”
梵白是擔心左影這樣子會影響到璇璣和沐傾晚。
果然,聽到左影的話,沐傾晚再次吐出一口血。
“王妃!”
“弟妹!”
“沐傾晚!”
房內幾個人異口同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