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唐鈺這麼說,唐鵬仰面而笑,說道:“能讓鈺兒關注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希望,這個上官秀在接下來的比賽中能好好表現,也別讓朕失望。”
通過唐鵬和唐鈺的對話,從中也能感受得到他對唐鈺的寵愛。
就坐在唐鈺旁邊的唐凌心情可想而知。風國的長公主是她,皇太女是她,但唐鵬卻對她視而不見,看都不多看一眼,但凡是明眼人都心知肚明,唐凌在皇太女之位上恐怕也坐不了多久了。
校軍場內你來我往的砍旗戰還在繼續,一百支的隊伍,一支接着一支的被淘汰掉。一個多時辰後,場內已只剩下不到二十支的隊伍。
到了這個時候,齊飛所在的隊伍終於把矛頭指向了己方領地周圍的那幾支隊伍。
這是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以齊飛爲首的六人如風捲殘雲一般,將領地周邊的隊伍一掃而光。
隨着這些隊伍又被淘汰掉,場內已連十支隊伍都不到了,這個時候,也是奪旗賽進入白熱化的階段,剩下的幾支隊伍都爲爭奪最後的冠軍而努力。
就在齊飛等人向四周巡視,尋找其它隊伍的時候,附近的一名裁判走上前來,他站在領地外,清了清喉嚨。
齊飛扭頭看過去,見裁判一個勁的向自己使眼色,他心領神會,邁步走了過去。
等齊飛來到自己近前,裁判垂着頭,手指着地上的領地界線,似乎是在和齊飛說界線的事情,可他口中卻道:“齊公子,長公主殿下有交代,若你能砍下那面修羅旗,長公主殿下重重有賞。”
聽聞這話,齊飛心頭一震,他下意識地擡頭向觀禮臺望去。此時,坐在唐鵬身後的唐凌也正在看向他,她含笑微微點了點頭。
齊飛不敢再多看,急忙收回目光,小聲問道:“修羅旗在哪?”
“校軍場的東南角,很好辨認,黑底紅面的那面就是。”裁判說完話,又用腳在界線邊蹭了蹭,而後像沒事人似的走開了。
等他離去,齊飛扭轉回頭,攏目向東南方向望去。
校軍場太大了,他們在中部,而上官秀的隊伍在東南角,相距甚遠,即便以齊飛的目的,也僅僅能看到東南角那邊確實有一支隊伍,其中的隊旗好像也確是黑色的,至於上面具體的字跡他看不清楚。
他深吸口氣,對周圍的同伴說道:“你們出去,把其它的隊伍掃平,最東南角的那支隊伍留給我!”
“是!飛哥!”另外的五名隊員都以齊飛馬首是瞻,人們紛紛答應一聲,分散開來,各找自己的目標。
和齊飛組隊的這五人,沒有一位是白給的,修爲都已達到靈天境,一個人去單挑一支隊伍,根本不在話下。
看到他們都已和其它的隊伍交上手了,齊飛深吸口氣,邁步走出領地,直奔東南角的方向而去。
隨着齊飛走向東南角方向,觀賞臺內的唐鵬等人以及校軍場四周的百姓們齊刷刷地把目光投了過去,原本最冷清的東南角一下子變成了衆人矚目的焦點。
“
不是吧!”遠遠的,看到齊飛向己方走過來,袁牧喃喃地嘟囔一聲,說道:“齊飛!齊飛奔我們來了?”
上官秀也早已注意到他,只不過並不知道來人就是齊飛,聽聞袁牧的話,他暗吃一驚,原來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齊飛,帝國靈武學院內,靈神境的靈武高手。
他攏目細看,齊飛身高接近有一米九零的樣子,身材消瘦但並不單薄,向臉上看,濃眉虎目,鼻直口闊,五官周正,相貌堂堂,雖說他的年齡不大,但舉手太足之間已然流露出不怒而威的氣勢。
“飛哥,你大老遠的過來,不會就是爲了淘汰我們吧?”曹雷咧開大嘴,對越走越近的齊飛大聲吆喝道。
齊飛快速地掃了他們一眼,大多數人他都認識,當然了,其中也沒有一人是能被他放在眼裡的。
他目光一轉,看向他們的隊旗,果然是黑底紅面,上面繡有修羅二字。
這必然就是長公主殿下所說的‘修羅旗’了。走至上官秀等人的領地邊緣,他腳步絲毫未定,直接走了進去,直奔那面隊旗而去,同時他說道:“看在大家都是同學的情分上,我就不一個一個的淘汰你們了,你們主動把隊旗給我,這樣,大家都節省時間。”
眼看着齊飛快要走到隊旗近前,丁冷跨前兩步,擋住齊飛的去路,幽幽說道:“齊飛,就算你要淘汰我們,也至少給我們一次出手的機會吧!”
齊飛終於停下腳步,斜眼睨着丁冷,揚起眉毛問道:“你想自取其辱?”
“我覺得如果連打都沒打就主動投降認輸,那纔是最大的羞辱。”丁冷說話時,身體的四周也騰出白色的霧氣。
齊飛不以爲然地哼笑出聲,說道:“既然想自找苦吃,我倒也無所謂。”說話時,他向前走出一步,與此同時,一拳直擊出去。
他的出拳光明正大,速度也不是很快,但丁冷不敢大意。他瞬間完成靈鎧化,將雙臂擡起,擋在自己的胸前。
啪!齊飛的拳頭正在他的手臂上,現場也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脆響聲。
再看丁冷,雙腳貼着地面,向後滑行出三米多遠,而後雙臂無力的下垂,細看他的手臂,靈鎧被打出好幾道的裂紋。
反觀齊飛,他都沒有施展靈鎧化,只是在拳頭打中丁冷胳膊的瞬間,拳鋒上罩着一層靈鎧。
這就是靈神境和靈天境的差距。別看兩個境界僅僅相差一階,但這一階所造成實力差距太大了。雙方硬碰硬的一拳,齊飛沒怎麼樣,丁冷已被震得雙臂發麻,用不上力氣。
“我已經說過,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也不要自取其辱,爲何不聽?”說話之間,他已然走到隊旗近前,看了一眼,哼笑出聲,探出手臂,去抓旗杆。
就在他的手指馬上要觸碰到旗杆的時候,就聽唰的一聲,有人在隊旗旁一掠而過。
旗杆還插在地上,但旗杆上的隊旗已然落入另一人的手中,上官秀的手裡。
齊飛眯了眯眼睛,把伸出去的手也慢慢收了回去,他目光下垂
,看着面前光禿禿的旗杆,舔了舔嘴脣,搖頭而笑,嘀咕道:“你們還真是頑固。”
說話之間,他擡起頭來,一對電光四射的眼睛直視上官秀,他把手不緊不慢地向前一伸,說道:“拿來!”
上官秀非但沒把隊旗交出去,反而罩起靈鎧,並將隊旗捲了幾下,用力地繫於腰間。
他毫無畏懼地對上齊飛的目光,振聲說道:“有本事,你就來把我們的隊旗搶過去!”
“哈哈!”齊飛仰面大笑起來,傲然說道:“螢燭之火,也敢來與日月爭輝?”
說話之間,他單腳向地面上一跺,就聽嘭了一聲悶響,以他爲中心,周圍的地面都爲之一震,三米內地面上塵土都被震飛起多高。
再看齊飛,已然失去蹤跡,等人們看清楚他的身形時,他已然站在上官秀的背後。
一米七五左右的上官秀在一米九零的齊飛面前,要矮上一頭,齊飛站到他的背後,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大山似的。
他的大手擡起,對準上官秀的後腦,一把抓了過去。
他二人的修爲差距太大,一個是第八重靈神境,一個是第五重靈化境,如果真被他抓住,上官秀連頭帶靈鎧都能被他一併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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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讓許多坐在地上觀戰的百姓們都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形,即便觀賞臺內也有不少大臣站了起來,全神貫注地看向校軍場的東南角。
就在人們爲上官秀捏着一把冷汗的時候,他的身形不可思議地側滑了出去。
唰!他的身形橫滑出去兩米多遠,齊飛勢大力沉的一爪也隨之抓空。
“咦?”齊飛發出疑惑之聲,此人的修爲明明不高,怎麼身法會這麼快。他稍愣片刻,而後發出一聲冷笑,身形一晃,如影隨形般追了過去,雙手齊出,抓向上官秀的雙肩。
他快,上官秀的身法更快,他雙腳在地上用力一蹬,身形又再一次地向後滑了出去。
他在滑出的同時,齊飛也急速前衝,伸出去的手抓距離上官秀的身子始終保持在五寸左右。
很難想象,上官秀的一蹬之力竟然向後倒滑出五、六米遠,而齊飛也是快如閃電般追出了五六米。
此時上官秀已然退到領地的邊緣,再往後退,他就得滑出領地,只見他身形迅速地向下一低,變後退爲前衝,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由齊飛的手臂下方一閃而過。
齊飛怒吼一聲,對準閃過去的身影猛擊了一拳。
他的出拳不可謂不快,可惜還是沒能追上上官秀如風一般的身形。
上官秀由齊飛的正前方直接閃到他的背後,頭也沒回,順勢向後蹬出一腳。
嘭!
他這一腳正中齊飛的屁股,把齊飛龐大的身軀踹得向前一踉蹌,人也隨之踏出領地的界線。
一瞬間,校軍場的四周變得鴉雀無聲,靈神境修爲的齊飛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一腳踹在屁股上,還從領地內踹到了領地之外,這簡直太具有戲劇性,也太不可思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