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業一進來,就發現楊京平臉色鐵青,這是把事搞砸了?
楊鳳怡咳嗽一聲,道:“郭君,還不謝謝叔叔。叔叔已經同意幫咱們的忙了!”
楊京平一陣膩歪,擺手道:“不用謝了。幫忙可是幫忙,你們得答應我三件事!”
“什麼事?”
“明日裡,你們就換上城防軍的衣服,把當值的軍士替換下來。但是,第一,這事老夫不會親自出面。第二,賢侄女你也不能出面。第三,不可動武!!!
郭業不由納悶道:“楊叔叔,您這不是掩耳盜鈴嗎?調人可是您自己下的命令,難道還能脫得了干係!”
楊京平這個老油條不禁得意的捋起了鬍子,道:“平陽郡公,雖然你貴爲大唐的禮部尚書。官面上的事情你還是不如老夫,這裡面大有可以騰挪的餘地,老夫絕對有信心不會牽扯在我身上。你就派人等着換衣服就行了。”
楊鳳怡道:“多謝叔叔,那我們這就去安排人手!”
郭業和楊鳳怡告辭出來,離開楊府回到了館驛之內。
緊接着,郭業又把大夥召集起來,商量對策。
斑鳩道:“有了楊老將軍的支持,這事就算成功了一半。不過,要想萬無一失,咱們還得去找下新羅那邊。”
“找新羅人幫忙?太扯淡了吧?”
長孫師一臉不情願地說道:“善花公主說起來可算是在咱們手上丟的,都怪你們,非要我去催。催催催,催出事情了吧?就這麼去找新羅人,是不是顯得咱們哥們太無能了?”
孫子善也點頭附和道:“善花公主可是衆目睽睽之下跟着老師走的。現在告訴人家善花公主丟了,咱們說是扶余璋劫走的,誰看見啦?指不定人家新羅那邊怎麼想呢。”
斑鳩擺擺手,說道:“可是,扶余璋和咱們都照過面。咱們這個樣子,可冒充不了城防軍,一準露餡。只有去求下金庾信,讓他給咱們化妝一下……”
楊鳳怡道:“化妝?這種事何必求別人,我就可以辦到。”
斑鳩道:“楊將軍,您還會這個?”
楊鳳怡眼睛一瞪,道:“你是郭業的手下?”
“正是!”
“那你還叫我楊將軍,莫非你們平陽郡公今晚上說的話你沒聽見?”
“那叫您什麼?”
“叫我……”
楊鳳怡衝郭業嫵媚的一笑,道:“郭君,我是您的第幾房小妾啊?”
“家中還有一妻二妾。”
“那好,你們就叫我四夫人吧!”
郭業聽了這話心裡面一翻個兒,尼瑪她成了四夫人,善花公主排第幾?這是要把老子架在火上烤啊!
斑鳩心說這位姑娘還真老實不客氣,這麼急於造成既成事實,口中只得說道:“是,四夫人!”
楊鳳怡笑道:“這就對了。有我當你們的四夫人,是你們的福氣!告訴你們,我這高句麗風流道源花可不是白當的,天底下我不會的事情,還真不多!”
似乎最後這句話在哪聽過?
郭業心裡一回憶,對了,金德曼介紹金庾信的時候,好像也是這套詞。難道這就是風流道教主的專用廣告語?
想到這,他對善花公主的神仙風流會之行,更悲觀了。人家楊鳳怡長得好,武功又高,還什麼都會。善花公主真有戰勝她的實力?對了,這個神仙風流會具體比什麼呢?得找個機會問問善花公主,未雨綢繆。
不一會兒,楊鳳怡便將郭業幾人都畫好妝了。
此時,已經是三更天了。
郭業趕忙說道:“情況緊急,我看今晚咱們就不要睡覺了,連夜去找楊老將軍!“
楊鳳怡道:“別忙,還有我呢!”
“楊叔叔不是說,不要你參與嗎?”
楊鳳怡白眼一翻,嗔道:“他都老糊塗了,你聽他的?”
“咱們畢竟還要楊叔叔配合嘛!”
“你要是真聽他的,那明天白天就不要動手。你看看扶余璋能不能乖乖的把善花公主放出來!可惜啊,就是不知道扶余璋聽不聽他的話!”
對於楊大美女,郭業是毫無辦法,只能由她去了!
不一會兒,一個生面孔的新鮮美女出爐了。
等再次來到楊府,楊京平看到郭業身邊還帶着一個生面孔美女的時候,氣的鬍子撅得老高,道:“郭業,這個女子是誰?你小子也太風流了吧!你特麼的風流也不要緊,別讓老子我看見啊!你這是想氣死老夫嗎?”
郭業滿臉委屈,只得胡謅道:“這是鳳怡的丫鬟,是派她來監視我的。可不是在下的錯!”
“這還差不多,鳳怡他人呢?”
“您不讓她參加這事,她回家睡覺去了。她說眼不見心不煩!”
“這丫頭,老夫也是爲他好,真是不識好歹!好吧,你們把這些衣服換上!”
楊京平這老狐狸準備的還挺齊整,郭業這二百來人換好了衣服,還有富餘。
楊京平道:“郭業,待會你就去換防。你就說是奉了國主的手令。”
說着,他遞給了郭業一個黑乎乎的木牌。
“就這?人家能信嗎?您是不是派人給我們引薦一下!”
楊京平哈哈大笑道:“要是平時,這玩意還真不太好使,這道理也說不通。不過,現在嘛,真真假假的,誰也搞不清楚,誰也不想搞清楚。能不能成功,就看郭小子你的本事啦。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想娶我楊家的女兒,做夢!”
想不到這老爺子答應了幫忙,還安排了這麼一層考驗,真是人老奸,馬老猾。
他心裡罵着楊京平這老傢伙不爽利,而後帶着隊伍離開將軍府,走到了城門之前,大聲喊道:“城上有喘氣的沒有,下來一個!”
聽這口氣就是不善,一會功夫一個小校就跑了下來,喝道:“什麼人大呼小叫的?此乃國家重地,不可擅闖!”
郭業把令牌高舉,道:“奉嬰陽王的命令,高建招特來接管南門城防。你們管事的誰在?咱們辦一下交接手續吧。”
小校道:“您等一下,我這就去找我們楊將軍。”
郭業心裡暗裡,去找吧,你能找得到這老滑頭,那才叫見了鬼呢!
一會兒,小校就跑了回來,道:“不好意思,剛纔還看到楊將軍呢,一下子就看不見了。要不您等會?”
郭業嘿嘿冷笑:“等會?這可是國主的軍令!等會兒,耽誤了大事,你擔待的起嗎?”
小校道:“什麼大事?”
郭業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確…定…你…想…知…道?”
小校連連搖頭道:“不想,一點都不想。您把您的手令給我看看!”
郭業把令牌扔了過去,道:“看清楚了,這可是國主的軍令!”
小校拿着木牌左翻右看,道:“這不是國主的大令啊,這分明是莫離支大人的……”
臥槽!
郭業心裡邊大罵楊京平辦事不靠譜,趕忙急中生智回道:“小夥子,有時候眼睛太好,可是要出事的,你看看你的頂頭上司,人家就比你有心眼,現在都找不着人了。怎麼樣,這塊令牌是誰的大令?這城防你是交接不交接?”
小校一陣遲疑,心想莫離支淵蓋蘇文就是咱的正管,按他的手令辦事也不算錯。但是他爲什麼要半夜裡換城防呢?而且還要以嬰陽王的名義?難道是要政變?我的媽啊!這事咱這小肩膀可扛不起!
旋即,小校緊忙說道:“那咱們這就交接?”
“不錯,你小子識時務!”
郭業小小讚了一下這個小校,與他交接起來。
等把城防交接好了,天已經矇矇亮。
生面孔美女楊鳳怡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問道:“郭君,咱們先吃點東西?”
平壤城沒有什麼規劃,南城門正是熱鬧的所在。此時城門不遠處,已經擺滿了吃食的攤子。
郭業和楊鳳怡走到了一個酒鋪裡面。這個酒鋪就是一個臨時建築,四根竹竿撐起了一個草棚子,四面見光,只能遮陽不能擋雨。
郭業剛一坐下,楊鳳怡就湊合了上來,道:“大爺,小女子給你斟酒佈菜!”
“鳳怡,你這是又想整什麼幺蛾子!”
楊鳳怡雖然化了妝,那也是個絕色佳人,媚眼一瞟,道:“咱們裝的親熱一點,扶余璋的人不容易看穿!”
似乎有那麼點道理。
郭業一邊享受着楊鳳怡的殷勤服侍,一邊感覺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啊?
很快,太陽便徐徐東昇,一下子就升起老高了!
忽然,一陣人喊馬嘶的聲音傳來,像是有大隊人馬要經過,他心裡一激靈,莫非是扶余璋這就來了?
ps:補昨天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