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柏元以爲自己把上官秀、丁冷等人統統淘汰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冷柏元忽聽到嗖的一陣破風聲,有一股強烈的勁風從他身邊颳了過去。
他完全沒看清楚怎麼回事,扭頭一瞧,只見那面飛到圈外的隊旗竟然在空中竟然定了格。
他臉色頓變,攏目細看,只見上官秀不知何時竟然站到領地的邊緣,他的雙腳在領地的圈內,上半身已然探到圈外,手臂伸出好長,將正要墜地的隊旗一把抓住。
時間彷彿靜止了似的,冷柏元呆站在原地傻眼了,周圍觀戰的衆人也都傻眼了,就連不遠處的裁判也是怔怔發呆,不知該如何判決。
上官秀他們的隊旗的確是飛出了領地,但隊旗卻又偏偏沒有落地,抓住隊旗的上官秀雙腳還是站在領地的圈內,這種情況該不該判定他們被淘汰,裁判一時間也做不出決定,他以前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孫子,你他孃的敢在背後偷襲!”回過神來的曹雷勃然大怒,甩開雙腿,直奔冷柏元衝去。
冷柏元嚇得激靈靈打了寒顫,調頭就跑,邊跑邊衝裁判大喊道:“吹哨啊,他們的隊旗飛出領地了,他們已經被淘汰了,快吹哨啊!”
裁判眉頭緊鎖,自己要如何判定,那是自己的事情,旁人沒有資格指手畫腳。他不滿地瞪了一眼叫喚個不停的冷柏元,沉吟片刻,轉身跑開,去找主裁判商議。
主裁判的經驗比他豐富得多,是一位參加過二十多屆奪旗賽的老裁判。
聽明情況後,主裁判一笑,說道:“以前,倒是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只要隊旗沒有落地,只要持旗的人還站在領地之內,就不判定隊旗出領地。”
由先例可循,那名裁判也就明白該怎麼判決了。他迅速地跑回到上官秀的領地那邊,向在場的衆人揮了揮雙臂,表示比賽繼續,上官秀一隊並未被淘汰。
瞧見裁判比賽繼續的手勢,冷柏元鼻子都快氣歪了,他跳腳大罵道:“你是怎麼裁判的?他們的隊旗明明都飛出領地了,你爲什麼不判定他們被淘汰?爲什麼?”
裁判氣得臉色漲紅,手指着冷柏元,正要給他警告,曹雷這時候已然追到冷柏元背後,跳起來就是一記飛腳,正蹬在冷柏元的後腰上。
後者嗷的怪叫一聲,一頭向前撲倒,摔得滿頭滿身都是泥土,他趴在地上,撲撲地連吐了幾口唾沫,唾沫裡面也全是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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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雷恨透了暗中偷襲的冷柏元,他大步流星地上前,對準還趴在地上的冷柏元,又狠狠踹出一腳。冷柏元身子貼着地面,滑出去好遠。
當曹雷還要繼續追擊的時候,潘夢君衝了過來,攔住他的去路。
“這位師兄,柏元不是你的對手,不要再打了。”潘夢君說話時目光不時地向上官秀那邊飄過去。
上官秀此時已提着隊旗,走回到領地中央,對快步跑過來的洛忍、袁牧、賈彩宣三人說道:“你們看好隊旗!”說完話,他
看也沒看潘夢君那邊一眼,徑直地向東南角方向衝了出去。
曹雷看上官秀沒有理會潘夢君,他也就放心了。他嘿嘿一笑,說道:“既然他不行,那麼就換你來吧,我看你的修爲也還不錯嘛!”說着話,他散出靈氣,給自己罩起靈鎧。
望着上官秀頭也不回的背影,潘夢君用力咬了咬嘴脣,同樣施放出靈氣,完成靈鎧化,對曹雷沉聲說道:“你非要動手,本姑娘奉陪就是!”
“哈哈!”曹雷大笑一聲,掄拳向潘夢君砸了過去。後者身形提溜一轉,閃到曹雷的身側,雙拳齊出,分擊他的太陽穴和脖頸。
呦!身手還不錯嘛!曹雷擡起胳膊,擋住潘夢君的雙拳。啪、啪!曹雷接着她的雙拳,身形微微搖晃,站在原地未動。
潘夢君腳下提溜一轉,人又閃到曹雷的背後,向他的膝彎狠狠蹬出一腳。
曹雷斷喝一聲,龐大又魁梧的身軀躍起多高,人在空中,向後順勢橫掃了一腿。潘夢君舉雙臂格擋。
嘭!隨着一聲悶響,潘夢君雙腳貼着地面,向後倒滑出兩米多遠才把曹雷這勢大力沉一腳的力道卸掉。
見到潘夢君業已和對方交上手,剩下的那兩名靈武學院的學生也不在旁乾站着了,他倆雙雙走進修羅隊的領地中,直向洛忍、袁牧、賈彩宣三人走去。
洛忍和袁牧滿臉的不以爲然,二人嘴角揚起,皆露出嘲笑之意。洛忍對袁牧說道:“看到沒有,還真有不怕死的主!”
“一人一個唄!”袁牧直視着跑過來的二人,氣定神閒地說道。
“我左你右。”
“沒問題,十招放倒。”
“五招足以。”
“認真點的話三招也夠了。”
“……”聽着他二人的討論,那兩名帝國靈武學院的學生臉色難看,恨得牙根都癢癢。他倆斷喝一聲,擡起手中的木劍,分向洛忍和袁牧的面門刺去。
恰在這時,一旁傳來嘟的哨音。在場的衆人同是一愣,只見不遠處的裁判分別點下段芷晴、冷柏元、潘夢君以及那兩名學員的學生,然後向場外一揮手,喝道:“淘汰!”
啊?此言一出,在場的衆人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包括丁冷、洛忍、曹雷、袁牧、賈彩宣五人在內。
丁冷和段芷晴激戰正酣,曹雷和潘夢君剛剛交手,還打得難分勝負,至於洛忍和袁牧與對方二人連交手都沒交手呢,怎麼其中的一方就突然被淘汰了呢?
就在衆人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聽東南方傳來呼的一陣風聲,人們下意識地扭頭一瞧,只見空中飛射過來一面隊旗,哆的一聲,隊旗落地,旗杆的根部深**進地面的泥土裡,旗身震顫個不停。
隊旗上面繡着眼鏡蛇的圖案,這面旗幟正是段芷晴那一隊的隊旗。人們先是一驚,擡頭向隊旗後面看,只見上官秀一步步地走了過來,在上官秀的背後,還快速地狂奔過來一人。
那名青年跑到上官秀的
身邊,滿臉驚色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瞅向段芷晴,顫聲說道:“段……段師姐,我有認真看守隊旗,可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一眨眼的工夫,他……他就把隊旗搶走了。”
“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們要是正大光明的打,我們奉陪到底,你們要是暗中使陰招,我也不會再客氣。”說話之間,上官秀走到插在地上的那面隊旗前,甩腿一腳,將旗杆踹折,旗杆的下半部分還插在地上,上半部分則飛到空中,落到了冷柏元的附近。
上官秀這一去一回的速度,只能用快得出奇來形容。
段芷晴有親眼見識過他詭異的身法,所以隊友說完全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就被他奪走隊旗,她並不意外,她只是覺得很可惜,可惜自己沒能和丁冷打完這一場,更可惜自己沒能加入他們的隊伍,而是帶着這麼一羣酒囊飯袋孤軍奮戰。
冷柏元等人看着上官秀的眼神都快噴出火來,即便潘夢君也是滿臉怨色地看着他,這時候,反倒是平日裡孤傲寡言的段芷晴表現出大家風範。
她散掉身上的靈鎧,伸了伸筋骨,故作輕快的語氣中又透出着無奈和惋惜,說道:“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說的!”說着話,她邁步從上官秀的面前走了過去,同時含笑說道:“你的身法是我平生僅見,應該是某種絕學吧!”說話之間,她走到落地的隊旗前,將其撿起,拔掉旗杆,然後把旗面上的塵土用力抖掉,仔細疊好,捧在懷中。
段芷晴此時此刻的表現令上官秀對她的好感大增,這纔是一名靈武高手應有的胸襟。他向段芷晴拱手施了一禮,彬彬有禮地說道:“段姑娘,承讓了!”
扭轉回頭,段芷晴對他一笑,然後轉回身形,以女子的萬福禮回禮,說道:“承讓。”
洛忍、丁冷等人亦是紛紛拱手施禮,段芷晴也以萬福禮回之。
隨着段芷晴這一隊又被淘汰掉,在校軍場的東南角這裡就只剩下以上官秀爲首的修羅隊。
觀禮臺上,天子唐鵬也有看到東南角的情況。他擡手指了一下那面修羅旗,笑道:“這支隊伍不錯,其中那個身法很快的年輕人也很不簡單啊!”
坐於唐鵬兩側的首輔大臣蔡霄、掌璽大臣邱毅等人亦是紛紛點頭,含笑附和道:“陛下所言極是。”
聽到父皇主動點出上官秀,而且還讚賞有加,唐鈺欠身說道:“父皇,兒臣知道他的名字,他叫上官秀。”
“哦?”唐鵬扭轉回頭,有些驚訝地看着唐鈺,笑問道:“鈺兒認識他?”
“他是帝國書院的學生,在帝國書院的學生當中,修煉靈武的並不多,而能把靈武修煉得很好的就更是少之又少。他在帝國書院裡算是小有名氣,兒臣也是有所耳聞。”
唐鈺這番話半真半假,帝國書院的修靈者的確很少,但上官秀在帝國書院裡還談不上有名氣,真正認識他的人也只有顧青靈和錢進二人而已,他這麼說,只是爲了讓父皇加深印象,多關注上官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