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的驢

夏北撿起女人的手機,藉着屏幕微微的光亮掃視進屋的人,總共有四個,而在這其中並沒有看見夏大山的面孔,看來他還真直接去鎮裡了,這讓夏北懸着的心落下來不少。

“人在這。”夏北再次按亮手機,向地上被綁着的女人晃了一下。

“接應我們的不是個女的嗎,怎麼,換人了?”其中一個人發出疑問,嗓音有些沙啞,借光看去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疤。

夏北立馬擠着嗓子,盡力模仿着女聲說道:“大哥,幹咱們這行講究的不就是一個謹慎麼。”

“整的還挺專業“

“大哥,咱快點把她運走吧,別夜長夢多。"

"來,搭把手。"

刀疤臉低聲說了一句後,其他幾個人都過來伸手幫忙,他們的動作很麻利,配合也很默契,不一會就把女人給綁的結結實實。

“走!”

還是刀疤臉下令,其他人就立刻擡起女人準備擡走。

夏北心跳一直在直線加速,就盯着他們,不敢眨眼。

“你也別愣着了,跟上我們。”

“我....我?”夏北一愣。

”我剛纔他媽白誇你了,之前咋說的?“

夏北沒有時間猜測他們曾經都約定過什麼,聽見刀疤臉語氣不對,只能順着他們的意思做。

”害!一激動給忘了.....來來來,我也幫忙。“夏北趕緊過去幫忙。

衆人擡着女人出去的五六分鐘後,夏梨從麻袋裡爬了出來,躡手躡腳的走到窗前,探出腦袋往外觀察了一會,除了月亮,看不見光,除了風吹,聽不見響,夏梨小小的舒了一口氣。

夏北被他們帶走了,夏梨想起他之前說的話,打算起身去湖邊,轉眼一想他們還沒走遠,於是打算再等幾分鐘再動身。

夏梨掃視了一下空蕩蕩的房間,恐怖的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夏北,夏大山,老女人,還有那羣人販子,一個個身影,一個個聲音,從這個房間消失了........

生活已經和她開了太多的玩笑,唯獨今天,這個玩笑讓她真的害怕了,也是今天,她才真的知道,原來活着是她會如此渴望的事情。

在她斷斷續續的思考中,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外面的公雞扇動翅膀的聲音提醒她,她也該走了。

走出屋子,憑着隱隱的記憶尋找去往湖邊的路,原本的疲倦早就消失不見,走,跑,一路不停,隨着眼前的岔路漸漸熟悉,夏梨才略微放慢腳步,順着腳下已經被踩成一條路的草地穿過一片樹林,終於,她又回到了那片湖邊。

湖岸上還有她和夏北胡鬧過的痕跡,而現在回到湖邊的只有她一個人,夏梨不敢繼續想夏北,想到他,夏梨似乎立刻就會被自責吞沒,因爲自己的到來打亂了夏北的計劃,如果沒有自己,或者哪怕自己沒有和他一直胡鬧,他都可能已經逃出這個地方,逃離了這個地獄般的家.........

走到那塊大石頭旁,默默的看着,這底下壓着的是夏北曾經馬上到來的自由。

夏梨嘗試了幾下,也搬不動它,於是找來了一塊扁平的石頭當作工具,在石頭的底下挖着,湖邊的泥土很潮溼,並不是很難挖,十多分鐘,漸漸從坑裡看見了袋子的一個小角,再向深挖去,搖搖晃晃的石頭被夏梨幾腳給踹進坑裡,袋子也隨之露了出來,夏梨打開包粗略的看了一眼,發現在這個厚實的牛皮包裡,一打錢被一層又一層的塑料袋緊緊包住,夏梨也沒再繼續打開仔細數就把它重新包上,看着牛皮包,夏梨再度陷入一陣思索。

夏梨思來想去,不明白夏北爲什麼會爲一個未曾謀面的自己這麼奮不顧身,從湖中將她救下,從人販子手裡將他救下,那個瘦弱的身影在這短短的一晚已經救了她好幾次,現在他被人販子帶走,不知道又要獨自面對什麼樣的危險,自己卻自顧自的走着他指出的道路,正要按照他出的主意拿走他留下的錢逃離這個地方......

".我應該去找他.......“

這個想法一出現便一發不可收拾。

”也許他遇到危險的時候,憑我自己救他希望不大,可是....萬一呢?“

夏梨很弱,但此時的她卻不會允許自己就這樣逃走,在這個大山裡,她也不知道 走哪條路能找到夏北,但她知道要想找到夏北的路絕對不會是逃跑的這條!

夏梨轉身,穿過一片樹林,沿着那條被踏出路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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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北和衆人來到了一輛銀白色麪包車前才把女人放下,一個瘦子主動去打開的後備箱,其他兩個人馬上就麻利的把女人擡進了車裡。

”得嘞,剩下的事就麻煩你們了,我先撤了。“夏北想趕緊找機會離開。

”不是,哥們你咋這麼着急走呢?“刀疤臉的語氣明顯帶着懷疑。

”你看,我也是第一次幹這行,這不是緊張嗎.......“

"你再緊張,你還能忘了你爲什麼要幹這行嗎?"刀疤臉走到夏北跟前拍了拍肩膀說道。

夏北一下子就猜到了刀疤臉話裡的意思,對啊,幹這行的不就是爲了錢嗎,自己忙活這一通,一點錢的事不提,轉身就要走,這不讓人起疑心纔怪,

”害......您能差事嘛....我都沒往這方面想......“夏北撓了撓腦袋,企圖矇混過關。

”沒事,我這不提醒你了嗎,今天也是趕巧,錢讓我落在在縣城了,你就跟我們去取吧。“

從刀疤臉的話中可以聽出他顯然是懷疑夏北了,販賣人口這行要麼是當面結清以後井水不犯河水,要麼就是長期合作黑水長流,這次的交易顯而易見是前者,在這種情況下對方怎麼可能忘記帶錢。

“我說我忘提錢,你說你忘帶錢,這世界真他媽巧.”夏北心理嘀咕着,轉眼間衆人都已經上車,只有刀疤臉還站在夏北的身後,一把匕首也頂在了夏北的腰間。

“上去吧兄弟。”。

上還是不上?不上的話,夏北的嫌疑基本上是坐實了,當場就可能被結果,上的話,跟這幫亡命之徒待在一起,也是凶多吉少。

“好嘞大哥!”

夏北一想還是先上車,不管怎麼樣,只要活着,就還有辦法。

銀白色的麪包車,在即將天亮的夜幕中顛簸的前進,車內的人晃晃蕩蕩,開車的是個胖子,刀疤臉坐在了副駕駛,其餘的兩個人坐在了夏北的一左一右。

車裡的氣氛並不是很凝重,除了刀疤臉,其餘的幾個人一路上都一直有說有笑。

“你說這夏天天亮的是快啊,這他媽才幾點啊,太陽都快晃眼睛了。”

"可不咋地,咱這次速度不是很快啊,成哥,咱得加速了,幹他個一百邁。"

“就這破b車,你跟我說提速呢?你要是能跑一百邁下去推車還行。”

“你這話說的,這不也馬上到鎮上了嗎,而且我他媽的也不會推麪包車啊,老漢推車我可拿手.!!” 說着手還指了指後備箱。

幾人說話之間,夏北歪了歪腦袋,看見儀表盤上的指針在七十到八十之間,按照這個速度,估計再有個半個多小時也就到鎮子上了,自己現在算是被這幾個人緊緊圍住, 現在想做什麼手腳純屬天方夜譚,可是如果一直跟着到了他們的地盤,自己別說逃跑了可能被關在哪餓死打死都不一定,想來想去,要想逃跑,只能抓住下車的瞬間。

夏北一路盤算着怎麼逃跑,其他的人一路是一句正經話沒說,不知不覺中,麪包車已經入駛入了鎮子,今天正是趕集的日子,小販們已經在鎮子裡支起了攤位,雖然時間還早,但大街上的人卻已是不少。

進到鎮子之後,麪包車的速度明顯下降,隨着街上人數量的增多反而變得寸步難行,夏北心中暗暗竊喜,只要他能鑽進人羣,逃跑就基本上就成了。

“操他媽的,偏偏挑在這個日子。”開車的胖子不耐煩的砸着方向盤說道。

”誰讓他們突然改時間的。“

”誒,改時間那個人不就在車上嗎,你他媽說說,怎麼回事。“

完了,夏北也沒成想,這話甩來甩去最後竟然甩在自己的頭上了。

”行了,現在說這些有屁用 ,你那喇叭給我輕點按,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咱們着急賣人是嗎?“刀疤臉一開口,衆人立馬沒了動靜,夏北也鬆了口氣。

“嗯啊!嗯啊!嗯啊!”

突然一陣聲嘶力竭的驢叫聲傳來,只見一頭驢瘋狂的在人羣中衝撞。

“大哥毛了!”瘦子指向驢喊道。

“那是驢毛了啥他媽就大哥毛了。”坐在夏北旁邊的寸頭按住了他的手指。

“我這話中間有逗號你沒品出來嗎?”

“你能放出啥好屁啊還讓人品?”

“你們幾個今天是不是他媽吃錯藥了?在這吵吵啥?”刀疤臉這次顯然動了氣,聲音一下子升了好幾個調,眼前的形勢確實讓人着急,這幾個人還有閒心在這胡侃,被罵倒也不奇怪。

車內剛要陷入沉寂,突然"轟"的一聲,嚇得車內的人都原地“起跳”了一下,回過神只見剛纔穿梭在人羣中的那頭驢狠狠的撞在了車上,擋風玻璃被撞出密密麻麻的裂紋,嘩啦一下,保險槓應該也隕落了。

“你麻痹啊!”衆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喊出了這句,包括夏北,而短暫的驚愕之餘夏北卻喜出望外,現在的場面越亂對夏北就越有利,只要他們的注意力不全在他身上他就有機會逃跑。

一夥人這下是集體傻了眼,刀疤臉的憤怒和無語都寫在了臉上,半個腦袋枕在保險槓的驢還躺在地上“嗯啊嗯啊”的叫着,人羣也迅速的圍了過來看起了熱鬧。

“噹噹噹”駕駛座位靠着的車窗被敲響,胖子看了一眼刀疤臉,刀疤臉揮手示意把車窗搖下來。

“哎呦大兄多真是對不起哈,俺在攤子上尋思現殺這頭畜生好賣高點價錢,沒尋思剛一刀下去,這牲口毛了起來,一腿把俺攤子給掀了還撞到了兄多的車,真是添麻煩了哈。”

“沒事沒事,快把驢弄走吧,我們着急趕路。”胖子硬着頭皮扯出一張笑臉,只想讓他們和它趕緊走開,放他們過去。

“大兄弟你先下來看看修車得多少錢,我先把錢賠給你。”車外的大爺急得一臉汗

“真不用了大爺,你趕緊把驢整走吧。”

“那怎麼行,這錢不賠給你俺心裡不踏實的!”

“大爺真不用了!”

“俺必須賠給你!”

“操”刀疤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打開車門跳下車,象徵性的看了一眼車況。

“大爺你就給200塊錢吧”

“200夠嗎小兄弟,你仔細看看,俺肯定不賴帳的。”

“大爺200真夠了,正好我正打算換車呢,不用修的太好。”

“這多不好意思、”說着大爺拉開了自己的腰包,有零有整,從裡面捻出200塊錢。

刀疤臉收了錢又囑咐了一句趕緊把驢弄走便上車了。

“大爺大爺!”

車裡的夏北趁着車窗還沒升起突然大喊了起來,只見剛要回身找夥計弄驢的老大爺又回到了車窗旁。

刀疤臉的眼睛惡狠狠的盯着夏北,右手也拿出了匕首,颳着車門,暗示夏北老實點。

而夏北卻全當沒看見,畢竟車窗開着,一羣人在外面看着,衆目睽睽之下,他們肯定不敢冒這個險動他。

“小兄弟怎麼了?”

“大爺這附近哪能上廁所啊?”

“我有個親戚家就在我攤子旁邊,走,我領你去。“

“好嘞大爺!我這就下來。”

“不好意思啊,我憋一道了,想方便方便。”回過頭來,夏北滿臉不好意思向刀疤臉致歉。

“正好我也想去呢,走咱倆一起去。”在大爺和車外衆人的注視之下,刀疤臉也僵硬的笑着下了車。

後車門打開,兩個人在大爺的帶領下鑽進了人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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