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找我?”從後面的刑房中回來後的承俊已經兩個時辰了,邊思索邊走的承俊,轉過一個遊廊走到自己所在的房間外。
守在外面的小廝看到熟悉的人回來,心中大喜,加快腳下的步伐,快速的攔截正要進屋的承俊,對着眼前的雲承俊抱拳行禮。“嗯,雲大人,大人剛從宮中回來,找您商議正事呢。”
眼前負手而立的雲承俊俊朗的臉上一陣狐疑,環視了眼前的小廝,這纔想起了四個時辰前,刑部大人卻是說過這個,想到這個,快速的進屋,把桌上處理的那些整理好,拿着就往刑部大人的房間走去。
穿過那個園子,滿園的各色的菊花散發着淡淡的藥香,遠遠望去就像是一條色彩斑斕的綵帶,順着路過去就是刑部大人所辦公的地方。
承俊調整了好了心情,忘記剛纔看到牢房中的一切,整了一下身上的衣袍,手指屈起,往門上敲着,“咚咚……”一陣敲門聲,正在埋首處理公務的刑部侍郎。
眼前的刑部侍郎看到站在門外的承俊,連忙放下手中的毛筆和公務,快速的繞過桌子,一臉的熱情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承俊,快進來,我正要找你呢。”
雲承俊點頭,回了眼前的刑部侍郎一個笑容,“嗯,我剛去了後面的牢房,聽小吏說了。”環視着四周,這裡極爲簡單,書架上堆滿了不同的卷宗,桌子上鋪滿了像是最近還未處理的公務。
眼前的兩人坐定後,刑部侍郎示意站在外面的一個小吏,那個小吏明白似得快速的離開這裡,向着刑部的茶水間跑去,房間中再次恢復了剛纔的安靜。
刑部侍郎起身想了一下,把剛纔進宮和皇上商議的事情,詳細的跟雲承俊說了一些重點,眼前的承俊一邊聽一邊腦子記下眼前的大人說的,回去後根據這些處理最近棘手的事情。
“皇上同意這些?”坐在椅子上的承俊看着眼前刑部大人的背部,內心有些懷疑,順口說出這些疑惑。
眼前的刑部侍郎點頭,轉身來到桌案前,從這些公務中抽出一份卷宗遞給承俊,“不如先看看,不懂再問我。”
結果卷宗的承俊點頭微笑,眼眸隨着卷宗上的字認真的往下看,看來皇上對這件事很是重視,已經給南詔王朝的王寫了書信,附贈了很多條款,把眼下兩國出現的東西詳細的指出。
刑部侍郎聽了承俊說的青樓的那些事,頓時感覺事情的嚴重浮上臉頰,雙眼有了一絲凝重,這個事他也在打聽,每日的朝會上,多少都能聽到一些關於這個的。
皇宮中的帝王對瑜貴妃和瑜貴妃的母家有些忌憚,聽說前晚,那個膽大妄爲的瑜貴妃恃寵而驕,仗着自己是寵妃的樣子,大鬧御書房,皇上杖斃了她身邊的宮女,因此引起了瑜貴妃的母家極大的不滿。
“嗯,正是因爲同意,才讓我和幾位大人一起商議這件事,所以我一回來後,就找你商議這件事。”刑部侍郎深沉的聲音傳入承俊的耳中,承俊聽到這些,點頭。
瞬間這裡再次熱鬧起來,房間的中的兩人爲了這些事討論起來,承俊說出了自己的觀點,刑部侍郎大人更是用讚賞的眼光看向承俊。
皇城內。
整個熱鬧非凡,人來人往的,叫賣聲響徹整個皇城內,因爲進入的秋天,天馳人用時令的菊花和板栗做了兩樣時令的糕點,每年到了這個季節,皇城中的大街小巷內,都有菊花糕和板栗糕充斥着人們的鼻息。
這個時候,人們爭先恐後的排着長長的長龍紛紛去購買兩種金黃的糕點,雖然都是金黃色,但兩種糕點的味道卻是不同的,口感也不同的。
城外的草原首領帶了兩個隨從,趕了兩天的路程終於到了天馳皇城中,一進城,就是想外鄉人來到這裡,三人的眼睛隨着繁華的天馳皇城不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對於不遠處的這條長龍的隊伍,對眼前的三人很是疑惑,不知這些人排那麼長的隊伍幹嘛?似乎這些人臉上帶着興奮的笑容,嘴裡不停的說着什麼。
身旁的兩人看了他們的首領,眼前的裝扮貴氣的男人對他們使了一個眼神,“去看看。”心裡的疑問不斷的從頭腦中冒出來。
“是,首領。”站在左邊的一個強壯男子,全身皮膚褐色,長髮擰在一起,手放在胸前,對眼前的男人躬身,快速的離開了眼前兩人的視線,向着那邊走去。
只剩下眼前的首領和這個隨從站在這裡,身邊或遠處過往的女子,兩人臉上帶着笑意,用本身的母語交談一番交談,意思是這裡的女人都是柔弱的,沒有他們草原上的女人健壯、潑辣。
那個站在長龍隊伍的男人,踮起腳尖看向長龍的盡頭,他聽着前面或打前面的人對長龍盡頭的兩樣糕點不停的評論着,那些賣到糕點的人,臉上帶着幸福的笑意,糕點的香味兒,籠罩着周圍。
“聽說,今年的比往年的還要好。”
“那是,栗子大豐收了,當然做出的糕點就好吃了。”
糕點?那是什麼?像他們草原上的奶豆腐或奶酪嗎?眼前身着獸皮袍的男人臉上一陣疑惑,深邃的眼神看向皇城中的這些百姓臉上的幸福。
過了一個時辰長龍逐漸縮短,眼前這個粗獷的男人學着天馳皇城的百姓,掏出腰間的銀子,買了三份同樣不同口味的糕點,快速的走到站在那邊的兩人。
眼前的兩人不解的看了他臉上出現的興奮,不知該怎麼形容。“首領,這是天馳人的點心。”那個買糕點的隨從臉上很是興奮,把手中三份同樣,不同口味的糕點遞給兩人。
端着糕點的兩人同時看向眼前的男人,瞬間這種糕點散發着甜膩的香味兒,充斥着每個人的鼻腔,他們不像天馳人那般細膩,狼吞虎嚥的吞下這些點心,他們的嘴角沾了一些糕點沫子。
“不過如此,還沒咱們的奶豆腐、奶酪好吃。”三人眼神中出現不屑,嘴角得意的上揚,邁着豪放的步伐,繼續的向着皇城中走去。
既然是要去尋找六王爺住的王府,他們就要向繁華的街道走去,邊走邊向過往的百姓打聽,三人的看着眼前的天馳皇城的一切,就像是進入了一個個小框中。
不遠處幾位身着不凡的穿着綢緞的公子,臉上帶着笑意,手中搖着摺扇,說起最近皇城中一家酒樓中推出的那些讓人流口水的菜餚,幾位公子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
正向這邊走的三人聽到那幾位公子說起這個,他們更是對佈局合理的皇城更是好奇,三人的眼神相互對視,決定要去不遠處的那幾位公子口中說的酒樓。
到了那個酒樓前,穿着短衣打扮的小二肩膀上搭着毛巾,看到眼前三人裝扮粗狂,面容豪爽,一時心裡一陣猜測,不知該把這三人迎進門還是?
小二正在思索中,只聽三人中間,最中間的一人對身旁的兩人說“走吧,我們見識一下。”另外兩人符合的點頭,隨着中間的這人向裡面走去。
進入酒樓後,大廳內一片熱鬧,這裡不同身份,不同性格的人聚集在一起,不遠處的臺上傳來聲情並茂的說書先生的故事,衆人饒有興趣的聽着眼前的說書先生。
三人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豪爽的坐下,周圍都是天馳不同身份的人,天馳的百姓見了眼前的三人,和剛纔小二的眼觀都是同樣的,三三兩兩的小聲的議論着。
“小二,過來,把你們這裡的招牌菜給本公子來一桌。”離這三人的不遠處,幾位公子身着不凡,臉上帶着隨意的笑容,伸手招呼着。
酒樓內的氣氛一下子進入高潮,客人們最關心的話題莫非於皇城中最近衆人熱議的話題,衆說紛紜,可大家都是本着酒宴後的娛樂。
這三人桌上擺滿了一桌豐盛的酒菜,旁邊放了一罈上好的梨花白,他們一邊品嚐着天馳人平時吃的膳食,一邊聽着這些人說着街頭巷尾的趣事兒。
“你們聽說了嗎,皇上有意讓六王和咱們城外草原部落聯盟。”
“對,聽說皇上最近要秋獵了。”
“可惜這次六王不能隨從了。”
三人一邊吃一邊聽着眼前的這些,三人的眼神對視一番,用他們的母語相互交流一番,這次來天馳皇城不就是爲了見到那位皇上最看重的那位弟弟。
這是他們這次來皇城的最主要的目的,來酒樓用膳那不是主要的,三人邊吃邊聽着天馳人對那位六王爺的評價,還有一些最近出現的新鮮事兒。
“首領,您相信他們說的麼?”他身邊的一個隨從疑惑的眼神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內心一陣猜測。
握着筷子的首領不知在思索着什麼,絲毫沒有聽到身邊的隨從問的什麼,耳邊一陣嘈雜的聲音,周圍的天馳百姓似乎在說着什麼感興趣的話題。
三人第一次進入皇城中,對眼前的皇城中的人說的做的都像是看西洋鏡一樣,對他們的表現更是好奇。
“先看看再說,走去找六王爺。”另一個隨從交了銀子後,他向一個正要出門的天馳男人打聽靖親王府的走向,那個人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這個粗獷的男人,心裡不停的猜測着。
王爺是誰都能找的嗎,眼前的這個人莫非是腦子有病嗎,他再次打量了眼前這個裝束怪異的男人,不知該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他。
這個隨從一看眼前的天馳人,心裡不停的腓腹着,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非要讓我詳細的跟他說嗎?那邊的首領和隨從看了不遠處的另外一個隨從。
那個首領搖着頭,親自上陣,示意那個隨從等着自己,他對着眼前的中年人行了他們最尊貴的大禮,那個中年人,一時更搞不懂這個人,雙眼再次注視着眼前這個首領。
“對我們是找靖王爺有事的,能告訴我們地址麼?”
“額,這個……”那人看了眼前這個首領,想了一下,就把靖親王地址告知眼前的這些人。
三人得到這個熱門的消息後,出了酒樓就往剛纔耳中聽到的地方走去,至於他們找的到六王爺找不到,都是他們個人的命運,三人信心滿滿的臉上帶着堅信的笑容。
“首領他不是說往這邊走。”眼前的隨從看了皇城的四周,指着另一條路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