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阿萬想到自己對主上的事知道的太多,不想令主上有任何有被背叛的可能,才選擇了那條路。”
“他……他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可以救他,他……”
“若是屬下,也會做同樣選擇。不是不相信主上,而是不能賭,不能拿主上的安危和大業去賭。”報訊者腰背挺直,瞳光狂熱。
“是誰?是誰抓了阿萬?”
“埋伏在那處的是姚三,擒住阿萬的,是逍遙王慕曄。”
“逍,遙,王,慕,曄!”嗜血的目芒在黑暗中躍動,當森森白牙將那五字一字一頓逼出,目中的血腥戾氣已臻極致……
慕曄,我發誓,我會讓你後悔,我一定要你爲你今日所做的付出代價,一定。
督審太子遇刺案,慕曄全力以赴。
在刑司只將追查力度放在近來京都可疑人跡之際,他另闢蹊徑,將當日曾交過手的刺客武功套路演示給熟知各派武功的宮廷教習章達,與紅葉教牽上干係,隨後的一切,便若順藤摸瓜,水到渠成了。
當年,紅葉教被殲,與之有姻親之聯的奉川王家於一晚之間銷聲匿跡,王家大宅現已徵爲官用。慕曄翻閱當地府志,查得王家在幾十年前曾有人落戶京都,亦不知所蹤。而這落戶京都的王家人,正爲朗嶽生母之兄。京都王家宅院現雖易主他人,卻仍屬私用,不免詳加追查。如此,果然打草驚蛇,驚得隱伏其內的紅葉教人與同黨晤面商談對計,也將一直爲紅葉教所用的鄴州府首揪出水面。
鄴州府首所供紅葉教據點,乃一鬧市茶樓,趕至時已空無一人。明裡,刑司就此結案,公誥天下。暗裡,慕曄從未放鬆對兩處的監防,終在守株待兔十餘日後,又將前往據點地下暗室的紅葉教叛黨擄入網中。
“你怎會料到對方一定會去而復返?”慕曦問。此下,兄弟二人正坐在太子府花園的石舫內小酌。“還是那地下暗室內有什麼價值不俗的東西值得他們犯險前去?”
“這正是亟要查明的,此人到底爲何而來?又爲何在落網之時採取那等激烈手法求死?至於守株待兔,實則曄兒並不能確準他們一定會來,只是認爲這條線不能就此斷了。”
慕曦深以爲然,“曄兒,你着實是個奇才,你若定下心性,必能成爲我天朝將相之材。”
“千萬不要,太子哥哥。”慕曄敬謝不敏。“曄兒只要和婉瀠逍遙自在一生就好了,將或相,相信太子哥哥不會缺了人才。”
慕曦俊目瞬了瞬,溫爾笑道:“看來若想留下曄兒,爲兄還要煞費苦心了。”
“大可不必。”慕曄狡黠一笑。“太子哥哥只要幫曄兒消除一樁煩心事就好。”
“煩心事?”
“太子哥哥最瞭解曄兒,不是麼?”
慕曦一嘆,“傅琬是個好姑娘。”
“天底下的好姑娘多不勝數,婉瀠只有一個。”
“爲兄倒想知道,這位六弟媳比傅琬好在何處?又是如何讓我向來囂張自在的六弟俯首稱臣的呢?”太子淺啜佳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