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旭揮舞着一雙龍爪手,跟烏邦大戰起來。
村民們聚在一起,屏聲靜氣的,一臉緊張的,緊緊盯着陳懷旭跟烏邦大戰。
雖然陳懷旭的一雙龍爪手舞得虎虎生風,但烏邦這個魔鬼的鎖喉槍法使的盡是精華。鎖喉槍法槍槍鎖喉,精妙絕倫。每一槍刺出後,都能恰到好處的從陳懷旭的龍爪手下撤出。龍爪手,始終沒能抓住烏邦的棍子。
龍爪手·陳懷旭也不是徒有虛名,雖然沒能抓住烏邦的棍子,在烏邦連環鎖喉的攻擊下,也沒能傷及他的毫髮。
陳懷旭突然一換招式,在烏邦手裡的棍子鎖向他咽喉的時候,他的龍爪手並沒有再去抓棍子。只見他身體旋轉,順着棍子旋轉着攻向烏邦。一雙龍爪手抓向烏邦的咽喉和胸膛。
烏邦向旁邊急閃,棍子回撤護胸。躲開陳懷旭這一擊後,他將手裡的棍子打了出去。棍子看似一打,其實烏邦用的是刀法中的一劈。
陳懷旭並沒有停留,身形跟着烏邦閃開的身體追去。一雙龍爪手,抓向烏邦的軟肋。他知道自己的手抓不住烏邦的棍子,只能攻到烏邦面前近身搏鬥,這樣烏邦的棍子就發揮不了應有的作用。而他的龍爪手就能很好地發揮長處。
他錯看了烏邦。
高手對決,錯看對手是要付出代價的。
烏邦急速後撤,手裡的棍子劈法不變。但烏邦後撤的速度,快過陳懷旭追來的速度。
陳懷旭不得不應對烏邦劈來的棍子。
一雙龍爪手迎向了棍子。
突然,陳懷旭迎向棍子的一雙龍爪手,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氣。
只有金鐵利器才能發出如此強烈的寒氣。
陳懷旭立即知道烏邦手裡看似劈下來的一棍,其實是刀法。那刺骨的寒氣,就是這刀法發出來的殺氣。
烏邦現在已經能把氣運用到棍子上。
陳懷旭知道得太晚了。
他急忙將龍爪手回撤,同時身體向旁邊急閃。
他在一撤中,感覺自己的一雙龍爪手掌心如刀割般疼痛。他一看,雙手掌心有一道血口,是被烏邦運到棍子上的氣所傷。殷紅的血從傷口中冒了出來。
烏邦的棍子落空,但並沒有停下。棍子下劈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攔腰對着陳懷旭掃了過來。
這是刀法中的橫劈。
陳懷旭不敢大意,更來不及細想,急忙向後猛退。棍尖從他肚皮前掃過。陳懷旭肚皮前的長衫,就有了一道口子。冷汗,從他背上一下流了出來。
容不得他細想,烏邦掃過去的棍子又掄起斜劈向他的脖子。
他忍住雙掌的疼痛,來不及恐懼,急忙向後猛退一大步。
“嘎!”的一聲,烏邦的棍子從他胸前劃過,將他的衣裳又斜劃出一道口子。
陳懷旭大驚,急忙揮舞着龍爪手跟烏邦大戰起來。
不知不覺,他們打了八十一個回合。在這八十一個回合中,陳懷旭只有招架躲閃,也只能招架躲閃。
烏邦手裡的棍子越來越快,越來越猛,變化越來越精妙。
現在,陳懷旭已經招架不住了。
突然,烏邦棍招一變,一隻手握着棍子,向陳懷旭攻來。他現在使的是劍招。
烏邦使的是什麼劍法?陳懷旭從來沒見過。
不知道對手使的什麼劍法,就不知道用什麼招式來化解。只有迎着劍鋒,躲避、退讓。
已經知道烏邦能把氣運用到棍子上,面對烏邦使的劍招,陳懷旭不敢用那雙龍爪手去迎擊,抓奪。現在,陳懷旭眼裡看見烏邦手裡的不再是一根棍子,而是一把鋒利的,變化無窮的劍,快劍。在他出道的時候,就聽說過無形棍的厲害,一直沒機會見識。今天,他以爲以烏邦的年紀,無形棍在他手裡沒有練到多少火候,他的龍爪手就算不能勝烏邦的無形棍,也能跟他打個平手,所以才突然站出來救那個小孩。沒想到烏邦卻是個練武奇才,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把無形棍參悟透徹,練得爐火純青,還將氣運用到棍子上。
烏邦手裡的棍子一翻,劍法走偏。
陳懷旭心裡一喜,一雙龍爪手立即攻向烏邦。但他還沒有攻出,烏邦手裡的棍子突然一轉,棍尖直刺陳懷旭的咽喉。
一切都停止了。
烏邦的棍子刺中了陳懷旭的咽喉。
陳懷旭睜大眼睛,張大嘴巴,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烏邦沒有食言,只使用了無形棍一百零八式,沒有用那招犀牛望月。
烏邦抽回棍子。
血箭一樣從陳懷旭咽喉噴出,陳懷旭重重的倒了下去,“嘭”的一聲,濺起一片塵埃飛揚。
塵埃落定。
烏邦掃村民們一眼,手裡的棍子就一邊在陳懷旭身上擦着血跡,一邊厲聲說:“說。”
村民們驚恐的把目光轉向那位叫杜氏兄弟逃走的老人。
烏邦擦盡棍子上的鮮血,就發現村民們的目光正盯着一個人,他的目光跟着盯了過去。他看見了那位老人,他的目光就盯在這位老人臉上。
“說。”烏邦對這位老人厲聲說。
老人顫抖着嘴脣,做出想說但又不能說的表情盯着烏邦。
烏邦對老人招了招手。
老人就走出人羣,走到烏邦面前站住。
烏邦就把自己的耳朵湊到老人的嘴前。
但烏邦聽見的卻是:“我,我,我不會說的,就算,就算你把這裡所有人都殺光,我也不會說的。”老人吞一口口水後,眼睛看着烏邦的耳朵這樣說,聲音很小很小。
烏邦拿開自己的耳朵,眼睛看着村民。突然,手裡的棍子直擊老人的天靈蓋。
村民們都閉上眼睛不敢看下去。
“當!”
突然,村民們聽見了棍子打在鋼鐵上時的一聲響。
烏邦感覺棍子打在了鋼鐵上一樣,一彈,手一麻,差點握不住棍子。他猛一回頭,就看見他的棍子打在一隻戴着銅手套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