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是時候成爲天下最利的武器了。”
又一次任務歸來,四個人被叫到後山,“師父”看着她和月,笑意晏晏。“明天,會有人教你們如何用身體殺人。”
她並不懂這話裡的端倪,垂下的眸光不經意瞥見了影與冰的四隻拳攥得青筋暴浮。
翌日,她們被蒙了眼睛,走進了一段漆黑的密道,進入一個不曾涉足過的大房內,接受“師父”口中所說的新的訓練。
施教者一個豐腴豔麗的婦人。初始,講得是身爲女子者的步態、聲音、腰姿。幾天過去,婦人傳授“舞技”,而後隨樂起舞,解衣寬帶,手指在身體各處撫摸移民,不堪入目。
十五歲的她縱然不識男女之事,也在那時刻領悟了何謂“用身體殺人”。月顯然似懂非懂的,張着一雙茫然的大眼向她求詰。她佯作未見:處處都是“師父”的眼睛,無法安慰。
然而,之後幾日的“課程”,達到了月的承受極限。
大房的地上,鋪着形態各異的春宮圖,婦人不着一縷地翻滾其上,講解箇中秘事。最末,喚進了一男子,在兩個少女眼下,按地上的春宮圖逐個實體演繹……
她只須稍稍擡手,便能將那兩個人送進黃泉,卻在掃見身邊的月指縫間寒光躍動之際及時攔下。
月的眼睛赤紅,“香,髒,他們好髒,讓我殺……”
“總是要習慣的。”她說,星眸內寫着:時候未到。
兩個人曾配合過無數次的絕殺,有着不爲人知的默契,月接收到了她眼中的訊息,斂下了殺意。
的確時候未到,在尚不能確定可以一蹴而就時,惟有忍耐,忍耐,再忍耐。在“師父”面前,他們沒有第二次的機會。
但,如果不是那樁十萬兩白銀的豪單,需要“師父”動用石宮內最出色的四人聯手到高手環伺重兵守護的異族王宮內取一條性命,她很難說在那樣的“課程”前,她能夠按捺多久。
四個人爲了任務共赴異族,在一片空曠的原野內,月抱住冰,崩潰大哭,“冰,我受不了了,那麼髒,那麼醜惡,哇……”
冰抱着香的嬌小軀體,面色青得駭人,恨聲道:“他不會活太久,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他活太久!”
“我們的計劃看來是要提前了。”影看着她說“師父的貼身婢女紅綢告訴我,他準備把你和月分別送給京都的兩位大人物,作爲派往異邦臥底的棋子。你們兩個人,一人值十萬兩白銀。”
這話若是在那樣的課程之前,她必定會問:“送去做什麼?”除了殺人,她並無所長。而此時,因爲明白,所以惡恨。
他們的計劃,是殺死“師父”。
既然是計劃,便須有周全的設計。“師父”要死,“石宮”要消失,他們也要消失,在江湖中隱形匿跡。惟有那樣,方能得回他們渴望已久的自由。
四人一分爲二。
冰、月前往異族。兩人一時戴上屬於她與影的*,一時恢復本來面目,目夜兼程,行走匆匆。