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城內,一直在韜光養晦中,將士們和死士們在掩人耳目的情況下秘密的加緊訓練着,絲毫不敢放鬆,爲了八王爺的大計,城中的將士擰成一股繩。
凌浩南身邊的秦大人和黃大人一直爲眼前的王爺出謀劃策,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幫着自家王爺想的很周全,他們已經得到消息了,最近朝中瑜貴妃的母家的勢力逐漸獨大,朝中有些人對此很是不滿。
鋪天蓋地的奏疏多半都是參奏瑜貴妃的母家,這件事給了八王爺很多的機會,使得王爺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能把眼前的兵力擴大的更強。
“王爺,咱們雖在元城,周圍一片荒涼,百姓很少,補給問題堪憂。站在凌浩南身邊的秦大人面帶愁容,眉頭緊鎖,元城周圍,查看遍了,土地貧瘠,到處都是硬石丘陵,要想讓將士們自給,那是不可能的。
右邊站着的黃大人對秦大人的話很是贊同,“是,下官同意秦大人的意見,王爺怎麼看。”黃大人幾次寫信皇城中的那些大人把皇城中的一切運往元城。
幾番下來,路上運送物資的押運官和兵士們爲此吃了不少的苦頭,一方面是路途的遙遠,另一個方面是要擔心路途中出現的各種狀況。
所以皇城中的押運管和兵士們久而久之都不願意做這件事,在元城內的黃大人、秦大人只得另想辦法,凌浩南爲此很是苦惱,想用最快的方法把這個事情解決掉。
“本王何嘗對這個事不是煩惱,每次想到這個,本王心中一陣煩亂。”揹負着雙手的凌浩南那張比美人還要漂亮的臉上染上許多愁容,內心在不斷的籌劃着。
站在城外的三人,環視着元城外的一切,三人內心各有所思,以往的補給都是去離元城的三百米的鎮子上補給,那裡是身在元城中的凌浩南和兩位大人還有衆人的吃喝的來源。
凌浩南已經想了很久了,要是能把這個鎮子劃到自己的版圖上,這個經過元城的重要鎮子,若是這個鎮子是前方,元城就是八王爺的大本營。
“對了以往你們去離元城最近的鎮子,那裡可有人管轄?”突然想到這個的凌浩南凝視着眼前的兩位大臣,寒意襲人的秋風吹拂着三人的髮絲和衣襬。
兩位大人聽到自家王爺說到那個鎮子,他們的大腦快速的翻轉,回想着最近的一次,黃大人和將士們一同去了那個鎮子,雖比不得大城池的繁華,但是和一個城池最大的鎮子比,這裡應有盡有,所以對身在元城中的八王爺幫助很大。
“嗯,下官去過,那裡還不錯。”眼前的黃大人手指捋着稀鬆的鬍鬚,眼神篤定的看着站在不遠處的凌浩南。
上次軍營中毒事件,幸好軍中將士中毒不深,營中軍醫能治療營中將士身上的毒素,鎮子內的藥店有那些解毒的中藥,若是中了難以解開的毒,那就難辦了。
所以離遠成最近的這座鎮子,對凌浩南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對於今日三人的提議,就要下部實現,把這個鎮子規劃到自己所在的範圍內。
算了一下眼下的時辰,周圍荒涼一片,三人決定轉身向着城中回去,回到王府議事廳中,三人再次合計一番,要用什麼方法把鎮子歸屬到自己的手下。
“這件事最近本王要提到議程上,還需兩位大人的協助。”揹負着雙手的凌浩南看了一下眼前的一切,內心一陣籌劃,腦子裡不停的思索着。
眼前的兩位大人看了自家王爺,內心不斷的想着,既然王爺有這個想法,他們就要努力的幫着王爺籌謀。“王爺客氣了,下官們定當竭盡全力。”兩人躬身抱拳行禮,眼神很是堅定。
向着城中的走的三人輕鬆的聊着,四周的一切都是被土黃色掩蓋着,盡顯荒涼的,沒有一棵綠樹,這裡邊城還要荒涼,一旦戰爭開啓,凌浩南的將士只有以城作爲掩護。
皇城以外的草原。
這裡又是另一番景象,一眼望不到邊的碧綠,天空是瓦藍的,白色的氈房和牛羊灑在草原上,草原上聚集最大的一座氈房羣中,搭建最精美的氈房,是他們的草原部族首領的聚集地。
自從那日他們給天馳王朝寫了聯合書後,天馳王朝已經派一部分文武官員向這邊駐紮,他們的首領對天馳的做法很是高興,對天馳的文武官員熱情的招待。
佔地很大的一座氈房外,他們的勇士手中握着月牙形的彎刀,身上穿着用獸皮做的袍子,頭髮隨意的用彩色的繩子固定着額頭,腳上穿着牛皮長筒靴。
“首領,我們是該去天馳見那位六王爺了。”氈房內一位勇士豪放的握着羊皮水袋中的馬奶酒,豪放的飲下水袋中的美酒,另一手握着匕首切下眼前的手把肉。
坐在主位上的首領身後是一張完整的皮毛,周圍氈房內掛着弓箭和一些獵物,聽到了身邊的這位隨臣後,深邃的眼神看了一下週圍,是該親自見一下那位驍勇善戰的王爺了。
“好,我們明日就出發。”眼前的健壯的男人深邃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堅定,黝黑臉上笑意更深,緊握着腰間的綠松石佩刀,內心一陣歡喜。
氈房內鐵圈圍繞的火堆燃燒着熊熊大火,火上銀器中煮着熱騰騰的奶茶,侍女不停的往火堆上添加柴火,眼前的幾人不斷的商議着。
不遠處的天馳皇城內一片繁華,順天府尹似乎在前夜內抓住了十幾個可疑的賊人,已經關押在刑部大牢中,對此皇上很是重視,這件事交給了雲承俊。
承俊得到皇上的命令後,國公府都沒有回,這幾日一直在刑部審問這些人,要用最快的方法審問關在重刑犯的牢房內的這些人。
根據承俊和刑部、順天府尹商議,這些人可能跟城中整條街上的花樓有關,這個名詞的消息,承俊一直在追查中,承俊經過了不屑的努力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了。
這個還是跟瑜貴妃母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要不承俊追查的那樣辛苦,正在埋頭看卷宗的承俊,忽然外面進來一個褐色短衣打扮的小吏,對自己抱拳行禮。
“稟雲大人,我們大人今日剛抓來兩個癲狂的老鴇和龜公,像是服食了南詔國城中黑市的五十散,聽說這個人服食後,會讓人陷入想入非非的境界,還會讓人上癮,服用多了,就能讓人瞬間斃命。
眼前的雲承俊放下手中的貓步,耳中聽到小吏的稟報,俊朗的臉頰上一片凝重,眉頭深鎖,揹着雙手不停的在眼前滿是卷宗的房間中踱步。
他結合那晚腦海中的一些零散記憶,還有和一個黑衣人打鬥的痕跡,和袖子中藏的那本小冊子結合,忍不住的爲皇城中的百姓一陣擔憂。
站在桌邊的小吏擔憂、深沉的眼神看向眼前既是雲大人又是皇上的妹夫,對此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這裡,前晚,他們家大人和眼前的雲大人不知商議了什麼。
使得眼前的雲承俊對於此事很是重視,容吏部侍郎和承俊再次確定眼前的一切,決定後,做出最後的決定。
“嗯,本人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承俊一臉凝重,眉頭緊鎖着,這件事很是棘手,上次得到青樓中的交易地點,要不是他和吏部大人去的晚了,也許就能當場抓住真兇。
承俊內心一陣躊躇,出了所在的房間往剛纔這個小吏說的後面的牢房走去,刑部所有人不管官職的大小都在忙碌着,看到眼前的雲大人後,他們恭敬的給承俊行禮。
身着朝服的承俊對經過的這些人點頭示意,越是往牢房的方向走,越是荒涼,巡邏的侍衛走在這裡,他們面無表情,眼神冰冷看着四周。
“見過雲大人。”守門的侍衛抱拳向承俊行禮。
欣長的承俊對着眼前的這些人點頭,揹着雙手繞過由玄鐵鏈接的隔斷,越是往密閉的牢房中走,周圍的空氣透着緊張,不斷的傳來一陣陣胡言亂語聲。
刑部外面,刑部侍郎剛從宮中回來,和皇上商議了最近的事情,皇上給了他一些指示,從宮裡出來,刑部侍郎一路上都不敢耽擱,快馬加鞭的向這裡走進,爲的就是要跟承俊商議眼前的一切。
“給我一點五十散吧,我快撐不住了。”
“你們都是誰啊,爲何要囚禁我啊!”
眼前這些牢房中關押的兩人,就是皇城中青樓一條街中其中一個花樓老鴇和龜公,他們眼神渙散,精神萎靡不振,眼中不斷的流淚,咳嗽聲不斷的傳入周圍的一切,他們身子隨着這些不停的往牆壁上撞。
站在暗處的承俊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內心有很多厭惡,看到這些人的動作,整個人對這裡沒了好感,聽着他們口中的哭笑聲,承俊心裡不知該怎麼形容。
“雲大人呢?剛纔不是在這裡。”走過內堂的吏部侍郎詢問了眼前的小吏,他走之前還讓承俊着自己,過了兩個時辰這裡竟然沒有人,不知人去了哪裡。
眼前的小吏想了一下,這纔想起剛纔那抹匆忙的身影。“回大人,雲大人去了後面的牢房。”抱拳躬身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知眼前的大人。
吏部侍郎這才滿意的點頭,給眼前的小吏交代了一番,徑直穿過一個小園向着自己處理公務的地方走去,一路上都看那些忙碌的身影,穿梭在這裡。
牢房中的承俊在這裡看了一會兒,轉身向着另一處走去,牢房的另一處整個一片血腥,牢房周圍散佈着腥臭的氣息,懲罰犯人的響聲傳到耳中。
“說,爲何要冒充名冊中那些大人府中的小廝?”一個手中握着帶刺的皮鞭,滿臉橫肉,眼中滿是憤怒的男人用力的向着那個被受刑着的身上抽去。
被綁在十字木樁的犯人,整個人全身沒有一塊好的地方,被綁着雙臂緊緊握着,身上滿是傷痕,痛苦的掙扎着。“大人,讓我死吧,我不能說。”
那無情的皮鞭再次抽打在眼前這個人的身上,這個人面容痛苦,腦海中出現一幕令人驚恐的畫面,他不能說,也不能讓威脅的他的人,威脅他身後的一切。
站在不遠處的承俊看到這一幕,內心有很多不同滋味兒,爲何這些人寧願給惡官賣命,就不願意說出誰的指使,難道他們真的不顧身後的人的性命嗎?想到這兒,承俊眼神很是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