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
郭業聞聽動靜就要站起身來。
楊鳳怡卻一把就將他給按住了。這小妮子的勁兒可真大,饒是郭業天生神力,硬是掙脫不開。
他心中默默流淚,這要成了親還得了,尼瑪打不過她啊?稍不如意,給自己來個家庭暴力什麼的,去哪說理去!
他佯怒道:“你幹什麼?竟敢…竟敢欺負本公!”
楊鳳怡撲哧一笑,樂道:“乖,別生氣,也彆着急。怎麼,妾身伺候的不好麼?”
郭業壓低聲音喝道:“扶余璋的車隊可是快要來了!善花公主她……”
“呦,善花妹妹重要,我這個當姐姐的就不重要?”
這是吃的哪門子飛醋?
郭業只得好言安慰道:“現在不是情況特殊麼。善花可是被劫持了,咱們得先救人。”
楊鳳怡半摟着郭業,道“城門口都是咱們的人,肯定會被攔住的。”
說着話,楊鳳怡的身子就往郭業的懷裡靠,“來,配合一下,讓善花妹妹看看咱們多恩愛!”
日尼瑪!
我就知道這小妮子沒安好心!
千防萬防,還是中了這楊鳳怡的美人計!
美人計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美人還會武術!
要是敢反抗,分分鐘就被鎮壓下去!
既然無力反抗,郭小哥也只能默默享着受四夫人的溫存了。
果然,來的正是百濟武王的車隊。
大隊人馬在酒鋪門前過去,直到城門口才被士兵攔截了下來。
楊鳳怡這時把郭業放開,道:“唉,也不知道善花妹妹能不能看到咱們家庭和睦的樣子!”
郭業氣的在她背上狠抓了幾下,以解心頭之恨、
孫子善跑了過來,看到這對狗男女打情罵俏,心中有股點把火燒死他們的衝動,道:“老師,這光天化日的,您可得悠着點兒。現在可不是您大展雄風的時候,大夥都等着您呢!”
郭業老臉一紅,還沒法解釋。無論是承認夫綱不振,還是戀姦情熱,都不是啥光彩的事情。
他沒理會孫子善的廢話,點頭說道:“好,咱們這就去看看!”
楊鳳怡跟着叫道:“我也要去!”
有外人在場,郭業膽子肥了不少,怒斥道:“你就在一邊看着就行了。跟着我檢查車隊,這算什麼事兒呀。沒聽說過一個小校當值,還能帶家屬的。”
楊鳳怡一臉討好的笑道:“不用說我是家屬,就說我是青樓的粉頭,是你相好的,來這裡抖抖威風,這總行了吧!”
郭業目瞪口呆,有哪個女人無緣無故的願意把自己跟妓.女扯到一塊?
他稍稍遲疑,說道:“事關鳳怡你的清譽,這個不妥吧?”
“沒事。反正現在我已經是名花有主,不用擔心嫁人的事情了。要丟人,也是丟你們老郭家的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日!
楊大美女的節操是不是全掉在地上了?
一個小校,帶着一個絕色美女,吊兒郎當的來到了百濟的隊伍面前,這幅場景怎麼看怎麼彆扭。
郭業嘴裡叼着一根不知從哪裡找來的野草,含糊不清的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人啊?從哪來,到哪去?”
跟他交涉的當然不是扶余璋,而是一個管事,叫扶余忠。
扶余忠恭敬回道:“這位將軍,我們是百濟武王的隊伍。這是要回百濟。還請您行個方便!”
“百濟武王的車隊?來我們平壤城幹什麼?是不是刺探我高句麗的軍情!”
“當然不是,我們是來參加神仙風流會的。”
“參加神仙風流會,這神仙風流會還沒開始呢,你們怎麼就要走?”
扶余忠心裡一愣,暗罵,尼瑪你一個小校,管的可真寬,不就是個守門的嗎,充什麼大尾巴狼,是不是想索賄?
扶余忠心裡這麼想着,臉上的笑容卻愈加和藹可親了,道:“將軍當值真的很辛苦,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給兄弟們喝茶。”
說着話,一塊金稞子就遞了過去!
郭業又不是真的高句麗軍官,毫不忌諱的就把金子拋了拋,道:“大概有二兩……”
話還沒說完,金子就被一隻小手搶了過去,正是楊鳳怡乾的!
楊鳳怡一臉不滿意地說道:“才這麼點,鐲子是打不成了,勉勉強強打個戒指吧!”
扶余忠早就覺得楊鳳怡在這礙眼了,問道:“這位是?”
郭業道:“她呀,我的老相好,非要跟我來這見見世面!你看這事鬧得,還把您的金子給搶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說着不好意思,臉上卻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也沒有。
扶余忠道:“我的金子?不是給您了嗎?”
郭夜道:“這位老哥,您可得講理。這金子原來是在您的手上,對吧?現在在她的手上,對吧?所以說,是她搶了您的金子,跟我們兄弟可沒關係。”
扶余忠無奈,又把一塊金子遞了過去,道:“那這塊金子可是給您的,您可得收好了!”
郭業把金子揣在了懷裡,道:“不錯,不錯。看來你們百濟人還是挺懂事的嘛!出手真大方!”
“那我們出城的事兒……”
“出城啊,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們這麼多大車,拉的都是什麼東西啊?”
“拉的都是一些平壤城的特產!”
“呦呵,這麼多特產,這得花不少錢吧?你們百濟人還真有錢!真是讓人羨慕,你別看我整天在這威風凜凜的,其實俸祿也沒多少,唉,度日艱難,生活不易哪。”
扶余忠咬着牙,把懷裡僅剩的一大塊金子遞了過去,道:“誰說不是呢,將軍爲國操勞,卻清貧如斯,真是讓人可發一嘆。在下沒有別的能幫的忙的,這塊金子您收好,給家裡的孩子割幾斤肉吃!”
這塊金子得有一斤重。
郭業接過來,手就一沉,道:“這太多了,使不得,使不得……”
嘴裡說着,就把那塊金子也收了起來。
扶余忠道:“那現在我們可以出城了吧……”
“出城?好說,好說。不過呢,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請這位老哥務必答應!”
“什麼事?”
“聽說百濟武王就在車隊中,可有此事?”
這事瞞也瞞不住,扶余忠痛快承認道:“沒錯,武王陛下在此。你有什麼事?”
“是這麼回事,”郭業一指楊鳳怡,道:“在下這個相好,一直沒見過什麼大人物,十分仰慕武王陛下。您能不能把武王陛下請出來,讓我這位相好看一眼!”
尼瑪!
扶余忠瞬間秒怒,這是把武王當猴兒看啊,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但是不能忍也得忍!
這隊伍裡面的東西,可見不得光!
隨即,他滿臉堆笑,懷裡一伸手又要遞金子,可是懷裡乾巴巴了,沒錢了。
扶余忠乾笑一聲,道:“這位兄弟,武王陛下身染惡疾,不便見客!”
“什麼疾病?”
“大概……可能是……那個……麻風病!您可得趕緊放我們出城,要不然在城裡這病傳來了,後果不堪設想!”
“麻風病?”
“對!”
“那就更應該讓我看看了,我家有祖傳的秘方,專治麻風病。你放心,診金不貴的,一次才收一萬兩金子,童叟無欺!”
扶余忠眼睛一瞪,尋思過來了,敢情眼前這位是有意刁難啊。
隨即,他冷笑道:“這位將軍,俗話說有多大的手,端多大的碗,金子是好東西,人人想要,可金子再好也得有命花才行。敲竹槓敲到武王陛下的頭上,小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放屁!”
郭業道斥罵道:“武王再威風也要滾回百濟去耍!這裡是高句麗!怎麼,你們不服?”
扶余忠道:“不敢,不過你一個小校也能代表高句麗?我這就派人去莫離支的府上,告你一個貪瀆之罪!”
郭業哈哈大笑,道:“派人?今天恐怕你們一個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